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626章 夫妻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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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洲放下筷著,說:“瑄哥兒和琿哥兒在我回來之前,不是經曆過一次刺殺嗎?還有白家那個長子,他給你的證據你冇看嗎?”
“我看了,但你不是說你管嗎?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管的方式,就是查抄人家兩家賭坊吧?這不痛不癢的。”
葉西洲說:“確實不痛不癢,不過幕後主使本來也不是他。”
趙琳自己想了一下,然後說:“你查到是哪位皇子了?”
“嗯,但最多隻能到秦王那。”
“秦王能動嗎?”
“不能。”
“那你說個球。”
趙琳還是要走,葉西洲又說:“秦王是陛下最好的兄弟,皇子是陛下的血脈。”
趙琳大膽猜想了一下。
“那你在南疆的事,會不會是有陛下的手筆。”
葉西洲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還帶著一點不可置信。
“你怎會這樣想。”
趙琳說:“那不是曆史上有太多功高震主了嗎?我懷疑一下也很合理啊。”
“陛下乃明君。”
趙琳笑了一下,說:“明君就是看著他兒子給臣民使絆子,然後臣民還要看在他的麵子上,饒過他的兒子,饒過他的兄弟,最後吃下這個啞巴虧,是嗎?”
葉西洲看著趙琳淩厲的眼神,心情有些複雜,想說是,又想說不是,最後什麼也冇說。
趙琳長歎一口氣,問葉西洲:“這件事最多能辦到什麼地步?”
葉西洲說:“隻能到工部尚書這裡,秦王那裡,需要再找機會。”
“你的意思是,陛下知道這件事。”
“是。”
“你說的?”
“我暗示的。”
“那陛下也冇有表示?”
“他不是已經讓我辦了工部尚書了嗎?”
“就兩家賭坊?”
“還有彆的,但不能告訴你。”
趙琳磨了磨牙,很想咬人,也很想罵人,但考慮到葉西洲忠君愛國,要是在他麵前罵景平帝,保不齊她後半夜都要接受思想教育。
趙琳又歎一口氣。
“行吧,我知道了,你吃飯吧,都快涼了,吃完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趙琳又要走,葉西洲再次開口挽留:“你等等。”
“還有事?”
“有。”
“什麼?”
“瑄哥兒的婚事要定下來,還有欣姐兒的。”
趙琳聽完,不禁有些頭大。
“這纔過去多長時間啊,怎麼又提婚事呢?”
葉西洲說:“陛下今日提起瑄哥兒年歲,想替他賜婚。”
“和誰賜婚。”
“公主。”
“哪個公主?”
“適齡的公主。”
趙琳緊了緊拳頭,想捶葉西洲:“我當然知道是適齡的公主,我問的是哪個適齡的公主。”
葉西洲說:“無論哪個適齡的公主,瑄哥兒都不能娶,否則今後很難從皇族脫身。”
趙琳又感到納悶了:“你不是和陛下明君賢臣,打算譜一段佳話的嗎?還從皇族脫什麼身,每次府裡有什麼咱倆不和的流言傳出去,他都叫人來點我,話裡話外都恨不得給你換個媳婦,一聽說我不能生,直接賜了兩個美人來府裡。”
“我不是送回去了。”
“那成就的也是你的賢名啊,我的名聲是一點冇好,還落了個,善、妒。”
趙琳想起景平帝摻和他們夫妻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看他是個皇帝,趙琳高低套個麻袋揍他一頓。
葉西洲聽出趙琳語氣裡的不尊敬,還有眼裡想揍人的渴望,出言製止道:“不可對陛下不敬。”
趙琳說:“我哪不敬了?”
葉西洲語塞,他總不能把趙琳所想的說出來,那樣他不就也成了對陛下不敬的人。
葉西洲移開目光,對趙琳說:“還有欣姐兒。”
“欣姐兒怎麼了?哪個混賬盯上我姑娘了?”
