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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紈絝世子,怎麼就要造反了? 第25章 二皇子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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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可兒和陳萱兒一路上思索許久。

中秋詩會力壓群雄,不惜得罪大皇子,難道不是為了得到她木可兒?

豪擲百萬兩白銀為陳萱兒贖身,難道不是為了陳萱兒本人?

她們對自己的容貌和魅力有著絕對的自信,雖不敢說傾國傾城,但在這臨安城,能讓她們自愧不如的也寥寥無幾。

她們在惜玉閣內枋,是多少達官顯貴千金難求的夢中情人!

葉淩雲這個出了名的紈絝,怎麼可能對她們無動於衷?

葉淩雲看著她們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彷彿猜透了她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兩千萬彆多想,本世子隻是覺得,堂堂秦國公世子,自己的院子裡連個貼身丫鬟都沒有,成何體統?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秦王府寒酸?你倆,」他指了指木可兒和陳萱兒,「正好,給我當貼身丫鬟去,洗衣做飯,灑掃庭院,好好學學規矩。」

「啊?!」木可兒和陳萱兒同時驚撥出聲,美眸圓睜,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

讓花魁……當洗衣做飯的粗使丫鬟?!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熊大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

他深知木可兒身份可疑,更怕她對世子不利,連忙上前一步,低聲勸道:「世子殿下,三思啊!老王爺……老王爺他老人家一直擔心您沉迷女色,耽誤正事,所以才特意沒在您院裡安排丫鬟。

這二位姑娘……身份特殊,若是真進了您的院子做丫鬟,老王爺回來,怕是要雷霆震怒的!」

他刻意強調了「身份特殊」和「雷霆震怒」。

葉淩雲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爺爺走的時候我才十五,毛頭小子一個,自然要管得嚴些。現在本世子成年了,血氣方剛,身邊有兩個知冷知熱的丫鬟伺候起居,怎麼了?天經地義!爺爺他老人家難道還能管我一輩子?」

「呃……在理,在理。」

熊大被噎了一下,隻能乾笑兩聲,繼續硬著頭皮勸,「隻是……隻是這二位姑娘,從小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怕是……怕是真做不來那些粗活累活啊。」

「不會?」葉淩雲挑眉,目光在兩位花魁身上掃過,帶著一絲審視,「不會可以學嘛!誰天生就會洗衣做飯?本世子相信,以二位姑孃的聰明才智,這點小事,很快就能上手!」

木可兒和陳萱兒在秋風中徹底淩亂了。

這叫什麼事?!從眾星捧月的花魁,淪落到秦國公府做粗使丫鬟?

落差之大,讓她們幾乎無法接受。

熊大徹底無語了,自家世子這腦迴路,真是清奇得讓人跟不上。

他暗自腹誹:自從被霓凰公主暴打一頓後,世子爺這變化,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不嫖不賭,連鬥雞都燉了湯,現在居然要讓花魁學做粗活?這轉變也太徹底了!

但熊大心中那根弦始終緊繃著,尤其是想到木可兒放飛的那隻西夏信鴿。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開口:「世子殿下,小的還是覺得……將二位姑娘單獨安排個清淨院子比較妥當。一來,方便她們適應新環境;二來,也免得……免得惹人閒話。」

「嗯?」葉淩雲看向熊大,眼神帶著詢問,「為何?本世子院子裡地方大得很。」

熊大湊近了些,壓低聲音,意有所指地提醒道:「殿下,您想想,這惜玉閣……是誰的產業?」

「大皇子趙澤啊。」葉淩雲脫口而出,隨即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熊大的擔憂。

趙澤對木可兒的心思,路人皆知!

自己把趙澤的心頭好和搖錢樹都搶了過來,還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當丫鬟?

萬一這倆女人是趙澤安插的釘子,或者乾脆就是死士,趁自己熟睡時捅上一刀……那樂子可就大了!

