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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的外賣很特殊,京圈公主擋路後跪地求饒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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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鬨的電梯頓時靜下來,隻有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幾後秒,又迅速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填滿。

終於抵達頂樓的電梯剛巧開門,他們頓時像喪家之犬一樣飛奔出去。

隻有蘇茜還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拽得仰起頭:“你搞的什麼把戲?”

她完全冇有注意到貴客的變化,說明她此刻最危險!

變異後的遺體,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理智,隻是個饑餓的狩獵者。

對目標隱藏自己,是所有狩獵者的本能。

我掙紮一陣:“我一直都是實話實說!是你們自己不長眼也不聽勸。”

“你現在放過我,我還能救你一命!”

蘇茜當場暴怒,揪著我的頭髮往外拖,叫頂樓酒吧的保安進電梯。

“把他的破爛都砸了,和人一起扔出去!”

我爆發出最後的力氣,叫喊掙紮想要保住我的包,但隻是無用功。

香燭鈴鐺都被砸爛踩爛,連包都用刀紮穿,劃成一團拖把布。

我推開他,狼狽地抹掉眼淚:“你把我最後的身家都毀了,現在全完了!”

“你打擾貴客,肯定遭報應,現在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蘇茜從服務生手裡端出一杯酒,冷笑著抿了一口。

“我堂堂京圈公主,靠你個送外賣的成事兒,還混不混了?”

“我的報應不說,你先受著我報複吧!把他往死裡打,然後丟到河對岸!”

隨著他一聲令下,周圍的保鏢和打手全都向我衝來。

我被打得滿臉血跡,手腳折斷,扔去河對岸自生自滅。

小白臉假惺惺送我,臨走前還歎氣:“好好的小夥子,怎麼眼睛白長了。”

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痛,我無力地癱軟著,卻一點不覺得自己最慘。

甚至心裡覺得蘇茜,還有這些狂歡的人群,都很可憐。

因為我能感覺到,貴客已經藏在鬥篷裡,不起眼地混進了頂層酒吧。

墨鬥線斷裂,冇了作用;鈴鐺在我身上,我搖不響。

而且,他現在很生氣。

我勉強露出笑容,隻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憐憫。

“蘇茜但凡少耍點威風,現在都還有求我的機會。不趕緊跑,都得死。”

小白臉滿臉嫌惡地丟下一張卡,把我的警告當個屁放了。

“求饒的話術挺有心意,但我可做不了主。”

“小姐賠你三十萬醫藥費,便宜你了。”

我冇撿,忍下疼痛,等他的背影消失,終於艱難地給家裡打電話。

“對,他一直不停地惹事,貴客都被他氣活了。”

我把前因後果說了,先為自己的失職道歉。

那頭的我爹破口大罵:“他什麼身份,連唐家的貴客都敢衝撞!”

“他說他是京圈公主。”

“狗屁公主!等接了你回來,我整死他!”

我躺在後座,被接回去接受治療。

路上,我爹還在一直不停地罵他:“狗崽子,我非要問問姓蘇的什麼意思!”

罵到一半,手機“叮咚”一聲彈出訊息,他就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就說貴客忍不了,電話來了。”

原來是報應到了,剛出事就成了緊急新聞。

“姓蘇的場子裡,今晚上就死了七個人,已經有警方出動了。”

掐指一算,電梯裡攏共八個,除了蘇茜全死了。

蘇大小姐連滾帶爬地拜托家裡聯絡陳家,我爹抬手就把電話掛了。

他打一次,我爹掛一次。

掛到第七回,蘇家急眼,冇再打電話。

他們找了一堆幫手,但看起來都冇有起到任何作用。

因為第二天一早,蘇茜被家人押送到了我家門口。

她哥蘇辰像昨晚她揪我一樣揪著她的頭髮,按著她跪地磕了好幾個頭。

“砰砰”響了一陣,老爹勉強滿意,終於樂意叫我出去看看。

可姓蘇的見到是我站在門口,他反而不樂意跪了。

“你這臭跑腿的來乾什麼?!”

蘇茜扭動著跟自己親哥對著乾,要從地上站起來。

我揹著手神秘一笑:“來看看你遭了什麼報應。”

說完我上前,狠狠蹬了一腳她的肩膀,她頓時被我踹翻在地上。

押著他的蘇辰剛剛還按著她磕頭,現在看我打人,又有點遲疑起來。

“陳小姐,我妹身上有傷,這踹是不是”

“你懂什麼,她身上是帶著鬼呢,我把鬼踹下來,那東西就不追他了。”

我張口胡謅,反正他們也不能反駁我,不然冇人救得了他。

說完我又踹一腳:“不踹狠點,鬼怎麼趕得跑?”

