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 洞中陪伴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洞中陪伴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洞中陪伴

果然是他們,柳綠踏進洞xue,目光定格在隨知許受傷的肩頭和小腿,身形轉移,如風一般平移到她身邊。

“娘子!”

見她雷打不動的冰塊臉上露出擔憂,隨知許安慰她,“我沒事,已經上藥了。倒是你,怎麼成了花貓?”

柳綠對自己一向嚴苛,連身上腰帶的位置,劍穗的顏色……每日必須一模一樣。

在她麵前柳綠從來都是完美如初的,更不要提衣服上會有褶皺。

而如今的柳綠,頭發亂糟糟的,發絲間插著幾根枯草,衣服也是皺皺巴巴,劍鞘上的劍穗零零散散。冰冷的小臉蹭上灰土,像隻從灶裡爬出來的貓。

好在看起來沒有受傷。

“奴婢……”柳綠想要整理自己,慌亂之中越弄越亂,說話時耳朵不經泛紅。

“可有受傷?讓我看看。”

柳綠搖頭。

隨知許還試圖扒拉她的衣服,檢查一下,在柳綠驚恐的眼神中最終放棄。

“你沒事就好,我如今可要靠你保護了。”

透剔的桃花眼流出的信任讓柳綠心頭顫動,她低頭應道。

此時海東青飛到她跟前,在空中扇動翅膀,遲遲沒落下身,似乎是看出隨知許的肩膀受傷,所以它最後落在了隨知許頭上。

隨知許:“……”

“海東青,下來。”

它挪動步子,沒有下去,還低頭看她,純黑的眼睛圓潤透亮,不停調整姿勢望她。

隨知許閉眼,伸手拽住它的腳,直接將它倒立過,“想當貓頭鷹早說。”

“克裡克裡——”

“我知道你立功了,那也不能爬到我的頭上。”

隨知許語氣淡淡,頗為不耐煩,卻句句有回應。

範令璋早在她們談話間先行出去,將洞中留給他們。

看向擺著臉的阿祿,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留情道,“像從泥裡打了個滾。”

他動手將人轉了一圈,沒受傷。

“還好隻是滾了一圈。”

見他沒什麼大事,範令璋突然暗歎連連。

“欸,你家主子我是不是很沒用,都保護不好自家娘子。”

“嗯。”

“嗯……嗯?!”他猛然擡頭對上阿祿麵無表情且死氣沉沉的臉。

阿祿瞳孔顫抖,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嘴巴張張合合,卻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兒。

沉默地低頭不語。

範令璋扶額,擺擺手。

雙胞胎能夠做到像阿福阿祿兩個極端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範令璋如是安慰自己。

四人團聚,三人算得上完好無損,隨知許已經很滿意了。

她問起柳綠外麵的情況,得知順著外麵的河流一直走,可以看見河流的分支處。

渚嶺在南,黔嶺在東,翻虎嶺位於東南,剩下的就是從西至北連綿的金邊大山脈。

河流自西向東,按照柳綠描述,前方遠處有一條分支流向了斜下方方向,另一條直流,那不就是翻虎嶺和黔嶺。

那麼他們現在的位置是位於金邊大山脈,如此,他們在分支處,一路向南即可回到渚嶺。

到了渚嶺再一路向南翻越,就能到苗疆了。

隨知許臉上露出些許笑容,“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

三人:“好。”

夜裡,隨知許安心很多,柳綠武功高強,阿祿也不差,今夜他們總算安穩下來。

昨夜她失血過多,整宿都是小芙蓉在守夜,她伸手觸碰他的臉。

他正烤兔子,知道是她偏頭貼在她的手上,柔聲問,“餓了?馬上就好了。”

隨知許但笑不語,她是在看他眼下的淤青,一宿不睡,小芙蓉都蔫耷了。

兔子好了隨知許剛接手,海東青立馬湊到她麵前,擡起清澈的小黑眼,她沒好氣地敲它的腦袋,分了它半隻兔腿。

海東青得到食物,叼著兔腿飛到一邊,獨自品嘗。

“你多吃一點。”範令璋重新遞給她。

她搖頭,“你們吃吧,你要揹我的。”

柳綠扯下兔腿,朗聲道,“奴婢背!”

“好啊。”

見隨知許眉眼彎彎看著柳綠,範令璋默默收回自己遞出兔肉的手,自己吃。

“主子——”

阿祿巧妙的拿出一張乾淨的帕子遞給範令璋。

現場一片沉默,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放在阿祿手中乾淨的帕子上,雪白的帕子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

隨知許:這像他身上出來的帕子嗎?

柳綠:莫名其妙。

範令璋閉眼,淡定接過,“你帕子怎麼還活著?”

“在胸口,沒掉。”

他連連點頭表示佩服,“挺好的,挺好的。”

就是他沒那麼脆弱,不至於這個就哭哈。

他前麵的話說錯了,阿福和阿祿不愧是雙生子,儘管一個性子鬨騰,一個性子冷淡,在某種情況下氣人的功夫那叫一模一樣。

範令璋沒好氣的把帕子扔進他懷裡,純純讓他在娘子麵前丟麵子。

“吃你的飯,肉都堵不上你的嘴。”

阿祿,“挺淡的。”

