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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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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事之秋

月齡最近被自己的小弟子煩的不行,國師殿被她掀了個遍,自己也被她問了個遍。

“都說了沒有沒有啦,苗疆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我怎麼能知道他們的秘術。”

月齡低眸看向麵前的小娘子,往日平靜如水的眼睛泛起波瀾,充斥了焦急與慌張。

“你喜歡他?”

“不知道,但我不希望他死。”

清雅的茉莉香飄蕩在國師殿內,月齡嗅了嗅鼻子,開口,“你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反正你當初是被司馬顯逼的,要不這回換一個?”

“這和成親沒有關係。”隨知許抓住她的衣袖,厲聲道,“不救,他就死了。”

月齡擺擺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不到三十已經富可敵國,一輩子也算成就斐然,或許是老天爺看不慣把他的命收了。”

“不行,我不要。”

月齡懶懶散散,乍然聽見徒弟斬釘截鐵的話,懷疑地掏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你連自己活不活著都無所謂,你在乎他死的活的?”

隨知許:“可我活著,他要死了。”

她覺得好笑,“你活著不是為了報仇,為了幫我解決天外來物,要不是我一直牽著,你早不知道跑到哪裡上吊去了。不管不管,他又不是我徒弟,我不插手凡人的生死。”

隨知許見月齡大了哈欠轉身就走,連忙扯住她的衣服,“師父,你幫幫我,我不想讓他死。”

月齡停下腳步,吸氣,繼續走,“你換個人喜歡吧。”

隨知許手中拉扯住她淡紅色的衣裳,綢緞細膩,手感舒適,一模就是朝陽孝敬月齡的好料子。

“不行,我不換。”她使勁拉扯想要逃跑的月齡,喊出聲。

“我也沒辦法啊,我和十三疆域不是一路的,為師我是道士,道士,修道的,不是煉蠱的。我也不懂啊!”月齡轉過身把人提溜起來,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中扯出。

隨知許垂頭喪氣:“沒有辦法嗎?”

前世今生,月齡很少看見她這副摸樣,把人放下來撓撓頭,認命道,“不是沒有。”

“你阿孃走後,你可使勁謔謔我吧。”月齡彈她的腦門,語氣不滿。

她捂住腦門,眼尾有淡淡笑意,沉而冷的眸子也多了些光彩,道:“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你的小侍女不是一直在研究他的蠱蟲,你先讓她研究著,再派人拎上最好的酒去玉門關離城門口的一家藥鋪子裡找一個姓蚩的小老頭,要是沒找到就去當地的地下賭場去找,一般跑不了。”

月齡伸手掐她的臉,冷哼一聲。

隨知許頷首,大幅度的動作讓淡粉色的披帛從臂彎掉落,她撿起披帛問道,“他能解嗎?”

“不一定,但是他要是解不了,那隻有苗疆聖女能解了。每一任繼位的聖子聖女會專門學習特殊的秘術運用到煉蠱中,甚至創造出新的蠱蟲。”

“不怕彆的,就怕他中的是薑離新研究出來的東西,她很是喜歡研究創新,要真是薑離新研究的配方,那我就沒辦法了,薑離是司馬顯的人,你為了救他和人家挑明白了,司馬顯不會救他的。”

隨知許眸光淡淡,月齡歎息,摸摸她的頭。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讓人去找。”

她拜了彆,背影匆忙。是她從前從未有過的慌亂,她撿起她遺落的香囊。

悠悠的茉莉香從香囊中彌漫,纏繞在月齡身邊,她收到袖口之中,搖頭直呼,“孽緣。”

見麵之前跑到她這裡求紅線,見了一麵沒成想人要不行了。

算得上有緣分嗎?按照如此該是沒緣分的,可偏偏他們都是糾纏在一起。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破徒弟就會給她找事,要是老蚩不行,她就要去推演推演薑家的人,薑離不行,不是還有她侄子嗎?

那個孩子她記得,天賦絕然,或許有辦法。

若是真讓她出手……

哎,破徒弟,就會給她找事情。

月齡站在國師殿門口,灑進殿內的陽光照在三清像的下半身,陰影如同麵紗擋住了祂的眼睛。

她從十八年前教授她的那一刻,便再也推演不出她的命運。

“命運……”



時光飛快,範令璋中蠱後,隨知許周轉與丞相府和範家,出去的次數太勤惹得叢瀾頻頻懷疑。

“秋天涼快了,她跑出去也勤快了?”叢瀾神色不悅,他總覺得背地裡有什麼事他不知道。

聽聞有趣的言語,濮陽愷微微偏過頭,嘴角不經意間上揚,柔和而舒緩,“程師兄的新娘徐娘子與少主關係不錯,學生聽聞少主與其他幾位娘子在籌劃徐娘子的添妝,許是因為這件事吧。”

叢瀾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悠悠品茶,心中依舊疑惑,“真的嗎?”

他小聲嘀咕,“我怎麼感覺不像呢。”

濮陽愷臉上始終帶有一抹善意的笑,餘光中瞥向隨知許離去的背影。

少主做的實在太明顯了。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小聲低語,“原是多事之秋。”

他回憶起前幾天的夜晚,意外在醫家寮看見她。

“你回去抹些藥,養兩天就好了。”醫家寮寮主夏晚囑咐他。

他行禮謝過,擡頭間瞥見隨知許翠綠色的身影閃過。

出於關切,他道:“少主受傷了嗎?”

