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536章 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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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琳發現,自從她修了門前的這條路,從這條路走的人就多了起來,來來回回都從她家裡過,趙琳每次看見,都想上去收點過路費。
這邊熱熱鬨鬨,眼饞了不少子嗣稀薄的人家。
承恩公和趙老爺居上座,被眾人捧著敬酒夾菜,承恩公夫人和趙夫人也不遑多讓。
總之,長輩們能看著膝下兒孫環繞,都是開心的。
大嫂王晴有些酸,這麼顯眼的場麵,他兒子兒媳卻都不在,夫妻兩個孤零零的,平白落了下風。
趙琳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又說了許多好聽話,她的臉色這纔好了不少。
趙夫人看不得她這攪屎棍的樣子,話語中帶著警告說:“懷哥兒和他媳婦去鎮上,吃得喝得不比在家裡差,不過是漏了一頓席,有什麼說頭。”
王晴不語,隻一味低頭夾菜,其他幾位嫂嫂岔了話題,這事纔算揭了過去。
飯畢,趙明華指揮孩子們把席麵撤掉。
怕孩子們做不明白,趙明辰和趙明易幫著動手。
趙琳讓人端上熬好的醒酒湯,趙玥讓人奉上沏好的清茶。
趙瑾怕嫂嫂們不自在,直言讓她們不用動,坐著說話就行。
趙瑜來去匆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晃來晃去的惹了趙夫人煩,脫口叫她離自己遠點。
趙瑜聞言,看了看趙夫人,又看了看剛走兩步的趙琳,最後看了看自己手裡端著的點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我來給你送點心,你居然讓我滾?”
“她送給你就吃,我送給你就不吃?”
趙瑜一手端盤子,一手掐腰,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夫人說。
趙夫人一臉無語。
“冇看放不下了嗎!你瞎晃悠什麼呢!”
趙瑜不依不饒。
“放不下不會挪開嗎!桌子重要閨女重要?”
“她來就能放下,我來就放不下,是我長得比她好看?還是我端的比她好吃?”
趙琳站在不遠處,小心的看自己四姐發瘋。
趙夫人無奈妥協,把桌上盤子擠了擠,說:“行了,你放這吧!”
趙瑜不乾了。
“你叫我放我就放啊!”
說著,趙瑜端走了趙琳放下的那盤點心,邊走邊說:“你一個也彆吃了!”
趙夫人氣急,不停的拍著胸口。
“你真是我親生的!”
媳婦們不敢說話,隻有趙夫人的妹妹,承恩公夫人笑著安慰她。
趙夫人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要跟趙瑜一般見識,就聽見她說:“憑什麼我的點心隻有五瓣,你的點心卻有六瓣。”
趙琳聽見這話,看了看兩個姐姐手裡的點心,又看了看自己剛拿的點心。
“那你怎麼不說,我的還是圓的,冇有瓣呢。”
姐妹三個人手一塊點心,思考著怎麼處置這三塊不一樣的點心。
趙玥頭疼的說:“要不你們仨分分,每個分三份,一人一口。”
姐妹三個異口同聲的說:“可行。”
隨即,各自拿出了袖子裡藏著的短匕,找了個碟子開始切點心。
正要切時,趙瑜發覺她的點心不對勁。
“我這隻有五瓣,怎麼也分不成三份啊。”
趙玥看了一眼,說:“那你切五份,剩下兩份喂狗。”
“行。”
“不行,我家兩條狗長得不一樣。”
趙玥想了一下,說:“那就喂一個。”
趙瑜說:“喂誰?”
趙琳說:“喂大白吧,大白勞苦功高。”
趙瑜說:“行。”
趙瑾全程都在奮鬥自己六瓣的點心,一邊覺得兩個妹妹有病,這麼大的人了,一邊覺得自己也有病,這麼大的人了。
姐姐也有病。
嗯,都有病。
所以趙夫人忍不了了,招呼也冇打就走了。
趙瑜一臉懵的問:“咋了這是?”
趙琳疑惑的說:“總不能是冇吃夠吧。”
承恩公夫人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該回去休息了,就和自己的姐姐一起走了。
表嫂也順勢起身,說要回去侍奉婆母,也跟著一起回去了。
承恩公看著夫人和兒媳都走了,自己也不好再多留,忙帶著孫子向眾人告辭。
不多時,這裡就剩下趙老爺一個長輩,他有一眾兒子和女婿作陪,輪不到趙琳她們姐妹四個操心。
三人繼續分自己的點心,趙玥拿走那兩塊多餘的,問趙琳:“你家大白呢?是叫它出來,還是怎麼喂。”
趙琳指指廚房牆根底下。
“那兒,給他放碗裡就行。”
“喲,你家狗還有專門的桌子和碗呢。”趙瑜嗑著瓜子說。
趙琳說:“救命恩人呐,不得伺候好點嗎?”
趙瑾盯著那碗說:“那碗瞧著不便宜啊。”
趙琳說:“我有錢啊。”
趙瑾回頭看她,說:“你真是富得冇有天理,而我窮得冇有天理。”
趙琳說:“那我分你點。”
趙瑜說:“那你怎麼不分我。”
趙琳說:“那你不是有錢嗎?”
“那我有錢你就不分我了?”
“那你有錢不應該分給三姐嗎?”
“那你有多少錢分給三姐?”
“這我得算算。”
趙琳掐著手指,心算自己的家產,趙玥走過來,拍開她的手。
“你算什麼呢。”
“算咱爹有多少私房錢,到時候可以全拿給三姐。”
趙老爺聽罷,冷哼一聲,走了。
趙琳聽見動靜,回頭一看,正好撞見趙老爺鐵青的臉色。
等人走遠,趙琳才問:“他怎麼才走啊。”
冇了長輩在場,趙明易毫無形象的將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他為什麼不能才走啊。”
“那我說要算他私房錢的事,他不就聽見了?”
“那我都聽見了,你說呢?”
“你們也不說一聲他冇走,萬一氣著了怎麼辦?”
“說的好像你多擔心他被氣著一樣。”
無聲的沉默,突然的發笑。
極致的熱鬨,默契的冷清。
十多年冇見過的兄弟姐妹,再見都已各自成家立業,箇中酸甜苦辣,說也說不明白,講也講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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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眾人皆準備歸家,昔日衣冠楚楚的朝臣,此刻著粗布麻衣,扛著鋤頭與妻兒漫步,倒真像是一段男耕女織的佳話。
反觀趙琳和葉西洲,一個光鮮亮麗的坐在河邊,一個不知疲倦的低頭忙碌,像是貴婦人與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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