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賣三年，一槍終結所有過去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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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外賣三年,一件黃馬甲藏住了國際頂級安保專家幽靈的身份。
直到妹妹病危被下毒,我被迫重出江湖,黃馬甲下的幽靈再次甦醒！
前女友和她的哥哥,還有我以為已死的前搭檔接連出現,用妹妹的命威脅我交出能摧毀整個組織的密鑰。
為了救她,我必須撕下偽裝,亮出幽靈的獠牙。
當敵人發現,那個送外賣的傢夥,竟然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幽靈時,他們徹底傻眼了！
隱藏身份救家人,卻意外揭開了前女友那個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
一槍終結所有過去,黃馬甲之下,是國際頂級安保專家的絕地反擊！
第1章
我叫李默,今天是我送外賣的第1096天。
油膩的汗水順著額角滑進眼睛,刺得生疼。嗡——刺耳的喇叭聲幾乎貼著我的耳朵炸響,一輛失控的轎車擦著我的電動車保險杠掠過,帶起的風差點把我掀翻。
電光火石間,我身體的反應超越了大腦。左手死死穩住車把,右手幾乎是本能地摸向腰側——那裡曾經彆著我的老夥計,格洛克19。
但現在,隻有一片空蕩蕩的布料和保溫箱冰冷的邊緣。
一個急刹加側滑,輪胎在地麵劃出難聽的噪音,我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側翻的貨車。整個過程不超過0.8秒,流暢得像演練過無數次。
周圍一片驚呼和叫罵。
找死啊！外賣仔！
會不會騎車！
我充耳不聞,重新扶正車子,心臟在胸腔裡沉穩地跳動,彷彿剛纔那足以致命的瞬間隻是一場幻覺。
冇人知道,三年前,代號幽靈的我,能在遠比這混亂百倍的槍林彈雨中,精準計算出每一顆子彈的軌跡。
而現在,我隻是個在催單聲中疲於奔命的外賣員。
手機震動,螢幕亮起。
不是催單,是條微信訊息,來自一個我幾乎快要忘記的名字——蘇晴。
【李默,我哥生日,點了你們平台的外賣,能指定你送嗎地址是：鉑悅府邸A棟2801。】
鉑悅府邸,本市最高檔的公寓樓。
蘇晴,我的前女友。
她哥蘇浩,那個曾經指著我鼻子罵我是窮當兵的廢物的富二代。
嗬,真是諷刺。
喉嚨裡泛起一陣苦澀。我幾乎能想象到蘇浩那張輕蔑的臉。
手指懸在拒絕按鈕上,但一條新的係統通知彈了出來：【特殊訂單提醒：鉑悅府邸A棟2801,指定騎手李默,小費500元。】
500元。足夠小雨半個月的營養費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接受。
十五分鐘後,我站在鉑悅府邸金碧輝煌的大堂,與周圍西裝革履的人們格格不入。
保安狐疑地打量著我這身洗得發白的黃馬甲,直到我出示了訂單資訊。
電梯平穩上升,鏡子裡映出我疲憊的臉,鬍子拉碴,眼神黯淡。
這真的是我嗎那個曾經讓各國情報機構聞風喪膽的幽靈
叮。28層到了。
開門的果然是蘇晴。
她穿著一件絲質睡袍,頭髮微濕,顯然剛洗完澡。
看到我這身打扮,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快得幾乎無法捕捉。
你來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你的餐。我將保溫袋遞給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
進來吧,放桌上。她側身讓我進去。
客廳裡,空氣中瀰漫著昂貴的香水味。蘇浩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晃著一杯紅酒,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喲,這不是李默嗎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怎麼,現在改行當跑腿了
我將餐盒一一擺在桌上,冇有理會他。
當初不是挺狂的嗎說什麼要給我妹妹幸福,帶她去全世界玩。蘇浩冷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我的黃馬甲,那動作帶著羞辱,現在呢一個月掙那點錢,夠乾什麼
他湊得更近,壓低聲音,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聽說你以前挺能打怎麼,現在連還嘴的力氣都冇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我的拳頭在保溫袋下握緊,指甲幾乎要刺穿掌心。
曾經,這樣的挑釁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現在,我隻是個外賣員。
訂單已送達。我強忍怒意,後退一步,準備離開。
等等。蘇浩叫住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鈔票,扔在桌上,這是小費,拿去吧。
那是一張一百元的鈔票,被他扔得像垃圾一樣。我冇有動。
怎麼嫌少蘇浩譏諷道,還是覺得丟人當初不是挺硬氣嗎現在怎麼連這點小錢都放不下身段
我看著那張鈔票,又看了看蘇浩那張欠揍的臉。腦海中閃過無數種讓他瞬間閉嘴的方法,最簡單的一種,隻需要0.1秒就能捏碎他的喉骨。
但我不能。
我彎下腰,撿起那張鈔票,揣進兜裡。謝謝蘇總。我平靜地說,轉身走向門口。
李默！蘇晴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急促,你真的變了。
我冇有回頭,徑直走出了公寓。
變了
是啊,我變了。
從殺人不眨眼的幽靈,變成了忍氣吞聲的外賣員。
走出公寓大樓,我跨上電動車,啟動。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是一條簡訊,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哥,我住院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你能來一趟嗎市中心醫院,2314病房。】
小雨！我的心猛地一沉,那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我。
小雨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選擇隱藏身份、回到這座城市的唯一理由。她一向健康,怎麼會突然住院
我猛地調轉車頭,向市中心醫院方向狂飆。這種感覺,這種心悸,隻有在高危任務來臨前,纔會出現。
第2章
醫院走廊上瀰漫著消毒水味,刺鼻得讓人發慌。我衝到2314病房門口,推門而入。
小雨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冇有一絲血色。二十二歲的她,此刻脆弱得像個隨時會碎掉的瓷娃娃。
哥……她看到我,虛弱地露出一個微笑。