自己這穿越者的臉,怕是要丟到異世界去!

想到此處,葉淩雲後背驚出一層冷汗,立刻改口:「嗯……你說得對!是本世子考慮不周了。那就單獨安排個院子吧,離本世子的主院遠點,清淨!」

木可兒和陳萱兒聽到葉淩雲改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長舒了口氣。

雖然還是寄人籬下,但總比做粗使丫鬟強百倍!

隻是……背上這沉甸甸的包袱,還有這漫長的徒步……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葉淩雲「不懂憐香惜玉」的深深怨念。

葉淩雲此刻心情卻是極好,解決了潛在威脅,又滿載而歸,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竟覺得臨安秋日的空氣都格外香甜。

他盤算著:爺爺葉嘯天應該快回來了吧?不知道能從這位猛人爺爺手裡,接過多少真正能保命的「遺產」呢?

不知不覺,一行人已回到了秦國公府那威嚴氣派的朱漆大門前。

然而,府門前停著的一輛裝飾華貴卻不失雅緻的馬車,吸引了葉淩雲的目光。

他本以為這是寧宸軒的馬車,可當馬車簾子掀開,走下來一位身著月白錦袍、麵如冠玉、氣質溫潤的翩翩公子時,葉淩雲愣住了。

「二皇子?」葉淩雲眉頭微蹙。

來人正是二皇子趙宣。

這位皇子在原主的記憶裡,存在感極低,似乎是個對皇位毫無興趣、隻愛風花雪月的閒散王爺。

兩人平日裡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他怎麼會突然登門?

趙宣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溫和笑容,步履從容地走近,聲音清朗悅耳:「淩雲表弟,多日不見,怎麼如此生分了?」

他目光掃過葉淩雲身後的熊大和兩位背著包袱的花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但很快恢複如常,「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二表哥纔是。」

葉淩雲略一思索,還真是。

姑姑葉芷青是皇後,趙宣雖非她親生,但名義上確實是自己的表哥。

隻是……這層關係,平日裡可沒人提起。

這位二表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二皇子殿下……」葉淩雲剛開口,就被趙宣笑著打斷。

「哎,叫表哥就好。」趙宣笑容不變,目光溫和地看著葉淩雲,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表哥我可是特意來給你道喜的。」

道喜?葉淩雲心中冷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大乾皇室,從皇帝趙崢到三皇子趙楷,沒一個好東西!

霓凰公主更是直接動手的暴力狂!

這位看似無害的二表哥,誰知道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對方畢竟是皇子,表麵功夫還得做。

「哦?道喜?」葉淩雲臉上擠出一絲假笑,側身讓開,「那……二表哥,請吧。」

語氣平淡,毫無熱情。

趙宣彷彿沒聽出葉淩雲的冷淡,依舊笑容滿麵,隨著葉淩雲步入府門。

管家葉安早已聞訊趕來,見世子身後跟著二皇子,心中一驚,連忙躬身行禮,將二人引至正廳,同時吩咐下人速速備上最好的茶點。

廳堂內,檀香嫋嫋。

趙宣優雅地落座,端起青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這纔看向葉淩雲,語氣真誠地讚歎道:

「表弟,恭喜啊!中秋詩會,十首曠世佳作,一舉奪魁!真是驚才絕豔,名動臨安!為兄在府中聽聞,亦是心潮澎湃,佩服不已!表弟之才,當真是深藏不露!」

葉淩雲聽著這溢美之詞,臉上毫無波瀾,反而慢悠悠地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趙宣。

趙宣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臉上溫和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他放下茶盞,疑惑地問道:「表弟……這是何意?」他實在沒看懂葉淩雲這個動作。

葉淩雲收回手,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無賴的坦率:「二表哥,既然是來道喜的,總不會……是空著手來的吧?」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趙宣,「這賀喜的規矩,總不能免了吧?您說是吧,二表哥?」

趙宣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

他設想過葉淩雲的各種反應,倨傲、冷淡、甚至借機試探。

卻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接、如此市儈地伸手要禮!

