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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傳家玉鐲隻值300,兒媳當晚摔還:媽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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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收著老家祖傳的玉鐲子。

兒媳突然問我,這東西值不值錢。

我隨口說,就是地攤貨,頂多300塊。

當晚,她就把鐲子摘下來,冷冷扔給我一句:媽,還給你吧。

她不知道,這鐲子根本不是300,而是我留給真正懂它的人的考驗。

01

玉鐲風波

客廳的空氣粘稠得像化不開的糖漿,壓得人喘不過氣。

牆上的石英鐘單調地走著,秒針每一次跳動,都像一根細針紮在我的神經末梢。

王麗,我的兒媳,正陷在沙發裡,纖長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飛速滑動,螢幕的光映在她臉上,那張化著精緻妝容的臉,此刻卻透著一種刻薄的冷漠。

啪嗒。

一聲清脆又刺耳的聲響,打斷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一枚通體溫潤的玉鐲,被她隨手扔在麵前的玻璃茶幾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然後滾了兩圈,停了下來。

那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錘子,重重敲在我的心上。

我垂下眼簾,看著那枚在燈光下泛著柔和光澤的鐲子。

它是我林家的傳家寶,從我太奶奶那輩就傳下來了,傳到我手上,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內心翻江倒海,麵上卻古井無波,甚至牽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覺得冰冷的弧度。

這場我親手導演的大戲,終於拉開了序幕。

兒子李明站在一旁,臉色漲紅,像一塊被反覆揉搓的抹布,尷尬又無措。

他衝著王麗使眼色,眼神裡帶著哀求和警告,希望她能收斂一點。

王麗卻像是冇看見,頭都冇抬,直接無視了他。

媽,這破玩意兒您收著乾嘛戴出去都嫌丟人,還占地方。

她的聲音從手機螢幕後傳來,語氣裡的不屑和厭煩,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捅過來。

當初我就說扔了算了,你非要給我戴,現在好了吧,弄得我朋友都笑話我,問我是不是從哪個廟門口的地攤上淘來的。

我冇有看她,也冇有看我那個被妻子拿捏得死死的兒子。

我的目光,始終落在那枚鐲子上。

我伸出佈滿歲月痕跡的手,指尖輕輕拂過它冰涼溫潤的表麵,那觸感熟悉又安心。

我彷彿在撫摸一位久彆的故人,動作輕柔而珍重。

這與王麗剛纔那粗魯的投擲,形成了兩個世界的對比。

我故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客廳裡另外兩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是啊,不值錢的東西,就是個念想。

我語氣平靜,像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

這句話,卻像一根無形的刺,精準地紮進了王麗的心裡。

她猛地抬起頭,手機螢幕的光在她眼中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的惱怒。

念想媽,都什麼年代了,您還信這些念想能當飯吃嗎能換成錢給我買個新包嗎

她見我冇生氣,反而更來勁了,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我。

說我總是收藏這些冇用的破爛,說我的品味早就被時代淘汰了,說我這個退休教師的思想頑固得像塊化石。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刻薄,一句比一句傷人。

李明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幾次想開口,都被王麗一個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隻能搓著手,嘴裡小聲地嘟囔:小麗,你少說兩句……

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毫無分量。

我心裡冷笑。

她隻看得到冇用和不值錢,卻永遠看不到這背後沉澱的歲月,看不到一個家族的血脈與風骨。

她的眼睛,早就被金錢的濾鏡糊住了,隻能識彆價格標簽,卻讀不懂價值。

我不再理會她的聒噪,小心翼翼地將玉鐲子放回那個古樸的絲絨首飾盒裡。

我的動作緩慢而莊重,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盒子關上的那一刻,我眼中的光芒也隨之隱去,變得深不可測。

王麗見我油鹽不進,也覺得無趣,撇了撇嘴,嘴裡嘟囔著白費力氣,又低頭去玩她的手機,對我徹底失去了耐心。

而我,則在心裡,默默地為她接下來的表演,打上了鮮紅的初始分。

負分。

02

貪婪的試探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彷彿昨晚的一切都冇發生過。

讓我意外的是,王麗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破天荒地早起,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甜得發膩的笑容,端著一杯溫水遞到我麵前。

媽,喝水。您看您,昨晚肯定冇睡好吧都怪我,說話太直了,您彆往心裡去。

我接過水杯,指尖的溫度告訴我,這水溫得剛剛好。

我看著她,她今天特意換上了一件素雅的連衣裙,妝也化得很淡,努力扮演著一個賢惠兒媳的角色。

我心知肚明,這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媽,我今天休息,幫您收拾收拾屋子吧您這老物件太多了,我幫您歸置歸置。

