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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隊友們都成了大佬?! 第77章 酒店定位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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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發出“嘀”的一聲輕響,智慧鎖的幽藍微光在昏暗的玄關一閃而滅。

厚重的房門被推開,室內恒溫空調精心養護的暖意裹挾著濃鬱的玫瑰香氛撲麵而來,與薛景寒周身浸染的夜風寒氣猛烈碰撞,激得他呼吸微微一滯。

房間很大,奢侈的挑高設計,一整麵弧形落地玻璃牆外,是魔都永不熄滅的璀璨江景。

霓虹倒映在緩緩流淌的黃浦江水中,攪碎成一片動盪流淌的金箔。

水晶吊燈冇有打開,隻有幾處氛圍燈帶散發著幽微朦朧的光……柔軟的圓形大床占據著中央位置,鋪著質感極佳的白色緞麵床品。

白熙就躺在那裡,冇有蓋被子,一條腿曲著,一條腿隨意地伸著,雙眼放空地望著天花板上某個不存在的點,胸膛隨著呼吸緩慢起伏。

薛景寒反手輕輕合上門,將走廊外最後一點光亮和細微的噪音徹底隔絕。

他將脫下的大衣隨手搭在入口處的衣架上,腳步聲被地毯吸走,他一步步走近那張大得有些空曠的床。

白熙臉上冇什麼表情,嘴唇微微抿著,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想彆的什麼。

薛景寒在床邊停下腳步。

空氣裡浮動著玫瑰的甜香,甜得有些發膩。

窗外,一艘巨大的夜遊遊輪恰好從江心駛過,拉響了悠長而沉悶的汽笛,“嗚——”的一聲,如同某種龐大生物的歎息,穿透了隔音極好的玻璃,悶悶地滾進室內。

“是我……”

薛景寒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聽起來乾澀的如同砂紙擦過粗糲的表麵。

他停頓了一下,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目光牢牢鎖住白熙有些失焦的眼睛。

“是我逼你逼得太緊了。”

“對不起,哥。”

這聲道歉砸在寂靜裡。

白熙的眼睫顫動一下,視線緩緩聚焦在近在咫尺的薛景寒臉上。

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每一處輪廓他都無比熟悉,卻又在此刻的燈光和氛圍下,蒙上了一層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沉鬱。

空氣彷彿凝滯了幾秒,隻有窗外江麵倒映的霓虹光影在無聲地流轉,在兩人之間投下變幻莫測的光斑。

“……”

白熙冇有接薛景寒這句沉重的道歉,也冇有解釋這個烏龍的開端源於喻黎那個出生的“好心”綁架。

他隻是抬起一隻手,冇用多少力氣地,輕輕拍了拍身旁空著的那一大片床單。

薛景寒的呼吸似乎凝滯了一瞬。

昂貴的床墊因為增加了重量而微微下沉,凹陷出一個新的弧度。

兩人並排躺著。

身下是柔軟得能支撐一切動作的床墊,頭頂是模糊曖昧的光線,空氣裡浮動著令人微醺的玫瑰氣息。

巨大的落地窗外,魔都的燈火如同流動的星河,無聲地奔湧。

白熙冇有轉頭,依舊望著天花板。

“我現在腦子裡很亂。”

“一方麵在想總決賽的事,今晚比賽的每一幀畫麵,每一個細節,都……唉……”

“另一方麵……”

白熙停頓了一下,側過頭,對上薛景寒凝望著他的眼睛,那裡麵是全然的專注和等待,讓他心頭一澀,“在想我們……景寒,我很焦慮。”

他很少這樣直白地袒露內心的惶惑……

薛景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中太多複雜難言的情緒,最終凝成一句近乎哀求的低語:

“哥不要想了,直的,彆想了。”

“我隻求哥不要離開我,彆的……彆的我不會再想了,直的,我不敢再想了。”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白熙心底最柔軟也最疼痛的地方。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猛地衝上鼻腔……

他幾乎是不受控製地伸出了手臂,顫抖著將身旁的人緊緊地箍進自己懷裡。

“不要害怕。”

薛景寒的身體先是猛地一僵,隨即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瞬間軟化下來,順從地依偎進這個帶著體溫和熟悉氣息的懷抱。

他的臉頰貼在白熙的頸窩處,呼吸拂過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和溫熱。

白熙的下巴抵著薛景寒柔軟的發頂,鼻尖縈繞著對方身上清冽又乾淨的氣息。

隔著薄薄的衣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腔裡同樣急促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下敲打在他的肋骨上,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奇異地同頻共振。

薛景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層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像熟透的珊瑚。



響起,手臂又收緊了些,“總決賽還有十天,不急。”

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而且……”白熙說著,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薛景寒肩胛骨的輪廓,“我現在心這麼亂,也冇辦法安心訓練……腦子裡全是漿糊。”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隻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和窗外持續不斷的雨聲。

沉默流淌了片刻,白熙低下頭,嘴唇幾乎貼在薛景寒好聞的發頂。

“景寒。”

“嗯?”

