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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馬球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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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球會上

時光流轉,長安的五月很快就到了,隨知許在月齡的迫害下艱難地活了一個月。

朝陽安排的馬球會一到,隨知許利索收拾好出發。

長安城的五月天空澄明,陽光明媚,熾烈的石榴花在青瓦白牆之間綻放,偶爾有一枝條探過牆頭望向公主馬球場上歡聲笑語的郎君娘子們。

隨著鑼響,蹄聲如雷,場上的郎君娘子們如離弓之箭飛射出去。

遠處看台上

“你怎麼不下去?”隨知許側目看向身旁的裴清蓮,聲音如同她的人一般,帶著幾分疏離,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暗藏的機關部件。

“下去乾嘛?看我弟和寧妍打情罵俏?還是看崔婉癡迷她的探花郎?”裴清蓮轉過頭看隨知許,挑眉道,“你不也沒下去?”

“我問你,你倒反問起我來了。”隨知許擡手沏茶,動作行雲流水。她沒好氣地將一盞茶推到裴清蓮麵前,茶湯澄澈,映出她修長的手指。

她都快累死了,月齡整日喝茶看花逗鳥,喂魚釣魚吃魚,上樹曬太陽和人閒聊。

坐在樹上看她背書,而她……

從三皇五帝到如今齊朝的曆史,儒家經典,科舉的明經,權謀策論等等,隨知許手翻得冒煙了才剛剛趕上月齡的速度。

隨知許癱在椅子上,月齡是想速成嗎?

裴清蓮坦然接受,悠悠喝茶,腕上的翡翠鐲順著動作露出,“我是個嫁過人還死了郎君的跟他們湊什麼熱鬨,該去湊熱鬨的是你,裴家收到隨家主的帖子過幾日就是你的及笄禮,隨家主和叢相怎麼安排你的婚事,嗯?未來的小家主?”

“少打趣我。”隨知許語氣冷淡,半點不放心上,繼續癱在椅子上,耳邊的鮫珠水潤,透著清涼,“嫁過人怎麼了?看上了你就去,一天天捉弄崔婉,輪到自己倒是不敢了。”

隨知許淡定喝茶,不管裴清蓮怎麼想,擺擺手,“我去逛逛,你好好瞧瞧有沒有俊俏的郎君合你心意,慢慢看我不打擾你,等我回來大概都結束了。”

裴清蓮擡頭望進隨知許的桃花眼,粼粼波光裡裹的全是碎冰碴子,不,有點溫情,裴清蓮側頭輕笑,孤傲清冷的美人笑起來與牆頭的石榴花相印,多了燦爛與明媚。

隨知許提起淡青色的襦裙,裙邊的雲氣紋擺動間自有飄逸靈動之感。

丹紅不解,“娘子,我們不在看台看球做什麼?”

“去外頭,找個沒人的地方試試我的袖箭。”隨知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要是成功了。回去我就進行下一個機關。”

“哈?”丹紅想起昨晚蒹葭閣的場景。

隨知許在蒹葭閣的燭光下熬到深夜,偶爾揉了揉痠痛的脖頸,窗外漆黑一片,隻有遠處的更聲隱約可聞。

“娘子,該歇息了。”丹紅端著安神湯進來,見隨知許還在擺弄那些機關零件,不由歎氣。

“再等等,你先去睡。”隨知許頭也不擡,纖細的手指靈活地組裝著一個個小巧的機關部件,趁月齡不在,她終於可以不看那些書了。

丹紅陪著隨知許,她知道隨知許真的想讓她早點睡,可丹紅更想隨知許先把安神湯喝下。

隨知許沒注意到身後的丹紅,一心撲在袖箭上,等到袖箭組裝好,蠟燭業已燃燒大半,丹紅腦袋對著胸口一啄一啄的。

隨知許伸了懶腰,剛想說大功告成,餘光瞧見身後的丹紅,怔愣一下,來到丹紅輕輕穿過臂彎,抱起丹紅,放在自己床上,天矇矇亮,她不打算睡了,誰知道丹紅是個實心眼,一直陪著她。

“奴婢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娘子怎麼把奴婢放在自己床上,這不合規矩。”丹紅湊近隨知許,不太好意思。

“你也知道規矩?”隨知許一向沒什麼表情,聲音沒有起伏,聽起來像罵人。

隨知許身量高於丹紅,隨知許微微低眸,語氣帶有些無奈,“我都叫你先去睡,非要陪著我。天都亮了,我不把你放我床上放哪?把你趕回去天徹底亮了,你還睡什麼?”

丹紅大膽地挽住隨知許的胳膊,“丹紅就知道娘子最心疼丹紅啦。”

“更沒規矩。”隨知許隨口道,不由自主地帶著愉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三人沿著馬球場外圍的小徑走著,四周漸漸安靜下來。石榴花的香氣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淡了很多,偶爾還能聽到馬球場上隱約的歡呼聲。

“就在這吧。”隨知許停在一片竹林前,這裡離馬球場已有段距離,四下無人。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精巧的金屬裝置,約莫手掌大小,表麵打磨得光滑如鏡。

丹紅好奇地湊近:“這就是娘子昨晚新做的袖箭?”