她說著,眼神不自覺地瞟向我放首飾盒的那個櫃子。

我心裡冷笑,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

我故作不察,點點頭:好啊,那辛苦你了。

我任由她在我的房間裡轉悠,像一隻尋找獵物的鬣狗,用鼻子嗅聞著每一個可能藏有寶藏的角落。

她的動作很刻意,名為收拾,實則翻找。

她不經意地拿起我的首飾盒,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狀似好奇地打開。

媽,這鐲子……真就值三百塊啊

她拿起那枚玉鐲,對著光仔細地看,語氣裡帶著七分試探,三分不甘。

我看著挺好看的,這成色,不像是地攤貨啊。

我正坐在窗邊看書,聞言,頭也冇抬,故意裝作隨意地迴應:是啊,老物件了,樣子貨,不值錢。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說是地攤貨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眼中那點微弱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了。

失望,像一層灰,蒙在了她的臉上。

我放下書,決定再添一把火。

我從床底拖出一個積滿灰塵的舊木盒子,打開它,裡麵是一些泛黃的老照片和幾疊用細繩捆著的信件。

我故意做出一副要處理掉的樣子,歎氣道:這些東西,留著也冇用了,都是些陳年舊事,占地方,不如扔了。

王麗的眼睛立刻亮了。

她對那個破舊的木盒子和裡麵的信件照片毫無興趣,甚至露出一絲嫌惡。

但她立刻在我房間裡搜尋起來,目光鎖定在梳妝檯上幾個看似有點樣子的擺件上。

一個銅製的墨水瓶,一個雕花的木質筆筒,還有一個小小的鼻菸壺。

這些東西是我年輕時從舊貨市場隨手淘來的,純粹是喜歡它們的樣式,加起來也不過百十塊錢。

媽,這些東西看著挺古樸的,扔了多可惜啊。要不……我拿去問問說不定能賣點錢,給您買點好吃的。

她拿起那個銅墨水瓶,用袖子擦了擦上麵的灰,眼睛裡閃爍著投機者的光芒。

我心中瞭然。

她隻看重眼前的、可能迅速變現的利益,對背後可能隱藏的、需要付出情感和時間去探尋的價值,一無所知,也毫無興趣。

我點點頭:行啊,你要是覺得能賣,就拿去試試吧。

下午,王麗興沖沖地出了門,傍晚回來時,卻是一臉的烏雲密佈。

那幾件寶貝被她隨意地扔在桌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什麼破爛玩意兒!古玩市場的人說,這些都是現代工藝品,加起來五十塊錢都嫌多!

她滿臉不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怨道:害我白跑一趟,還浪費了打車錢!

李明下班回來,看到她臭著一張臉,趕緊上前安慰。

結果王麗把氣全都撒在了他身上。

你媽淨出餿主意!讓我去賣這些破爛,害我白忙活一場,丟死人了!

李明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隻能無奈地看著我,眼神裡寫滿了媽,你看吧。

我看著王麗那張因貪婪未得滿足而扭曲的臉,心中對她的判斷,又重重地添上了一筆。

她對無利可圖之事發自內心的厭棄,正是她人性中最大的弱點。

而這個弱點,將會成為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03

家族秘密

夜深了,客廳裡隻留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李明躡手躡腳地走進我的房間,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和為難。

媽,您……睡了嗎

我放下手中的書,摘下老花鏡:還冇,怎麼了

他猶豫了一下,在我床邊坐下,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您就彆再折騰那些老物件了。王麗她……她就是那個脾氣,說話直,冇什麼壞心。您彆跟她一般見識,也彆老拿那些東西氣她,鬨得大家都不愉快。

聽聽,這叫什麼話

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明明是王麗嫌貧愛富,出言不遜,到了他嘴裡,就成了我折騰、氣她。

我的心,像是被泡進了冰冷的井水裡,一點點下沉。

但我麵上冇有顯露分毫,隻是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哪有氣她我隻是年紀大了,想清理一下家裡,看看哪些東西還能用,哪些能給你們添置點家當。誰知道她反應那麼大。

我語氣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像個受了氣卻無處訴說的老母親。

李明果然有些動容,語氣軟了下來:媽,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您也知道王麗,她就喜歡那些名牌、新潮的東西,對這些老物件確實不感冒。您以後……也彆太慣著她了。

他眼中的矛盾和掙紮讓我心疼。

一邊是生養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耳鬢廝磨的妻子。

這個被夾在中間的男人,早就失去了判斷是非的能力,隻求息事寧人。

這更堅定了我必須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的決心。

我趁機提起玉鐲。

那隻鐲子,雖然不值錢,但畢竟是你奶奶傳下來的,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你好好收著,彆弄丟了。

我把首飾盒遞給他。

李明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又合上了,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媽,這個……王麗她可能真的不喜歡。您也看到了,她戴著都覺得丟人。要不,還是您自己收著吧

他的話,像一把鈍刀子,在我心口慢慢地割。

他也被王麗影響了,覺得這鐲子是老舊的、拿不出手的。

他忘了,小時候他發高燒,奶奶就是用這隻鐲子,蘸著涼水,一遍遍地給他物理降溫。

他忘了,他上大學那年,家裡週轉不開,我差點就要把這隻鐲子當掉給他湊學費。

他什麼都忘了。

我心裡一片冰涼,但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

好,既然她不喜歡,那我就自己收著。

我接過首飾盒,冇有再多說一個字。

第二天,我故意將那隻玉鐲子從首飾盒裡拿出來,放在客廳茶幾上一個最顯眼的位置。

我用一塊柔軟的絨布墊著它,旁邊還放了一杯清水,看起來像是在保養它。

我就是要看看,王麗的反應。

王麗下班回來,一眼就看到了茶幾上的鐲子。

她腳步頓了一下,眼神掃過鐲子,那目光裡,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和鄙夷,彷彿在看一堆礙眼的垃圾。

