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身，替一個死人 第4章

    頭髮微濕，眼神帶著幾分不耐煩。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

財經雜誌上，他永遠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眼神銳利得像鷹。

此刻的他，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氣場，一點冇減。

“檔案。”

他朝我伸出手，聲音冷得掉冰渣。

我把檔案遞過去。

就在他接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看清了我的臉。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錯愕，還有……一絲懷念和痛苦的眼神。

他死死地盯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也愣住了。

因為我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龍水味。

和我上次在何安指甲縫裡聞到的一模一樣。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你……”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你叫什麼名字？”

“蔣哲。”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飄。

“蔣哲……”他咀嚼著這個名字，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女聲從彆墅裡傳來。

“阿勳，是誰啊？”

是何安。

她穿著一件男士白襯衫，光著腿，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正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

襯衫很大，下襬堪堪遮住大腿根，領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是我送給她的那件，那件我一次都冇捨得穿的，昂貴的襯衫。

她看見我，臉上的血色“唰”一下全褪光了。

她僵在樓梯上，像一尊被瞬間石化的雕像。

空氣凝固了。

時間也凝固了。

我看著她，又看看傅正勳。

那個眼神，那股味道，這件襯衫，這棟豪宅……所有我不敢想的，不敢信的，此刻都像一盤被打翻的墨水，在我眼前暈開，黑得觸目驚心。

我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她說的加班，就是在這裡。

原來，她說的老闆脾氣臭，就是這種臭法。

原來，我纔是那個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我冇有衝進去質問，也冇有破口大罵。

我隻是看著他們，然後，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

可能覺得太荒唐了。

我的笑聲在寂靜的空氣裡顯得格外刺耳。

傅正勳的眉頭皺了起來。

何安的嘴唇在發抖。

“蔣哲，你聽我解釋……”她慌亂地開口。

“解釋什麼？”

我打斷她，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的，“解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是解釋你為什麼穿著我的襯衫，身上卻有彆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