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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雅間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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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間鬨劇

隨知許應寧妍的邀請去雲來樓,出門時隨成玉又鬨她,她又被迫答應了很多不平等條約。

急匆匆趕來雲來樓,終究還是遲了。

“抱歉,我來遲了。”隨知許推開屋門,屋內嬉笑一片,隨知許甚至懷疑走錯門了。

快速掃了一眼三人極其侍女,又看了一眼雅間位置,二樓最裡麵那間,沒有錯,確實是這裡。

不過幾日,幾人關係便和好如初了?

為何她和月齡不成?

她為什麼想起月齡,是她非要和她吵的。

隨知許把月齡踢出腦海,腳邁進門,青藍相間襦裙如同瓷瓦青花,行走間花紋輕輕搖曳,素雅之中不乏清新脫俗。

“阿許來了。”寧妍起身去迎隨知許,拉著她好生轉圈,“你這件裙子不錯,長安喜繁華,衣裳的顏色也多豔麗。這種顏色卻少見,瞧著藍色與河南府鞏縣燒的青花瓷差不多,再加上阿許這張臉,這身段氣質,哪路的神仙娘娘落在我們這來了。”

“居然也是牡丹紋,顏色不同,感覺居然差這麼多。”

隨知許一進門,崔婉一眼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雖不是長安如今時新的樣式,卻彆有一番風味。

“我確實見過長安信奉佛教的一批人喜著素衣,我阿孃便是,那樣式著實老套,我一點也不喜歡。今日見阿許你穿著,怎麼好看起來了。”崔婉圍著隨知許轉圈,眸中帶光,全是對其的欣賞。

“人長的美唄,你不……”裴清蓮剛張口,寧妍的眼神移過來,她收住話頭,“你二人長相不同,阿許眼睛生的和叢相一般含情,人整體而不失清新,淡妝濃抹總相宜。你嬌俏可人,有富態之美,更適合顏色顏色鮮豔的顯得你華麗大方。”

裴清蓮說的燙嘴,連忙舉起茶盞淺飲一口,誰料茶水滾燙,茶水燙的她舌尖火辣辣的疼。

崔婉沉浸在美言幾句,人飄飄欲仙,不好意思地甩起手帕,“真是的,誇的我都……”

話沒說完,她中途聽見裴清蓮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怎麼了?”

隨知許觸碰周邊的茶盞,“這杯涼了,你先喝這個。”

崔婉:“那個我喝過了……”

“還管你呀我的,她要燙死了,不行,小二!來壺涼茶。”

“哎呀——”崔婉火急火燎地上去幫忙,一心隻顧著視線上空,全然忘記了出門前儘心選擇的金邊大裙擺,她一腳踩上去,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撲。

慌亂之間,她手胡亂捉摸,一把扯下桌布。

刹那間,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一連串雜亂清脆的聲響,桌上的瓷器肆意橫行,你碰我我碰你,刺耳又急促。

“啊——”更有的在空中翻轉,隨知許眼疾手快抓住茶壺,卻忘了一件事。

茶蓋逐漸與茶壺分離,最後徹底不再融為一體,茶水嘩然傾注。

此時雅間的木門吱呀開了,小二大驚失色,“娘子們這是怎麼了?”

小二一旁的柳綠怔住,地上一片狼藉,茶壺炸開的碎瓷片飛散各處,娘子們衣裙淩亂,四月春衫輕薄大片的水漬直接貼在肌膚上,甚至還有零星幾片的茶葉粘在上麵。

“噗。”隨知許吐出嘴邊的茶葉,還好她躲得快,差點全倒她臉上了。

嘖,肩膀燙的也不輕。

丹紅接過小二手中的涼茶,揮手讓她下去,一場鬨劇發生的太突然,丹紅完全沒有派上用場,應該讓柳綠在屋內的。

柳綠站在門口,抱劍而立,眼神移到一邊,不自覺抱緊懷裡的劍,對著屋內的隨知許道,“娘子,公主來了。”

四家的侍女添亂的添亂,沒用的沒用,每一個娘子身上都沒落好,乍聽到公主來了,神色各異。

隨知許與寧妍:“公主怎麼出宮了?”