她什麼也冇說,甚至連一句怎麼又拿出來了都懶得問,徑直走到沙發前,把包一扔,癱坐下來,掏出手機。

在她眼裡,這枚承載著家族記憶的玉鐲,甚至不如她手機螢幕裡的虛擬世界來得重要。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過了兩天,我去樓下花園散步,遇到了鄰居張阿姨。

張阿姨是個熱心腸,也是個大喇叭。

她拉著我的手,一臉同情地看著我。

秀蘭啊,你家兒媳婦,可真是不懂事。

我心裡一動,問道:怎麼了

前兩天我在小區門口碰到她,跟幾個小年輕在那聊天。不知道怎麼就說起你來了,她說你給了她一個地攤貨鐲子,非讓她戴著,說得可難聽了,還說你們家就是窮講究,打腫臉充胖子。

張阿姨說得義憤填膺:旁邊那幾個人聽了都在那笑,說她婆婆品味不行。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家醜不可外揚,她倒好,到處去說,把你們李家的臉都丟儘了!

我的手,在袖子裡悄悄握緊。

原來如此。

她不僅自己嫌棄,還要拿到外麵去宣揚,把我,把我們這個家,當成她襯托自己高級的墊腳石,當成她社交圈裡的一個笑料。

我心想,王麗,是你自己一步步把路走絕的。

是時候讓你知道了,有些東西,從來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有些麵子,更不是你能隨隨便便拿來踐踏的。

04

玉鐲真相

我撥通了一個許久未曾聯絡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我多年的老友,陳方舟,一位在古董鑒賞界頗有聲望的專家。

我笑著邀請他來家裡喝茶,隻說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週六下午,陳老如約而至。

我算準了王麗午睡的時間,將那枚玉鐲不經意地放在了茶幾上,就在他最容易看到的位置。

陳老一進門,寒暄了幾句,目光便被茶幾上的那抹溫潤的綠色吸引了。

他的眼神瞬間凝固,臉上輕鬆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虔誠的嚴肅。

他快步走到茶幾前,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秀蘭,這……這鐲子……

他冇有直接用手去拿,而是先戴上隨身攜帶的白手套,才小心翼翼地將鐲子捧了起來。

那動作,彷彿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舉起鐲子,對著窗外的光,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高倍放大鏡,湊到眼前仔細端詳。

客廳裡一片寂靜,隻有他因激動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良久,他放下鐲子,摘下手套,嘴裡發出連連驚歎。

絕品!這真是絕品啊!

他看著我,眼睛裡放著光:老妹子,你從哪得來這寶貝的這玉質,是頂級的和田羊脂玉,水頭足,油性好,冇有一絲雜質。你看這雕工,是典型的清中期‘遊絲毛雕’,線條流暢,一氣嗬成。這……這絕對是宮廷裡的東西!

我故作平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描淡寫地說:啊,是嗎這是我老家的祖傳鐲子,我也不懂,一直以為不值錢呢。就是個地攤貨,我兒媳還嫌棄它土,前兩天剛扔給我。

地攤貨!

陳老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嚴肅地看著我:老妹子,你可彆開這種玩笑!這鐲子要是地攤貨,那故宮裡的寶貝就都是玻璃蛋子了!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用一種極其鄭重的語氣說:這鐲子,若是拿到拍賣行,少說也得這個數!

他伸出了一個巴掌。

我心裡有數,但還是故作驚訝:五十萬

陳老搖搖頭,又把手翻了一下。

是一百萬!而且是起步價!若是遇到真正懂行又喜歡的藏家,價格甚至更高!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王麗睡眼惺忪地走出來,打著哈欠,顯然是被我們的說話聲吵醒了。

她剛想抱怨一句吵什麼呢,就聽到了陳老最後那句話。

……少說也得百萬起步,甚至更高!

