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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德帝 第297章 新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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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侖還是妥協了,回去後不久,就上疏皇帝道:“臣家世受皇恩,無所不極其至,及至中年又蒙天眷恩顧,而參大政,與禦前會議者勳貴之家,隻臣一人。叨沐寵榮,實為曆代人臣罕有之遇報。惟冰淵自凜,忠誠儘事。諭旨諄至,臣豈能不竭儘全力,以報陛下也。”

朱厚照閱之大喜,下禦旨:“英國公張侖,勤勉任事,慨有祖風,實為國之乾臣,即令兼協理大學士,入閣辦事。”

群臣聞言再次嘩然,先不說其他,協理大學士是什麼鬼?這定是皇帝異想天開,又新創立的新官職!皇帝行事如此荒唐,聞所未聞。

於是有科道上疏道:“陛下有意者令與宮闈預政,與官寺涉權,與匪人進用,與民力勞瘁,兵荒相仍,九重深居,願加體察。”

朱厚照估計也是牛勁上來了,下旨:“侍郎梁材升戶部尚書,總督倉場,原戶部尚書秦金,為少保,東閣大學士,入閣辦事。”

“升桂萼為順天府尹,歸德府張璁升河南佈政司使。”

“都督、新建伯王守仁,守孝期過,回京任職。”

眾官見此再次紛紛上疏,請求皇帝按照律令銓選,不要中旨任免官員。

都察院及翰林院、國子監會本上疏道:“頃罷廷和,召張侖,秦金,取梁材、張璁、桂萼、黜謫科道官等,陛下舉措異常,中外駭愕。陛下何以數人之偏見,阻天下萬世之公議,梁材者,書不與廷推,特出內降,升為尚書,製度大壞!乞陛下收回成命,令各官守職如故,寬宥科道眾官之過,止召侖、金。”

結果就是疏入,皇帝禦批:“知道了。”態度就是在說,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禦前會上上,首輔蔣冕、次輔毛紀,內閣學士王瓊、秦金,協理張侖卻齊刷刷的在乾清宮暖裡參會了。

這表明,眾臣的反對壓根就沒有作用。

朱厚照坐在禦榻之上,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目光掃過屋內的臣子們,開口道:“朕說什麼來著,朕想做什麼,都會提意見,就是朕去年身體不舒服,也有官員聒噪,說什麼是朕不行節製,壞了身體!嗬嗬,我怎麼樣你們不知?”

蔣冕上前一步,恭敬行禮,言辭懇切:“陛下聖心寬容,一無責難,二無廷杖,隻是外放為官,聖德偉懋,堪比三王,臣為陛下賀。”

朱厚照聽了,臉上微微一紅,擺了擺手道:“我差的遠著哩,不過朕觀三王之後,當首推漢文帝,其次唐文帝,再其次乃我太祖、太宗皇帝,我不敏,願效列聖,治理好中華就是了。”說著便拿起一本,接著道:“這是楊一清的奏本,你們瞧瞧。”

話音剛落,張大順便快步上前,雙手將奏本捧給蔣冕。蔣冕雙手接過,緩緩開啟,仔細地閱覽起來。隻見楊一清在奏本中提及,國初南京設大小教場,練五軍將士。永樂初,又增三千及神機等營官軍,而中都留守司、山東、河南、大寧四都司輪班官軍,隸五軍營操練。至景泰,選三大營精銳,分十二營團操,每營官軍萬人,今提督京營,觀名冊,官兵之數之存冊籍存耳。陛下令提督京營,又有京營監察禦史,臣必定竭儘全力練兵而使官兵乃有戰力矣。故而臣乞京營兵聽征一等,聽選一等,輪番往宣大,不使京營操練,徒有虛文,令都人目京操為比較,謂其隊不齊之罰鍰耳。如此京營練兵無有虛法,使將各以己意教戰,務有實用,此固伐謀之上兵也。

蔣冕看完,稍作思索,越過毛紀,將奏本直接遞給了王瓊。王瓊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伸手接過,仔細研讀起來。待看完後,又將奏本遞給秦金,秦金、張侖依次傳閱完畢,最終將奏本歸還張大順。

朱厚照將眾人的舉動儘收眼底,片刻後,開口問道:“如何計較?”

