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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旺夫命 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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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仲秘密前往宿城的時候,祁悠也在祁允的安排下成功與聶青玄見上了一麵。

聶青玄能被大長公主和祁允稱讚,自然是不差的。

祁悠見了一麵後沒什麼意見。

祁允又說此事全權交由鐘璃處置。

祁悠的婚事最後還是落在了鐘璃的手上。

鐘璃做事講究效率。

她先是跟大長公主通過訊息,讓大長公主與聶青玄的長輩通氣。

畢竟婚事講究的是兩姓之好,不是一廂情願的事兒。

要是她這裡下了決定,聶家卻不願意,那多尷尬?

聶家雖門風清正,可到底是尋常人家,從未想過能娶上什麼高門富貴之女。

得了大長公主透露出去的風聲,聶家人齊刷刷的就懵了神。

這是什麼天大的好誌運,竟能被大長公主和鎮南王妃看中了?

祁悠雖是不受寵的庶女。

可宰相奴仆三尺高,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尋常人家絕對不敢妄想的矜貴人兒了。

聶家不是什麼嬌揉做作,故意拿清貴架子的人。

也絕不是想借著一門親事攀附權貴之人。

故而冷不丁突然得了這麼一樁好事兒心裡惴惴,忍不住暗中打聽了一下祁悠的性子。

得知祁悠性子平順為人溫和,聶家徹底沒了顧慮,沒隔兩日就將準話遞了回來。

並且聶青玄的親奶奶還特意拜訪了一趟鐘璃,將聶家的意思和打算說了個仔細。

男女婚嫁之事,終究是應當由男方做主導一方。

故而聶家的打算是先與鐘璃將信物交換,算是將此事說定。

等聶家將定親所需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讓人看了黃道吉日,屆時再上門來議親。

這樣一來,一是全了自來的老規矩。

二也是聶家能在有限的條件裡給祁悠最大的尊敬。

似乎是怕鐘璃不滿聶家怠慢祁悠,老太太還說:“王妃放心,貴府小姐是頂頂矜貴的人兒,配青玄是下嫁,亦是青玄高攀了。”

“等五小姐到了聶家,聶家上下必定以五小姐為首,必不會有半分怠慢。”

鐘璃聽出老太太話中的緊張,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

她說:“我與大長公主看中聶青玄,隻是看中他的品行骨氣,五小姐亦是如此,並非是想讓聶家請個祖宗回去供著,故而老太太不必過分緊張。”“祁悠嫁到了聶家,於情於理論輩分都是您的小輩,若有不對之處,您大可按聶家的規矩來打點,我是決計無半分異議的。”

鐘璃這話說得溫和,聶家老太太聞聲也是忍不住笑了。

老太太說:“王妃這話就是折煞我等了,五小姐出自鎮南王府,鎮南王府的家風教養老身是信得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祁悠的婚事基本定下。

鐘璃命人將聶家老太太送了出去,擡手招來了紫雲。

“去五小姐的院中將今日之事和聶家的意思說給她聽,至於她的嫁妝一事…”

提起嫁妝,鐘璃有些無聲的犯難。

祁悠生母早喪,俗話說長嫂如母。

鐘璃做了她婚事的主,就得連她的嫁妝一起打點。

然而鐘璃本人是真的不知道,嫁妝應該怎麼打點纔算妥當。

她隻記得自己的嫁妝是一個小破罐子。

至於彆人的嫁妝長什麼樣,她當真是半點沒見過。

看鐘璃犯難,徐嬤嬤有些好笑。

徐嬤嬤說:“王妃,五小姐是庶女,按府中庶女出嫁的規矩打點即可。”

鐘璃皺眉。

“府中的規矩?”

徐嬤嬤點頭。

鎮南王府存在數百年,體製健全,自然有庶女出嫁嫁妝幾何的定數。

徐嬤嬤低聲解釋:“雖府中庶女不多,可規矩是一直沒斷過的,照貓畫虎照葫蘆畫瓢的事兒,並不多難。”

鐘璃聽了放心不少,說:“那這事兒就交給嬤嬤去辦吧,等都打點得差不多了,嬤嬤再來拿給我看看就行。”

徐嬤嬤應聲說好。

紫荊卻是一臉複雜的走了進來。

鐘璃見狀微微挑眉。

“怎麼了?”

紫荊神色頗為微妙地說:“王妃,宿城剛剛傳來訊息,說是恭王反了。”

天下人都知道鎮南王有了反心,公然造反隻是遲早的事兒。

可誰也沒想到,搶在鎮南王之前豎起了反水大旗的人會是祁仲。

祁仲反得毫無征兆。

極為出人意料。

鐘璃得了訊息半晌回不過神,不明白事情好端端的,怎麼成了這樣。

祁仲不是去劫持皇後的嗎?

怎麼皇後不見蹤影,他自己倒是當上反賊了?

鎮南王府的訊息有限,說得不甚清楚。

鐘璃心中的疑惑,直到霍雲齊來纔得到瞭解答。

霍雲齊坐在鐘璃下首,一言難儘地說:“之前咱們得到的訊息有誤,皇後並非是病重。”

鐘璃眉梢一挑,聲音中莫名多了一股沉凝。

“什麼意思?”

霍雲齊無聲歎氣,說:“皇後早在半月前就身亡了。”

皇後枉死,是足以撼動朝野的大事兒。

祁琮再是豬腦子,也知道這事兒絕對不能外傳。

他找了個人假扮皇後,裝作病重的樣子在人前現過一麵,藉以來穩定人心。

除此外,整個宿城上下關於皇後的訊息被捂得極為嚴實,就算是訊息靈通的蜀香閣也隻是在事發後幾日打聽到了一些痕跡。

可他們知道得還是晚了。

霍雲齊閉了閉眼,語速飛快。

“皇後身亡一事,太後並不知情,是皇上刻意向太後透露了模棱兩可的訊息,想要借太後的手將恭王引到宿城一網打儘,故而之前才會得了錯誤的訊息。”

聽聞皇後真的沒了,鐘璃的心頭微微一緊,下意識地說:“那恭王突然反了,是因為…”

霍雲齊不知是唏噓還是感慨,幽幽地說:“恭王手中的鷹衛的確是不得了,無聲無息的就潛入了宿城皇宮,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恭王直接偷聽到了皇上與心腹的對話,得知皇後已經慘死一事。”

“恭王一怒之下直接拔劍朝著皇上衝了過去,受了傷被及時趕到的鷹衛救走,人好不容易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集結手中所有的鷹衛,全力攻打宿城。”

鐘璃敏銳的捕捉到了霍雲齊話中的重點,無聲皺眉。

“皇後到底是怎麼死的?”

霍雲齊不說惡貫滿盈,可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能被他稱作慘死,皇後生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霍雲齊頓了頓,瞬息後才說:“死時估計沒受什麼痛苦,一杯斷腸紅下去就沒了氣息,隻是…”

“隻是死後實在是不體麵,被祁琮命人扒光了衣裳掛在了皇後寢宮的屋梁之上,直到恭王趕到,人才被放了下來。”

皇後是出身大家的貴女。

從落地起,當作絕不可違背的就是女則女德。

她活著的時候,隻怕是一絲不體麵的事兒都未曾做過。

可死後卻被人如此對待,說是比死還慘烈的侮辱也半點不為過。

想到之前見麵時還好好的皇後,鐘璃的眼中陡然多了些許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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