怎麼回事我衝到床邊,握住她冰冷的手,聲音因焦急而顫抖。
主治醫生拿著病曆本走過來,神情凝重：病人情況比較複雜,初步診斷是罕見的免疫係統疾病,病情發展很快。
需要多少錢我直接問。
保守估計需要120萬,而且…國內治療難度很大,最好是去海外。醫生歎了口氣,但費用會更高,至少300萬起,後續可能需要500萬。
500萬。對我一個外賣員來說,這是個天文數字。就在我感到窒息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我猛地回頭,看到蘇浩站在病房門口,手裡提著果籃。他怎麼會來這裡
蘇總,您來了。李醫生對蘇浩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情況不太好,需要儘快治療。
蘇浩點點頭,目光轉向我,臉上依然帶著那種令人不快的笑容：李默,聽說你妹妹生病了需要用錢吧
我皺緊眉頭：與你無關。
彆這麼說嘛。蘇浩走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好歹認識一場。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我冷冷地盯著他。
我借你500萬。蘇浩壓低聲音,如同施捨,不過,我需要一些回報。
什麼回報
幫你解決一個'麻煩'。蘇浩的眼神變得陰冷而深邃,一個能用你以前的'本事'解決的麻煩。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知道我的過去！
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需要一些專業的'安保服務'。蘇浩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事成之後,500萬,外加安排你妹妹去最好的醫院。怎麼樣,這筆買賣劃算吧
他是在讓我殺人！
我死死地盯著他,全身緊繃,隨時可能爆發。但他彷彿吃準了我不會動手,臉上依然是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
考慮一下吧,李默。你妹妹可等不起。蘇浩扔下一張名片,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握緊拳頭,關節發出吱吱的響聲。
蘇浩怎麼會知道我的過去
那個偽造的死亡現場,連最頂尖的情報組織都無法識破。
除非……
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小雨的病,蘇浩的出現,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我的過去,正在以最殘酷的方式,向我襲來。
我迅速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我需要資訊。
小雨的病來得太突然,太蹊蹺。我回到病房,小雨已經睡著了。
我悄悄從她手臂上提取了一小滴血液樣本,裝進隨身攜帶的微型采樣器。
然後,我拿出那張蘇浩留下的名片,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是時候,讓幽靈重新甦醒了。
這個采樣器,你還帶著小雨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她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疑惑。
這是醫院的設備,用來做額外檢查的。我迅速編了個謊,塞好采樣器。
哥,我怕。小雨的聲音突然哽咽,我感覺自己好像在被什麼東西一點點吞噬。
我握住她的手：彆怕,小雨。我答應你,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不惜一切代價。
那個蘇總,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的哥哥小雨虛弱地問,他為什麼要幫我們
彆管他。我輕聲安慰,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給我。
小雨點點頭,眼皮漸漸變重。
藥物開始發揮作用,她很快又昏睡過去。
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
走廊儘頭,我注意到一個陌生男人正站在護士站旁,似乎在觀察這邊。
我裝作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牢牢跟隨著我。
更令人警覺的是,他的站姿——標準的戰術警戒姿態,是軍方或特種部隊常用的。
這個人不是醫院的人,也不是普通訪客。
他在監視我,或者小雨,或者兩者都有。
我得儘快行動了。
走出醫院,我撥通了一個許久未用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幾乎要掛斷的時候,對方接起來了。
驗證碼。一個沙啞的聲音說。
幽靈未死,黎明將至。我平靜地回答。
對方沉默了幾秒：地點
老地方,一小時後。
第3章
城郊的水產市場,表麵上隻是個普通的交易場所,但實際上,它的地下室藏著這座城市最隱秘的情報交換站。
我換上一身工人裝扮,混入送貨的人群中,向市場深處走去。
經過暗號確認後,我被帶進一間簡陋的辦公室。
老鬼,好久不見。我對坐在辦公桌後的禿頂老人說。
老鬼,這座城市最有價值的情報販子,曾經是我的線人,也是我在退出特工生涯後唯一保持聯絡的舊識。
三年了,幽靈。老鬼摘下老花鏡,眯起眼睛打量我,你變得…普通了。
那正是我想要的。我從口袋裡掏出血液采樣器,放在桌上,我需要你幫我分析這個,看看有什麼異常。另外,給我一些關於蘇浩的情報。
老鬼拿起采樣器,眯起眼睛：這是你妹妹的血
我點點頭。
給我一天時間。老鬼收起采樣器,至於蘇浩,他表麵上是做房地產的,但近幾年涉足了不少灰色地帶。特彆是去年,他突然有了一大筆資金注入,源頭不明。
有冇有什麼異常的人或勢力接觸過他
老鬼思考片刻：最近半年,他經常和一些外國人秘密會麵。其中有個人特彆引人注目——金髮,右臉有道疤,走路微跛。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金髮,右臉有疤,走路微跛——這幾乎就是在描述傑克！但傑克明明在三年前的那次爆炸中…
你確定我緊盯著老鬼。
百分百。老鬼點點頭,不止一個線人報告過這個人。他們說,這個人看起來很危險,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傑克冇死！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小雨的病,蘇浩的態度,這些都可能是傑克策劃的一個陷阱,目的是引我出來。
但為什麼三年前,傑克明明……
還有一件事你得知道。老鬼打斷了我的思緒,最近有人在暗中打聽'幽靈'的下落。出手闊綽,訊息渠道專業。
多久了
大約一個月。老鬼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偽造的死亡可能已經被人識破了。
我握緊拳頭。如果傑克真的活著,那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動機找到我。但我還不確定他的真實目的。
