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幫小助理搶墳的丈夫瘋了 第9章 幽影秘談,借少夫人的“續命之手”一用
雨幕如織,將城市籠罩在一片迷離的水汽中。
慕斯年跟隨著黑衣人的腳步,踏入一輛早已等候在巷口的黑色轎車。
車內光線昏暗,駕駛座與後座之間隔著一道深色隱私玻璃。
黑衣人沉默地發動車輛,車輪碾過積水,發出沉悶的聲響。
慕斯年靠坐在後座,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那枚絲絨包裹的信物。
入手的微涼觸感彷彿帶著某種古老的氣息,讓他心緒難平。
他暗中運轉內息,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同時也在飛速思索——
這信物確實是慕家之物,樣式古樸,名為“溯洄”、
據家族古籍記載,隻在涉及初代先祖秘辛或需喚醒某位“沉睡者”時才會動用。
而“沉睡者”一詞,在慕家內部也僅是傳說。
上次,是他大意了,因為妻子的事,擾亂了心神,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差點釀成大錯。
想起上次,蘇林晚差點遭遇暗算,他就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若非“灰鷂”在關鍵時刻出手,後果真地是不堪設想。
……
車子七拐八繞,最終駛入市郊一片廢棄的工業園區。
鏽跡斑斑的鐵門在無聲的液壓裝置下緩緩開啟,內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被精心改造過的廠房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一絲若有似無的藥草氣息。
黑衣人將車停在一棟主建築前,為慕斯年拉開車門:
“慕少主,請進。主人在等您。”
慕斯年下車,抬眸望去。
建築外觀保留著工業風的粗獷,入口處卻懸掛著一幅陳舊的木匾,上麵用篆書寫著“歸墟”二字,筆力蒼勁,卻透著一股蕭瑟之意。
至此,他可以斷定,跟上次的不是同一個人。
顯然這一次,對方要“禮貌客氣”得多。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入。
室內佈置簡潔而奇特,沒有現代傢俱,隻有幾張古樸的竹榻和案幾。
牆壁上懸掛著幾幅山水畫卷,畫風寫意,卻隱隱透著風水佈局的玄奧。
最裡麵的主位上,坐著一個人。
氣場與上次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此人身著月白長衫,身形清瘦,背對著門口,正對著一麵巨大的落地玻璃。
窗外是園區內刻意保留的一潭死水,水麵平靜無波,倒映著室內的燈光,顯得有些詭異。
“慕家的後人,終於來了。”
那人緩緩轉過身,聲音蒼老而沙啞,帶著一種久居深閨的滯澀。
慕斯年目光一凝。
眼前的老人頭發花白,麵容枯槁,眼窩深陷,唯有一雙眼睛,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銳利的精光,彷彿能洞穿人心。
他身上的氣息很怪,既有病弱的衰敗感,又有一股深藏不露的威壓。
果然,與上次“聽雨軒”的不是同一個人!
“閣下是?”
慕斯年站定,語氣平靜,內息卻已悄然運轉至巔峰。
老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顯詭異的笑容:
“你可以叫我……‘守秘人’。”
他指了指慕斯年口袋的方向,
“‘溯洄’在手,你不該問我的名字,而該問……你慕家那被塵封了百年的‘舊事’。”
“我慕家行事,何須外人置喙?”
慕斯年淡淡回應,
“閣下深夜相邀,又以信物相脅,恐怕不止是談舊事這麼簡單。”
“哈哈……”
守秘人低笑起來,笑聲嘶啞,如同破鑼摩擦,
“果然是慕家的種,夠硬氣。
也罷,繞彎子沒意思。
我請你來,是為了兩件事。”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緩緩點嚮慕斯年:
“第一,百年前,慕家初代先祖曾與我家主人有過一樁交易,以‘一物’換取慕家百年氣運。
如今,時移世易,那‘一物’該物歸原主了。”
慕斯年心中一震:“什麼物?”
家族史料中確有隱晦記載,初代先祖曾遇奇人,得授堪輿要術,但從未提及“交易”與“一物”。
“不急。”
守秘人擺了擺手,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第二件事,纔是與你夫人,蘇林晚醫生相關。”
提到蘇林晚,慕斯年的眼神瞬間冷冽如冰:
“她是我妻子,與你們無關。”
“有關,大有關聯。”
守秘人緩緩起身,步伐虛浮地走到窗邊,望著那潭死水,
“蘇醫生的醫術,在西醫領域已是頂尖,但她可知,她的雙手,除了操刀,還能……續魂?”