夏晚收拾剩餘的藥材,隨意擡頭回複,“啊,不是,她找甄角有事。”

甄角是夏晚的師弟,最近聽說他要去西域,莫不是少主有想要的東西。

下一秒,“好像是找人。你也是巧,我兩個時辰之前剛回來,碰巧聽了一嘴。”

“是愷勞煩夏寮主了,您路上奔波辛苦,愷還麻煩您。”

“這有啥?你下回也注意點,看著書還把自己撞門上,肩膀撞青了,你們讀書人要注意點,肩膀不好落下病,以後寫字就痛苦了。”

濮陽愷笑了下,謙遜接受她的教誨。

心中記掛隨知許要找人,心不在焉地出來,沒成想轉角和她相撞。

隨知許手中的書散落一地,濮陽愷低頭撿起,封麵上蠱術二字惹人醒目。

“少主莫不是想找蚩大夫?”他脫口而出,對上隨知許警惕的雙眼,低眸意識到自己的逾矩。

連忙拱手行禮。

隨知許拿過他手中的書,“沒事。”

不鹽不淡的話,讓人聽不出情緒,過了幾秒,她突然問,“你知道他?”

“曾經聽家主提起過蚩大夫和上一任醫家寮寮主關係不錯。上任寮主曾想讓蚩大夫記載下有關蠱蟲的事,但蚩大夫不想讓蠱術在世間流傳,便沒有應允。”

隨知許聽後神色依舊,濮陽愷沒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多謝。”

“少主客氣了,我本擔心在此看見少主是少主病了,還詢問了寮主少主的情況。”濮陽愷手中的藥瓶明顯,可她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把開門意圖伸個懶腰的甄角嚇了一跳。

“你小兒,跑到我門前當石像乾嗎?”

“抱歉,是愷驚擾甄公了。”

“算了算了,我若說了你,叢瀾那廝肯定又以為我對他不滿。”

濮陽愷訕笑,“甄公說笑了,老師心懷大度怎麼與您計較,一切都是愷無禮。”

他想起隨知許,狀若無意問,“不知少主怎麼突然對蠱術感興趣了?”

“喲,你喜歡她?”

對上甄角一臉興味,濮陽愷後退兩步,耳尖微微泛紅,“您說笑了……”

“可惜了,她是為她的情郎來的。”

情郎……

範郎君嗎?

難怪,少主明麵上一向沉穩,很有家主的風範,對屬下更是禮賢下士,怎麼對他的示意如此漠視。

原是心中記掛他人。

甄角見狀笑了笑,沒說什麼,徑直離開。

天空澄淨,印照他的眼眸,如同手中的褐色的茶湯,讓他心中所有的妄念一同顯現。

他苦笑,舉杯飲下茶水,給叢瀾行禮退下。



秋的涼風吹過西市角落裡的酒肆,酒旗在風中淩亂飄揚,一身著藕荷襦裙的娘子站在橫七豎八的桌椅前握緊拳頭。

臉上猙獰的表情讓一旁的侍女不敢上前。

她擡眼,視線左右橫掃破敗的酒肆,喊道,“誰?到底是誰算計我?”

隨知許和範令璋坐在對麵酒肆的二樓,窗戶半掩,對麵娘子氣憤的姿態一目瞭然。

他不安分地搖晃身下的椅子,得意的笑掛在嘴角。

“哼,自食惡果。”

隨知許麵上不起波瀾,閉目養神,聽聞他的話睜眼道,“也有咱倆的功勞。”

範令璋笑得更起勁,酒行第一次正式見到葉娘子的時候他就盤算好,明麵上幫助她,降低司馬顯的防備心。

一段日子讓他們賺點錢又何妨?趁此和阿靈悄悄安插進人手。

他們當初在江湖上敵不過,來到他的地盤更不可能。

他們借著他的東風讓酒行東家們不敢下手,扶搖直上,必然讓其心生不滿。

胡姬酒肆打的西域的名號在長安一騎絕塵,甚至搶奪雲來樓的生意。

他皆但笑不語,任由葉娘子囂張肆意。待時機成熟,假扮洛陽人丟擲大生意。

她風頭正盛,自然不肯讓這樁生意被他人搶走,加上內應附和,很簡單的上鉤了。

最後靠阿靈安插的內應周轉,這筆買賣越做越大,直到大到她親自前往洛陽交易,發現一切都是假的,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朝落敗,範家不做回應,酒行之人自會下手。

不出半月,風靡一時的胡姬酒肆便落敗了。

“讓她當初搶我生意。”

範令璋好好記得阿靈“病逝”後他辛辛苦苦做成的買賣半路被她搶了。

“內應,我派遣回來荊州,他們不會察覺到的。”

“阿靈真聰明。”範令璋撐臉含笑看她。

隨知許扭過頭,斥道,“花言巧語。”

“我是發自肺腑,句句真心。”

“少說這些,我已經派人前往玉門關請人,若是不行……”她說不出話,低眸沉默。

“不行再說嘛,你多陪陪我。”他牽起她的手,眉眼含笑。

“月奴陪你還不夠,非要我陪你。”

“那怎麼能一樣,她最近總往外麵跑,不知道是不是看上貓了還是約架,我都叫不住她。你不陪我,我就隻能形影相弔了。”

“好了好了。”

隨知許覺得他太粘人,可想想他身上的蠱蟲,又縱容他。

算了,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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