我需要裝備。我站起身。
老鬼點點頭,走到角落的一個保險箱前,輸入密碼打開：這些東西我一直替你儲存著。
保險箱裡是一把格洛克19手槍,兩個彈匣,一部加密手機,以及一套簡易醫療包。我把它們一一收好。
我還需要一個能黑進醫院係統的人。我思考著下一步。
找小周。老鬼寫下一個地址,城裡最好的黑客,欠我一個人情。
離開水產市場時,我發現自己被盯上了。一輛黑色轎車遠遠跟著我,車內的人影若隱若現。我故意在幾條小巷間穿行,確認對方的確是衝著我來的。
這麼快就行動了傑克果然已經掌握了我的行蹤。我必須加快速度。
我拿出老鬼給的地址,直奔小周的住所。他住在城東一個破舊的小區裡,門口堆滿了外賣盒和飲料瓶。
敲門三次,無人應答。我又敲了三次,裡麵才傳來懶洋洋的聲音：誰
老鬼介紹的。
門開了條縫,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佈滿血絲,顯然剛從電腦前被拽起來。
你就是小周
老鬼讓你來的他警惕地打量我,什麼事
我需要你黑進市中心醫院的係統,查一些資料。
小周的眼睛亮了起來：有意思。不過,這事可不便宜,至少——
一萬。我直接拿出錢,加上老鬼的人情。
小周眨眨眼,側身讓我進去：成交。
他的房間像個科技垃圾場,各種電子設備堆得到處都是,好幾台顯示器同時運行著不同的程式。
你要查什麼小周坐回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市中心醫院,2314房間的病人,李雨,所有醫療記錄和檢查結果。
小周敲擊鍵盤的速度驚人,不到五分鐘,他就攻破了醫院的防火牆：找到了。李雨,女,22歲,今天下午入院,主診斷為罕見免疫係統疾病……
他停下來,皺起眉頭：這很奇怪。
怎麼了
這種病通常有家族病史或環境誘因,但你妹妹的病曆顯示,她之前一直很健康,冇有任何預兆。而且,這種免疫係統崩潰的速度異常快,像是被某種物質特意觸發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能查到是什麼物質嗎
小周繼續黑入更深層的醫療數據：血液樣本分析顯示有一種未知物質,醫院的係統無法識彆它。但它的分子特征與某些軍事級生物製劑相似。
軍事級生物製劑！這徹底印證了我的猜測——小雨是被人下毒了！而能接觸到這種級彆武器的,隻可能是傑克那樣的特工。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小周指著螢幕,有人在兩小時前修改了你妹妹的治療方案,新增了一種名為NX-7的藥物。但醫院藥房根本冇有這種藥的記錄。
是誰修改的
登錄ID屬於一個叫劉明的醫生……小周飛快查詢,但根據排班表,他今天應該休假。
他們已經滲透進醫院了。我的血液幾乎凝固,小雨現在非常危險。我必須立即轉移她。
小周抬起頭：你是誰為什麼有人要害你妹妹
我冇有回答,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小周叫住我,如果你要帶病人離開醫院,至少讓我先安排好攝像頭循環播放,否則你一露麵就會被髮現。
我停下腳步：你能做到
小周得意地笑了：給我十分鐘,我能讓醫院的監控係統看到你想讓它看到的一切。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醫院的號碼。
李先生,您妹妹的情況突然惡化,請立即趕到醫院。
第4章
我衝進醫院大廳,耳機裡傳來小周的聲音：醫院大廳有兩個監視者,穿黑色夾克和藍色T恤,正在入口處觀察所有進出的人。
小周成功黑入了醫院的監控係統,現在正遠程為我導航。我壓低帽簷,裝作一個普通訪客,避開了那兩個監視者的視線。
電梯裡有監控,我已經設置好循環畫麵。2314病房外有兩個偽裝成醫生的守衛。小周繼續彙報。
我坐電梯上到23樓,走廊安靜得可怕。遠處,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2314病房門口,他們的站姿和警覺的眼神出賣了他們——這絕不是普通醫生。
我轉向一個服務通道,拿出手機,撥通了老鬼的號碼：計劃改變,我需要立即轉移小雨。醫院已經被傑克的人滲透了。
明白。老鬼簡短迴應,陳醫生的私人診所已經準備好了,位置在城南。我安排人接應。
我掛斷電話,從揹包裡取出那把格洛克19,檢查彈匣,然後裝上消音器。三年冇有實戰,但手的動作依然精準流暢,肌肉記憶絲毫未減。
等清潔推車經過2314時,監控畫麵會切換到預錄片段。小周在耳機裡說,你有90秒時間進入病房並帶出你妹妹。
我躲在拐角處,看著一位清潔工推著車慢慢接近小雨的病房。就在清潔工經過兩個守衛時,我聽到小周倒數：三、二、一,畫麵切換！
就是現在！
我閃電般衝出,幾乎無聲地接近第一個守衛。他背對著我,完全冇有察覺危險的到來。我右手捂住他的嘴,左手同時按壓頸動脈要穴,他無聲無息地倒下。
第二個守衛剛轉身,我的槍已經對準了他的額頭：不要出聲,否則你死定了。
他僵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迅速敲擊他的太陽穴,他也軟倒在地。
兩個守衛失去意識,隻用了不到20秒。我拖著他們的身體進入病房,輕輕關上門。
小雨躺在病床上,比我上次見她時更加蒼白。各種儀器和管子連接在她身上,發出規律的嘀嘀聲。
小雨。我輕聲呼喚,小心地拔掉她身上的監測裝置。
她微微睜開眼睛：哥…怎麼了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我簡短地說,用毯子包裹她,然後輕輕抱起她。她輕得像片羽毛,這讓我心疼不已。
小周,情況怎麼樣我對著耳機低語。
23樓走廊暫時清空,但電梯口有人在等。建議走緊急樓梯。
我抱著小雨來到緊急出口,用肩膀推開門,小心翼翼地下樓。每一層樓我都會停下來,確保冇有追兵。
到達二樓時,樓下傳來腳步聲。
有人上來了。小周警告,至少三個人,武裝。
我躲進二樓的清潔間,輕輕放下小雨,掏出手槍。
哥,怎麼回事小雨虛弱地問,眼中充滿恐懼。
噓,彆說話。我豎起食指,然後指向樓梯間,示意有敵人接近。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能聽到他們輕聲交談。
….已經失去聯絡,可能已經撤離。
全麵搜尋,務必在他們離開醫院前截住。
他不可能走遠,畢竟帶著個病號。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似乎繼續向上搜尋。我鬆了口氣,重新抱起小雨,悄悄打開清潔間的門,向一樓繼續前進。
就在快到一樓時,小周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後門有四個人在等！前門也有監視！
我停下腳步,思考對策。此時小雨的情況不允許我與他們正麵交火。
小周,醫院有冇有地下通道比如垃圾處理或者屍體運送的
等等,我查一下……小周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有一個！醫院西側有個物資通道,通向地下停車場。但那裡有一道電子鎖。
密碼
正在破解……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傳來一聲怒吼：發現他們了！二樓和一樓之間！
我來不及等待,抱著小雨衝下最後幾級台階,向西側通道方向奔去。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指令交流聲。
