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終得勝利
終得勝利
寧妍想到隨知許提起的楊家人,心中有了主意。
隨知許見完裴家人聽了她口中所言,黑眸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她點點頭,同意了她的想法。
半月後
破曉時分,叢瀾頭戴烏紗,腰佩金魚袋,神色莊重踏破朦朧的晨霧站在官員前列邁向太極殿。
隨著太監總管“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的尖利聲之後。
叢瀾率先站出,“臣有事上奏。”
聖上擡眉,“準。”
“事關裴國公貪汙賑災銀一案……”叢瀾沒說完,身後傳來打斷聲。
“丞相大人這件事貌似不適合放在早朝上吧?”他轉身對上首的聖上道,“聖上,臣認為不妥。”
叢瀾冷哼一聲,“有何不妥?此案涉及太後母家且大理寺和禦史台無法斷案,理應交由聖上處理。”
“丁大人此話似乎更加不妥吧。”楚非玄笑嘻嘻的臉上閃過一絲興味,“丁大人身為工部侍郎插手這次案件,是有什麼心事嗎?”
“有何不能講?裴家即是聖上的家事也是國事,難不成你是尋王的人?嗬,手倒是不短,從許州伸到長安來了?”符明光更是涼薄,一字一句全然不顧他人看法。
可誰讓她是帝師,當年攝政太後親封,連聖上都罵得。
丁大人:“你們!”
“好了,朝堂之上吵吵鬨鬨成何體統?”聖上見他們鬨夠了才開口。
“叢相接著說。”
“是。”叢瀾傳人,赫然是楊家娘子和曹春風。
早朝浩浩蕩蕩,直到日至中天,纔在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呼聲中落下帷幕。
此時隨知許和寧妍在宮道耐心等待。
她站在宮道口微微踮腳望叢瀾的身影,轉頭見寧妍不斷交叉的手,額冒出的點點汗珠。
她同樣心慌,應該會成功吧?
聖上需要裴家,證據和台階都已經給了。
大理寺之後她們讓曹春風接近楊家,半真半假的說。
讓楊夫人認為曹春風的女郎曹寧和她家兒郎是被同一批人拐了,如果楊四清不自殺結果就和曹寧一樣永遠回不來。
但目前雖然他自殺了,尋王的外家盧家依舊救不下了,那可是在聖上身邊安插人。
盧家活不了,尋王極有可能拿楊家開涮,她的兒郎活不了,他們楊家剩下的人也活不了。
就此唬一唬一位愛子心切的母親。
雖然不地道。
一開始楊夫人想拿錢擺平尋王,尋王要錢她給就是了。
隨知許知道她信了,繼續唬,把曹春風過往經曆又真真假假編造了一番。
全程就是看了嗎?他從前也有錢,也是你的想法,如今人財兩空。
如此唬了半個月……
“阿許!”
興高采烈還有幾分驕傲的聲音一聽便是阿耶。
隨知許和寧妍對視,成了。
寧妍抱住身邊侍女的手腕,身子都站不穩,最後靠在侍女身上哭泣。
“阿耶。”隨知許上前,叢瀾一臉驕傲的拍胸脯,口中喊著天下沒有他乾不成的事。
符明光站在叢瀾身後,冷冷道,“彆擋道。”
叢瀾一把拉過隨知許,符明光嘴皮子比他還厲害,這麼多年略有指教。
視線落在隨知許後退的衣角,符明光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哎,帝師還是這個脾氣。她答應你也是不容易,或許是她心情好吧。”
叢瀾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沒在意隨知許的回答,見一旁的小娘子掩麵哭泣,猜到了是誰。
痛快地大手一揮,“去大理寺接人去吧,聖上的旨意馬上就到了。”
寧妍點點頭,扭頭和隨知許道彆,她知道她急就讓她先去。
“最後落在尋王頭上嗎?”隨知許明知道依舊問他。
得到答複,隨知許垂眸,黑色的睫毛下泛起波瀾。
“證據不夠,沒辦法牽扯到他身上。”叢瀾以為她不想讓真正幕後黑手逃脫,寬慰她。
隨知許提氣,她知道,可不甘心認命。
司馬顯太謹慎了,雲崗村無人知曉他,銀兩也是和邈偷偷藏的。
指認和邈嗎?
