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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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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蕩蕩

叢瀾在城門等了半天不見尋王的身影,手指不自覺的摩擦,桃花眼中滿是漠然。

“大人,娘子傳話。”叢瀾的下屬秋實湊在叢瀾的耳邊小聲細語。

聽完,叢瀾不冷不淡地笑了一下,轉身對隨行的官員道,“正午了,各位大人不妨隨我去雲來樓湊合一頓。”

幾位大人互相對視,不多久笑起來,“丞相大方,今日不得好好喝上幾壺?”

“雲來樓都隻是湊合,不知道丞相心中長安第一酒樓是誰?”大人爽朗的笑,他暗地裡算是叢瀾一派的人,打趣起他自然無比。

“可能是隨家主做的吧,爾等沒有那個福氣啊。”

“胡言亂語,一會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叢瀾雖然在笑,但明顯笑意冰冷,開口的大人訕訕閉上嘴。

尋王著急忙慌的吃完,整理好自己衣裳,嘴裡小聲唸叨隨知許,“哪兒來恁凶的小妮兒嘞,差點把小命給交代了!”

擡眸對上含笑叢瀾以及身後的隨行官員。

叢瀾拱手行禮,“臣叢瀾給尋王請安。”

“哈?”尋王上下打量叢瀾,暗罵隨知許,原來是丞相的女郎,那豈不是壞他好事的人。

鼈孫嘞,又被她給唬住了!

“尋王,請吧。”叢瀾身姿挺拔,張開手臂示意尋王先行。

“哼。”

叢瀾對尋王的怒氣半分不在乎,甚至思索蠢人就是蠢人,如果尋王背後沒有司馬顯指揮怕是連賑災銀都運不走。

他正要轉身,擡眼看見二樓趴在欄杆上的隨知許,雙臂在欄杆外蕩,他瞬間露出笑容,桃花眼眯成月亮,朝她揮手。

示意自己要走。

小娘子立正,手撐在欄杆上好似沒有太明白,臉上懵懵懂懂,以為自己在問好,叢瀾又指了指門,她又趴回去,隨意擺了擺手。

很敷衍,很可愛。

叢瀾發自肺腑的笑,剛走不遠的尋王更氣了。

臨走之前叢瀾瞪了範令璋一眼,到底沒說什麼。

隨知許整個人架在欄杆上,不解道,“阿耶為什麼瞪你?”

範令璋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悶聲道,“丞相是文人,百官之首,可能更喜歡讀書萬卷,得取功名的女婿吧?”

他暗有所指。

隨知許:“嗯?有可能。”

“你喜歡嗎?”寬大的手從背後環住她,聲音很低,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後。

有些癢。

隨知許摸了摸耳朵,轉身扯住他的臉,“不要突然在我耳邊講話,很癢。”

“哼哼,我就要。”範令璋得寸進尺抱起隨知許,把人帶進屋。

丹紅沉下臉,扭頭不去看他們,隻顧得鬨一邊不說話的柳綠。

範令璋將隨知許放在軟榻上,自己卻沒鬆手,反而順勢壓了下來,盯著她的眼睛:“你喜歡那樣的?看起來溫柔實則一肚子壞水的?為什麼喜歡那樣的?他有什麼好的?”

問的問題太多,隨知許被砸的迷迷糊糊的,她抓住他話語中的“他”問道,“你說濮陽愷嗎?”

他的臉色更不悅了,用頭拱她的腦袋,哼哼唧唧的。

“他是仙家寮的人又是阿耶的弟子,阿耶對他給予厚望罷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撓了撓他的下巴,清透的桃花眼對上他的視線,“你在吃醋嗎?”

“為什麼要吃醋?我都沒有和他說過多少話。”

範令璋不說話,喉嚨裡發出哼聲,隨知許無奈,摸他的頭,“要我哄你嗎?”

“小芙蓉很漂亮,不要生氣了。”她覺得自己不太會哄人。

“很可愛。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得之,我幸。”

隨知許給自己的下巴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緊緊抱住他。

兩顆心臟一左一右,胸腔之中不停地震動,彷彿他們融為一體。

隨知許想起來丹紅有時候會聊一些奇怪的話題,有的人的心天生就長在右側。

那對於他們來說,相擁之時彷彿自己擁有了第二顆長在右邊的心臟。

纏綿之意落在每一縷飄散的茉莉花香中,茉莉,是莫離吧。



叢瀾著急忙慌地把尋王送進彆院,名為服侍,實則軟禁。

“您且安心等待,盧家雖是盧太妃的母家,但您畢竟是聖上的阿弟,聖上還是紀念兄弟情誼的。”

叢瀾端手站站在驛站中,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尋王。

尋王暗罵他老狐貍,說嘞淨是瞎話,嘴裡頭嘞話聽著怪得勁,其實啥用木有!

“畢竟您是來聽聖上教導的,在許州多年,也不該忘了皇家教導,特此聖上給您安排了多名教導宮人,還望您晝夜不輟的學習,到時候上會考教您。”

“你說啥嘞?把我從徐州叫到長安,都是為了讓我念書嘞?”

叢瀾微笑,“自然,您今歲二十七歲還沒有王妃,聖上打算這次一塊兒給您辦了。”

“我!”

“還望您安心在此。”

叢瀾招手,一排排整整齊齊的宮人站在尋王麵前,一個個講述自己平日裡所負責的事物,教導他什麼,並且表達了聖上在此方麵對尋王的期待。

宮人團團將他包圍住,水泄不通。

叢瀾見狀讓驛站的好生伺候尋王,自己帶著一群人走了。

幼稚且沒腦子的小孩。

他麾下沒有門僚提點他嗎?

