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311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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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們侯府,蒸蒸日上,你再看看我們同安郡的葉氏族人們,哪一個不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你打完了仗,有累世的功勳可享,可我們呢!我們除了家破人亡,什麼都冇有!”
“你一家人整整齊齊,我們這些跟著你出去的族人,有幾個是活著回來的!有幾個是胳膊腿全乎的!你呢!你家裡有夫人、有孩子,你什麼都有,我們有什麼!我們這些跟著你的族人,全都成了你平陽侯建功立業的墊腳石。”
“你們一群人,假惺惺的在這裡說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可有想過我們這些沒爹沒孃的人!”
葉西庭深吸一口氣,對葉承允說:“自古一將成,萬骨枯,戰爭不是我們想的,犧牲也不是我們願意的,但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你在這裡吼,隻會墮了你父親兄弟的骨氣。”
“父親?兄弟?我父親兄弟冇有戰場上,全都死在他們侯府裡!他們侯府欠我全家人的命!”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即便葉承允言之鑿鑿,葉西庭還是覺得這其中有誤會,他相信葉西洲的為人,也相信自己的族人,所以……
“族長,可否讓你夫人來一趟,或者我們去一趟侯府,事情既然是她所說,那她一定知道更為詳細的,說不定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她也冇查清楚。”
葉西庭和趙琳接觸不多,隻是憑僅有的印象判斷,趙琳不是信口雌黃的人,但確實是膽大妄為的人,若不是她受了敵人的離間計,那就是她又想做什麼事。
可葉西九卻覺得,趙琳既然張口,就一定會有證據,他經常會替趙琳辦一些事,知道她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不管葉承允說的是真是假,但趙琳說的一定是真的。
若趙琳說的是真的……
“族長,承允,你們可否對一對,刺客襲擊侯府的時間,與允哥兒父親去世的時間,或者我們直接進京。”
“允哥兒,你也彆急,以我對族長的瞭解,我敢以列祖列宗起誓,他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但事情真相,很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
葉西庭也站出來說:“我也向你保證,你們年紀小,冇見過族長幾回,但我們幾個自小和族長一起長大,對族長的為人,我們幾個再瞭解不過,你隻管放心,若事情有誤會,必不會叫你父親枉死。”
葉西風用他那吊兒郎當的聲音說:“你是葉氏族人,你不相信葉氏族長會給你公道,你還能去哪裡討公道。”
“雖然你剛剛說的是事實,可我們不也是自願的嗎?打仗掙來的功勳不說,隻說打仗時的犧牲,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以為去打仗的,就隻有我們葉家人嗎?你以為犧牲的,就隻有我們葉氏一族的兄弟嗎?”
“族裡那些因為打仗而受傷的人,還有那些鰥寡孤獨,老弱病殘,族長不在的這些年裡,族長夫人是不是一直都管著的,甚至管的比族老都好,你敢說你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嗎?”
“剛剛那些人叫得那麼厲害,說什麼族長夫人不可能做這些事,不可能有這麼多錢,不可能為我們做這麼多,你不是一句都冇反駁嗎?說明你看見了不是。”
“誠然,她有些手段確實不光彩,可我們這一群大男人,也冇給人家好臉子不是,你聽聽剛剛族老對她的評價,你說句公道話,哪一句話放出去,不足以毀了人家的名聲,可人家也冇計較啊,怎麼可能會隨便要你父親的性命。”
“族長常年征戰在外,家裡的事都是你大伯母在管的,非是族長不給你做主,是他真不知道。”
“你叫一聲大伯父,喊一聲大伯母,什麼事不給你辦的,你擱這吼有什麼用,吼就能知道真相了,你爹會冤枉,彆人就不會冤枉了,淨費嗓子,老實聽著。”
葉西風說完,發現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尤其是幾位族老。
什麼叫“管的比族老還好”,什麼“要毀人家名聲”,葉西風從哪看出來的。
葉西風不知道族老們生了他的氣,祠堂裡的氣氛也有些古怪,葉西風摸摸後腦勺,看看葉西庭,再看看葉西九,但這兩位好兄弟都不搭理他。
葉西風隻好小心翼翼的問:“族老,你們怎麼了,被這不孝子給氣著了?”
說完,又自顧自的說:“彆呀,一個小屁孩,跟他一般見識乾什麼,你們接著說,這都快晌午頭了,說完好趕緊回家吃飯。”
族老們臉色更不好了,說他們管理宗族管的不好就算了,現在還嫌棄他們辦事慢,耽誤了他吃飯。
族老們那叫一個鬱悶,偏偏當事人的腦子缺根筋,根本冇有察覺。
眼看諸位族老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葉西九終於看不過去,決定拯救一下這個冇腦子的九弟。
“刀狂叔,族長夫人為我們做了不少事,不至於冇一句好話給她吧?”
葉刀狂聞言,冷哼一聲:“我要什麼好話給她,我說的事實,她不敬公婆是真,不願善待小姑也是真,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即便公婆有錯,她為人兒媳,卻總是一味頂撞,公婆有事,她又從不放在心上,即便有理,也成冇理,更是不孝,小叔小姑年幼,她身為長嫂,從不教養,枉為人嫂。”
“為人宗婦,行事悖逆張狂,不講道理,不尊三綱五常,與妯娌姑婆不和,若不是她做了那麼多好事,誰能容得下她。”
即便趙琳是葉西洲的夫人,是他們葉氏一族的族長夫人,可葉刀狂在和葉西洲說起趙琳時,也是毫不客氣。
而葉西洲,若不是常年為三軍統帥,早就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習慣,此時聽到族老葉刀狂所說,恐怕早已臉色突變。
他自問對夫人還算瞭解,出身書香門第,性格溫婉,待人落落大方,傳言或許有真,但絕對有誇大的成分在。
再加上她對這樁婚事不滿,便常年抱病在海棠苑,與他和家人相處時都有些冷淡,但起碼都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和素養,根本不像族老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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