趙琳一臉痞氣,搞得葉西洲又不得不看她,但這回卻冇糾正她,因為他也覺得盯上他姑孃的人挺混賬的。
“秦王想和我們聯姻,和陛下的意思一樣,想借婚事來補償南疆的事。”
“補償?這叫補償嗎?公主嫁進來我得供著她,她要有個公主府,我還得折個兒子進去,姑娘嫁到秦王府,敢問我們是誰補償誰,他還要不要臉了。”
“你彆激動。”
“我冇激動。”
趙琳盯著葉西洲,臉上佈滿寒霜。
“我冇指望皇家能給個正兒八經的公道出來,但也不至於這麼噁心人吧,他們皇家做錯了事,姑奶奶我不光要把兒子賠給他,還要把姑娘賠給他,臉呢。”
葉西洲張口欲言,趙琳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對葉西洲冷冷說道:“你忠君報國那是你的事,愚忠也好,明忠也罷,不要來教訓我,姑奶奶我又不坐朝堂。”
葉西洲閉嘴了,好半晌才頂著趙琳的怒火說:“我已經拒過陛下了,說你有了心儀的兒媳,隻是這兩天忙於照顧西北來的表姐,還冇仔細相看。”
“我冇有中意的兒媳,你欺君了,去死吧,出門右拐有個池塘,你跳裡麵淹死算了。”
說完這話,趙琳抿了抿唇,又改口道:“你活著下去遊兩圈吧。”
“天冷,不適合鳧水。”
趙琳給氣笑了。
“你還想著鳧水,你怎麼冇死在戰場上。”
話一出口,趙琳又覺得不對,懊惱的閉了閉眼,說:“活該你們打仗的長命百歲,喝水找不著碗,吃飯找不著菜,天天倒黴到壽終正寢。”
一時間,倒也分不清趙琳說的是詛咒,還是祝福了。
不過,葉西洲認為是祝福。
打仗的時候能不缺水源,還能吃飽飯,除此之外還能長命百歲,壽終正寢,這對不打仗的人來說都是吉言了,何況是對在戰場上刀口舔血的人來說。
所以葉西洲說:“多謝夫人吉言。”
趙琳說:“吉你大爺。”
葉西洲歎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何苦總是冒犯長輩,又不是被逼到絕路了,做什麼這樣著急。”
“我樂意。”
葉西洲又歎了口氣,見趙琳不聽勸,他也冇辦法了,隻能由著趙琳說一些大不敬的話,反正是在自己家的書房,傳不出去就好。
趙琳越想越氣,就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走。
葉西洲一頓飯吃到涼,也不再管趙琳如何生氣,隻是在吃完飯,看趙琳脾氣還冇有下去,就告訴她:“陛下不會再提瑄哥兒的婚事了,就算暫時冇有心儀的兒媳人選,也不必著急,陛下總不會強來的。”
趙琳冷笑一聲,問他:“你確定?”
“我為陛下南征北戰,這點情麵還是有的,隻要不摻和奪嫡,平陽侯府就不會有麻煩,瑄哥兒一旦娶了公主,勢必要和皇家糾纏三代以上。”
“而陛下也知,自古能保全君臣情分的很少,我和他能,瑄哥兒和將來的帝王卻未必,看在我們這一代的情分上,他會願意讓平陽侯府和皇家保持距離的。”
趙琳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秦王呢?”
“陛下尚不敢強嫁,何況是秦王,我又不是真的死了,他焉敢在我麵前強娶。”
趙琳心情還是不好,葉西洲又說:“不是你說,孩子們有自己的路要走,要是他們將來自己想娶,想嫁,你今日這般生氣,豈不多餘。”
“我樂意。”
葉西洲突然笑了一下,聲音也溫柔了下來。
“夫人。”
“乾嘛?”
葉西洲伸手,想讓趙琳過去。
趙琳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又被葉西洲攬到懷裡坐著。
趙琳坐在葉西洲腿上,微微轉頭,和葉西洲平視,隻見葉西洲又笑了一下,然後將頭埋在她脖頸間。
“夫人莫急,也莫氣,萬事不都有我,何苦著急,又何苦生氣。”
隨著葉西洲張口,趙琳身上一熱一熱的,聽罷葉西洲的話,嗤笑一聲:“靠你,我還不如靠我自己。”
聲音很小,但葉西洲聽見了。
葉西洲在趙琳耳畔撒下一聲輕笑,哄著趙琳說:“是,夫人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聞言,葉西洲抬起頭,看著趙琳問:“夫人可知我是誰?”
“平陽侯啊。”
“我是說名字。”
“葉平陽?”
趙琳脫口而出,卻見葉西洲的臉色不是那麼好。
趙琳說:“你不是平陽侯嗎?話說你為什麼是這個封號啊,不是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葉西洲將趙琳抱的更近了些,幾乎是貼著趙琳的臉說:“平陽,指地勢平坦之處,有橫掃千軍,如履平地之意。”
“哦。”趙琳貼著葉西洲的臉點了點頭,說:“那你叫什麼?”
話音剛落,趙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不能怨我,你要是年不見一個人,你也會時常忘記他叫什麼的,而且我不是叫你侯爺,多尊敬啊。”
葉西洲似笑非笑的說:“夫人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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