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身，替一個死人 第24章

    的手，垂了下去。

眼睛，還睜著。

望著我的方向。

那眼神，不再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他看的，就是我。

蔣哲。

我不知道他這句對不起，是對我說的，還是對陸知尋說的。

或許，都有吧。

我坐在他身邊，看著遠處山下的萬家燈火，突然覺得很累。

恨了這麼多年，鬥了這麼多年。

到頭來，所有人都死了。

何安，周揚，傅正勳……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贏了嗎？

好像是。

但我為什麼，一點都感覺不到喜悅？

我隻是覺得，很空。

心裡，像是被挖掉了一大塊。

警笛聲，由遠及近。

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塵歸塵，土歸土。

恩怨，情仇，都隨著這場車禍，煙消雲散。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調查證據，匿名交給了警方。

傅正勳謀殺陸知尋，周揚參與並畏罪自殺的真相，公之於眾。

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我，Leo，那個在商界攪動風雲的“影子獵手”，也消失了。

我賣掉了公司，捐掉了所有的錢。

我回到了那個城中村。

租下了當年那個小小的單間。

我又乾起了跑腿的工作。

每天騎著電瓶車，穿梭在城市的車水馬龍裡。

偶爾，我會路過那家茶館。

我會進去，坐一坐，看著窗外發呆。

我想，如果八年前，陸知尋找到了我。

如果他對我說了那句話。

或許，所有的故事，都會不一樣。

但，冇有如果。

我叫蔣哲。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跑腿小哥。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