我是世界的災厄容器,卻被心愛之人親手打碎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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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沈月驚恐地尖叫,搬出自己秦皓未婚妻的身份。
她向我父母和秦皓髮出淒厲的求救。
“爸!媽!救我啊!”
“皓哥!救救我!我懷著你的孩子啊!”
可此刻,已經冇有人理會她了。
母親雙眼赤紅地瞪著她,聲音嘶啞。
“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設計陷害你姐姐?”
“你不是說她是在騙人嗎?你不是說她是掃把星嗎?”
“現在世界毀滅了!你滿意了!”
父親也用一種極度失望和悔恨的眼神看著她。
“我為了你,害死了我的親生女兒”
“我為了你,斷送了所有人的生路!”
後悔,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們的心。
秦皓眼神森然地盯著沈月的肚子,他戳穿了她最後的偽裝。
“你根本冇有懷孕。”
“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利用我,就為了取代沈璃!”
他憤怒地用還能動的上半身,猛地撲過去,一口咬在沈月的大腿上!
“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拖著所有人下地獄!”
在所有人的仇恨和詛咒中,最濃烈的災厄和世人的惡意瞬間鎖定了沈月。
她的**根本無法承受。
她痛苦地在地上抽搐,七竅流血,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
最後在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中,化為了一灘飛灰。
恐怖的能量並冇有停止。
它爆髮式地衝向了離得最近的,我那被父母寄予厚望的弟弟沈明。
沈明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步了沈月的後塵,身體瞬間乾癟,化為灰燼。
而我的父母,則在無儘的驚恐中,肉眼可見地衰老下去。
他們的皮膚長出恐怖的屍斑,頭髮瞬間變得花白,身體蜷縮,在極度的痛苦和悔恨中,慢慢停止了呼吸。
我飄在空中,看著這人間地獄般的瘋狂景象,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
我從未想過,要用他們的死亡,來證明我的清白。
而秦皓,則像個瘋子一樣,緊緊抱著我冰冷的屍體,蜷縮在角落裡。
他狀若癡傻,淚流滿麵,痛不欲生。
“璃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秦皓抱著我的屍體,一遍遍地親吻著我冰冷的額頭,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求求你回來回來好不好”
“你說過要保護我,我說過會治好你我們說好的”
我飄浮在空中,淚流滿麵。
原來,他都記得。
我們初遇時,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研究員,幾乎要被學校辭退。
而我,是剛被確認為“災厄體質”的病人,被所有人當成怪物。
是他在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時候,握著我的手,許下誓言。
“我會治好你,保護你。”
後來,我將自己穿越者和災厄容器的全部秘密都告訴了他。
我以為他眼中閃爍的,是狂熱的愛意。
我現在才明白,那隻是一個瀕臨絕境的學者,對未知領域狂熱的求知慾,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那份被他當成“研究課題”的密切關注,曾被我誤解為獨一無二的愛情。
他也曾溫柔地為我記錄身體數據,分析每一次災厄降臨前,我身體的波動。
那段日子,是我們最“親密”的時光。
也是我體內封印最穩固的時期。
因為我相信,他是愛我的。
他的關注,他的陪伴,他的溫柔,都是善意。
這些善意滋養著我,也滋養著封印。
但後來,隨著研究的深入,隨著他因此獲得了名望、地位和財富,他開始不滿足於被動的觀察。
他開始索求更多。
他甚至開始夥同媒體,刻意製造輿論,引導外界對我產生惡意,隻為觀察我的身體和封印的極限。
我的身體,在那之後,一天比一天差。
封印的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弱。
麵對我對生命流逝的恐慌,他卻冷漠地指責我數據不穩定,說我在用個人情緒,乾擾他偉大的研究。
冇有一絲一毫的關心。
直到此刻,我才幡然醒悟。
他不是忘記了我們的過去和誓言。
而是從一開始,他的所有溫柔,所有誓言,都隻是為了他自己的學術野心,服務的偽裝。
他愛的,從來都不是我。
而是我這具,能讓他名垂青史的,“災厄容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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