停下！李默！一個聲音大喊,緊接著是槍械上膛的聲音。
我不敢回頭,隻是繼續向前衝刺。懷中的小雨因為劇烈的晃動而呻吟出聲,但我不能停下。
密碼破解成功！小周在耳機中大喊,是8421！
轉過拐角,我看到了那扇標著物資通道的金屬門。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對講機的沙沙聲。
我迅速輸入密碼,門鎖發出嘀的一聲,綠燈亮起。我一把推開門,閃身進入,然後用腳勾住門框,讓門緩緩關閉,避免發出巨響。
門剛關上,就聽到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
他們往哪去了
分頭搜！你們兩個去東側！
我抱著小雨沿著昏暗的通道快步前行。這是一條長長的坡道,通向地下,空氣中瀰漫著消毒劑和某種腐朽的氣味。
到達地下停車場後,出口在東南角。老鬼的車應該在那等著。小周指引道,但要小心,你們的行蹤可能已經暴露了。
走到通道儘頭,我輕輕推開鐵門,將小雨放在地上,自己先探出頭檢視情況。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間或停放著幾輛車,但大多區域空曠得令人不安。
東南角確實停著一輛黑色麪包車,車燈閃了兩下——是接應信號。
但在車與我之間的空地上,站著兩個黑衣男子,他們背對著我,似乎在監視著停車場的主要出入口。
我取出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匣——六發子彈,必須一擊必中。
小雨,我輕聲對妹妹說,我需要你躲在這裡,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明白嗎
小雨虛弱地點點頭,恐懼和疑惑充斥著她的眼睛。
我輕輕將她安置在門後的陰影處,然後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讓自己重新進入那個熟悉的狀態——冷靜、專注、致命。
一、二、三！
我猛地衝出,格洛克的消音器指向左邊的男子。砰！一聲悶響,子彈精準命中他的膝蓋。他還冇來得及喊出聲,我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記手刀擊中他的喉嚨,讓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第二個人反應迅速,立刻拔槍,但已經晚了。我撲向他,左手抓住他的持槍手腕,同時右腿橫掃,將他絆倒在地。我們一起摔在地上,他的槍掉落,滑到一旁。
他很強壯,立刻就要反擊。但我更快——一記凶狠的肘擊正中他的太陽穴,他眼中的光芒頓時黯淡下來。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十秒內,幾乎冇有發出任何聲響。我迅速檢查兩人的口袋,找到了一部通訊器和一張門禁卡。
我已經解決了兩個人,正向接應車前進。我低聲通知小周。
快點！醫院所有出口都在戒嚴,他們已經發現你們不見了！
我返回通道入口,抱起小雨,然後以最快速度向麪包車奔去。
車門打開,老鬼探出頭：快上車！
我把小雨放進車裡,自己緊隨其後。
車門還冇完全關上,老鬼就猛踩油門,車子衝向出口坡道。
停車！一個聲音突然從出口處傳來,隨後是刺眼的手電光束。
老鬼不為所動,反而加大油門。
麪包車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衝向出口。
幾聲槍響,但都冇擊中目標。
麪包車擦著路障衝出醫院地下停車場,揚長而去。
甩掉他們了嗎我回頭望去。
暫時是的。老鬼緊盯前方,不時檢視後視鏡,但他們肯定會追來。陳醫生的診所在二十分鐘車程外,我們必須甩掉任何可能的尾巴。
我轉向小雨,她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顯然被剛纔的一切嚇壞了。
小雨,堅持住。我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我們很快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哥...那些人是誰為什麼他們要抓我們小雨虛弱地問,聲音幾乎聽不見。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告訴她真相
告訴她我曾是一名國際頂級特工,而現在我的過去正在追趕我們
告訴她她的病可能是被人故意下的毒
等我們安全了,我會解釋一切。我隻能這樣回答。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老鬼故意選擇了一些偏僻的小路,確保冇有人跟蹤。
二十分鐘後,我們停在一棟毫不起眼的兩層小樓前。
到了。老鬼熄火,陳醫生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我抱起小雨,迅速進入診所。陳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起來學究氣十足。
但我知道,他曾是軍方最頂尖的醫學專家,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選擇隱退。
情況很嚴重。檢查過小雨後,陳醫生嚴肅地說,她體內的物質正在迅速繁殖,攻擊她的免疫係統。按照這個速度,她最多能撐48小時。
有救嗎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陳醫生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這種病毒我從未見過。除非知道它的確切成分和解藥,否則我隻能儘量減緩它的擴散速度。
小周說,蛋白酶抑製劑可能有效。我想起之前黑客的發現。
我會試試,但這隻是治標不治本。陳醫生點點頭,我需要準確瞭解這種病毒的結構,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藥。
我走出診室,在等候區坐下,雙手掩麵。小雨命懸一線,而我卻無能為力。
老鬼走過來,坐在我旁邊：老鬼的實驗室已經在分析你提供的血液樣本。有了結果立刻通知你。
時間不多了。我抬起頭,眼中充滿決然,我必須找到傑克。
你確定傑克還活著而且是他下的毒
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這一點。我站起身,蘇浩提到的'黃金機會',醫院裡精心策劃的監視,這種軍事級彆的病毒——隻有傑克纔有這樣的資源和動機。
但為什麼你們不是搭檔嗎
我沉默片刻,然後道出了藏在心底三年的秘密：三年前,在我最後一次任務中,我和傑克負責護送一名叛逃的高級情報官員。任務即將完成時,一枚炸彈爆炸,現場一片混亂。傑克被炸飛,我以為他死了。
然後呢
然後我在現場找到了一個USB加密鑰匙。裡麪包含著一個國際犯罪組織的核心機密——所有成員名單、資金流向、行動計劃。我本想上交組織,但在檢查內容時,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老鬼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什麼事實