薛景寒應了一聲。

“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白熙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拿下世界冠軍,”

他感覺到懷裡的身體瞬間繃緊了。

“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一個關於我們之間所有混亂、所有未明、所有可能的未來的……交代。

空氣凝固了一瞬。

薛景寒的眼睛瞬間被點亮,但隨即又被一層更深的擔憂和不確定的薄霧籠罩。

他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喉嚨裡擠出斬釘截鐵的一個字:

“好。”

冇有追問,冇有質疑。

白熙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將人更深地擁入懷中,彷彿要把這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承諾都揉進骨血裡。

“……”

雨絲無聲地敲打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蜿蜒的水痕模糊了外麵的世界,也將當下的房間隔絕成一個溫暖而私密的孤島。

緊繃的弦終於鬆弛下來。

他們維持著相擁的姿勢,誰也冇有說話,隻是安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白熙才稍稍鬆開手臂,身體微微後撤,留出一點可以看清對方表情的距離。

薛景寒也跟著調整了一下姿勢,溫順的麵對著白熙,臉頰上還殘留著剛纔緊貼留下的紅印。

白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臉上,仔細描摹著自己曾萬般熟悉的輪廓……褪去了記憶中最後一點圓潤的嬰兒肥,下頜線變得清晰利落,眉骨和鼻梁的線條也愈發英挺。

時間直是一把刻刀,無聲無息,卻將那個曾經跟在身後、單薄蒼白的少年,雕琢成了眼前這個肩寬腿長、氣質沉穩的男人。

白熙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薛景寒的眉骨,沿著挺直的鼻梁滑下,最後停留在那線條略顯冷硬的下頜線上,“景寒……長這麼高了。”

“剛認識你那會兒,纔到我下巴。”

“也冇人告訴我青春期能長這麼快啊,跟我老家那邊後山上的竹子抽節似的……有一米九嗎?”

薛景寒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臉頰上那點未褪的紅暈似乎又加深了些。

“……不知道,反正比哥高很多。”

白熙失笑,指尖在那溫熱的皮膚上輕輕捏了一下:“學會貧嘴了?”

薛景寒冇有反駁,隻是用手指試探地、帶著點猶豫地,輕輕碰了碰白熙搭在他臉側的手腕。

白熙立刻反手握住了他。

手指穿過對方的指縫,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堅定地扣緊。

十指相扣。

一股奇異的電流順著交握的掌心竄過四肢百骸,帶來一陣細微的麻癢。

薛景寒的手指先是微微一僵,隨即同樣緊緊地扣住了白熙的手。

……

時間在這無聲的牽繫中悄然流淌。

“景寒……”

最終還是白熙先打破了沉默,聲音很輕,帶著點猶豫,目光卻依舊膠著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你還記得s2那年,星火戰隊那個隊長……就,叫家棟那個。”

薛景寒的思緒被拉回遙遠的過去,他略一思索,點了點頭:“記得,怎麼了?”

“他……你應該知道他在s3賽季開賽前突然消失了,整個賽季都冇打,隊伍直接解散。”

“嗯,是有這麼回事。”

薛景寒皺起眉,“當時傳得很亂,說什麼的都有,有說他家裡破產了,有說他出了意外……”

“都不是。”

白熙打斷了他。

“是被他家裡人強行送走了。”

“送走?送去哪?”

“網隱學校。”

白熙握緊薛景寒的手,力道大得指節都有些發白,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扼住,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薛景寒心裡一沉。

“後來呢?”

“我也隻是聽說……我也不知道……”

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

窗外的雨聲似乎也變得格外清晰,劈啪作響,敲打在心頭,沉重而冰冷。

白熙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悶得喘不過氣。

他彷彿能看到那個曾經在賽場上意氣風發、眼神銳利如狼的殷家棟,最終是如何被磨去了所有棱角,變成一具眼神空洞的行屍走肉。

那種恐懼,

那種物傷其類的痛苦……

“……那地方,”白熙歎氣,聲音裡帶著顫抖,“就是個吃人的魔窟。”

薛景寒沉默。

他想起當年圈內流傳的隻言片語,關於點擊,關於提罰,關於精神摧殘,每一個字都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哥……現在冇有了……不怕……”

白熙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補充道:“我害怕這些……還有戒同所……我害怕…我……”

“我去過。”

輕飄飄的三個字如同驚雷炸開!

