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母,也是孟婆 第691章 五皇子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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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府。
趙琳和葉西洲已經得到訊息,等在家門口了。
遠遠瞧見馬車,立刻下了台階去迎。
趙琳對著秦王世子的方向略一施禮,就起身去了後麵的馬車,留下葉西洲和秦王世子寒暄交涉。
趙琳接到葉欣,將她上下檢查了一遍,又簡單問了兩句,才放下心來。
那邊葉西洲和秦王世子已經道彆,趙琳領著葉欣過去,又施一禮:“多謝秦王世子,改日讓侯爺帶上重禮,親自登門道謝,今日小女受驚,就先不留世子喝茶了。”
“夫人客氣,此乃舉手之勞,侯爺和夫人不必掛心,家中還有父王母妃等候,在下就先告辭。”
“恭送世子。”
目送秦王世子遠去,趙琳和葉西洲才帶著葉欣回家。
葉欣在趙琳的院子換了衣裳,又喝了一大碗薑湯,正待趙琳和葉西洲問起葉欣在外麵發生了什麼時,丫鬟匆匆進來稟報:“夫人,秦王世子來了。”
趙琳和葉西洲對視一眼,心裡納悶:不是剛走嗎?
春雨說:“秦王世子來找夫人您要天山雪蓮,說秦王妃受驚,舊疾複發,危在旦夕,太醫說,若有天山雪蓮入藥,或可保命。”
趙琳說:“你去取一株天山雪蓮來,再把千年人蔘切一塊送給他,另外,讓劉府醫找兩顆歸元丹出來,一併送給秦王世子。”
“是。”
春雨匆匆來,又匆匆走。
趙琳問葉西洲:“我們要去秦王府看看嗎?”
葉西洲想了一下,說:“先等一會兒訊息吧。”
“行,那我們就先吃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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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秦王妃九死一生,終於還是活了下來。
秦王父子鬆了口氣,工部侍郎也鬆了口氣。
五皇子妃跪在秦王府門前,求秦王網開一麵。
秦王叫來汝陽郡王,和他一起在禦書房哭,求景平帝一定要嚴懲五皇子妃的妹妹。
幾位皇子下場,不經意間把水攪得更渾。
五皇子出麵,保下流光,讓她不再被秦王府、汝陽郡王府和平陽侯府刁難。
五皇子妃跟著五皇子,一家一家道歉。
秦王府和汝陽郡王府看在景平帝的份兒上,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平陽侯府則是拿都冇拿起來,就放過了五皇子夫婦。
在這之後,五皇子妃待人接物,都變得恭敬許多,從南疆帶來的衣服首飾也都壓到了箱底,換上了大齊皇子妃的服飾。
流光的病情反反覆覆,每隔兩三日就要經曆一次骨肉潰爛之痛。
五皇子妃守著她,眼裡除了心疼,就是無可奈何。
兩個亡國的公主,不會有任何人撐腰,除了低頭,就隻能低頭。
旁人看著,唏噓大於同情。
五皇子妃最終還是求到了趙琳麵前。
但與其說是在求趙琳,不如說是在求趙瑜。
從前在南疆,是她們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害了趙瑜許多回,如今風水輪流轉,生不如死的變成了她們,彎下脊梁求人饒命的,自然也就變成了她們。
趙琳稱病不見,她就讓五皇子陪她一起登門,趙琳不得不選了一個葉西洲休沐的日子“康複”,和葉西洲一起在前廳恭候五皇子夫婦大駕。
五皇子妃一見趙琳,便雙腿一彎,跪了下來。
趙琳哪敢讓堂堂皇子妃下跪,亡國公主也不行啊。
“五皇子妃小心些,底下人做事精細,這地擦得滑了些,您當心。”
趙琳跪在地上,扶著五皇子妃不讓她拜下去,五皇子和葉西洲一人扶一個,把五皇子妃和趙琳扶了起來。
待五皇子妃站好,趙琳和葉西洲行禮:“給五殿下請安,見過五皇子妃,殿下皇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陽侯多禮,夫人多禮,快快請起。”
“謝殿下。”
趙琳和葉西洲退開半步,讓五皇子夫婦先行。
四人落座,葉西洲先開口:“敢問殿下,今日到訪,有何要事?”
“我是來問一問令千金,當日遇見流光,今日可還有事?”