“續魂?”
慕斯年皺眉,自己的妻子隻是個普通人,這詞用在她身上,過於玄乎了些,甚至有些荒謬。
“沒錯。”
守秘人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蘇家,本是與我家同源的‘靈醫’一脈,隻是後來誤入歧途,棄了祖業,改學西醫。
但血脈中的‘靈韻’未絕,尤其是蘇林晚,她的命格奇特,掌心‘懸針紋’隱現,正是百年難遇的‘續命之手’。”
慕斯年心中劇震,信了八分。
他曾為蘇林晚看過麵相手相,確見她掌心有一道極淡的紋路,形似細針,當時隻覺奇特,並未深想,隻當是醫者常年握刀所致。
難道……
“你想說什麼?”
慕斯年的聲音低沉下來。
“我家主人身染怪疾,尋常醫術無力迴天,唯有‘續命之手’配合我家秘傳的‘還魂草’,或可一試。”
守秘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至於第一件事的‘一物’,就在蘇醫生的家族遺物中。
隻要你勸她,隨我去見我家主人,配合施術,我便將‘一物’的線索告知,也可保你們夫妻……暫時無恙。”
主人,又是主人。
慕斯年終於明白了。
所謂的“慕家過往”與“蘇林晚感興趣的東西”,依然隻是一個圈套。
隻是,這次的目標是蘇林晚的特殊體質,以及蘇家可能存在的某件物品。
“癡心妄想。”
慕斯年眼神一厲,周身氣勢陡然攀升,古武內息在體內奔湧,
“想動我夫人,先過我這關!”
守秘人似乎早料到他會反抗,臉上不見絲毫意外,隻是輕輕拍了拍手。
刹那間,四周陰影中湧出數名黑衣護衛,個個氣息沉凝,顯然都是古武高手。
“慕少主,何必動怒?”
守秘人慢條斯理地說,
“你以為,你能安然離開這裡嗎?
彆忘了,‘溯洄’信物已在你手,若你執意不從,信物中的‘引魂香’一旦燃儘,不僅你自身難保,你那位在‘見山小築’的夫人……
陣法雖強,可架不住‘陰煞之氣’入體啊。”
慕斯年瞳孔驟縮。
他這才注意到,手中的絲絨信物正散發出一縷極淡、幾乎無法察覺的異香!
他竟一時大意,著了道!
“你……”
慕斯年又驚又怒,內息運轉間,已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正順著經脈悄然蔓延。
守秘人露出滿意的笑容:
“識時務者為俊傑。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三天後,帶著蘇醫生來見我。
否則,後果自負。”
他揮了揮手,
“送慕少主回去。記住,彆讓他路上‘出意外’。”
黑衣護衛上前,形成包圍之勢,卻並未動手,隻是示意慕斯年離開。
慕斯年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自己此刻受製於人,強行突圍隻會徒增損傷,還可能連累蘇林晚。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冷冷地看了守秘人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夜色更深,雨勢漸歇。
當慕斯年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見山小築”時,天邊已泛起一絲魚肚白。
蘇林晚一夜未眠,聽到門鎖響動,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到門口。
看到慕斯年安然歸來,她懸了一夜的心終於落下,但看到他眉宇間的疲憊與隱憂,又立刻緊張起來:
“斯年,你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還是上次那幫人嗎?”
“不是。”
慕斯年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睛,心中一疼,伸手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我沒事,晚晚,讓你擔心了。”
他能感覺到蘇林晚身體的輕顫,那是整夜擔憂所致。
懷中的溫暖讓他更加堅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隻是,守秘人那番話如同重石壓在心頭。
蘇林晚的身世,蘇家的遺物,還有那所謂的“續命之手”……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妻子從未觸及的領域,也將他夫妻二人捲入了一場更深的旋渦之中。
“晚晚,”
慕斯年鬆開她,捧著她的臉,眼神無比認真,
“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幫我一起麵對了。
關於你的家族,你……知道多少?”
蘇林晚愣住了,看著慕斯年嚴肅的神情,
她隱隱感覺到,這次神秘訪客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場危機,更是一個可能顛覆她認知的……家族秘密。
可惜,她隻知道自己很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就死於一場意外車禍。
然後就是自己被家族排擠,對蘇家的事知之甚少,一時半會,還真幫不上斯年。
客廳裡,晨光透過窗欞,照在兩人身上,卻驅不散空氣中彌漫的凝重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