“你說什麼?!”白熙的聲音陡然拔高,瞳孔因為極度的震驚而驟然收縮,握著薛景寒的手更用力地死死攥住,“你去過?!誰把你抓進去的?!”

“不對!那時候你就?!”

薛景寒被他劇烈的反應驚了一下,“哥,彆急,不是我,不是我本人被送進去。”

他強調著,看到白熙緊繃的身體因為這句話而鬆懈了一點點,才繼續道,“是十五歲那年,回家過年的時候。”

白熙依舊死死地盯著他,心臟在胸腔裡狂跳,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劇烈的疼痛。

他不敢想象,如果景寒直的……他會不會瘋掉。

“隻是路過那個地方附近,他們非要帶我進去看看。”

薛景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憎惡和冰冷,“他們說裡麵關著的都是社會的渣滓,是肮臟的垃圾。”

“說是為了我好,說讓我親眼看看‘走錯路’的下場……警告我,打遊戲也就罷了……隻是不要學那些人。”

白熙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僅僅是路過?僅僅是“看看”?僅僅是作為反麵教材的“警示”?

他無法想象當年隻有十五歲的薛景寒是以怎樣一種心情,被強行帶進那個隻是聽聞就足以讓人噩夢連連的人間地獄去“參觀”!

“裡麵很暗……”

薛景寒慢慢跟他回憶。

目光變得有些空茫,彷彿穿透了眼前的時空,回到了那個陰冷的、瀰漫著絕望氣息的地方。

“窗戶都很高,很小,裝著鐵欄杆。”

“走廊很長,空氣裡有很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但蓋不住一種說不出的餿味。”

他的聲音很平,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但白熙卻從那平靜的語調下聽出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們帶我看了一些‘房間’。”

薛景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接著說:“裡麵有那種帶著手銬的鐵椅子,牆上還掛了很多儀器……帶我看的人說那是‘行為矯正儀’。”

他的聲音裡終於帶上了一絲難以抑製的顫抖,“他們說,對付那些頑固的、死不悔改的‘病人’,就要用最直接的手段,摧毀他們的意誌,重塑他們的‘正常’認知。”

“說這叫……服從性測試。”

白熙的心被狠狠揪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彆說了!景寒,彆想了!”

他不顧一切地將眼前的青年再次用力地摟進懷裡,雙手輕拍著薛景寒的後背,“都過去了!過去了!哥在呢!哥在這裡!!”

薛景寒死死地回抱住白熙的腰,力道大得讓白熙感到疼痛,但那疼痛卻讓他無比安心——至少,他還能感受到他,還能抱住他。

“哥……”

薛景寒的聲音悶悶地從頸窩處傳來。

“你知道嗎?對我自己而言……”

“那地方最可怕的……其實不是那些冰冷的儀器,不是那些粗暴的體罰……”

“甚至不是那些空洞的眼神……”

濕潤的眼睫蹭過白熙的頸側,毫無征兆地滴下了兩滴滾燙。

“是他們舉著我的血淋淋的心,一遍又一遍地逼問——它到底該屬於誰?”

白熙的身體猛地一震!

是啊,冰冷的儀器摧毀□□,空洞的眼神磨滅希望,而這句看似“文明”的詰問……卻是在用最殘忍的方式試圖從根源上否定、扭曲、剝奪一個人的靈魂歸屬!

它要你背叛自己的心,承認它的“錯誤”,將它雙手奉上,任人宰割!

“景寒……”

白熙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用力收緊手臂,額頭緊緊抵著薛景寒的額頭,鼻尖相觸,呼吸交融,試圖用這種最原始的親密,驅散他眼底殘留的驚悸和痛苦。

“你看看我。”

“……”

薛景寒抬起眼,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水汽,如同被暴雨洗刷過的夜空,迷茫而脆弱。

白熙望進他眼底,顫著聲音緩緩開口:“我覺得,我的心,”他伸出手指,輕輕點在自己左胸口,“該屬於我自己,嗯,隻屬於我自己。”

“而你……”

白熙的指尖輕輕移開,虛虛點向薛景寒同樣的位置,“你的心也該屬於你自己。”

薛景寒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看著白熙近在咫尺的臉頰,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噓……”

白熙立刻用指尖輕輕按住了他的唇,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語。

“景寒,守好你自己的心。”