王麗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僵在了原地。

她臉上的睡意和不耐煩頃刻間褪得一乾二淨,隻剩下煞白和呆滯。

她手中的手機冇拿穩,啪的一聲,掉在了光潔的地板上,螢幕瞬間碎裂,像她此刻崩塌的世界。

什……什麼

她的嘴唇哆嗦著,發出的聲音又尖又細,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哭腔。

百……百萬你說這鐲子……值百萬!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茶幾上那枚她前幾天還棄如敝履的玉鐲,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

陳老冇注意到她的失態,笑著補充道:豈止是百萬的市價它背後承載的曆史價值和文化內涵,更是無價之寶。這種東西,講究一個‘緣’字,有緣者得之,方能彰顯其真正的價值。

無價之寶……

王麗喃喃地重複著這四個字,眼睛瞪得滾圓。

她想起了自己前幾天是如何毫不猶豫地把這無價之寶扔到我麵前,想起了自己是如何用破玩意兒、地攤貨這些詞語去羞辱它。

悔恨、震驚、還有一種近乎瘋狂的貪婪,像三條毒蛇,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的腸子都悔青了,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下一秒,她猛地朝我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臉上寫滿了扭曲的表情。

媽!媽!這鐲子……這鐲子……

她語無倫次,眼神瘋狂,另一隻手已經迫不及不及待地伸向茶幾,試圖從我手中,從陳老眼前,搶回那個她曾經不屑一顧的破玩意兒。

05

貪婪的代價

陳老被王麗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護住了桌上的鐲子。

李明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完全愣住了。

我輕輕撥開王麗的手,將鐲子穩穩地收回絲絨盒子裡,動作不帶一絲煙火氣。

小麗,客人還在呢,像什麼樣子。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麗的理智似乎被我這句話喚回了一絲,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到陳老和李明都用一種震驚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送走了陳老,他臨走前,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王麗一眼,搖了搖頭。

客廳的門一關上,王麗立刻像變了一個人。

她撲通一聲,差點就要給我跪下。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臉上那扭曲的表情,諂媚得令人作嘔。

媽,我當初是眼拙,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就是個睜眼瞎,我被豬油蒙了心了!您彆跟我一般見識,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她拚命地解釋,說自己當初是不懂事,是被無知矇蔽了雙眼,把所有過錯都歸結於自己的冇見識。

我隻是淡淡地看著她,不說話,也不表態。

我的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它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她在悔恨、恐懼和貪婪的火焰中反覆煎熬。

見哭訴冇用,王麗立刻改變了策略。

她開始瘋狂地想把鐲子要回去。

媽,那鐲子……既然這麼貴重,您放著也不安全,還是我幫您收著吧

媽,您看您,手都乾了,我給您買最好的護手霜!

媽,您晚上想吃什麼我馬上去買菜給您做!

媽,我給您洗腳吧!

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急切和討好,那副嘴臉,和我記憶裡那個對我頤指氣使、冷嘲熱諷的兒媳,判若兩人。

金錢,真是一麵最好的照妖鏡。

它能讓一個人在瞬間撕下所有偽裝,露出最原始、最醜陋的貪婪本性。

她甚至衝到我房間,翻箱倒櫃地找出那個我之前說要扔掉的舊木盒子,抱在懷裡,用一種掘金者般的狂熱眼神,想從裡麵再找出什麼寶貝來。

我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那個盒子,放回原處。

我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像是在宣判。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不是你現在想要,就能要回來的。

王麗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轉向一旁手足無措的李明,大聲求救:李明!你快跟你媽說說啊!那鐲子是傳家寶,就應該傳給我!我是你老婆,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李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百萬钜款砸懵了。

他看著我,又看看狀若瘋狂的王麗,結結巴巴地說:媽……要不……要不就給小麗吧,她……她也知道錯了。

我看著我的兒子,心中最後一點期望也破滅了。

他看到的,依然隻是王麗,而不是這鐲子背後所代表的家族傳承。

我冇有理會他們。

我當著王麗的麵,將那個裝著玉鐲的絲絨盒子,放進了我臥室一個帶鎖的抽屜裡,然後哢噠一聲,上了鎖。

這個動作,無聲地告訴王令,她的表演,在我這裡一文不值。

她的貪婪,隻會讓她離這隻鐲子越來越遠。

她看著我鎖上抽屜,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怨毒,像一頭被奪走獵物的母狼。

06

傳承的考驗

我鎖上了抽屜,也鎖上了王麗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這僅僅是開始。



第二天,我放出話去,說這隻鐲子,我要為它尋找一個真正懂得它價值的人來繼承。

這話通過李明的嘴,也通過鄰居張阿姨的嘴,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立刻在我的家族和親戚圈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王麗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徹底坐立不安了。

她開始了一場堪稱影後級彆的表演。

她對我百般討好,每天變著花樣地給我做飯,搶著做所有的家務,甚至給我買了好幾件價格不菲的衣服和保健品。

她在我麵前,永遠是一副溫順、孝順、悔不當初的模樣,表演得用力過猛,反而顯得滑稽。

我表麵上不動聲色地接受了她的所有好意,衣服收下,飯也照吃。

但我心裡清楚,她洗的不是碗,是她的罪惡感;她買的不是衣服,是她通往百萬財富的門票。

我隻是繼續冷眼觀察她的表演,我想看看,一個人的貪婪,能支撐她偽裝多久。

李明也被王麗的洗心革麵打動了。

他不止一次地私下勸我:媽,你看小麗現在多好,她真的知道錯了。那鐲子,您就給她吧,畢竟她是兒媳,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再這麼下去,家裡又要不得安寧了。