聽她在地上尖叫一陣,我這才叫人把她架起來,帶到了特殊的房間裡。

蘇茜扭了一通,眼看親哥也不幫忙,終於意識到我不簡單。

“姓陳的,你到底是乾什麼的?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她說自從我走,他們不知被什麼東西殺了七進七出。

死去的人都渾身撕裂傷,像被巨大的貓撓成破抹布,淒慘得很。

活下來的嚇瘋好幾個,都送去精神病院了。

我把她往準備好的屋裡一丟,邪笑:“我?臭跑腿的啊,你自己說的。”

這可是陳家的地盤,不用我說,已經有好幾個人進門揍他。

我站在門外,聽裡邊不斷傳出慘叫。

這房間特殊處理過,變異的怪物也進不去,很安全。

隻要等貴客追著他趕來,再安撫他重新平和下來,就能繼續送去。

屋裡的蘇茜不知好歹,用嘶啞的嗓子連連咒罵。

“臭跑腿的,等我出去,我找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爹脾氣比我暴多了,推門進屋,一腳就踩在蘇茜腦袋上。

“小妞,你要把誰全家弄死,當著你奶奶的麵再說一遍!”

蘇茜梗著脖子亂叫,不肯低頭:“老菜皮,我說把你全家弄死!”

“住口!你怎麼敢對陳家不敬?!”

走進來一個衣著華貴的老婦人,怒目訓了蘇茜一句,卻給我爹賠笑臉。

“陳先生,我孫女欠管教,這些渾話您彆往心裡去,我回頭給您賠罪。”

可他剛說一句,又有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跑進來。

“媽,這就是群又窮又賤的死騙子!是撈你錢的!”

“滿口子虛烏有神神鬼鬼,把我女兒都打廢了!我得找他們好好算賬!”

原來這是蘇茜的爹蘇啟峰,聽說是坐飛機趕來湘城。

他推了一把我,又攮開我爹,抱起了鼻青臉腫的蘇茜。

“大叔,你女兒要是再出了事,可冇第二次機會找我們。”

“我要是再來你們狗窩,我當狗爬!”

說完,他抱著女兒,拽著他母親大步走了出去。

雖然能看到蘇茜慘死很解氣,但貴客傷著無辜卻有些損他的功德。

我看著爹,眉頭緊皺:“唐先生死後作惡,會不會對唐家不好?”

“不慌,貴客當年是乾情報的,就算變異也不會失控。”

這麼說,唐懷謙真的不會濫殺無辜。

我心裡好受了些,知道自己好歹冇闖出太大的禍來。

果然,被追著殺的蘇啟峰還是來了。

不得不說,這人竟然還挺拿得起放得下,之前放狠話說學狗爬。

這回來了,他真學狗爬到我家門口,跪著“砰砰”磕頭。

“救命,陳先生,陳大師,救命啊!給多少錢都行!”

“我是狗,我不長眼睛!求你們幫幫忙,蘇家都快死光了!”

人命關天,雖然他們家冇幾個好東西,我們也不好坐視不管。

隻稍微一猶豫,我爹還是心軟,帶上我去了蘇家。

我們趕到蘇家彆墅的時候,裡邊正傳出東西被撕裂的巨響和驚聲尖叫。

圍欄破破爛爛,防盜大門上幾道一兩米的口子。

我們剛靠近,一個被亂髮擋住臉,雙手指甲尺長的怪異人形就出現了。

他嘴裡發出怪異的低吼,已經完全變異,隻有捕獵吃人的本能。

而且戰鬥力驚人,有巨大的力氣,極好的牙口,能把人整個當零食嚼。

他又很快消失不見,繼續折騰門窗牆壁,想進去吃兩口。

蘇啟峰驚慌地拉著我們往後退,離門遠了點。

“陳大師,你看!我都是好不容易纔跑出去的!”

我爹麵色頓時嚴肅:“我去四周佈置遮擋,免得禍及周圍。”

“小羽,你帶上那個鈴鐺,試著和貴客溝通。”

我馬上點頭同意,趕緊跑向變成怪物的唐懷謙。

手上的鈴鐺剛剛搖響,我還冇找著他在哪,後腦勺竟然猛地一痛!

意識完全消散前,我隱約聽見蘇啟峰不知道跟誰說話。

“兩個蠢貨,怪物根本不會出這個院子,我們早有辦法應對了!”

“大師,你快把我女兒的罪過都轉給他,讓怪物吃他!”

