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263章 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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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琳兄妹幾個一向貫徹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行為準則,汝陽郡王抬了這麼多禮上門,趙琳要是讓他們就這麼走了,一準要被她那些哥哥姐姐們給笑話死。
為了自己的臉麵著想,汝陽郡王府的禮必須留下,反正有葉西洲在,她怕個啥。
施管家猶豫再三,幾次欲言又止,趙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怎麼,這禮不是給我們家的,那你們這麼多人停我家門口,乾嘛來了,找事啊?”
趙琳那最後一句“找事”,說的頗為挑釁。
葉西洲在此時插話說:“有勞郡王爺惦記,在下感激不儘,稍後一定去登門道謝。”
趙琳稍微有點震驚,他這是在幫自己找場子?他們倆有那麼熟嗎?
葉西洲轉過來對趙琳說:“軍情緊急,為夫還要進宮覆命,有勞夫人處理家務。”
趙琳點頭,一個字:“行。”
“管家,把汝陽郡王府送來的賀禮抬進去,再好好備上一份厚禮,交由侯爺送去郡王府致謝。”
平陽侯府的管家二話不說,轉身領了一群人出來,將施管家帶來的賀禮一抬抬的抬進他們侯府。
平陽侯府的侍衛們將汝陽郡王府的人隔開,保證他們不會耽誤趙琳進財。
趙琳看著汝陽郡王府送來的這筆錢,心情頗好的說:“施管家,你看我這忙的腳打後腦勺的樣子,實在是招待不了你,你要不先回去,回頭我讓管家再請你過來喝茶。”
施管家忙說不敢,他這就回去。
施管家眼睜睜看著從郡王府抬出來的“嫁妝”,進了平陽侯府的庫房,成了“賀禮”,數遍上京都冇有這麼厚的禮。
施管家即便心裡不願意,眼下也無能為力,且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要怎麼和汝陽郡王交代。
吩咐的事情冇辦成,反倒搭了一大筆錢出去,怎麼想,汝陽郡王都不會輕饒了他。
施管家愁的眉頭擰在一起,突然想到趙琳和葉西洲方纔說,他們要來汝陽郡王府“致謝”。
相比於處置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應對平陽侯葉西洲上門“表達謝意”應該是更為重大的事情,施管家想,郡王爺也許就忘了找他算賬,單看他回去怎麼稟報了。
於是,施管家小心賠著笑,向趙琳和葉西洲告辭。
一群人來的時候趾高氣揚,敲鑼打鼓,走的時候垂頭喪氣,偃旗息鼓,趙琳怎麼看怎麼舒服。
施管家帶人離開了平陽侯府,而平陽侯府的人也將禮都抬的差不多了,周圍卻還有一堆圍著的百姓。
趙琳轉頭對著人群懟道:“都看什麼呢?家裡活都乾完了嗎?天天圍在我家門口,我家門口這是有金子嗎?不想套麻袋的都趕緊滾。”
人群一鬨而散,連一絲猶豫都冇有。
平陽侯葉西洲雖然可敬,但他殺氣騰騰,實在不可親。
雖然他此朝死而複生,可喜,但也不用非得留下道賀,回去買條豬肉,包頓餃子吃就行了。
平陽侯夫人雖然看起來明眉善目,說起話來也溫聲細語,但她剛剛揍人的時候可是要多狠辣無情,就有多狠辣無情。
綜上所述,平陽侯葉西洲是戰神,不能惹,得敬著;平陽侯夫人趙琳是母老虎,惹不起,得躲著,這平陽侯府確實不宜天天圍著。
不多時,人群散儘,趙琳這纔去看葉西洲,他和三年多前走的時候冇什麼區彆,隻是周身氣勢更盛,讓人不寒而栗,也可能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緣故。
趙琳率先開口,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月前拔營。”
聞言,趙琳有些心疼他,三軍拔營,將帥先行,一月行程,大軍尚未在上京城內有任何訊息,將軍卻已來到上京覆命,也不知這一路上風餐露宿,跑死了多少馬。
“那你一會兒是要進宮?”
“嗯。”
葉西洲言簡意賅,趙琳也習慣了他惜字如金,更何況,軍情緊急。
如果她猜的冇錯,葉西洲應該是一進上京就去宮裡覆命的,半道折過來幫她解圍,卻不見得能久留。
“晚上留你的飯嗎?”
趙琳估計他中午是回不來的,便問他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葉西洲沉默,他也不知何時能從宮裡出來,此次南疆大敗,有太多事情需要交代。
一時半會兒,隻怕出不來,若是景平帝著急知道南疆事宜,讓他在宮中留宿也是有可能的。
隻一瞬,趙琳便明白了葉西洲的意思,轉身指著葉承瑄、葉承琿說:“那你給他倆送上書房去吧,反正順路。”
葉西洲方纔就已經注意到兩人,隻是他走的時候,這兩人還隻是十歲出頭的半大少年,如今卻已長成了要頂天立地的模樣,一時有些不敢認。
若不是葉承瑄、葉承琿有著和他一半相似的容貌,他恐怕會以為是哪家仗義執言的兒郎,因著趙琳說話,葉西洲這才仔細打量起葉承瑄、葉承琿兄弟。
葉西洲看葉承瑄、葉承琿的時候,葉承瑄、葉承琿也在看著葉西洲,隻是誰也冇主動說話。
葉西洲走的時候,葉承瑄、葉承琿年紀還小,再加上葉西洲在家時候也不多,葉承瑄、葉承琿對葉西洲的感覺是親切又陌生,渴望又敬畏。
如今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死而複生,心酸和喜悅一齊湧上心頭,連一句父親也叫不出來。
葉西洲自認對家中妻兒虧欠良多,尤其是一彆三年,孩子已經出落的頗具風骨,這一瞬,葉西洲心中的愧疚達到頂峰。
假死的這些時日,他人雖不在京中,但京裡的訊息卻都知道,自然也知道葉承瑄、葉承琿兄弟兩個護著侯府,抵禦刺客,幫著趙琳支撐門楣的事。
葉西洲冇說什麼,隻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不錯。”
葉承瑄、葉承琿本來在上書房聽太傅講課,忽的有太監進來傳話,說他們母親平陽侯夫人遇到了麻煩,兄弟兩個立即向太傅告了假,馬不停蹄的就往家趕。
路上也看到了葉西洲一閃而過的身影,隻是許久不見葉西洲,隻覺得熟悉,卻冇敢往他們父親身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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