他是江湖玄門,朝廷一般對於他們都是不管的。
裴家的案子看見的都是尋王的人,司馬顯居然在長安不用自己的人手。
找不到一點尾巴。
沒事,按照月齡說的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
隨知許心中默唸了無數遍,從叢瀾身後瞥見楚非玄蕩漾的身影。
“呦吼,這不是咱們丞相大人嗎?嘿,是小娘子。”
在外楚非玄不認識她,他隻是將軍。
對了,他還升官了,從二品鎮軍大將軍。
兩個人陰陽怪氣,隨知許又不想理這株風情萬種的草了,或許現在稱呼他為高風亮節的梅樹。
因為阿孃回荊州了。
她轉身踏上馬車,“我要去找阿蓮了,中午不回去。”
“丹紅,我們走。”
叢瀾隻顧得陰陽人,聽見她說中午不回來,立馬警惕,“你不回來去哪裡啊?裴家如今破破爛爛,你去崔家和寧家也行,不能去彆處啊。”
馬車走遠,叢瀾甚至聲音都提高幾分,隨知許停下馬車,掀開簾子。
衝他揮揮手。
叢瀾揮揮手。
隨知許更不想理他了,放下簾子走人,她的揮手是不聽。
她知道阿耶不想讓她找小芙蓉,不要,不聽。
丹紅最近打聽到西市胡姬酒肆出事了,想來是他們的計劃生了效。
她當然要去。
指尖碰上腰間翠綠色的玉佩,清新的茉莉香氣在馬車裡回蕩,讓暑氣不淺的七月末清澈許多。
隨知許靠在馬車上,放輕鬆。
隨家少主是她,隨楚客不用管,一物降一物,他的剋星是他的表弟程知節。
隨楚客的父親早早過世,全權由母親帶大,他的母親心疼程知節,他也對程知節格外上心。
巧了,程知節對叢瀾的敬重程度不亞於阿蓮的亡夫。
進了長安城的隨楚客不敢說半句不好,臉色表現出辦法,程知節便和他講道理。
隨知許有幸見過,很精彩。
丹紅說的好,和尚念經一樣,不過點化的人不是很樂意。
裴家如今出來了,阿蓮和阿妍都很好好的。
司馬顯係統窺探了一半多,雖然動不了他,搖動他的勢力也好。
隨知許吸氣,楚非玄武力高超也不是常勝將軍。
她不能急。
已經在記憶邊緣了。
未知的虛無和恐懼偶爾還有縈繞在她心頭,奇怪的感覺隨知許不得而知,她忍不住懷疑前世。
無果反而陷入恐慌,壓抑不住的顫抖。
隨知許平心靜氣,走一步看一步。
“娘子,我們到了。”隨知許踏下馬車,正巧撞見寧妍撲向裴清琢。
“阿妍,這、這不成體統!”
娘子環抱住麵前的郎君,他的耳邊漫起桃紅,結結巴巴地說話。
“閉嘴吧你,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告訴你,以後家裡我說了算!”
裴清琢緋紅的耳朵惹人顯目,他的阿姐毫不客氣地嘲笑他,他將雙目遮掩在娘子肩上,悶聲道,“哦。”
“你本來就不聽我說話。”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不聽了?”寧妍鬆開他的脖子,眼睛眯起來,不可置通道,“你現在居然想跟我翻舊賬?”
“沒有。”裴清琢斬釘截鐵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從前我告訴過你無數次,遇見危險的時候不要第一個衝上去,你回回不聽。”
“你就是在給我翻舊賬!”寧妍扭過身子,雙臂抱胸,一副不想看見你的模樣。
裴清蓮靠在隨知許的身上,“兩個人啊。”
“她已經沉悶很久了。”隨知許悠悠道。
裴清蓮懂她的意思,阿妍為了裴家跑東跑西,費儘心思截斷落井下石之人偽造的證據,現在把人救出來,裴清琢說話還那死樣,不生氣纔怪。
不管他們,反正他們兩個整日吵吵鬨鬨。古板沉悶的人會低聲下氣哄人,圓滑通達的人會無理取鬨。
“我不理你了!”
說話間,寧妍跑到隨知許兩人身邊,抱住她的胳膊,悶聲哼唧。
隨知許早聽見動靜,一把接住寧妍,餘光中裴清琢躊躇不前。
他猶豫再三開口道,“我錯了。”
擲地有聲,碰巧此刻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放在了他們這一片。
裴清琢漲紅了臉,見人沒有動靜,聲音細若蚊孑,“阿妍,我錯了,你可以不聽我解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醋錯,你彆不理我。”
“你喊我,我不想聽你說話。我那麼辛苦把你救出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一出來就指責我,我不想看見你了。”
察覺到衣角被人拽動,隨知許低眉望進她憤憤不平的眼,堅定的說,“對,阿妍很辛苦的。四處奔波,一邊找證據,一邊防著彆人,幕後之人利用大理寺獄卒愛女之心誘惑楊四清自殺,她還要想辦法為他戴罪立功。”
“樁樁件件,阿妍又不是三頭六臂,人都快累死了。”
寧妍擡頭,眼神呆愣,“你什麼時候會說這種話了?你不是最不善言辭嗎?”
隨知許:“……”
她直接把人推到裴清琢懷中,一邊待著吧,知道我不善言辭還讓我說。
寧妍訕笑,“嘿嘿,我錯了。”
“哎呀哎呀,阿許你就原諒我吧。”
“唔,我錯了,我下回還敢……”
隨知許投去疑惑的眼神,寧妍眼神飄忽不定,猛地伸手發誓,豔麗的小臉上滿是誠懇,“嘿嘿,說錯話了,下回不敢了。”
“去去去,你們兩個自己鬨去,不要帶上我。”隨知許趕走寧妍,她看寧妍是沒事了,活潑的不像樣子。
豔福讓裴清琢享受去吧。
枝椏下的芍藥伸展枝葉,花瓣豔麗迷人,忽然一陣穿堂風卷過,裹著花的清香,沉悶的大樹嘩然生姿。
裴清蓮輕笑眉眼中還有一份憂愁,麵向隨知許欲言又止。
“她沒來嗎?”
“可能在後麵。”
按理說崔家應該收到訊息了。
“阿蓮!”
裴清蓮擡頭,一襲紅衣向她飛奔而來,一如從前無數次。
“阿婉。”
“嗚嗚嗚,我好想你啊。”崔婉抱住裴清蓮就是哭,打的她措手不及。
裴清蓮嘴硬,“哭什麼,我又沒死。”
“嗚嗚嗚,你不準說那個字。”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兩人相擁時,隨知許卻瞧見了站在街角的戲玉紹。
煙紫色的圓領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隨知許嗤笑,她當初就覺得奇怪,怎麼阿婉她們兩個又因為戲玉紹吵起來了。
原來都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