叢瀾又著急忙慌的回來,路上空中開始落雪了。

鵝毛般的雪落在雲來樓的台階上,叢瀾擡頭望天,蒼茫的天空濛上一層灰。

娘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今年下雪挺早的啊。”

“就是,往年我記得要再過兩天吧。”

“瑞雪兆豐年,說不定有好事發生呢。”

……

叢瀾靜靜聽他們講話,沒有插進去,不知道自家的小娘子現在在乾什麼,剛剛懶散地靠著欄杆上,像隻小貓一樣不理他。

他覺得好笑,覺得此時娘子在就好了,她一定很高興。

她也一定很心疼。

雲來樓上,酒過三巡。

手下官員儘數恭維叢瀾,“恭喜丞相,此招用的實在是妙,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盧家,大人不愧是聖上的心腹之臣啊。”

他擺擺手,從一開始聖上和他就知道盧家參與其中。

賬本流露時他暗中調查發現賑災銀在路上早就掉包,其中發現許州人手,心中已經猜測是尋王和盧家。

聖上,他和裴國公覺得將計就計,看他們下一步如何走。果不其然,老盧那廝小心眼的很,一下子對誰老裴。

裴家一案全是聖上的把戲,朝陽公主揣摩到聖上的心思特意拒絕阿許。

他作為局中人不能說,而阿許當初一心對準司馬顯,那時他有些詫異,畢竟當初他和聖上幾人隻是推測尋王背後有人,但並沒有特意往司馬顯身上想。

為了戲唱下去,他必須引導阿許先救裴家,拉下盧家。

順便看看阿許在月齡和山海書院學習的如何。

出乎意料,小愷竟然選擇去幫阿許,還把從他這裡得到的訊息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講給她聽。

最後有些波折,整體卻也順利。

叢瀾笑著與他們碰杯,“聖上足智多謀,某充其量就是個幫手。”

恭維之音再次席捲他的耳畔,他喝下一杯酒,看向窗外紛紛揚揚的雪。

不知為何,這場雪下得他的心有些不安。

飯局過後,叢瀾打算去接小娘子回家,問了雲來樓的小廝,去尋隨知許。

“阿許,天色不早了,和阿耶回家吧。”

叢瀾踏進房門,瞧見範令璋站在窗外觀雪,他神色有些不悅,還沒開口詢問,裡側傳來阿許的聲音。

“阿耶?”

聲音迷迷糊糊,帶著些嬌俏和乖巧,聽起來像剛睡醒。

“丹紅,還不趕緊服侍你家娘子起身,好早點回家。”叢瀾轉過身,招呼丹紅,自己則走出雅間,見窗邊的人沒有動靜,更是不悅。

厲聲道,“你還不趕緊出來?成何體統。”

知道他們曾經為夫妻也不能接受,他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在他和隨赫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該死的小人安排了婚事。

他很難看範令璋順眼,但想想他平日對阿許言聽計從,他臉色又緩和不少,罷了,反正他活不長。

“叢相。”範令璋向他行禮,叢瀾靜靜受禮,之後一語未言。

他和丹紅之間曾經唯一的對話便是兩年前的畫舫,其實畫舫那晚據叢瀾回憶,假扮舞姬的阿靈殺了一個人,事後他查探,發現是司馬顯安插的細作。

曾經的對話如今回憶起來,字字誅心。

片刻,丹紅為隨知許開啟門,她一臉困惑,他們兩個站在門口當石墩子乾什麼。

叢瀾含笑問她,“回家吧?你阿孃說不定來信了。”

隨知許點頭,側目去看範令璋,“我要回家了,明日我再來找你。”

範令璋依依不捨的看她,最後趴在欄杆上,朝門口隨知許揮手離彆。

叢瀾瞥了一眼,矯揉造作。

“走,咱們回家。”叢瀾趕緊把人推上馬車,他有些醉,像上回一樣和隨知許絮絮叨叨。

“半個月了,你阿孃總該回信了,小黑說不定現在就在書房叼我的毛筆玩。不是阿耶說,小黑一定也不乖,整日在你阿孃麵前裝樣子。你養的海東青一定要好好教它,他們都氣人的很。”

“大人,小黑很厲害了,海東青一族是草原上的王,能被仙家寮馴服成如今傳信已經很厲害了。娘子的海東青是仙家寮特意備下的,是整個仙家寮最凶猛最威風的海東青,也是最忠心聽話的,您不能自己被小黑傷了心,怪罪我們家海東青。”

丹紅嘀嘀咕咕,隨知許捏她的耳垂,“丹紅所言在理,小黑玩心大,尤其喜歡和阿耶,可能是因為在他們眼中阿耶是阿孃的伴侶吧,也算是小黑認可的標誌呢。”

“……有理!”

淡淡的桃花眼浮現出無措,怎麼好像比上回醉的還要厲害。

下了馬車,她院中的杜雲焦急地在門口踱步,見她下車連忙走道她麵前道,“家主的海東青受傷落在娘子院裡去了,濮陽郎君譯過來海東青的話,好像家主出事了!”

隨知許臉色下沉,隨楚客在程知節大婚之後返回洛陽,濮陽愷雖是仙家寮的人,但他並不是專門負責培養海東青的人。

出事?

阿孃怎麼會出事?

她身邊的暗衛呢?兵家寮的人呢?

叢瀾聽見隨赫出事,酒醒了大半,踉蹌著從馬車上下來,卻不慎崴傷了腳踝,骨節哢嚓的響聲清脆,他酒徹底醒了,一瘸一拐地跟上背影慌亂的女郎。

杜雲見狀連忙叫人扶住叢瀾,他身邊的秋實反應過來,追上腳步飛快的人,將他背在自己身後往蒹葭閣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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