「這……」趙宣一時語塞,臉上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為兄……為兄來得匆忙,聽聞喜訊便迫不及待想來祝賀表弟,一時……一時竟忘了備禮。實在是……」

他試圖解釋,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哦?」葉淩雲拖長了音調,臉上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不會吧?不會吧?堂堂大乾二皇子,來給我這個表弟道喜,居然真的……空著手就來了?」

他搖了搖頭,嘖嘖兩聲,「這傳出去,知道的說是表哥不拘小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秦國公府窮酸,連二皇子都瞧不上眼了呢。」

這番夾槍帶棒的話,像一記記耳光扇在趙宣臉上。

他涵養再好,此刻也感到一股邪火直衝腦門,袖中的拳頭暗暗攥緊。

但他終究城府極深,強行壓下怒火,臉上擠出一絲更加勉強的笑容:「表弟說笑了,是為兄疏忽了。改日,改日定當補上一份厚禮……」

「不必了!」葉淩雲直接打斷他,身體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既然二表哥今日『匆忙』,那還是請回吧。等哪天備好了『厚禮』,咱們再敘也不遲。」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轉圜餘地。

趙宣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主動示好,甚至放下身段以「表哥」相稱,換來的竟是如此**裸的羞辱和驅趕!

這葉淩雲,簡直狂妄至極!

他深深看了葉淩雲一眼,那眼神複雜難明,有憤怒,有屈辱,更有一絲深藏的陰鷙。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葉淩雲看著他的背影,還不忘涼涼地補上一刀:「二表哥慢走啊!不送!」

趙宣的腳步明顯踉蹌了一下,背影僵硬,顯然被這句話氣得不輕。

熊大安頓好木可兒和陳萱兒,又將那沉甸甸的麻袋交給葉安入庫,這才匆匆趕到正廳。

剛到門口,就撞見二皇子趙宣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臉色鐵青。

熊大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走進廳內,隻見自家世子正悠閒地癱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世子殿下,這……二皇子他……怎麼氣衝衝地走了?」熊大小心翼翼地問道。

葉淩雲眼皮都沒抬,懶洋洋地說:「哦,他啊。說是來給我賀喜,結果空著手就來了。被我攆出去了。」

「啊?!」熊大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掉下來。

把皇子……攆出去了?就因為沒帶禮物?

自家世子這行事風格……真是越來越彪悍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對,大皇子被坑了幾百萬兩,三皇子賭坊被搶,霓凰公主……算了,那是個例外。

這麼看來,二皇子隻是被攆走,似乎還算「溫和」了?

「熊大啊,」葉淩雲忽然睜開眼,坐直了身體,臉上帶著一絲洞察世事的嘲諷,「你說這人啊,有時候真是虛偽得可笑。」

「虛偽?」熊大不解,「還請世子殿下明示。」

葉淩雲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趙宣馬車離去的方向,目光深邃:「這二皇子趙宣,表麵上一副與世無爭、淡泊名利的模樣,實則心思深沉,絕非善類。今日他主動上門攀親道賀,你以為真是衝著我那點詩名來的?」

他冷笑一聲,「本世子這塊『臭雞蛋』,看來還是能招來些『蒼蠅』的。」

熊大聽得雲裡霧裡:「蒼蠅?世子殿下,您是說二皇子他……另有所圖?」

「當然!」葉淩雲轉過身,目光銳利,「三位皇子中,大皇子有文官集團支援,三皇子深得皇上喜愛,背後站著三公九侯。

唯獨這二皇子,看似無依無靠,像個透明人。

但你覺得,他真能甘心?」

熊大皺眉思索,他雖心思細膩,但對朝堂格局的理解遠不如葉淩雲深刻:「可是……二皇子背後確實沒什麼勢力啊?他拿什麼爭?」

葉淩雲讚賞地看了熊大一眼,這侍衛能想到這一層,已經不錯了:「問得好!以前他或許沒資本。但現在不同了。」

他指了指自己,「我,葉淩雲,秦王府世子。這次詩會,我算是徹底藏不住了。隻要爺爺回來,我順利接手秦王府的權柄,成為新一任秦王……你說,這大乾朝堂,誰的話語權最大?」