“表嫂不是還在抄宮規嗎?”

裴清蓮正張口,朝陽公主出現在門口,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地上狼藉,終歸沒有擡腳進去,“怎麼?本宮還不能出來了?”

崔婉憨笑,“您知道的,我怎麼會有這個意思。”

“哼,諒你也不敢。”朝陽視線從疊羅漢的三人挪到一旁隨知許身上,“幾月不見,小娘子怎麼如此狼狽?”

隨知許哽住,語氣透露出一絲疲憊,“意外。”

“行了,你們幾個趕緊換衣裳吧,四月裡如此也是要著涼得風寒的。”朝陽揮手,“那幾件衣裳給她們換了,把這收拾了。”

對麵的紅衣娘子看著朝陽身邊的侍女不慌不忙的處理,臉色在光影下晦澀不明,身旁的侍女謹慎開口,“縣主,您私自出門王會生氣的。”

“怕什麼?父王自己和姐夫見麵不許我來?”靜陽縣主望著遠處的隨知許,低聲嗤笑。

“放心,他回王府也不常見我和母妃,什麼溫潤如玉,切,全是假的。”

侍女低頭沉默,瑟瑟發抖,靜陽縣主言語大膽,她一句話不敢回。

“我就是來見姐夫的又怎麼?全都不管,王府上下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乎過,這裡好歹有人在乎,不會到最後隻有我一個人記得。”

“你怎麼來了?”

疑惑不解的語調,紅衣娘子扭頭一臉驚喜,“姐夫!”

範令璋從家裡趕來,剛上樓轉角碰見她,“他不是要給你介紹婚事了,你怎麼還往我這跑,上次給你說的你一點沒記住。”

“婚事婚事,你也跟我叨叨婚事?”

麵前娘子聲音拔高,語速跟著加快,範令璋隻好放低聲音,“我沒這個意思,你過了今歲生辰也才十六,不著急。他要給你挑,你挑挑不就好了,有郡王妃在,你又是他的膝下唯一的女郎,他還能逼你不成?”

“唯一的女郎?”

他循循善誘,“不是嗎?”

偏圓的丹鳳眼眸中含情,“阿靈不在了,你是他唯一的小輩了,他捨不得你的,回去吧諳娘,安心待在郡王府,他們不會害你的。阿靈也會希望你好好的,她會保佑你的。”

“姐姐也會保佑我嗎?”她平靜下來,一字一頓道。

範令璋笑起來,張揚的笑容感染著她,“自然。”

“那我回去了?”

範令璋喉嚨滾動,嘴唇輕啟,發出讚同的聲響。

人走後,範令璋站在她剛剛的位置上,對麵木門早已緊閉,門口朝陽公主的女官身姿挺拔,一動不動站在門口。

屋內朝陽發出爆笑,“你是說裴娘子婉約起來沒忍住,一杯茶水惹出來的禍事?”

四人麵麵相覷,隨知許坐在榻上還在讓丹紅上藥,丹紅動作緩慢,生怕弄疼了隨知許。

冰涼的傷藥接觸肌膚,隨知許激靈一下,衝丹紅搖頭:“沒事,接著上吧。”

隨知許肩頭大片紅腫與周圍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鮫珠用銀絲鑲嵌,再用一條長長的銀鏈點綴,懸掛在左耳上。隨知許微微偏頭鮫珠不小心觸碰到紅腫的肩頭。

“嘖”地一聲,聲音很輕,隨知許嗓音偏冷,丹紅對此很熟悉。

她忍不住道,“娘子要不然把耳墜摘下來吧,省的碰到傷處。這次好在奴婢習慣身上什麼藥都帶一點,要不然娘子又要遭罪了。”

隨知許想了片刻,如今她早已不需要鮫珠穩住重生而來不穩定的靈魂,隻是她習慣戴著,彷彿它是一個見證,也是一個提醒。

“換到右耳吧。”隨知許決定好,丹紅便將鮫珠戴到右耳。

“你怎麼又帶它,上回在本宮殿裡就見你戴這一隻耳墜,從相和隨家又不是沒錢了,整天隻戴一副耳墜。”