我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的眼神,像一把手術刀,要剖開他被矇蔽的內心。

李明,我問你。你覺得,她真的懂得這鐲子的價值嗎

你覺得,這鐲子,僅僅是那一百萬嗎

李明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當然知道,王麗隻看重金錢,對所謂的家族傳承、文化內涵,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懶得去瞭解。

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動搖和思考的神情。

我趁熱打鐵,開始給他講述這隻玉鐲背後的故事。

我從太奶奶在戰亂年代,如何靠著智慧和堅韌保全家業講起,講到奶奶如何戴著這隻鐲子,勤儉持家,將幾個孩子拉扯大,講到這隻鐲子如何在我手上,見證了我們家的興衰與變遷。

這鐲子,它不是一件死物,李明。它裡麵,是我們林家幾代女人的血、淚、和不屈的風骨。它代表的,是傳承,是責任,是家風。

我講得很慢,聲音裡帶著歲月的滄桑。

李明低著頭,沉默地聽著,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而王麗,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她一開始還裝模作樣地聽著,但很快,臉上就露出了極不耐煩的神色。

她拿出手機,旁若無人地開始刷起了短視頻,手機裡傳出陣陣刺耳的笑聲,與我沉重的講述格格不入。

在她看來,這些她聽不懂的陳年舊事,遠冇有螢幕裡的搞笑段子來得有趣。

都是浪費時間。

我心裡最後一點火苗也熄滅了。

我明白了,這鐲子考驗的,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眼力,而是心性。

考驗的是她對這個家的認同,對先輩的尊重。

而王麗,交上了一份零分答卷。

我的目光,越過我的兒子和兒媳,飄向了遠方。

或許,是時候跳出這個小家,去更廣闊的天地裡,尋找那個真正配得上這份沉甸甸的傳承的人了。

07

家族聚會

我藉著自己六十大壽的名義,舉辦了一場小型的家族聚會。

來的都是些沾親帶故的遠近親戚。

我特意囑咐李明,把遠在省城讀大學的遠房侄女林曉也叫了回來。

林曉是我堂哥的女兒,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她從小就懂事,性格溫和,像一株安靜的蘭草。

聚會那天,家裡好不熱鬨。

王麗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表現得異常殷勤,對每一位到來的親戚都笑臉相迎,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將一個賢惠兒媳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儘致。

尤其是在我麵前,她更是鞍前馬後,那份刻意的孝順,讓旁邊的親戚都嘖嘖稱讚。

秀蘭姐,你可真有福氣,找了這麼個好兒媳。

是啊,又漂亮又能乾,還這麼孝順。

王麗聽著這些誇讚,臉上笑開了花,但眼底的得意和炫耀,卻怎麼也藏不住。

她不斷地在親戚們麵前暗示,那隻價值百萬的玉鐲,理所當然應該傳給她。

哎呀,三姑,您不知道,我婆婆可疼我了,把傳家寶都給我了。雖然我年輕不懂事,差點冇認出來,但現在我可寶貝著呢!

她話說得半真半假,語氣裡帶著一種宣示主權的自信。

而林曉,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則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安安靜靜地,不爭不搶。

她會默默地幫我把客人換下的鞋子擺放整齊,會主動去廚房幫著端菜收拾碗筷,會抱著親戚家哭鬨的小孩溫聲細語地哄著。

她的眼睛很清澈,像一汪山泉,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貪婪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在大家麵前再次提起了玉鐲。

今天把大家叫來,除了過生日,還有一件事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我環視一圈,緩緩說道:就是我手上這隻鐲子,大家都知道,是祖上傳下來的。現在我年紀也大了,想給它找個好歸宿。大家說說,這‘傳承’二字,到底該怎麼傳

客廳裡瞬間炸開了鍋。

親戚們開始七嘴八舌地發表意見。

那還用說當然是傳給兒子李明啊!

不對,應該傳給兒媳婦!自古以來,婆婆的鐲子都是給兒媳的!一個遠房嬸子大聲說,眼睛卻瞟向王麗,顯然是被她提前打點過。

要我說,誰孝順就給誰!

言語之中,大多都離不開對那一百萬價值的嚮往。

王麗更是當仁不讓,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開始了一場聲情並茂的演講。

她強調自己嫁到李家後是如何孝順公婆,如何勤儉持家,又是如何有資格繼承這份榮耀。

說得天花亂墜,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百年不遇的完美兒媳。

而林曉,自始至終,都隻是安靜地坐在角落裡,默默地聽著。

她冇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在我茶杯空了的時候,走過來,為我添上滾燙的茶水。

她的眼神裡,冇有羨慕,冇有嫉妒,反而帶著一種對家族曆史的天然的尊重和好奇。

我注意到,趁著大家激烈討論的間隙,她悄悄走到了我房間門口,目光落在了那個我故意放在顯眼處的、破舊的木盒子上。

她冇有進去,隻是遠遠地看著,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一種對逝去時光的追憶和思考。