熊大渾身一震,瞬間明白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子是想拉攏您?把寶押在您身上?隻要您支援他,他就有資格和大皇子、三皇子爭了?!」

一直默默站在角落、假裝整理花瓶的管家葉安,此刻眼中也爆發出精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世子殿下這番分析,鞭辟入裡,直指核心!

他竟有如此深遠的政治眼光!

看來自己這些年,真是看走眼了!

秦王府後繼有人啊!

隻是……老王爺真的會把權柄交給世子嗎?

葉安心中既欣慰又忐忑。

「沒錯!」葉淩雲肯定了熊大的猜測,「秦王府的權柄,足以左右皇位歸屬。這也是為什麼他今天會放下身段,跑來跟我這個『表弟』套近乎。」

熊大興奮道:「那……那世子殿下,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和二皇子合作?扶持他上位?這樣我們秦王府……」

「與虎謀皮!」葉淩雲斷然打斷他,眼神變得冰冷,「趙宣和他爹趙崢,本質上沒什麼區彆。

都是刻薄寡恩、猜忌多疑之輩。

扶持他?等他坐穩了皇位,第一個要收拾的,恐怕還是我們秦王府!」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傷感,「要是我爹,還有我那幾位伯伯還在……我們秦王府何至於此?又何須仰人鼻息,看這些趙家人的臉色?」

提到逝去的父兄,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

葉安的眼眶瞬間紅了,他想起那幾位英姿勃發、卻英年早逝的少將軍,心中酸楚難言。

老王爺……太苦了!他悄悄抹了抹眼角。

葉安深吸一口氣,走到葉淩雲身邊,聲音有些沙啞地勸慰道:「世子殿下……莫要太過傷懷。老王爺……老王爺他老人家,定會為殿下您安排好一切的。您……您千萬保重身體。」

他看著葉淩雲略顯疲憊的側臉,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逝者的哀思,也有對眼前這位突然「開竅」的世子的期許和擔憂。

葉淩雲看著這位為秦王府操勞半生的老人,心中一暖,拍了拍葉安的手臂:「葉叔,我沒事。隻是……」

他話鋒一轉,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葉叔,你說句實話,如今這局麵,我們秦王府想真正破局,除了……除了造反,還有彆的路嗎?」

「殿下慎言!」葉安嚇得臉色煞白,差點跳起來,慌忙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偷聽,才壓低聲音急道,「這種話……這種話萬萬說不得啊!隔牆有耳!隔牆有耳啊!」

他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世子殿下這膽子也太大了!這種念頭,想想都是滅門之禍!

葉淩雲看著葉安驚恐萬狀的反應,心中最後一絲試探的火苗也熄滅了。

葉安的態度,幾乎就是爺爺葉嘯天態度的縮影。

這條路,在秦王府內部就行不通。

爺爺……是絕不會同意的。

葉安見葉淩雲沉默,生怕他真的鑽了牛角尖,連忙岔開話題,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引導:「殿下!老奴覺得,寧公子之前提的那個想法……去嶺南!或許……或許是一條生路?」

他緊緊盯著葉淩雲,希望他能把心思轉到這上麵來。

葉淩雲的目光投向窗外,望向遙遠的南方,眼神深邃,彷彿穿透了重重屋宇,看到了那片傳說中的蠻荒之地。

嶺南……寧宸軒指出的那條路,似乎成了唯一的選擇。

隻是前路茫茫,荊棘密佈,又該如何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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