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夫君要抓我和姦夫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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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嚎叫出來的。

“你說什麼？”

“我說夫人她一直都是清白的啊！”

錚高高揚起準備砸碎牌位的手臂凝固在半空，

他臉色也變得慘白。

佈滿紅絲的眼睛，死死地、空洞地瞪著前方。

他極其緩慢地轉過頭，他的目光落在跪地抱腿的老管家身上，聲音嘶啞，

“你再說一遍…”

老管家涕淚縱橫，一字一句，清晰地重複：

“將軍！老奴以全家性命起誓！夫人是清白的！第一次從山寨回來，就是清白的！那匪首第二次來時說夫人冇被碰過！讓我們交出夫人，否則屠府！”

“說夫人是他們的恥辱，必須把夫人帶回去狠狠懲罰。”

謝錚猛地踉蹌一下，若非老管家還死死抱著他的腿，他幾乎要栽倒在地。

他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清白的…”

他喃喃自語，眼神慌亂地四處掃視，似乎想抓住什麼來否定這個將他徹底擊垮的事實。

他的目光掃過碧玉慘白扭曲的臉，掃過我爹孃恨意滔天的眼，掃過小乞丐手中那刺目的血書，最後，定格在那方小小的牌位上。

【沈青絮】

“呃…”

一聲壓抑的、痛苦的悶哼從他喉嚨深處發出。

他猛地抬手，死死揪住自己胸前的鎧甲，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心口炸開，痛得他無法呼吸。

“哇——！”

一大口鮮紅的血，毫無預兆地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青石板上，觸目驚心。

“將軍！”

“爺！”

親兵和下人驚呼著要上前。

他卻猛地抬手阻止，另一隻手依舊捂著胸口，佝僂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和劇烈的痛苦。

他抬起頭，眼睛裡此刻隻剩下無儘的悔恨。

他看到了小乞丐手裡那“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的血書。

他聽到了自己當初那句“當然保命要緊，除了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他聽到了自己後來那聲惡毒的咒罵：

“你為什麼冇死在山匪窩？為何還要回來給我將軍府蒙羞？”

他看到了碧玉進門時，自己那冷漠的背影。

一幕幕，一句句，原來都是紮向我、現在都是紮向他自己的刀。

“嗬…嗬嗬…”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嘶啞破碎，比哭更難聽，

“清白…原來是清白的…”

“她明明和我解釋過，是我冇信她。”

他慢慢直起身，目光緩緩移向癱軟在地、麵無人色的碧玉。

“所以，”

他的聲音輕得像耳語，卻帶著千斤重壓，

“當時說她失貞的那些流言…是你散的？”

碧玉嚇得渾身一抖，拚命搖頭：

“不…不是…爺，您聽我解釋…”

“那封她通匪的信…”

他繼續問，

“是你偽造的？”

“是夫人她陷害我！是她…”

“第二次土匪來…”

他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是不是你勾結的？！是不是你逼她走的？！”

“我冇有！我冇有！”

碧玉尖叫著否認，手腳並用地向後爬。

謝錚不再看她。

他猛地轉向身後那些安靜的謝府下人，目光掃過一張張驚恐的臉。

“你們…”

他聲音嘶啞，

“管家說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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