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身，替一個死人 第2章

    浸濕的恤領口。

她的手指劃過我的脖子。

我冇躲，隻是聞到了她指甲縫裡殘留的，和我身上不一樣的，菸草混合著另一種古龍水的味道。

不是她的，更不是我的。

我不會抽菸。

“今天傅總監又罵你了？”

我岔開話題，假裝不經意地問。

她口中的傅總監，全名傅正勳，是她老闆，也是這座城市裡能排進前十的富豪。

何安總說他是個工作狂，脾氣臭，要求高，天天壓榨員工。

“罵了，”何安撇撇嘴，從新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紙袋遞給我，“喏，他罵完人喜歡用東西堵彆人的嘴，這是給我的補償，你拿去穿。”

紙袋裡是一件襯衫。

料子滑得抓不住，領口的標牌上印著一串我看不懂的法文。

我知道這東西貴得離譜。

我一個月不吃不喝，跑斷腿，也買不起這樣一件衣服。

“太貴了，我穿這個送外賣，不像樣。”

我把襯衫推回去。

“誰讓你穿著送外賣了？”

何安把襯行塞進我懷裡，“我下次帶你出去吃飯，你就穿這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

好像我穿上這件衣服，就能變成另一個人。

一個能配得上她，配得上她身上那股昂貴香水味的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三年前，我剛認識何安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她剛畢業，在一家小公司做前台，穿著幾十塊的白裙子，用的香水就是六神花露水。

她說她喜歡我身上那股子質樸勁兒。

她說她就想找個老實人，安安穩穩過日子。

我們一起吃路邊攤，一起擠公交車，一起窩在十平米的出租屋裡看盜版電影。

那時候她身上的味道，是洗髮水的清香，混著我恤上的肥皂味。

很好聞。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她跳槽去了傅正勳的公司，當上總裁秘書之後。

她的裙子越來越短，越來越貴。

她開始出入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餐廳。

她和我說話時，會不經意地冒出幾個英文單詞。

她說這是職場需要，是向上爬的代價。

她說她這麼努力，都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

我信了。

我覺得自己一個跑腿的，配不上這麼好的她。

我能做的，就是更拚命地跑，多掙點錢，讓她彆那麼辛苦。

可現在，我看著手裡這件滑不溜丟的襯衫，聞著空氣裡那股甜到發膩的香水味。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