後來,她甚至走過去,拿起一塊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盒子上的灰塵。

那一刻,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真正的傳承,從來不是靠嘴上功夫去爭搶的。

它是無聲的懂得,是發自內心的尊重,是血脈裡流淌的認同。

王麗的表演再精彩,也隻是浮於表麵的虛偽泡沫。

而林曉的安靜,卻沉澱著金子般的真誠。

08

秘密揭曉

聚會散去,喧囂褪儘,家裡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我把林曉單獨留了下來。

王麗對此頗有微詞,臨走前,用一種審視和警惕的目光,在我和林曉之間來回掃視。

我冇理她。

我帶著林曉,來到我的房間,拿出了那個被王麗所鄙夷的舊木盒子。

曉曉,你幫我一起整理整理這些東西吧。

林曉點點頭,搬了張小凳子,坐在我旁邊。

她打開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裡麵泛黃的信件和老照片,用一塊柔軟的乾布,輕輕擦拭著上麵的塵埃。

她的動作很輕,很細緻,彷彿在對待一件件稀世珍寶。

姑婆,照片上的這個人是誰呀好漂亮。她拿起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穿著旗袍,眉眼溫婉,與我有幾分相像。

這是你的太姑婆,也是這隻玉鐲的第一代主人。

林曉的眼中充滿了求知慾和好奇,她一張張地翻看著,一封封地讀著那些已經模糊的字跡,問我信裡寫了什麼,照片背後又有什麼樣的故事。

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決定告訴她一個更深的秘密。

曉曉,這隻玉鐲,它不隻是一件價值百萬的古董。

我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它裡麵,藏著我們林家一個被遺忘了近百年的秘密,一個關於一筆钜額財產的線索。

林曉的呼吸一滯,驚訝地看著我。

我告訴她,我的曾祖父,也就是她太姑婆的丈夫,曾是江南一帶赫赫有名的絲綢富商。後來時局動盪,戰亂四起,為了保全家產,也為了給後人留一條後路,他將大部分動產秘密轉移,藏在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

而開啟寶藏的線索,就分彆藏在這隻玉鐲的內壁刻痕、這些信件的字裡行間,以及老宅的某一處機關裡。

最近,我們林家的祖宅麵臨拆遷,但因為一些曆史遺留的產權問題,陷入了僵局。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證明我們對那片土地的完整所有權,祖宅就要被強製低價征收。而證明產權的關鍵檔案,就和那筆財產放在一起。

我把家族麵臨的燃眉之急也一併告訴了她。

林曉聽得入了神,她的小臉上,寫滿了對家族曆史的敬畏和對當前困境的擔憂。

她冇有問那筆財產到底有多少錢,她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住祖宅。

姑婆,我能做什麼我幫您一起整理這些資料,我們一定能找到線索的!

她的語氣真誠而堅定,冇有絲毫的猶豫。

就在這時,我房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王麗站在門口,她的臉上冇有了白天的偽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扭曲的狂熱。

她顯然是躲在門外偷聽了我們所有的對話。

什麼秘密!什麼財產!

她衝了進來,眼睛放著駭人的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因為極度的貪婪而顫抖。

到底有多少錢!幾百萬幾千萬!

我冷冷地甩開她的手,目光如冰。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當初嫌棄它是地攤貨的時候,怎麼冇問它有什麼秘密

現在,你又想知道了

王麗,你配嗎

最後三個字,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王麗被我的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

但對钜額財富的渴望,很快就壓倒了她的羞恥心。

她意識到,這筆財產遠比她想象的要龐大。

她開始像一隻無頭蒼蠅,偷偷摸摸地打聽線索,甚至在我出門的時候,偷偷跟蹤我,試圖竊取任何可能的資訊。

我和林曉對視了一眼。

我們都明白,真正的考驗,纔剛剛開始。

而王麗那無法抑製的貪婪,將會是她走向毀滅的、最快的捷徑。

09

貪婪的瘋狂

王麗徹底瘋了。

她像一個紅了眼的賭徒,把所有的籌碼都押在了尋找那筆所謂的寶藏上。

她開始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能感覺到,無論我是在廚房做飯,還是在陽台澆花,總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像蛇一樣黏在我的背上。

她甚至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潛入我的房間,像個小偷一樣,翻找我的私人物品。

我的衣櫃,我的床頭櫃,甚至我書裡的夾頁,都被她翻了個底朝天。

她試圖從李明那裡套話,但李明對此一無所知,這讓她更加焦躁。

家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她不再偽裝賢惠,動輒就對李明發脾氣,指責他冇用、窩囊廢,連自己家的秘密都不知道。

李明夾在中間,痛苦不堪。

而我和林曉,則完全遮蔽了外界的乾擾。

我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些泛黃的信件和老照片中。

林曉這個孩子,有著超乎年齡的耐心和細緻。

她將所有的信件按照時間順序重新排列,將玉鐲內壁上那些比髮絲還細的微小刻痕拓印下來,與信件中的一些特殊字元進行比對。

這是一個極其繁瑣和枯燥的過程,但她卻樂在其中。

終於,在一個下午,王麗的瘋狂讓她自食了惡果。

我故意將那個裝有玉鐲的絲絨盒子,放進了一個看似普通、實則是我祖父留下的一個老式紅木機關箱裡。

這個箱子,冇有鑰匙,隻能通過特定的順序按壓箱體上的雕花,才能打開。

如果順序錯誤,或者試圖強行打開,就會觸發箱子邊緣彈出的一個鋒利刀片。

我算準了她會按捺不住。

那天,我藉口和林曉去圖書館查資料,離開了家。

王麗果然上鉤了。

她趁我們一走,立刻潛入我的房間,找到了那個紅木箱子。

她以為寶藏的線索就在裡麵,急不可耐地試圖用螺絲刀、用錘子,強行撬開箱子。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午後的寧靜。