皇帝未明確指明回答之人,按照慣例,自然是讓內閣首輔蔣冕作答。

蔣冕上前一步,恭敬說道:“王瓊、張侖俱通兵機,王瓊可先試言之。”

王瓊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在禦前又不好發作,隻得強壓情緒。見皇帝微微點頭示意,這才開口道:“蔣閣老既然如此說了,內閣如今臣與英國公俱通兵機,臣先言之,此舉頗與丘濬議同,楊一清頗曉兵革之事,大同、宣府之地,距離京師不遠,京營輪番往二者一來可使京營上陣練膽,此乃實操,二來,也可提升將官運兵指揮。隻是,耗費錢糧。”

蔣冕緊接著說道:“說到錢糧,自去年先旱再澇,南直隸,北直隸受災甚大,這畢竟還在三月,往後有無天災都說不好,臣乞陛下下旨令其暫緩。”

毛紀聞言連忙附和道:“臣附議蔣冕。”

張侖聞言也附和道:“啟奏陛下,臣附議王瓊。”

秦金站在一旁,心中惱怒不已,暗自思忖:“爾等視我為無物嗎?”

朱厚照似乎察覺到了秦金的情緒,目光轉向他,和聲說道:“秦卿,你呢?你原是戶部的堂官,你來說說。”

秦金趕忙出列,行禮後說道:“啟奏陛下,臣先前奉陛下之令督理北直隸賑災事宜。期間,查處貪贓枉法之徒八十餘人,抄沒家產共計三百萬四十兩,其中一百五十萬兩歸入太倉,一百五十萬兩納入內庫,四十萬兩用於補充賑災,拯救了無數百姓的性命,百姓們皆叩謝天恩。所以,錢是有的。正德九年,臣蒙陛下提拔為右副都禦史、湖廣巡撫。當時郴州桂陽的瑤族人龔福全稱王作亂,臣先後攻破八十餘座山寨,斬首兩千級,生擒龔福全及其同黨劉福興等人。所以在練兵一事上,臣認為,既然要練兵,當然是實戰操練為好。天下廣袤無邊,大明遭遇旱澇災害,北方韃靼又豈能獨善其身?去年冬至今春,韃靼屢屢犯邊,而且朵顏花當之子把兒孫,已與北虜小王子聯姻,京城至東北一帶,原本沒有邊塞險阻,所依賴的不過是山林茂密,如今卻因過度樵采而日益稀疏,而這兩個敵人卻日益親近。萬一他們趁我軍不備,乘虛而入,這可是迫在眉睫的憂患。如今選拔將領、操練士兵,教授他們射藝,這纔是固本之策,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正是這個道理。臣懇請陛下提拔兩三位善戰之臣,擔任坐營主管,輔佐練兵之事。”

說完,秦金深深地行了一禮。

蔣冕、王瓊聽了,心中都暗自懊悔:“竟忘了,這秦金也是帶過兵、立過戰功的人。”

朱厚照聽後,撫掌稱讚:“秦卿所言極是,不過,你所說的戰將,具體是哪些人呢?”

秦金再次答道:“廣東總督張嵿,海道副使汪鋐,還有原任湖廣總兵、鎮遠侯顧仕隆。”

朱厚照聞言,沉思片刻,看向張侖,問道:“張嵿此人如何?”

張侖朗聲道:“張嵿新近立下大功,可用。”

這時,王瓊竟說道:“顧仕隆身為勳貴武將,年富力強,堪當重任。”

朱厚照意味深長地看了王瓊一眼,微微頷首道:“也好。”

於是,這件關乎京營練兵及將領選拔的大事,就此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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