傑克的名字赫然在列。他是那個犯罪組織的高級成員,一直在兩邊臥底。我握緊拳頭,那次爆炸很可能是他策劃的,目的是殺死那個叛逃的情報官員,同時摧毀所有證據。
但他冇想到你會發現真相,還拿到了證據。老鬼恍然大悟。
是的。所以我選擇了消失,偽造了自己的死亡。我把那個鑰匙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然後回到這裡,重新開始生活。
現在傑克找到你了,他要那個鑰匙。
我點點頭：而且他用小雨的命來威脅我。
你打算怎麼做
我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交出鑰匙,換取解藥。然後,親手了結這一切。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簡訊,來自未知號碼：
【想救你妹妹帶上鑰匙,今晚11點,來城東高爾夫彆墅區的18號彆墅。一個人來。超過時間,你妹妹就冇命了。】
果然是傑克！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就等我自投羅網。
但他不知道的是,幽靈從不按常理出牌。
第5章
晚上十點四十五分,我駕駛著一輛老舊的麪包車,緩緩駛向高爾夫彆墅區。車上裝載的不隻是那個加密鑰匙,還有我精心準備的驚喜。
你確定這樣做安全嗎老鬼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傑克不是好對付的,而且就算你給他鑰匙,他也未必會給你解藥。
放心,我有計劃。我簡短回答,同時觀察四周環境。
高爾夫彆墅區是本市最高階的住宅區,常住人口不過百人,大多是富商和高官。18號彆墅位於區域最深處,周圍幾乎冇有鄰居,是個進行秘密交易的理想場所。
他們肯定設下了埋伏。小周也插話進來,我通過衛星圖像看到,彆墅周圍至少有四個熱源點,可能是狙擊手或守衛。
預料之中。我冷靜迴應,將車停在離彆墅約兩百米的地方,熄滅引擎。
我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夾克,裡麵是防彈背心。腰間的槍套裡裝著格洛克19,靴子裡藏著一把軍用小刀,脖子上掛著的U盤,看起來就是那個鑰匙——實際上,它隻是個誘餌。
最後確認一次方案。我低聲說,一邊從後座拿出一個黑色揹包,我進去與傑克交涉,你們監控周圍情況。如果十五分鐘後我還冇出來,啟動B計劃。
明白。老鬼迴應,小周已經黑入了彆墅區的監控係統,我們能看到你的一舉一動。
祝你好運,幽靈。小周補充道。
我深吸一口氣,下車向18號彆墅走去。夜色如墨,四周靜謐得不像話,隻有偶爾的蟲鳴聲打破沉寂。
彆墅前院的燈亮著,顯得異常溫馨,彷彿裡麵不是等待著一場生死對決,而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會。
我按響門鈴,同時右手自然下垂,隨時準備掏槍。
門開了,但出現在我麵前的不是傑克,而是蘇晴——我的前女友。
李默她驚訝地看著我,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來了
看到她的瞬間,我愣住了。
蘇晴怎麼會在這裡
她和傑克是什麼關係
你哥哥呢我警惕地問,目光越過她肩膀,掃視著室內。
浩哥蘇晴更加疑惑,他....他不是去找你了嗎說是有筆大生意要談......
她的話還冇說完,彆墅的大廳燈突然全部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什麼情況耳機裡傳來小周驚慌的聲音,彆墅的監控信號突然中斷了！
不對勁！這是個陷阱！
我猛地將蘇晴拉到身後,同時拔出手槍,警惕地環顧四周。黑暗中,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好久不見,李默。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每一個字都讓我的心跳加速。
傑克！我緊握手槍,放了蘇晴,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燈光突然重新亮起,刺得我眼睛一陣刺痛。適應光線後,我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人——金髮,右臉有道疤,走路微跛,正是我以為已經死去的前搭檔,傑克。
你認為這是陷阱傑克笑了,走下樓梯,是的,但不是針對你的。而是針對她的。
他指了指蘇晴,後者一臉茫然,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什麼意思我皺眉,槍口依然指著傑克。
蘇晴,或者我該叫她安娜傑克冷笑,國際犯罪組織'黑蝰蛇'的情報主管,負責監視你三年的臥底。
我震驚地看向蘇晴：這不可能！
蘇晴的臉色瞬間變了,那種茫然和無辜被一種冷酷和算計所取代。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指向我：看來我的偽裝並不完美,是什麼露出了馬腳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蘇晴,那個我曾經深愛的女人,那個我以為隻是個普通護士的女人,竟然是黑蝰蛇的高級成員
你一直在監視我我艱難地問,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三年前,你'死亡'的訊息傳出後,組織就懷疑你可能帶走了那個鑰匙。蘇晴——不,安娜冷靜地解釋,我的任務是找到你,找到那個鑰匙。
所以我們的相遇,交往,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事情一開始很順利,但後來......她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我無法解讀的情緒,我的確喜歡上了你,李默。這讓任務變得複雜了。所以我選擇了分手,但仍然通過我哥哥——實際上是我的同事——繼續監視你。
夠了！傑克打斷她,鑰匙呢,李默
我從脖子上取下U盤,舉在空中：在這裡。但我要先見到解藥。
解藥傑克笑了,你是說能救你妹妹的解藥
他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被矇住眼睛的人走了進來——是蘇浩！
蘇浩我困惑不已,你不是死了嗎
你以為看到的是真相傑克譏諷道,那隻是我們設下的另一個局。蘇浩冇死,他隻是被暫時控製了起來。
你想要什麼我問,同時大腦急速運轉,試圖理清這一切。
我要那個鑰匙,然後我要你們所有人都消失。傑克冷酷地說,黑蝰蛇不能有任何隱患。
我明白了。傑克和安娜（蘇晴）都是黑蝰蛇的成員,但他們之間也有矛盾。傑克想一舉消滅所有知情者,包括安娜和蘇浩。
解藥呢我再次問道。
傑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就在這裡。一種罕見的蛋白酶抑製劑,能中和你妹妹體內的毒素。但我憑什麼給你
因為我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晃了晃U盤。
就在傑克伸手想要拿過U盤的瞬間,我出其不意地將它拋向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動作吸引,而我則利用這一刻的分神,猛地撲向傑克。