我及時地推門而入。

眼前的一幕,讓我心中冇有絲毫波瀾。

王麗癱坐在地上,她的右手手掌被機關彈出的刀片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淋漓,染紅了她身上那件昂貴的連衣裙。

她狼狽不堪,臉上寫滿了痛苦、恐懼和不甘。

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冰冷刺骨。

你在做什麼

王麗支支吾吾,眼神躲閃,根本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我……我就是想幫您擦擦箱子……不小心……

這謊言,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林曉,卻有了重大發現。

她在整理那個被王麗丟在一旁的舊木盒子時,感覺盒子的夾層似乎有異常的厚度。

她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動,竟然從夾層裡,抽出了一張摺疊得方方正正的、已經泛黃的地圖!

地圖是用極細的毛筆繪製在羊皮上的,上麵標註著一些模糊的地點和古老的符號。

姑婆,您看!

林曉的臉上,洋溢著發現新大陸般的喜悅。

我看著林曉手中的地圖,心中湧起巨大的希望。

我更加確定,林曉,纔是那個真正懂它的人。

她冇有被金錢矇蔽雙眼,她看到了我希望她看到的東西——那些被忽略的細節,那些需要用耐心和尊重才能發現的、真正的寶藏。

王麗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眼睜睜地看著我和林曉找到了關鍵線索。

她的眼神,從貪婪,瞬間變成了徹底的絕望和濃烈的怨恨。

她知道,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10

家族傳承

拿到地圖的那一刻,我知道,是時候收網了。

我和林曉根據地圖上的線索,以及信件中破譯出的資訊,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早已荒廢多年的林家老宅。

地圖上標註的,是老宅後院一口早已乾涸的古井。

王麗的手還冇好利索,就迫不及待地跟著我們,像個甩不掉的尾巴。

她的眼神,像一頭餓狼,死死地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冇有阻止她。

我就是要讓她親眼看著,她夢寐以求的寶藏,是如何與她失之交臂的。

我提前聯絡了家族裡德高望重的幾位長輩,還有我的律師王律師,請他們一同前往老宅,作為見證。

在古井的井壁上,我們找到了一個與玉鐲刻痕完全吻合的凹槽。

林曉將玉鐲小心翼翼地嵌入其中,輕輕一轉。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機括聲,井底的一塊石板,緩緩向一側移開,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一個隱藏了近百年的密室,終於重見天日。

王麗看到密室入口,徹底瘋狂了。

她不顧手上的傷,尖叫著就要第一個衝下去。

都是我的!這些都是我的!

她嘴裡瘋狂地叫囂著,彷彿裡麵的財寶已經刻上了她的名字。

我身形一錯,擋在了她的麵前。

密室裡,並冇有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

隻有幾個沉重的紅木箱子。

我們打開箱子,裡麵整齊地碼放著一疊疊厚重的地契、房契,以及一些前朝的珍貴字畫和古籍。

最重要的是,我們找到了那份能夠證明林家對整片祖宅土地擁有完整所有權的關鍵檔案。

這些東西的價值,遠非一百萬可以衡量。它們是林家百年基業的根基,是家族的命脈。

王麗看到這些破紙爛畫,先是一愣,隨即更加瘋狂。

她不相信,她認為我們一定藏了金條。

她衝進密室,想搶奪那些地契文書,嘴裡還在叫囂:把錢交出來!你們把金子藏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我請來的律師和家族長輩們,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們正站在密室門口,將王麗所有的醜態,儘收眼底。

王律師清了清嗓子,拿出一份檔案,當場宣佈:

根據林家祖先遺囑,以及林秀蘭女士最新的個人意願。這筆被找到的家族財產,將首先用於解決林家祖宅的產權問題並進行修繕。剩餘部分,將成立一個家族信托基金,用於資助家族後輩教育及公益事業。基金的管理人,由李明先生和林曉小姐共同擔任。

王麗聞言,如遭五雷轟頂。

她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偏心!我纔是你兒媳婦!憑什麼冇有我的份!

她甚至想衝上來動手搶奪檔案。

我平靜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這玉鐲和它背後的財產,考驗的從來不是血緣,而是品性。

王麗,你冇有通過我的考驗。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一直沉默的李明,此時也終於徹底看清了王麗的真麵目。

他臉上寫滿了羞恥和失望,他走上前,一把拉住撒潑的王麗,低吼道:你鬨夠了冇有!還嫌不夠丟人嗎!

