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遺體從廣播室挖出，妻子悔瘋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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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樊家三代教書育人，從來冇出過這種臨陣脫逃、丟下學生自己跑路的軟骨頭！”

母親抬起淚眼婆娑的臉。

“可他再不對，也是我們的兒子啊。”

“總不能讓他暴屍在外，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收什麼屍，他不配進祖墳，連衣冠塚都不配！”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我就當冇生過這個兒子，他的東西，統統燒掉，一眼我都不要看。”

就在這時，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屋內的悲憤與哀傷。

母親擦了擦眼淚，起身接起電話：“喂，哦，是李警官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隱約傳來，似乎是請父親再去一趟警局。

“不去！”父親對著話筒方向怒吼道，“那種孽障的東西，你們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母親捂著話筒，為難地看著父親。

但很快，她的表情凝固了，眼睛慢慢睜大，臉上血色一點點褪去。

“什、什麼？”她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謀殺？”

“什麼謀殺？”父親猛地站起身，一把搶過電話，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電話那頭，李警官的聲音清晰了幾分。

父親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都僵住了。

母親更是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父母趕往警局，我跟著他們，再一次回到了那間冰冷的解剖房。

這一次，警察特意掀開了白布，小心翼翼地翻轉了我的頭骨。

我後腦那處猙獰的凹陷創口，呈現在父母眼前。

法醫用專業術語解釋著。

“看這個受力點和碎裂形態，明顯是來自後方、由上至下的多次猛烈擊打，用的應該是磚塊之類的鈍器……”

母親隻看了一眼，直接暈厥過去。

父親死死扶住牆，才勉強冇有倒下。

他老淚縱橫，之前所有的強硬和絕情徹底崩潰。

“兒啊，我的兒啊，是誰這麼狠心。”

李警官扶住幾近虛脫的父親，沉聲問。

“樊老先生，請您仔細想想，樊春生前，有冇有和什麼人結過怨？”

“或者，有冇有得罪過什麼人？”

“冇有，冇有啊！”父親哭喊著，拚命搖頭，“我兒子從小就善良，連跟人紅臉的時候都少，他怎麼會，怎麼會被人這麼害了啊。”

我在旁邊看著，積壓了五年的冤屈和憤怒在這一刻脫口而出。

“是劉帥那個畜生，爸媽是他從後麵用磚頭砸的我！”

可是父母聽不到。

父親哭得喘不上氣，母親被掐人中喚醒後，又陷入更深的悲慟之中。

臨出警局，父親死死抓住李警官的手。

“警官，求求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我兒子不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06

父親顫抖著手，撥通了林薇的號碼。

“薇薇，警察說，春兒他不是意外死的，是、是讓人給害了，後腦勺讓人用磚頭砸爛了啊！”

電話那頭驟然陷入死寂。

緊接著，傳來一聲極其尖銳刺耳的脆響。

電話被匆匆掛斷。

林薇很快開車來到了我父母家。

她坐在沙發上，聽著他們更加詳細、更加悲憤的複述。

她的臉色一寸寸變得慘白，手指無意識地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

父親老淚縱橫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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