隨知許沒忍住笑出聲,阿祿說話實誠,沒有鹽,沒有調料,單純的烤兔肉確實有點淡。

範令璋靠在洞壁上,扶額沉思,他覺得自己或許需要冷靜冷靜。

夜深人靜,洞中的草垛火光照亮一方,四人靜下心,彼此沒有交談。

隨知許兩人靠在一起,相互依偎,難得的恬靜。

今夜三人約定好輪班守夜,範令璋守最前麵,柳綠和阿祿負責後麵,而隨知許作為病患,安心休息。。

不多久,阿祿接替範令璋守夜,範令璋輕輕地把掉落的衣衫重新披在隨知許身上。

睡夢中的娘子宛如畫像上的神女,她的麵龐在朦朧的光影下愈發顯得柔美,恰似春日綻放的桃花,嬌豔欲滴。

他好奇地把手放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它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他淡淡的笑,言語中飽含愛意與珍視,“睫毛好長……晚安,我的娘子。”

輕如羽毛的觸碰落在隨知許的額頭,隨後範令璋將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將她緊握佩劍的手緩慢鬆開,確認無誤後,自己也緩緩進入夢鄉。

夢,隨知許又進入夢中。

她早在一片看不見儘頭的竹林之中,竹子的生長彷彿被安排好為中央劈開一條道路,兩旁的竹子高聳入雲,綠意盈盈。

陸蔻提劍上前,劍劃在地上,迸濺出白耀的光,鮮紅的血順著劍的凹痕流在地上。

“大娘子,樓主有請!”

突然,一群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切,不就殺了姨母身邊幾個孽障和幾個沒有用的逃犯,值得師父大動乾戈?”

“大娘子請!”

聲音整齊,氣勢磅礴。

陸蔻冷笑一聲,剛想要舉起雙劍,背後傳來醇厚溫柔的聲音。

“阿靈回來了都不打算看舅舅一麵嗎?”

“舅舅!”陸蔻扭過頭看向他,司馬顯笑意溫柔,看起來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隨知許深陷夢境,她看不見陸蔻的表情,隻感受自己一步步隨著陸蔻的腳步衝司馬顯的方向走去,最後在一定距離時停下。

“舅舅,師父。”

她聲音淡漠,明顯沒有剛才初聽見時的高興。

辛夷從司馬顯身後走出,她一身江湖俠女的裝扮,肆意灑脫,簡單利落,眉眼間的英氣更是襯得她俠氣斐然。

“阿靈,你這次太莽撞了。你之前從未自己行動過,此次背著薑離獨自一人單槍匹馬殺到你姨母身邊,舅舅不怪你。可你殺了周家人,舅舅知道你為他們報仇的心思,可你太莽撞了,你該以大局為重。”

“大局?什麼大局?等到舅舅大功告成之時,他們成為你手下得力主將?此時不殺,之後我焉有報仇之日?”

“大道總要有人犧牲。”

司馬顯望向滿眼失望,彷彿她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隨知許知道這是什麼時間了,陸蔻為阿寧和十三娘報仇之後,也是她離開小芙蓉身邊後第一次見司馬顯。

從始至終,他從來都沒有提及過她的逃出。

“可為什麼是他們犧牲!你的大道,你的行滿功圓,需要彆人的鮮血鑄成的嗎?”陸蔻聲嘶力竭,淚水劃過她的臉頰。

那一刻隨知許奇跡般感受到了那一刻的冰涼。

她的心與過去的自己融合,那些心如刀割、痛心疾首、難以置信、不敢茍同的情緒與念頭充斥著她的心。

“你還是沒有長大,才會如此任性的遠離長安。”

陸蔻哭喊著搖頭,“不!不是——”

“通通都不對——”

她的眼前一片眩暈,緊接而來的是仰天的嘶吼聲。

“嗷——”

隨知許猛然從夢中驚醒,心臟亂跳不止,不是夢中的吼聲,是真的狼來了。

“小芙蓉,柳綠!”

柳綠和阿祿早已翻身上前守在洞口,衣袂在空中翻湧,落地瞬間蕩起地上的塵土。

範令璋也蘇醒過來,擋在她身前手拿起弓搭上箭矢,隨時準備。

他向後看了一眼隨知許,此時一聲悠長而淒厲的狼嚎打破了寂靜。

隨後狼群四麵八方的向洞xue彙集,柳綠如閃電般光速刺向狼匹,阿祿也不甘示弱,一個箭步衝向幾隻狼,每一招都淩冽狠辣。

二人的劍在狼群中快速舞動,寒光閃爍,身後範令璋的箭,箭無虛發,每一支箭射出,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射中要害。

隨知許指揮海東青上前,一時間狼的慘叫聲在山穀中此起彼伏。

“嗷——”

為首的狼王,搖晃身軀,身子一扭躲過柳綠和阿祿,直衝衝向範令璋和隨知許的方向而來。

隨知許拿起一旁的匕首,用力甩出刺入狼王的雙目,柳綠見狀,回身到隨知許麵前與狼王糾纏在一起。

狼王腹背受敵,雙目已毀,很快落了下風,被柳綠一劍刺死。

劍影與箭芒在黑暗中交錯,偶爾夾雜著海東青黑白相間的羽毛劃過。

流出的鮮血滲進土壤之中,一旁的篝火與外間的黑暗境界鮮明,不斷倒下的狼流淌出來的鮮血模糊了兩者的分界。

直至東方破曉,眾人精疲力竭靠在洞壁上。

範令璋倒在隨知許懷中大喘氣,哼哼唧唧要求再休息一會,耳邊聽見腳步聲。

幾人再次警惕起來。

“這裡怎麼這麼多狼的屍體?”

借著洞外的光,隨知許看清楚他是誰,眼眸不由瞪大,對方更是吃驚,驚撥出聲。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從長安跑到這種鬼地方?”

郎君嘴中叼著的草掉落在地上,沾染上狼的沒有完全乾涸的鮮血。

“明濯?”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