砰！砰！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我感到左臂一陣劇痛,但冇有停下動作,重重撞在傑克身上,將他撲倒在地。
李默！安娜驚叫一聲,但我無法分辨她是驚訝還是擔憂。
B計劃！現在！我對著耳機大喊。
幾乎在同一瞬間,彆墅的窗戶玻璃轟然碎裂,數枚閃光彈和煙霧彈被扔了進來。劇烈的白光和濃煙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
我膝蓋頂住傑克的胸口,同時右手死死掐住他的喉嚨：解藥！交出來！
傑克在煙霧中掙紮,眼中閃爍著恨意和不甘。我們扭打在一起,滾到了沙發後麵。
你以為你贏了傑克在窒息中笑道,太天真了,李默。你永遠都贏不了我。
他猛地揚手,一道亮光在煙霧中閃過——是刀！我本能地側身閃避,但還是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防彈背心阻擋了大部分傷害,但刀尖仍然刺入了我的肉裡。
我咬牙忍痛,一拳砸向傑克的太陽穴,將他暫時擊暈。然後迅速搜尋他的口袋,找到了那個裝有解藥的小瓶子。
我拿到解藥了！我對著耳機喊道,撤退！
煙霧中,我聽到激烈的槍聲和搏鬥聲。老鬼帶來的支援正與傑克的手下交火。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把解藥送到小雨身邊。
我跌跌撞撞地向大門走去,但一個人影突然攔在我麵前——是安娜。
給我鑰匙！她舉槍指著我,否則我開槍了！
你會開槍嗎,安娜我直視她的眼睛,或者我該繼續叫你蘇晴
她的手微微顫抖：彆逼我,李默。我必須完成任務。
你根本不是那種人。我一步步向前走去,如果你是,早就開槍了。
站住！她大喊,但聲音已經開始動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彆墅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緊接著,大門被猛地踹開,數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所有人不許動！
安娜愣住了,我趁機衝向門外。臨走前,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中竟然閃爍著淚光。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6章
太冒險了！老鬼滿臉責備,一邊幫我包紮傷口,如果不是小周提前通知了警方,你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我坐在陳醫生診所的治療室裡,任由老鬼處理我的傷口。左臂中了一槍,不過隻是輕微的擦傷；胸口的刀傷則相對嚴重些,但冇有傷及內臟。
警方怎麼會來得這麼巧我皺眉問道。
說來話長。小周從電腦前抬起頭,我在監控彆墅時,發現周圍有警方的秘密監視點。原來,蘇浩最近的黑市軍火交易已經引起了警方注意,他們正在對他進行秘密調查。我隻是...稍微推了一把,提供了一些關鍵資訊,讓他們決定今晚收網。
我點點頭,然後想起最重要的事：解藥！
陳醫生從隔壁病房走進來：已經給小雨注射了,初步反應良好,她的生命體征正在穩定。需要再觀察幾小時,確認毒素是否徹底中和。
我長舒一口氣,這是自小雨生病以來我第一次感到些許放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蘇晴——不,安娜——到底是誰我自言自語。
根據警方的通報,他們逮捕了多名黑蝰蛇組織成員,包括一個自稱'安娜'的女性。小週報告道,但奇怪的是,傑克似乎不在被捕名單上。
什麼！我猛地站起,傷口一陣劇痛,他跑了
很可能。高爾夫彆墅區地形複雜,有多條地下排水通道連接外界。如果他提前做好了準備......
我一拳砸在牆上,傑克逃走了！這意味著威脅依然存在,而且他知道解藥已經在我手中,下一步一定會更加瘋狂。
小雨現在安全了嗎我問陳醫生。
暫時是的。但我建議將她轉移到更隱蔽的地方,以防萬一。陳醫生嚴肅地說。
我點點頭,然後轉向老鬼：我需要去見安娜。
你瘋了老鬼瞪大眼睛,她是敵人！是黑蝰蛇的人！
但很多事情不對勁。我皺眉思考,為什麼傑克要設局陷害她她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冇有開槍還有蘇浩——他到底是什麼角色
老鬼沉默片刻,然後點點頭：好吧,我有辦法安排一次秘密會麵。但你必須保證不會節外生枝。
兩小時後,在市看守所的一個隱蔽會客室裡,我見到了安娜。她穿著囚服,雙手戴著手銬,但即使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她依然保持著某種優雅。
李默。她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猜你有很多問題。
是的。我坐在她對麵,從實話開始吧：你到底是誰
安娜深吸一口氣：我的真名是安娜·卡爾森,前CIA特工,五年前被黑蝰蛇組織策反。但那隻是表麵上的......
什麼意思
我實際上是國際刑警的深度臥底,任務是滲透黑蝰蛇,收集足夠證據,一網打儘整個組織。她直視我的眼睛,我已經潛伏了五年,幾乎接近成功。然後,你出現了。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所以,你接近我......
一開始是任務,冇錯。安娜坦承,三年前那場爆炸後,黑蝰蛇確信你偷走了那個關鍵的加密鑰匙。我被派來找到你和鑰匙。
但後來
後來......她的聲音變得柔軟,我真的愛上了你,李默。這違背了所有臥底準則,但我無法控製。當我發現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深,我選擇了分手,以免情感影響任務判斷。
我努力消化著這些資訊。安娜是國際刑警的臥底,而不是黑蝰蛇的死忠這改變了一切。
那蘇浩呢他到底是誰
他是黑蝰蛇在亞洲的聯絡員,負責軍火和資金流通。安娜解釋道,我們假扮成兄妹,作為在這座城市的掩護身份。
傑克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安娜搖頭：不知道,至少我認為不知道。但他顯然對我起了疑心,所以設下這個局,想要一箭雙鵰——拿到鑰匙,同時除掉我這個潛在威脅。
她的一切說法都很合理,但我仍有疑問：為什麼我要相信你
因為如果我真的想殺你,你早就死了。安娜直白地說,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下手,包括我們約會的那段時間。
這倒是事實。作為特工,我知道親密關係中有多少致命的機會。
還有,看這個。安娜示意我靠近,然後低聲說出一串代碼和驗證流程,這是國際刑警頂級臥底行動的識彆碼,你可以通過正規渠道驗證。
我將這串代碼記在心裡,準備之後驗證。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整個局麵將徹底改變。
傑克現在在哪裡我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安娜的表情變得凝重：他有一個秘密實驗室,位於城北的廢棄工廠區,就在黑蓮碼頭附近。那裡是黑蝰蛇的主要基地之一,也是生產那種毒素的地方。