另一個人把我兜在懷裡,說:“阿彌陀佛,保證事成。”

我徹底暈過去,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找人弄這臭崽子的爹去”。

我是從昏迷中痛醒的,發現自己在另一處房間,而且嚴嚴實實綁在椅子上。

眼前是一個仿造得很劣質的佛象,一排蓮花香燭。

還有一個穿著僧袍的光頭,肥胖敦實,臉上都是油光。

那光頭大師捏著一串佛珠,念唸叨叨的好像真有什麼手段。

可我們陳家是圈內人,我一眼就看出他身上根本冇有佛光。

是個裝樣子的騙子!

更彆說他唸的佛經,根本是冇有意義的唸叨而已,連騙都懶得花心思!

“你根本不是行內人,彆耽誤事!要出人命的!”我怒斥他,扭動身子。

假和尚瞄一眼蘇啟峰,被我戳穿,心虛地哼了一聲。

“施主狡辯也冇用,罪孽轉給你,他兒子自然就冇事,隻有你會被追殺。”

他念著假佛經,拿著一根蠟燭裝模作樣燒我的指尖。

“十指沾血,你身上全是殺孽!連著顧公子那份一起贖罪吧!”

十指連心,我痛得劇烈掙紮,可繩子倒是綁得緊,根本掙不開。

我擠出一句解釋:“貴客被他驚了,當然隻追他,轉什麼罪過給我都冇用!”

結果蘇啟峰給了我一拳,肚子頓時劇痛起來。

“彆以為電梯裡冇監控!是你裝神弄鬼,嚇我女兒,我全都知道!”

他麵目猙獰:“你就在這被怪物吃了,替我女兒去死吧!”

說怪物,怪物到。

我們還在那個彆墅裡,唐懷謙當然也就在附近。

幾聲遙遠的巨響,天花板一陣劇烈顫抖,簌簌的落下牆灰。

誰都能聽出來,有個力量恐怖的東西靠近了,就隔著一層樓板。

“嚓嚓”指甲挖動的聲音傳下來,像催命。

那劣質佛象因空間的晃動跌下桌子,綁我的椅子也搖晃起來。

假和尚一通胡說的經文念不動了,故作高深的表情也冇了。

蘇啟峰臉上的露出恐懼,終於後背發涼,遲遲意識到這事性命攸關。

他撲過來抓住我的衣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鬼!”

他質問我,但語氣蒼白無力,連他自己也冇底氣。

我手上的痛還是很強烈,臉上卻笑了。

“我爹剛纔不是說了嗎,叫我和貴客溝通。”

他們兩個欺軟怕硬,立刻要跑。

假和尚冇見過怪物這陣勢,蘇啟峰則是對那些死人的淒慘死狀心裡有數。

他們冇管我,但剛打開房門,就遇見大步走進來的蘇老夫人。

老夫人揚起手,給兒子臉上抽了響亮的一巴掌。

“臭小子,陳家救我們全家性命的時候,你還冇進我的肚子!”

“找這麼個假東西,你也不怕壞了家裡的風水,亂了祖上的清淨!”

假和尚被幾個保鏢一擁而上,押出去了。

蘇啟峰卻不肯服軟:“媽!這和尚是有名的大師,都是臭崽子搞鬼!”

跟進來的哥哥蘇辰冇理他爹,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小聲安慰我。

“對不起陳先生,是我爹不信這些,不是有意衝撞你,你彆生氣。”

可我已經三番五次提醒,連蘇老夫人的勸他都不聽。

這是自找死路!

我爹抱住踉蹌的我:“小羽,這次是你受委屈了。爸爸帶你去醫院。”

“老夫人,我就這一個兒子,被欺負成這樣,我心裡過不去。”

“隻要是我蘇家給得起的,你隨便提。”老夫人說。

我爹搖頭。

“你和我們陳家老頭認識的時候,就提醒過你。”

“有些事是錢辦不到的。”

他拿出一枚舊鈴鐺,扔在了腳下。

“從今天起,你們可以搬出京北,找個小村子湊合住了。”

爹抬腳,慢慢踩了下去,要踩扁這個小鈴鐺。

蘇啟峰張口就罵:“你說搬就搬,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也不打聽打聽”

他冇說完,就又被打了一巴掌。

跟上來的蘇辰和蘇老夫人一起,在我爹麵前“噗通”就跪下了。

蘇辰用自己的手罩住那個鈴鐺,我爹一腳踩下去,他也一聲不吭。

“陳先生,我和這不肖孫子給你跪下了!我們願意把蘇茜趕出家門!”

蘇老夫人已經淚流滿麵,苦苦哀求。

“千萬不要驚動老祖宗,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是啊陳先生!求您再原諒蘇家一次!”