“回稟殿下,隻是受了些許驚嚇,已經無礙,還要感謝殿下和皇妃關心,讓欣姐兒好的更快了些。”
趙琳垂眸,聽葉西洲擱那胡謅。
五皇子倒也順坡下驢。
“如此便好,我和皇妃也能放心了。”
“是。”
“今日我和皇妃登門,除了慰問令千金,還有一事,是想請夫人幫忙,不知夫人可否方便?”
趙琳抬眸,心想:不方便。
不過話到嘴邊,還是說:“殿下但講無妨,臣婦竭力而為。”
五皇子看了眼五皇子妃,說道:“我知,皇妃在南疆時,曾與靖遠侯夫人有過過節,夫人又與靖遠侯夫人姐妹情深,但如今皇妃的妹妹身中奇毒,太醫院皆束手無策,我聽聞夫人妙手回春,不知能否請夫人過去幫忙。”
趙琳笑了一下,說:“殿下抬舉臣婦了,臣婦那隻是一點皮毛,平日裡用來照看孩子受涼發熱還好,若是正兒八經去幫人治病,臣婦是萬萬不敢的,不過殿下要是有什麼藥材需要用,倒是可以和臣婦說一聲,臣婦這裡什麼都冇有,就是早年為孩子求藥時,奇草珍藥攢了不少,可以為殿下略儘綿薄之力。”
五皇子看了一眼五皇子妃,輕輕歎了口氣,又和趙琳說道:“能否請夫人看在我師父的麵子上,高抬貴手,放過她姐妹二人。”
趙琳訝異一瞬,轉而笑著問道:“殿下此話從何說起,臣婦並未對皇妃殿下和她妹妹做過什麼,也從冇聽說過您的師父,您是否誤會了。”
五皇子說:“我師父是江南謝氏長安。”
趙琳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據臣婦所知,江南謝氏,並無長安。”
“那是我記錯了,江南有一姓謝人家,夫為謝長安,婦為謝長今,為我師父師孃。”五皇子從善如流的改口。
趙琳聞言,輕笑一聲。
“請恕臣婦無禮,謝家夫婦應該不會收您為徒。”
五皇子沉默了一下,說:“如夫人所言,他二人確實未曾收我為徒,隻是在我年少懵懂無知之時,對我有過些許授業的情分。”
“那後來呢?”
“如夫人所想,在知道我的身份後,和我割席了。”
“臣婦冇這麼想。”
五皇子突然笑了一下,說:“我在江南時,曾聽他們提過自己有一位好友,口是心非,十分有趣,想來說的是夫人吧。”
“也不一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有很多朋友,大多都是這個德行。”
趙琳這話,既是否認,也是承認。
五皇子拿出謝長安給他的玉佩,趙琳看見,愣了一下。
五皇子說:“看夫人的反應,應該是認得這東西。”
趙琳實話實說:“是,認識。”
多的話,趙琳冇再說。
五皇子繼續說:“我和……我姑且先稱他一句師父吧,畢竟他的玉佩還在我這,我和他之間,也算是有過一段被承認的情分在的。”
趙琳笑了笑,並不言語。
五皇子接著說:“我遇見我師父的時候,是被陸家人逼迫學習的時候,那時候師父不認識我,我也不知道師父和陸家的恩怨,我隻是看他們一家很幸福,尤其是他的孩子,過得很快樂,讓我不自覺的想要親近。”
“後來,師父師孃見我總盯著他們一家,就叫我過去,聽說了我的遭遇後,就讓我以後去找他們,他們可以幫我。”
“可突然有一天,師父為我解完惑,就讓我不要再來了,我問他為什麼,他問我:‘你是不是陸家的孩子?’我說:‘是。’然後他就說:‘那你不用來了,我們和陸家有點恩怨,你和我們走的太近,對你對我都不好。’”
“我不能接受,為什麼上一輩的恩怨要我來承擔,我更不明白有什麼恩怨,需要斷絕一切往來,哪怕有一點,私下的,偷偷地,都不可以。”
“可我師父師孃的態度很堅決,他們的孩子和他們一樣,見了我就像陌生人,明明我們之前還在談笑風生。”
“我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不停的去找我師父師孃,可我那時年幼,不知道掩飾蹤跡,我娘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並且利用我開始為難我師父師孃,我知道的時候,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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