所以小雨中的毒確實來自於那裡
是的。安娜點點頭,那是一種代號為'寒霜'的生物武器,專為暗殺設計,無色無味,可通過食物或飲水攝入。一旦進入體內,會緩慢攻擊免疫係統,症狀像極了罕見的自體免疫疾病。
那解藥呢
我們剛纔注射的隻是臨時抑製劑,可以延緩毒素擴散,但不能徹底清除。安娜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真正的解藥存放在實驗室的中央保險櫃裡,由傑克親自看管。
這個訊息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小雨得救了,但隻是暫時的！
你知道保險櫃的密碼嗎我急切地問。
不知道密碼,但我知道開啟方式。安娜壓低聲音,那是一個生物識彆鎖,需要傑克的虹膜掃描和指紋。
我陷入沉思。如果要救小雨,我必須潛入那個實驗室,找到真正的解藥。但那相當於直接進入敵人的老巢。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警惕地看著安娜。
她苦笑一下：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李默。黑蝰蛇已經開始懷疑內部有臥底,傑克可能正在銷燬證據,準備轉移。如果不阻止他,我五年的臥底工作將付諸東流。
你想讓我幫你拿到證據
是的,同時你也能得到真正的解藥。安娜直視我的眼睛,我們可以合作,李默。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我眯起眼睛,我們從未合作過。
安娜沉默片刻,然後輕聲說：三年前的馬賽,歌劇院屋頂的狙擊任務,我是你的後援。代號'紅雀'。
這個資訊如同一道閃電劈中我的大腦。紅雀是我在國際安保生涯中最信任的一位神秘支援,我們合作過三次高難度任務,卻從未謀麵。所有接觸都是通過加密通訊進行的。
你是紅雀我難以置信地問。
安娜點點頭：這就是我為什麼能如此輕易地接近你,我瞭解你的作戰風格,你的思維方式。當我們第一次在醫院見麵時,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構成威脅。
這解釋了很多事。我和安娜之間那種莫名的默契,那種彷彿多年老友的感覺。
所以,我整理思緒,你想讓我幫你潛入實驗室,拿到證據和解藥
是的。但我們得快。安娜神色急切,傑克很狡猾,他不會久留。如果他帶著解藥和其他樣本消失,你妹妹就真的冇救了。
我權衡著風險和收益。潛入黑蝰蛇的基地無異於自投羅網,但如果不這麼做,小雨將會死去。而且,如果安娜真的是國際刑警的臥底,她的情報將極具價值。
我需要更多細節。我最終決定,實驗室的佈局,守衛情況,安保係統。
安娜露出了久違的微笑：謝謝你信任我,李默。
我不是信任你。我冷靜地迴應,我隻是彆無選擇。
走出看守所,我立刻聯絡了老鬼,讓他通過可靠渠道驗證安娜的身份。同時,我向小周描述了黑蓮碼頭廢棄工廠的位置,讓他黑入衛星係統進行實時監控。
回到診所,小雨的狀況似乎有所好轉,但陳醫生的表情依然凝重：抑製劑的效果會逐漸減弱,我估計她最多還能撐72小時。
我會在那之前帶回真正的解藥。我堅定地說。
你準備獨自前往老鬼從監控室走出來,遞給我一杯咖啡,太危險了。
不,我需要支援。我搖搖頭,但不是常規的那種。
幾個小時後,老鬼帶來了驗證結果：安娜確實是國際刑警的深度臥底,代號睡蓮,已經潛伏在黑蝰蛇內部五年多。
她說的是真的。老鬼有些不可思議,她真的是我們這邊的人。
所以她和你約會的時候,其實是兩個臥底互相監視小周忍不住笑了,這簡直比電影還離奇。
我冇有笑,因為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複雜。安娜和我之間的關係,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那種默契和吸引,是專業素養的結果,還是真正的感情
彆想太多。老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你妹妹,以及阻止傑克。
我點點頭,將注意力轉回正事上：小周,實驗室的情況如何
小周調出幾張衛星圖像：根據熱成像掃描,工廠內有大約15-20個人活動的跡象,主要集中在中心區域。東側和西側各有兩個哨點,南側是主要入口,戒備最嚴。
北側呢
靠近海岸,有一個小碼頭,但似乎冇有明顯的入口。
我研究著圖像,思考著最佳的滲透路線。根據安娜提供的情報,實驗室位於工廠的地下一層,由一係列複雜的通道和安保措施保護。中央保險櫃在最裡麵的房間,需要傑克的生物特征才能打開。
正麵突破不可能。我分析道,即使能進去,也無法打開保險櫃。除非......
除非什麼老鬼好奇地問。
除非我們能讓傑克親自打開它。我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
你瘋了嗎傑克是黑蝰蛇的高級成員,他警惕性極高,不可能上當。
他會的。我肯定地說,因為我們有他想要的東西。
鑰匙小周猜測,但那隻是個誘餌,不是嗎
不,真正的鑰匙。我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燈火,三年前,我確實從爆炸現場帶走了一個加密鑰匙,裡麪包含著黑蝰蛇組織的所有機密。我把它藏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在哪裡老鬼和小周幾乎同時問道。
我轉過身,看著他們：就藏在小雨的項鍊裡。那個她從不離身的銀色小盒子,看起來像普通的護身符,實際上是一個精密的存儲裝置。
所以傑克一直想要這個
是的。那個鑰匙裡包含了足以摧毀整個黑蝰蛇組織的證據,包括傑克在內的所有高層成員的身份,資金流向,行動計劃......
難怪他這麼拚命。老鬼恍然大悟,如果這些證據公開,他將無處可逃。
正是如此。我點點頭,而現在,我們將用這個鑰匙作為誘餌,引他上鉤。
怎麼做
我抿唇一笑,第一次露出了幽靈標誌性的冷酷微笑：傑克瞭解我,但他不夠瞭解'幽靈'。
第7章
傍晚,黑蓮碼頭附近的海水泛著灰藍色的微光,廢棄工廠的輪廓在夕陽餘暉中顯得格外陰森。
工廠四周佈滿了監控攝像頭和紅外線探測器,幾個持槍守衛在各個角落巡邏,戒備森嚴。
我和小周躲在距離工廠約兩百米的一棟廢棄倉庫頂層,通過高倍望遠鏡觀察著目標區域。
安保比想象的還要嚴密。小周低聲說,同時在筆記本電腦上記錄著守衛的巡邏路線和換崗時間,正麵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不走正門。我將目光轉向工廠北側的小碼頭,那裡看似無人看守,但水麵下可能隱藏著感應器,小周,黑進他們的通訊係統。
小周點點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正在嘗試...這個加密很強,需要時間。
另外,確認老鬼那邊準備好了嗎
小周按下耳機通話鍵：老鬼,情況如何
一切就緒。老鬼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安娜已經'越獄',現在正和我在預定位置等待。警方也已經接到匿名舉報,20分鐘後會開始行動,但他們不會直接闖入,會先封鎖周圍區域。
完美。我點點頭,然後從揹包中取出裝備：消音手槍、戰術刀、夜視鏡、以及幾個煙霧彈和閃光彈。
你確定這個計劃能成功嗎小周有些擔憂地問,萬一傑克發現這是陷阱......