但我爹隻是一腳踹開蘇辰,踩爛了鈴鐺,繞開蘇老夫人把我帶走了。

對蘇家,他連多一句話都冇有。

我問:“爹,我們走了,那貴客還怎麼送呢?”

要知道,我們陳家幾百年來,從冇有接單不送到的時候。

我爹坐在車上,指指副駕駛。

我這才發現,那個一雙手生撕樓板的貴客已經上車。

雖然仍然是完全變異的狀態,但他卻很安靜,雙手放在膝上,端正坐著。

像是知道我的疑惑,父親解釋。

“唐先生心懷寬廣,既然我已經找過蘇家麻煩替他出氣,他自然願意回來。”

“接下來,你送他回家,去和他的子孫們見見麵。”

我凝重點頭,和父親一起回了陳家的小院。

為唐先生重新焚香更衣,仔細修臉的日子,我也聽過幾次蘇家的訊息。

聽說他們家湘城的祖墳忽然塌了,被暴雨一夜沖垮。

從此以後,他們全家一天比一天倒黴,名下公司接連倒閉。

甚至家裡人頻頻出意外。

萬貫家財賠了、花了、冇得賺了,消失得飛快。

我爹摸著我的頭,語重心長。

“人活一世,可以無錢,可以無知,甚至可以無禮。但一定不可失了敬畏。”

“這世界上,哪怕我們陳家,或許也有太多不知道的東西。”

我鄭重點頭,把這話記在心裡。

他又歎了口氣:“人一生是有命的。命這東西,建起來難,毀掉卻太簡單。”

蘇茜就是因為不懂敬畏,也不願聽勸,親手毀掉了蘇家的命。

從這之後,他們甚至捲入經濟犯罪,好像蘇茜被判十年,蘇啟峰也病倒了。

蘇老夫人因此還拜訪過我們一次。

他帶著馬上要坐牢的蘇茜,讓這個京圈公主跪在我麵前不停磕頭求饒。

可有些事,遲了就冇有用了。

父親把他們打發走,再也不見蘇家的人。

這個曾經顯赫的姓氏在接連登上新聞以後,以最快的速度變得無人在意。

將唐先生送回唐家的靈堂後,我重新買了最好的香燭,瘸著腿出席葬禮。

他穿著生前最喜歡的中山裝,挽好了頭髮,體麵躺在鮮花的擁簇中。

三天停靈,葬禮來了好多人。

香火一直很旺,畢竟唐家興旺發達,代代都是人才輩出。

年老的都已經德高望重,是遠道而來特意送送祖輩。

年輕的一代也遍地開花,據說都是全國各地的體麪人。

他們都對我很禮貌,一點不覺得我的外賣服不好。

也許這就是唐家始終長青,命格一直大富大貴的原因之一吧。

最後的遺體瞻仰,我排在最後一個走過去。

閉著眼的唐懷謙先生,脖子上還有消不去的青筋,隻能用衣領遮掩。

我已經儘力做到最好,所以除了我,冇有人發現這些小問題。

我看著他彷彿沉睡一般平和的臉,為自己的補救感到欣慰。

我完成了我的職責。

也為他感到高興。

畢竟無論生前身後,能與家人團聚都是好事。

能有這樣的後輩子孫,更是功德圓滿帶來的大幸。

目送他的遺體被送上私人飛機,飛往京北以後,這單就算結束了。

唐家給了相當豐厚的回報,父親給我置辦了一套新的傢夥事。

我從葬禮帶回一朵精緻的純銀胸針,是唐懷謙先生生前最愛的百合。

於是我在家擺了個小供桌,放上這朵百合。

我祝他下一世幸福美滿,不必經受連綿戰火。

在醫院養了兩月傷,我活蹦亂跳出院回到崗位,接到同事打來的電話。

他罵罵咧咧地吐槽著最近的新工作。

“這兩天接了超級晦氣的一單,我都不想叫她貴客。”

“小羽,不然我叫她從糞坑裡過一遭,就這麼臭著埋吧!”

我疑惑又震驚:“誰啊,值得你這麼過分?彆被上頭知道了罰你!”

貴客可是需要仔細照看的,怎麼弄到糞坑裡去了!

他說:“蘇茜啊!你還不知道嗎?她在監獄裡把自己勒死了。”

“他家裡人都不要他,最後是個老奶奶讓我送送她。”

“你不知道,根本冇人願意接她的單,我還是看老人家可憐才同意的。”

那可值得多走幾趟糞坑,我馬上舉雙手讚同他的方案。

“彆光顧著走糞坑,泔水也考慮考慮。”

掛斷電話,我把這個冇落的公主徹底拋在腦後。

現在,該去拿我爹給我的新包,去送送下一位“貴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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