在家族長輩們鄙夷的目光中,在律師嚴肅的警告下,我走到林曉麵前,將那枚溫潤的玉鐲,正式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曉曉,從今天起,它就交給你了。記住,這不僅僅是財富,更是我們林家的責任,和永不磨滅的精神傳承。

林曉的眼眶紅了,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王麗被這最後一幕徹底擊垮了。

她被憤怒和嫉妒衝昏了頭腦,大聲叫囂著要報警,說我們侵吞財產。

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被徹底失望的李明,強行拖離了老宅。

她的世界,在一片狼藉和唾棄聲中,轟然崩塌。

11

貪婪的終結

王麗的結局,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密室事件之後,她在整個家族裡聲名掃地,貪婪、瘋狂、不擇手段成了她撕不掉的標簽。

所有親戚都對她避之不及。

李明在經曆了這一切之後,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他不再是那個在婆媳矛盾中和稀泥的成年巨嬰。

他主動向我道歉,為自己之前的愚孝和盲從感到深深的愧疚。

他說,他看清了王麗,也看清了自己。

不久後,他向王麗提出了離婚。

王麗一開始撒潑打滾,堅決不同意。她還妄想著能從李明這裡分到所謂的家族財產。

但在李明的堅決和王律師出具的婚前財產證明麵前,她的所有掙紮都顯得蒼白無力。

最終,她還是簽了字。

離婚後,她試圖報複我,在小區裡,在網上,散佈各種關於我惡婆婆、獨吞家產的謠言。

但這些,都被家族長輩和鄰居們的親眼所見輕易化解。

她的所有努力,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悄無聲息,隻留下了她自己更加難堪的形象。

李明變得成熟而穩重。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和陪伴我上。

我原諒了他。

畢竟,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慶幸的是,他終究是找回了自己。

林曉在我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如何管理家族基金。

她聰明、細心、有責任感,很快就贏得了所有家族成員的信任和讚賞。

她用基金的錢,不僅修繕了祖宅,還設立了獎學金,資助那些和她一樣家境普通但品學兼優的林家後輩。

而王麗,失去了李明這個長期飯票,又因為名聲太差找不到像樣的工作,生活很快陷入了窘迫。

她不得不去做那些她曾經最瞧不起的低收入工作,每天為了生計奔波。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時尚和虛榮,如今都成了對她最大的諷刺。

她失去了所有,包括她最看重的金錢,和那張曾經漂亮的臉蛋。

有一次,我在菜市場,偶然看到了她。

她穿著廉價的工作服,正在和一個菜販為了幾毛錢爭得麵紅耳赤。

她變得憔悴、蒼老,眼神空洞而麻木,再也冇有了當初的趾高氣揚和精緻。

隻剩下一具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被**掏空了靈魂的軀殼。

我看著她,心裡冇有一絲一毫的快意。

隻感到一陣悲涼。

我感歎人性的複雜與命運的無常,但更多的是,我對家族未來燃起的希望。

12

家族新生

幾年後,林家祖宅的修繕工作全部完成。

它冇有被推倒重建,而是在保留了原有風貌的基礎上,被打造成了一個集家族曆史文化展示、國學教育傳承為一體的公益基地。

那枚曆經百年滄桑的玉鐲,被我親手安放在了祖宅祠堂最顯要的位置。

它被一個恒溫恒濕的玻璃罩保護著,下麵用小楷鐫刻著它的曆史。

它不再是某個人的私有財產,而是成了我們林家精神和智慧的圖騰,供所有後人瞻仰。

林曉已經成長為一名非常優秀的基金管理者。

她不僅將家族基金打理得井井有條,讓資產穩步增值,還積極投身於各種公益事業,將林家的家風和善意,傳遞給了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李明也再婚了,娶了一個和他一樣踏實、善良的姑娘,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他經常帶著妻兒回到老宅,指著祠堂裡的玉鐲,給孩子講述我們家族的故事,講述什麼是真正的傳承。

我的晚年生活,平靜而充實。

看著家族在正軌上欣欣向榮,看著李明和林曉的成長與擔當,我心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驕傲。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獨自坐在老宅的庭院裡。

陽光透過新栽的桂花樹,在青石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我彷彿又看到了很多年前,我的奶奶,我的母親,也是這樣坐在這裡,手上戴著那枚溫潤的玉鐲。

我想起了王麗將它扔在我麵前的那一幕,恍如隔世。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這隻鐲子,它真正的價值,從來不是三百塊,也不是一百萬,一千萬。

這些數字,在它承載的歲月和風骨麵前,都顯得太過渺小和可笑。

它是一麵最澄澈的鏡子,照出了人性的貪婪與真誠,照出了靈魂的虛偽與高尚。

它更是一場跨越百年的無聲考驗,用它冰冷溫潤的質地,篩選出了那個真正懂得傳承二字千鈞之重的人。

微風拂過,桂花飄香。

我看著遠處祠堂裡,那枚在陽光下折射出溫暖光芒的玉鐲,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那是家族生生不息的希望,也是我此生,最大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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