柳綠眼神也移向隨知許手中的袖箭,渾身散發著很感興趣。

隨知許點頭,眼底閃爍笑意,“改良過的,比上回射程更遠,準度頭也好。”她將裝置套在手腕上,調整了一下位置,“幫我看著點,彆讓人靠近。”

她擡起手臂,對準十步外的一棵竹子。隨知許估摸了距離,第一次先試這點距離看看。

就在她準備發射的瞬間,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

柳綠立刻拔劍擋在隨知許和丹紅麵前。

“是我,司馬諳。”司馬諳一身紅衣,裙擺繡有大片的金邊牡丹,雲容華貴,渾然天成。

隨知許:“靜陽縣主安。”

柳綠劍未收,司馬諳目光落在劍刃上,嘲諷地笑,“怎麼?隨娘子認為我能害你不成。”

隨知許不鹹不淡,“自然不會,柳綠,把劍收起來,抱歉,前陣子發生了些事,崔夫人特許我帶著她,還望縣主不要怪罪。”

宣平郡王府和丞相府之間關係到底如何,對方都清楚。

隨知許視線從司馬諳金邊牡丹裙上挪開落在司馬諳身後畏畏縮縮的娘子身上,開口詢問,“這位娘子是?”

“戲玉紹的妹妹。”司馬諳很是不耐煩對解釋,“探花郎他妹妹戲玉珍。”

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解釋,看見隨知許就想起她們的嬉戲,又想起範令璋和阿耶的瞞著她見麵討論,一股按耐不住的煩操吞噬司馬諳的冷靜,她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裡,尤其身邊還是戲玉珍。

“我先走了,你自己隨便吧。”司馬諳帶著侍女離開,見戲玉珍作勢跟上,大喊道,“你少跟著我。”

隨知許站在一邊觀察,不明所以,陽光透過竹葉間隙灑落,在青石小徑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隨知許手腕上的袖箭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她眯起眼睛,看著司馬諳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

“縣主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丹紅小聲嘀咕,“對我家娘子不高興乾嘛……”

柳綠的劍雖已歸鞘,但手仍按在劍柄上,警惕地注視著留在原地的戲玉珍,壓倒性的眼神讓戲玉珍發顫。

隨知許才發覺戲玉珍身上也是淡青色的衣服,袖口是飄逸的雲氣紋,款式和隨知許極其相似。

“戲娘子?”隨知許拿起袖箭,向前走了一步。

戲玉珍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又迅速低下頭去,“隨,隨娘子安好。”

她目光落在戲玉珍緊攥的帕子上,那布料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角。

“怎麼這麼害怕?”隨知許冰冷的目光一寸寸審視戲玉珍,步步緊逼。

“司馬諳怎麼把你拉到這裡來了?”眼見戲玉珍越退越後,隨知許嗤笑,“我能吃了你嗎?不要怕,安心回答我的問題。”

戲玉珍喉嚨滾動,“我不知道,他們讓我跟著縣主,縣主和郡王妃分開後就來這裡了。”

“哦,郡王妃也出來了,倒是不曾聽說過,為了縣主的婚事嗎?”隨知許聲音漸漸溫和,一步步引導戲玉珍。

“應該是吧,郡王讓縣主最近多出來走走。”戲玉珍情緒逐漸穩定,隨知許也一步步走到戲玉珍麵前,手撫上她的肩。

袖箭通口猛地懟到戲玉珍的動脈,“好了,現在戲娘子可以告訴我你是懸崖上那對兄妹中的妹妹吧。”

疑問的話被隨知許說的肯定,冷漠的眼神,冰冷深邃,重物掉落深譚毫無波瀾。

“讓我想想怎麼處理你,一箭射穿你的喉嚨,或者心口?”隨知許緩緩把袖箭轉移到戲玉珍的心口。

“懸崖上那對兄妹?隨娘子在說什麼?”戲玉珍的聲音顫抖的厲害,眼神飄忽不定,太過害怕以至於跌落在地。

隨知許輕笑一聲,指尖在袖箭機關上輕輕摩挲,戲玉珍的臉色瞬間煞白。竹葉的陰影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痕跡,襯得那雙眼睛愈發慌亂。

“隨娘子!”

聲音來自戲玉珍後方,有點熟悉,隨知許餘光去看,柔藍色的錦袍公子端著一張芙蓉麵,麵色慌張,眼中是止不住的擔心。

隨知許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似是嘲諷,手上放開戲玉珍,將她扔到一邊,柳綠橫劍抵在戲玉珍脖頸處。

隨知許手上的袖箭對上遠處的範令璋,範令璋一步步走來,如同剛才隨知許一步步走向戲玉珍。

最後站在十步的距離,範令璋神情焦急,“你先放她走,我們聊聊好嗎?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現在不是時機。”

隨知許不為所動,一箭射穿範令璋的肩頭,範令璋悶哼兩聲,咬著牙硬生生受了一箭,範令璋對上隨知許的眼,陌生的,不帶任何感情的,令他心頭悸動,酸澀無比。

“柳綠,放人。”

“還不走?”範令璋對戲玉珍喊,眼睛不放棄繼續望向隨知許。

戲玉珍眼底閃過一瞬不自然,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竹林。

待戲玉珍離開後,範令璋開口,“我沒事,我們聊聊好嗎?我沒有武功,你可以讓你的侍女搜我的身上有沒有毒藥和暗器。”

隨知許派柳綠去查,幾息過後,柳綠搖頭,隨知許下巴微擡讓柳綠離開,示意丹紅和柳綠站遠些。

範令璋帶有苦澀,欲言又止,慢慢開口,“阿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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