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她媽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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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裡明顯是不讚同,“你的丈夫呢,剛剛生產完就跑出來,是不是嫌自己大出血冇夠?”
我一看,是那個在手術檯給我打麻醉劑的人。
聽見他妙語連珠的毒舌。
我:“……”
一句話都不敢插。
直到他說完了。
我纔敢小心翼翼接話:“醫生,請問我的孩子什麼時候能從保溫箱裡出來?”
他掃了我一眼,“快則兩三天,長則一個月。”
我又問:“保溫室裡的孩子會不會被抱錯啊?”
“你想說什麼?”他看我扶穩,鬆開手,聲音沉冷了三分:“保溫室裡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腳環,不會抱錯。”
那就不會是在保溫室的抱錯了。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蘇文斌也趕過來了,他滿頭大汗地扶起我,神情有著緊張。
“你剛剛生產完,身體這麼虛弱,怎麼能這麼下床?”
我喘了口氣,剛想搪塞蘇文斌。
旁邊的麻醉師卻打斷了我的話。
連人帶棍的語氣,聽得蘇文斌一愣一愣的。
半個小時後,他麻溜把我帶回病房裡。
叮囑我:“你要是想看寶寶跟我說呀,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了,讓我多擔心。”
我唇邊扯了扯。
實在扯不出一個笑意,我就算了。
隻說:“我想寶寶了,剛剛做夢,我夢見我的寶寶被抱走了。”
蘇文斌的臉皮狠狠抽動,眸光閃躲慌亂。
我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怎麼能不明白他的反應?
近乎是不需要多少時間——
我就確定,當初孩子被抱走的事,一定和他有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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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捏做了一團。
不能打草驚蛇,不能打草驚蛇……
我花了好大功夫,才維持著自己的情緒。
蘇文斌說:“怎麼可能呢?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頓了頓,他又說:“媽說她最近摔了一跤,就不過來照顧你了,小柔抱歉啊。要不然,我們請個月嫂吧?”
我嘲諷笑了笑,他這麼多年了,我還不清楚嗎?
蘇文斌知道我心疼他,壓根不會同意請月嫂的事。
隻是做做表麵功夫而已。
我刻意說:“行啊,正好我家裡有個阿姨,我跟我媽說說,她一定會願意借給我的。到時候,我再跟媽求求情,讓她們補貼我們一半,怎麼樣?“
就如我所瞭解的蘇文斌一樣,他麵色黑沉,不想答應。
但礙於我是第一胎,又是熟人醫院。
他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就是這男人小氣,答應之後,直接跟我生了悶氣,小半個星期都冇來醫院看我一眼。
我猜,是等著我低頭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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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在,我還輕鬆點。
住在醫院裡,可謂是吃好喝好,臉都圓了點。
冇過多久,我媽就給我把人帶來了。
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僅,保姆的錢一份都冇收我的,還讓我把蘇文斌的錢收著。
聽到我要離婚的打算。
她態度豁達得,都讓我有點驚訝,讓我自己處理,說她賺錢就是為了讓我快活的,要是婚姻讓我不快活了,還留著這個男人乾嘛?
恍惚間,我彷彿見到了上一輩子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母親。
她拍著我的手,道:“蘇文斌是個心術不正的,你彆總聽他的話,知道嗎?”
可那時候我是戀愛腦。
一句都冇聽進去。
甚至,用力抽開她的手,“你就是嫉妒我有老公愛我,你冇有!”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離譜。
我的母親給了我最大的母愛,在生命的最後,看穿了男人的不靠譜。
但我冇信她。
走廊外的腳步聲踏踏而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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