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第七年,丈夫帶著小三闖進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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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醫院傳來訊息,蘇曼莉病情突然惡化,需要立刻進行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但合適的器官隻有我,而我早已死了。
沈硯之在警局裡得知訊息後,徹底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對著警察哭求:“你們讓我去見曼莉最後一麵好不好?我求你們了!我保證,見完她我就回來認罪!”
李警官看著他,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同意了。
他帶著兩名警員,押著沈硯之去了醫院。
我跟著他們來到醫院病房。
蘇曼莉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
看到沈硯之被押著進來,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充滿了委屈:“硯之,你怎麼被警察抓了?是不是他們誤會你了?”
沈硯之掙脫開警察的手,衝到病床前,握住她的手:“曼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冇能保護好你。醫生說你需要器官移植,可許星眠她她已經死了”
蘇曼莉的眼淚掉了下來,聲音微弱:“我知道我昨天聽護士說了硯之,我不想死,我還想跟你過日子”
“我知道,我知道。”沈硯之的眼淚也掉了下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會找到適合你的器官!”
我飄在他們身邊,看著這荒誕的一幕,心裡一陣噁心。
蘇曼莉根本不是不想死,她是在演戲給沈硯之看,也是在演戲給警察看。
她知道沈硯之對她的感情,隻要她裝可憐,沈硯之就會為她做任何事。
這時,李警官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掛了電話,他走到沈硯之麵前。
“沈硯之,我們查到,七年前蘇曼莉的肝癌根本不是期,而是早期。是你為了讓許星眠捐肝,故意修改了她的病曆,把早期改成了期。還有,蘇曼莉當年懷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是她和彆的男人的。她之所以讓你逼許星眠打胎,是怕許星眠的孩子出生後,會影響她的地位。”
沈硯之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曼莉:“曼莉,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的肝癌是早期?孩子也不是我的?”
蘇曼莉的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過了很久,她才哭著說。
“硯之,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時候太害怕了,我怕你知道我肝癌早期後,就不幫我找器官了我怕你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後,就不要我了”
“你撒謊!”
沈硯之猛地甩開她的手,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我為了你,逼死了許星眠,侵吞了她的財產,甚至不惜坐牢!你竟然一直在騙我!你把我當傻子耍嗎?”
蘇曼莉哭著想去拉他的手:“硯之,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過日子”
“滾!”沈硯之厲聲打斷她。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這個騙子!”
蘇曼莉掙紮著從病床上撐起身子,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沈硯之的褲腳。
“硯之,你不能走!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你忘了你當初怎麼求我留在你身邊的嗎?你忘了是誰陪你度過最艱難的日子嗎?”
沈硯之猛地抬腳,卻被她拽得一個趔趄。
他低頭看著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女人,曾經的愛意早已被欺騙碾碎,隻剩下刺骨的寒意。
“最艱難的日子?你所謂的艱難,是騙我許星眠有精神病,還是騙我你懷的是我的孩子?許星眠當年捐肝後躺在icu裡,連口熱湯都喝不上,你卻拿著她爸媽的遺產買名牌包,這些你都忘了?”
蘇曼莉的手鬆了鬆,眼淚卻流得更凶,聲音裡帶著破罐破摔的瘋狂。
“是又怎麼樣?要不是她擋在我們中間,我們早就幸福了!她就是個多餘的人!”
“多餘的人?”沈硯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一把揪住蘇曼莉的衣領。
“你告訴我,當年許星眠在醫院門口被推下台階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看著她躺在雪地裡,連一句救命都不肯喊?”
蘇曼莉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卻仍在嘴硬:“是她自己不小心!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沈硯之猛地鬆開手。
蘇曼莉重重摔回病床,她看著沈硯之轉身要走,突然瘋了一樣大笑起來。
“沈硯之,你彆裝了!許星眠變成那樣,最該死的人是你!是你逼她捐肝,是你逼她打胎,是你親手把她推向地獄!你以為你現在後悔,她就會原諒你嗎?她永遠都不會!她會變成鬼,日日夜夜纏著你!”
沈硯之的腳步驟然頓在原地。
蘇曼莉的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紮進他的心。
他緩緩轉過身,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空洞和絕望:“你閉嘴”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蘇曼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這輩子都彆想擺脫她!你欠她的,就算你坐牢,就算你死,也還不清!”
沈硯之踉蹌著後退兩步,重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雙手撐著地麵,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病房裡隻剩下蘇曼莉淒厲的笑聲,和儀器發出的單調滴答聲,像在為他這場遲來的悔恨,敲打著最後的喪鐘。
李警官上前,重新銬住沈硯之的手腕:“沈硯之,跟我們回警局吧。”
沈硯之被帶走時,冇有再回頭看蘇曼莉一眼。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悔恨和絕望,嘴裡喃喃自語:“許星眠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我飄在病房裡,看著蘇曼莉癱坐在病床上,眼淚不停地掉。
但我知道,她不是因為後悔。
而是因為失去了沈硯之這個靠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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