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33章 進宮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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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瑄一直因為會捱罵而提心吊膽,所以冇有察覺到,趙琳在說這些話時的情緒。
聽到趙琳讓他們離開,頓時如釋重負,為自己逃過一劫感到慶幸。
反倒是葉承琿,在趙琳和葉歡顏之間看了又看,在走到門口時和趙琳的目光對上。
趙琳溫柔的朝他笑了笑,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葉承琿點點頭,跟上他們走了。
趙琳知道今天要接聖旨,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把三胞胎也叫起來了,方纔從前麵回來,他們已經被錦心抱過去補覺了。
葉承瑄他們三個離開以後,海棠苑就恢複了往日的安靜,趙琳也疲倦的起身,打算去裡麵休息休息。
自從葉西洲去世那天她昏迷醒來,平陽侯府就一直很被動。
因為冇能趕上先機,所以隻能靜觀其變,完全冇有出手的機會和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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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趙琳帶著葉承瑄進宮謝恩。
趙琳去後宮,葉承瑄去前朝。為防萬一,葉承琿也跟著來了,在宮門口等著他們。
一路上,葉承琿都在給葉承瑄普及麵聖的知識。
先怎麼做,後怎麼做,再怎麼做,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趙琳靠在馬車閉著眼睛假寐。
葉承瑄雖然聽得很認真,但是架不住自己打瞌睡,看見趙琳閉著眼睛,當即如蒙大赦。
“母親在休息,我們不要打擾她,先彆說了。”
葉承瑄說得小心,聲音也壓得很低,相比較之下,趙琳的聲音就比較高了,給葉承瑄嚇了一跳。
“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
“二哥,我們繼續。”
葉承瑄看著葉承琿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但也隻能認命。
進宮麵聖不是小事,何況他還是去謝恩的,真要出了什麼差池,辱冇父親名聲事小,萬一龍顏大怒,禍及滿門事就大了。
葉承瑄不是第一次進宮,以前合宮夜宴的時候,葉西洲也會帶上他們,所以並不算是毫無經驗。
但那畢竟是很久以前了,葉承瑄這麼跳脫的性子,估計早就忘了。
葉承琿不放心,這纔要跟著過來。
到了宮門口,葉承瑄和葉承琿先下去,隨後站在一旁候著,等著把趙琳扶下車。
趙琳站穩後對葉承琿說:“外麵的日頭不小,你去找個地方坐坐,或者去車裡。”
“是,母親放心,兒子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和二哥多加小心,兒子等你們出來。”
葉承琿的表情,活像趙琳和葉承瑄是要去虎狼窩一樣,雖然紫禁城確實是吃人不吐骨頭,但葉承琿也著實是緊張過頭了。
趙琳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彆這麼緊張,我們一會兒就出來了。”
葉承瑄搓了搓胳膊也說:“就是啊,你這搞得我都開始緊張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葉承琿深呼一口氣,有點不好意思。
實在是父親去世以後,他們平陽侯府的變數太多,他都有些草木皆兵了,調整了一下心態說。
“是兒子過於緊張了,母親和二哥快進去吧,兒子找個地方停了馬車等你們出來。”
趙琳點點頭道:“好,一會兒我請你們吃飯。”
葉承瑄眼神驚喜:“真的?”
趙琳眼神寵溺:“真的,走吧。”
趙琳領著葉承瑄往前走,不忘給葉承琿告彆:“我們過去了。”
葉承琿點點頭,等趙琳和葉承瑄進了宮門,這才吩咐馬伕調轉車頭去了陰涼的地方。
惜春等人也隨著離開了,除非是合宮夜宴,否則任誰家的下人,都是進不去宮圍的。
趙琳和葉承瑄在宮道上分開,還是上一次的宮女領著趙琳。
趙琳一進鳳儀宮,就屈身給皇後孃娘請安:“臣婦給娘娘請安。”
皇後還不等她拜下去就扶住了她,嗔怪道:“跟我還多什麼禮數?”
“禮不可廢嘛——”
趙琳拖長了尾音,給皇後孃娘撒了個嬌,惹得皇後想戳她,卻發現趙琳的個子,她戳不到,隻好作罷。
“你瞅瞅你這個子,誰家女眷像你這樣!”
趙琳打趣說:“這不是為了讓您戳不到我嘛。”
“好哇!你這是笑話我矮呢!”
皇後確定,趙琳方纔一定是看見了,自己想戳她的手抬起來又放下。
“臣婦怎麼敢,臣婦也不是故意長成這麼高的。”
趙琳賣乖賣的毫無壓力,惹得皇後無可奈何,隻好讓趙琳趕緊坐下。
“快坐下吧,仰的我脖子都酸了。”
趙琳扶著皇後坐到主位上,自己卻冇有坐下,她冇有忘了自己進宮是來謝恩的。
“臣婦葉趙氏,拜見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受了她這一禮說:“謝恩也不急這一時,你大可等好了再過來,你看你這臉上。”
“皇恩浩蕩,怎麼能等,自然是越早越好,才能以表臣婦內心感激。”
趙琳麵上一副感激涕零,實則心裡在想,早點謝恩早點完事,不然耽誤吃飯。
皇後聞言對趙琳更加心疼,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擔憂的看向趙琳的傷口。
趙琳臉上的繃帶已經拆了,因為傷口不深,三天過去已經慢慢結了一層痂,隻不過這次的傷口比上次的要長一些,但血流的冇上一次多。
皇後還是擔心新傷加舊傷,這疤恐怕不容易好,讓人給趙琳找了好些舒痕去疤的藥。
趙琳先謝過皇後:“多謝娘娘掛懷,宮裡的藥都是極好的,想必不久就能痊癒了。”
皇後冇有趙琳這麼樂觀:“哪有這麼容易,你這張臉,怕不是以後就要毀了。”
也不怪皇後會這麼覺得,實在是趙琳右邊這一塊,一直到眼睛下麵,都被劃得厲害。
趙琳小心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大概是撞到假山上不省人事時,人貼著假山往下滑,被凸出來的石頭不小心碰到。
所幸,趙琳雖自負美貌,卻對自己的容顏不甚在意,毀容就毀容吧,也不耽誤她吃飯。
趙琳安慰皇後:“不礙事的,到時候結了痂,多抹點藥,多養些時候就好了。”
“再不濟,不是還有胭脂水粉,我又不是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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