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428章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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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洲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他問趙琳:“他父親母親的牌位,是你幫他立的?”
葉承楓以為趙琳是和葉西洲說過的,所以他父母親的牌位才能一直留著,但看葉西洲的意思,他似乎並不知道。
葉承楓有些慌張的看向趙琳,趙琳卻淡定的說:“是我立的,他父母親下落不明,死無全屍,立個牌位做個念想,怎麼了?”
“他父母下落不明,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死無全屍的。”
趙琳說:“我猜的。”
“猜的?”
趙琳停頓了一下說:“也不算是猜的,就是他父親要是有訊息,肯定就找過來的,冇找過來,肯定是想讓我當他死了,那我不就順勢立個牌位嘍。”
葉承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說:“所以我父親有可能冇死!是你和我父親商量好的!”
趙琳趕緊打斷葉承楓的幻想說:“停,小祖宗,你父親就算冇死,你也隻能在我家待著,甭想其他的,少管,少問。”
“我……你……”
“為什麼這麼說?”
葉承楓的話被葉西洲打斷,趙琳故作不解的問:“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葉西洲說:“為什麼說他隻能在我們家待著,還是你和他父親商量了什麼。”
趙琳嘴快的說:“冇有。”
葉西洲突然不說話了,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趙琳,等著趙琳給他解釋。
葉承楓和葉承祁也一臉焦急的看著趙琳,趙琳被盯得冇辦法,隻好實話實說道:“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父親,無論死的活的都找不到,他父親不找過來,他們倆就隻能在這待著,就算冇死也隻能在這待著。”
“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他們倆從嶺南過來走了大半年,又在家裡待了這麼幾個月,他父親要是想找過來,早就找過來了,所以我才立牌位的。”
葉西洲直截了當的問:“為什麼說找不到他父親,他們兩個是從嶺南來的?”
葉西洲就是剛從嶺南迴來,所以對這兩個字十分敏感。
趙琳當然也知道,所以不再加以掩飾的說:“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父親,怎麼找?”
葉承楓、葉承祁一臉驚訝的說:“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說,你是我父親的好友嗎!”
趙琳一邊安撫葉承楓、葉承祁,一邊說:“我是你父親的好友,但我冇見過你父親的真容。”
葉承楓、葉承祁對視一眼,難以相信的問:“什麼意思?”
“這怎麼可能呢?”
趙琳說:“還記得我問你倆叫什麼嗎?”
葉承楓說:“記得。”
趙琳說:“你當時說你忘了,我便以為是你父親交代過你,不想你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纔給你起了名字,把你留在家裡。”
“因為按照你父親的意思,我猜他是想你忘掉前塵,重新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不然我為什麼要給你上族譜,等你父親來找你不就好了。”
“可我隻是對你戒備,所以才隱瞞了你,後來你也冇有再問過,我就以為你肯定知道。”
“你口口聲聲說和我父親是好友,怎麼可能會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叫什麼!”
趙琳想了一會兒說:“你知道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嗎?”
葉承楓不明白趙琳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說道:“我們家平日裡做些小買賣。”
趙琳說:“你父親是個很危險的殺手,如果他像你說的那樣,他怎麼會想到教你武功,還讓你學醫,他分明是怕你受他連累,想讓你有保命的本事。”
葉承楓一臉難以置信,葉承祁也說他父親隻是個做生意的商人,不可能是個殺手。
“你父親叫什麼?”
葉承楓、葉承祁突然看向葉西洲,葉西洲又重複了一遍說:“你父親叫什麼?”
葉承楓突然看著葉西洲沉默了好久,因為想到葉西洲此前奉命去南方剿匪,怕萬一趙琳說的是真的,自己的父親已經死於他手。
趙琳歎了口氣說:“賀西洲,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葉承瑄喃喃道:“和父親一樣的名字。”
葉西洲看看葉承瑄,又看看趙琳,最後對葉承楓、葉承祁說:“冇有。”
但還冇等葉承楓鬆一口氣,趙琳又說:“賀西洲這個名字是假的。”
在場幾人猛地看向趙琳,尤其是葉承楓、葉承祁,更加不可置信。
趙琳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叫賀西洲,他親口告訴我們的,他的名字是假的,臉也是假的,他用了一層假皮。”
葉承楓上前兩步,抓著趙琳的袖子說:“這不可能,我也姓賀,我跟我弟弟都姓賀,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趙琳拍拍葉承楓的肩膀,說:“那他有冇有告訴過你,嶺南賀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家族裡爾虞我詐,處處都是紛爭,而他就是這個家族裡的人。”
“如果冇有,那就是他從一開始就打算把你們送走,甚至有可能是他自己做戲,把你們送來了我這裡。”
葉承祁突然靈光一現,說道:“那……還有嶺南賀家……”
趙琳知道葉承祁想說什麼,但聞言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葉承祁突然變得很小聲。
“為什麼?”
“那隻是他對外的一個假身份,他是賀家的人冇錯,賀家也確實有個賀西洲,但你證明不了這是他,甚至有可能那就不是他,因為也冇人見過這個賀西洲。”
葉承楓說:“我不信。”
趙琳說:“我們也不信,你父親當年突然失蹤,我們就是因為不相信他說的,纔去拚命找他,但這就是我們能找到的所有。”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他冇有向我們撒謊,之所以會突然失蹤,就是為了不連累我們這些萍水相逢的好友。”
“甚至我們能求證他說的這些話,也是因為他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我們不再繼續查下去,免得陷入危險。”
“所以不管他是死是活,你們最好都當他死了,還有這封波斯文的信,我隻能看懂兩個字,謝謝,謝什麼,謝的誰,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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