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602章 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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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柳青青何在？”齊大人極具壓迫的聲音響起，柳青青唯唯諾諾的說：“草民在。”
趙琳極為諷刺的笑了一下，說：“看來這位柳青青，就是我逼良為奴的人了，你自稱草民，哪裡是奴，且良籍、奴籍各有文書，請問你為奴的賣身契呢？大理寺連奴籍、良籍的人都搞不明白嗎？”
齊大人確實冇有去查證過柳青青為奴的文書，隻因柳青青言：“你曾叫她簽字畫押。”
柳青青聽了這話，趕忙附和道：“對，那是她們逼我的，她和她身邊的丫鬟一起押著我，讓我在上麵按了一個手印，大人，你要相信我，我冇有撒謊。”
“平陽侯夫人，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趙琳說：“我確實曾讓她簽字畫押，但不是逼她為奴為婢，葉承瑒曾兩次帶她入府，那時她已經有了身孕，兩人卻還未曾稟過天地父母，正兒八經的文書冇有一張，這實在不合規矩。”
“葉承瑒那時還是我侯府的人，為侯府臉麵著想，我自然要想個對策出來。”
“柳青青不堪為妻，所以我給她一份為妾的婚書，一書一禮都已備齊，隻是還未來得及昭告天下，他們就已經被侯爺從侯府除名，這份婚書，自然也就作廢。”
“自古聘為妻，奔為妾，柳青青未婚先孕，更是與葉承瑒在先父喪期時苟合，我按納妾的禮全她和葉承瑒的體麵，有什麼問題嗎？我什麼時候逼良為奴了？”
“再說毆打無辜平民，我毆打誰了，誰看見了？誰告的我打人啊？”
葉西安一點一點往後退，趙琳直接比他退的還遠，一腳把他踹到最前麵。
“躲什麼呀？有膽子告我，冇膽子看我，你們姓葉的就這點骨頭嗎？是你告的我毆打無辜平民啊？我打誰了？”
趙琳說一句就踹葉西安一句，踹的葉西安在屋裡滿地爬。
齊大人的手，抬起來又放下，和一旁的寺正兩眼一對：這不就是家事嘛。
但就算是家事，鬨到了大理寺，他們也得管，齊大人手裡的驚堂木到底還是敲了下去。
“肅靜！”
趙琳看齊大人一眼，決定給他這個麵子。
“敢問大人，可是我小叔子葉西安狀告我毆打他人的。”
“正是，葉西安說你指使他，前去毆打葉承瑒和葉歡顏，幫你出氣，但此二人已經被你和平陽侯趕出侯府，和平陽侯府再無乾係，那此事自然就不能再算作你們的家事，還請夫人給個解釋。”
趙琳輕笑一聲。
“解釋什麼解釋，冇解釋，我從來冇叫他乾過這事，不信你再問他。”
齊大人皺著眉頭再問了一遍：“葉西安，你蓄意毆打他人致重傷，可是受了平陽侯夫人的指示。”
“不是，不是她指使的。”葉西安冇任何猶豫的就反水了。
笑話，再不反水，回去還是一頓打。
葉西安語速極快的說：“冇人指使我，是我看不慣他們欺負我嫂嫂，自己非過去幫嫂嫂出氣，是葉承瑒和葉歡顏唆使我誣告嫂嫂，說不然他們就要告我。”
齊大人手裡的驚堂木再一次拍下。
“葉西安，你可知道，隨意誣告他人，按大齊鐵律，要杖刑一百。”
葉西安抖了一下，和他一起發抖的，還有一個趙琳覺得眼熟的人，等他一開口，趙琳可算知道為什麼眼熟了。
此人名叫王富貴，那個葉歡顏找來毀掉柳青青清白的人。
可他聰明，知道侯府千金惹不了，侯府世子的心上人也惹不了，於是事情辦了一半，直接找上了趙琳。
從這件事中，趙琳覺得他不是個笨人，但他現在竟然和葉承瑒、葉歡顏勾結到一起了，趙琳實在不知道，葉承瑒和葉歡顏給他許了什麼好處。
不過看他磕頭的樣子，好像也是要反水。
“大人，請您寬恕草民，草民是被人脅迫的，葉承瑒和葉歡顏假借侯爺和侯夫人之名，要小的為他們辦事，小的想他們終究是侯爺和夫人的孩子，小人不敢不從，這聽他們的來做偽證，汙衊侯夫人以權壓人，但侯夫人貌美賢良，溫柔大方，還對小人有恩，怎麼可能是仗勢欺人的那種人，小人有愧啊，小人對不起蒼天，對不起大地，對不起青天大老爺好好為民，對不起夫人大恩大德，還請大人開恩，請夫人開恩，小的不是故意的，饒過小的吧……”
“肅靜！”
趙琳頭一次見這麼利索的舌頭，聽著就覺得好笑，齊大人驚堂木落下的那一瞬，還能聽見趙琳笑了兩聲。
“本官且問你，你受葉承瑒等人指使，汙衊平陽侯夫人以權壓人，事情是否屬實。”
“屬實，屬實，非常屬實，大人啊……”
“住口！”
“公堂之上，問什麼說什麼，與本案無關之事，休要再提。”
“是，大人，那個，大人，小的想贖杖，想打輕點。”
大齊律：可以贖杖，從重杖變輕杖，一銀一杖。
王富貴和葉西安汙衊當朝誥命夫人，都需要杖責一百。
王富貴怕捱打，又怕一會兒冇機會說，所以現在趕緊報備上，省得一會兒捱了重杖。
但這會兒，齊大人聽見他說話，心裡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竄，他堂堂大理寺卿，被一群人當猴似的耍，當即就駁回了王富貴的請求。
“大人，不要啊大人，小人可以多贖……”
“肅靜！再多話，現在就拉出去打。”
“是，小人遵命。”
王富貴自然不敢再說話，齊大人也得以繼續斷案，但葉承瑒、柳青青和葉歡顏對判決不服，認為趙琳還有私開賭場，放印子的錢的罪過。
大齊雖然不禁賭場，但禁官員及其家眷開賭場，實則是在禁與民爭利。
趙琳開賭場，放印子錢，無疑是在仗勢欺人，損害百姓利益，按律，要冇入商籍，處流放五千裡。
但京城各家，都不可能隻靠主君的俸祿過活，所以隻要不是明目張膽的經商行號，大家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齊大人不認為趙琳會有這個膽子，敢在天子腳下頂風作案。
巧了，趙琳就是有這個膽子。
隨著葉西嶺和葉承瑒、葉歡顏拿出一項項人證、物證，齊大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大齊明令禁止，官員及其家眷，禁開青樓、賭場，為的就是防止，強權欺壓百姓，不賭也得賭，不賣也得賣。
齊大人拍響手裡的驚堂木。
“平陽侯夫人，本官敬你有誥命在身，再問你一句，私開賭場之罪，你作何解釋。”
“大人，平陽侯求見。”
趙琳還冇來得及解釋，葉西洲就已經到了大理寺門外了，但齊大人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大理寺審案，閒雜人等，一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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