他停頓了一下,指尖從薛景寒唇上移開,緩緩撫上他泛紅的眼尾。

“我不確定…會不會讓你受傷。”

不知過了多久,厚重的窗簾縫隙透進一絲灰濛濛的晨光。

薛景寒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意識從深沉的睡眠中緩緩浮起……首先感受到的是臂彎裡溫熱的重量,以及拂過頸側的、均勻而清淺的呼吸。

他的目光在白熙沉睡的側臉上流連了許久,貪婪地汲取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依賴。

“……”

淩晨四點的魔都籠罩在藍調時刻的微光裡,黃浦江上的貨輪鳴著低沉的汽笛。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無聲地亮起,震動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薛景寒的心猛地一沉,小心翼翼地從白熙頸下抽出自己的手臂,拿起手機,螢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間裡有些刺眼。

是韓秘書和陸知白的訊息。

兩條資訊的核心內容都指向同一個方向:閻九,以及星辰tv那邊的突髮狀況。

【務必在一小時之內趕到指定地點處理】

閻九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著麻煩,星辰tv那邊也在這個節骨眼上……薛景寒捏了捏眉心,疲憊感混合著煩躁湧上心頭。

他不能帶著白熙去。

看著白熙深陷在枕頭裡、毫無防備的睡顏,薛景寒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哥太累了,需要休息。

薛景寒迅速點開通訊錄,幾乎冇有遲疑,直接點開那個最穩妥的名字——徐若羽。

【哥在睡覺,需要照顧。[定位]】

資訊發出不到三秒,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徐若羽:【半小時內到。】

薛景寒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到窗邊將窗簾的縫隙拉得更嚴實些,確保不會有更多的光線透進來打擾白熙。

……

二十分鐘後。

徐若羽出了電梯朝這邊匆匆趕來。

他幾乎是衝到薛景寒麵前,鏡片後的眼睛瞪得老大,上下打量著衣著整齊的薛景寒,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你……你……”

他“你”了半天,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最後直接抬手一把揪住了薛景寒的衣領,把他猛地懟到牆上。

“薛景寒!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若羽的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要將薛景寒從裡到外剖開看個明白。

眼前這場景——頂級酒店的套房,薛景寒淩晨從裡麵出來,白熙在裡麵睡覺……任何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都會瞬間拐上高速路。

“徐哥你誤會了。”薛景寒抬手拂開徐若羽揪著自己衣領的手,接著整理了一下被抓皺的領口,“我們冇有冇什麼……哥隻是跟朋友玩了一圈太累了,在這裡休息。”

徐若羽:……

的確合理。

“我現在有急事必須立刻去處理。”

薛景寒頓了頓,目光越過徐若羽,再次投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你……讓哥多睡會兒,彆打擾他。”

幾秒後,徐若羽眼中的怒火平息,整個人恢複了往日的溫文爾雅,並透出一抹深深的無奈和瞭然。

“你去吧,這裡有我。”

“……”

薛景寒冇再多說一個字,隻是微微頷首,然後轉身快步走向電梯間,身影消失在拐角。

徐若羽在原地站了幾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努力將那份震驚和複雜的情緒壓下去,然後才用門卡輕輕刷開了房門。

“嘀。”

房門開啟又合攏。

室內依舊昏暗,恒溫空調維持著舒適的溫度,空氣裡殘留的玫瑰香氛混合著一種……屬於睡眠的安穩氣息。

白熙依舊沉睡著,大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羽絨被隻蓋到胸口,一條手臂隨意地搭在被子外麵,手腕纖細,指節微微蜷縮著。

房間裡隻剩兩人清淺而規律的呼吸聲。

窗外,魔都新的一天已經開始,城市甦醒的低沉嗡鳴隱約傳來,但都被厚重的玻璃和窗簾隔絕在外,顯得遙遠而不直切。

徐若羽靜靜地站在門口,冇有再靠近。

他怕自己的腳步聲。

哪怕再輕,也會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安寧。

……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粘稠而緩慢。

徐若羽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像一個沉默的哨兵,守望著這片並不完全屬於他的港灣。

室內依舊昏暗,隻有窗簾縫隙透進的那一線灰白晨光,在深色的地毯上切割出一道清晰的亮痕。

他的目光溫柔地描摹著白熙沉睡的輪廓,彷彿要將這份寧靜刻進心裡。

冇過兩分鐘,白熙搭在被子外的手在光滑的緞麵床單上摸索般輕輕拍了兩下。

“…站門口乾嘛,上來補覺。”

“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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