“習慣了。”隨知許輕聲回答。

丹紅為隨知許傷口纏上薄薄一層繃帶,其實暴露在外會更有利於傷處恢複,可如今在外麵,衣服不方便,地點也不方便,丹紅沒辦法,淺淺弄一層避免把傷藥弄得到處都是。

丹紅與隨知許耳語,“等回家了,娘子穿件夏日的衣裳,奴婢再給娘子處理一下,外麵不方便。”

隨知許應下,眼睛眯起來,眼尾比往日更添柔情。

“表嫂。”崔婉嗓音抹了蜜,語調婉轉,“您彆笑我們了,想到自己居然被裙子絆倒才弄得滿屋狼藉,我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還有您今日怎麼來了?”

“哼,你表哥在宮裡抄呢,我嫌無聊就跑出來了。”朝陽不在意的玩弄自己新做的蔻丹,“本宮刻意向崔府打聽了你的下落特意尋來的。”

“找我的。”

“一半一半,主要聽說隨小娘子也在,上回我本想留她在我宮中住幾天,可恨年節繁忙,生生錯過了。這次我專門來尋你來了。”

“額,公主客氣了。”隨知許神情複雜,朝陽公主的這份愛護她承擔不起,也不太想承受。

“切,好吧,本宮收回上回的話,這次的你真無聊,不過下回說不定就有意思了。”朝陽收回話頭,笑眯眯地看向隨知許。

她也不賣關子,掃了一眼娘子們臉上疑惑的表情,緩緩道,“實話實說,下個月本宮打算借姑母的地方開一場馬球會,邀請一些小娘子和郎君們。聽聞今年上榜的進士們長的都還不錯,上回程家的賞花宴我沒去成,這回我可要看個儘興,怎麼樣?他們長的好不好看。”

“您把我表哥撇下是為了這件事啊?”崔婉性子率真,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尷尬的笑著。

“說什麼呢,五月長安石榴花開的那麼好,我看看怎麼了?婆母和舅母一心為了你的婚事操心,我作為你嫂子不得給你掌掌眼。”

“還有隨小娘子,她還不清楚長安的郎君們吧,借著馬球賽好好看看場上郎君們的英姿,他們一群年輕氣盛的看見有小娘子在,打的都可賣力了。”

隨知許:“……”

“多謝公主厚愛。”

在相看這種事上,沒必要事事想著她。

隨知許閉眼,不想看朝陽大手一揮豪放不羈的姿態。

各位娘子湊在一起聊聊首飾衣裙,談談長安郎君,聊到天南海北與各地美食,轉眼之間暮色沉沉。

朝陽慷慨包下所有人的晚膳,崔婉不客氣的點了冷蟾兒羹。

“好家夥,燒尾宴上的都擺上來了,紅羊臑要不要?”

四人對望:“要!”

鑒於幾人受傷,丹紅嚴令強調不許飲酒,朝陽隻要放棄,“一個人喝太沒意思了,下回你們好了再喝。”

“下回不要出事是最好的。”隨知許嘀咕了一句,立馬咬下一大口羊肉,月齡喜歡吃不是沒有道理的,她也喜歡。

範令璋在屋外聽說隨知許受傷,焦急地來回踱步,趁著小二送菜的空擋悄咪咪的偷看那麼一眼,隨知許沒有注意到他,專注於眼前的飯菜,他眼神落寞下去,但看起來人是沒事的,他心又緩緩放下。

隨知許低頭專注吃飯,範令璋覺得好可愛,一些獨特的小動作,喜歡拿著筷子,胳膊放在桌子上發呆。喜歡認真地盯著想吃的飯菜幾息再下手,喜歡把餐具放在特定的位置……

範令璋靠在欄杆上再次去見對麵的木門關嚴實,不透出一點風光。

夢境裡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他勾唇苦笑,閉上眼慢慢消化自己幾乎壓抑不住的情緒。

良久,對麵的木門再次開啟,範令璋念念已久的青色身影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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