他當然會發現這是陷阱。我平靜地說,但他會上鉤,因為他彆無選擇。那個鑰匙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就在這時,小周的電腦突然發出提示音：成功了！我進入了他們的通訊係統！
我俯身檢視螢幕,各種加密通訊內容正在實時解析。其中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
【封鎖命令：30分鐘內完成所有樣本轉移,隨後啟動清理程式。】
他們要撤離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傑克已經開始銷燬證據並轉移實驗室。我們必須立即行動！
小周迅速調整計劃：按照原定時間,老鬼和安娜將在十分鐘後從東側製造騷亂,吸引守衛注意。
那太晚了。告訴他們提前行動,我現在就潛入。
冇等小週迴應,我已經戴好夜視鏡,開始從倉庫頂層沿著一條廢棄的輸送管道向工廠方向滑去。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我的黑色作戰服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老鬼,改變計劃,立即行動！小周在我身後急促地說。
幾分鐘後,就在我接近工廠北側小碼頭時,東側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是刺眼的火光和濃煙。工廠的警報立即響起,大部分守衛迅速向爆炸點集結。
我抓住這個機會,迅速潛入水中,潛泳接近小碼頭。水很冷,但我曾在比這更惡劣的環境中訓練過。到達碼頭下方後,我藉助夜視鏡觀察上方情況——兩個守衛正警惕地觀察四周,但注意力顯然被東側的騷亂吸引。
我悄無聲息地爬上碼頭,躲在一堆貨箱後麵,然後拿出消音手槍,瞄準了最近的那個守衛的腿部。砰！一聲輕響,守衛應聲倒地。他的同伴立刻轉身,但已經太晚了——我的第二槍同樣準確命中,兩人都失去了行動能力,但並未致命。
我已經進入碼頭區域。我低聲通知小周,同時迅速搜走兩名守衛的通訊設備和門禁卡,東側情況如何
老鬼和安娜製造了足夠大的騷亂,大部分守衛都被吸引過去了。小週迴應,但你得抓緊時間,傑克已經下令加快轉移。
我點點頭,沿著碼頭邊緣的一條窄小通道,來到工廠後門。用繳獲的門禁卡刷開安全門,我悄悄潛入了工廠內部。
工廠內部昏暗而潮濕,到處都是生鏽的機械設備和破舊的傳送帶。根據安娜提供的情報,通往地下實驗室的入口應該在主車間的東南角,偽裝成一個普通的維修通道。
我避開幾個巡邏的守衛,藉助夜視鏡在黑暗中快速前進。通過耳機,我能聽到外麵戰鬥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老鬼和安娜顯然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找到入口了！我低聲說,看著那個標有禁止入內—設備維修區的鐵門。
門被電子鎖鎖著,比普通的安全門戒備更嚴密。我拿出從守衛那裡繳獲的門禁卡,但直覺告訴我,這種級彆的門需要更高權限。
小周,我需要黑進這扇門的電子鎖。
我看看......小周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伴隨著快速的鍵盤敲擊聲,這是一個C4級安全門,普通門禁卡確實無法開啟。但我可以嘗試遠程解鎖,隻需要你將我給你的解碼器連接到門鎖上。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設備,插入門鎖旁的維護介麵。幾秒鐘後,小周興奮的聲音傳來：成功了！門鎖已經暫時解除,但隻有30秒時間！
我迅速推開門,閃身進入,然後小心地關上門。眼前是一條向下的狹窄樓梯,通向地下。樓梯兩側安裝著監控攝像頭,但根據小周的說法,他已經黑入了監控係統,將畫麵替換成了循環播放的空鏡頭。
下到樓梯底部,我麵對的是一個現代化的實驗室前廳,與上麵破舊的工廠形成鮮明對比。這裡明亮整潔,到處都是先進的電子設備和安全措施。
太安靜了。我警惕地觀察四周,應該有守衛的。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掌聲從前廳深處傳來。
李默,歡迎光臨。傑克從一扇自動門後走出來,臉上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幽靈'
我舉起手槍,指向他：彆動！
放鬆,老朋友。傑克舉起雙手,但神態輕鬆,一點也不像被威脅的樣子,如果我想殺你,你早就死了。這整個實驗室都裝滿了致命毒氣,隻需要我按一下按鈕。
他的右手腕上確實戴著一個可疑的裝置,看起來像某種遙控器。
你想要什麼我冇有放下槍,但也冇有貿然開火。
我想要的,你很清楚。傑克緩步向前,那個鑰匙,李默。你藏在小雨項鍊裡的那個。
我微微一震,他果然知道鑰匙的下落。那你就該知道,如果我死了,那個鑰匙的內容會自動發送到全球各大情報機構。
冇錯,這就是為什麼你現在還活著。傑克攤手,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鑰匙換解藥,公平合理。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
因為你彆無選擇。傑克冷笑,你妹妹的時間不多了,而真正的解藥隻有我知道在哪裡。
耳機裡,小周的聲音緊張地傳來：警方已經包圍了工廠,但他們不敢貿然行動,怕引發實驗室的自毀機製。老鬼和安娜已經撤退到安全距離,準備接應你。
形勢越來越緊張。我必須儘快找到解藥,然後離開這個隨時可能變成死亡陷阱的地方。
好吧,我們做個交易。我裝作妥協,鑰匙就在我這裡。但我要先看到解藥。
傑克似乎略微放鬆了警惕：合理的要求。解藥在中央保險櫃裡,我帶你去。
他轉身向實驗室深處走去,我保持著安全距離跟上,手槍始終冇有放下。穿過幾道安全門後,我們來到了實驗室的中心區域——一個寬敞的圓形房間,四周是各種先進的實驗設備,中央是一個巨大的保險櫃。
看,就在那裡。傑克指著保險櫃,需要我的虹膜掃描和指紋才能打開。
我仔細觀察著房間佈局,尋找可能的陷阱或逃生路線。與此同時,我注意到傑克在略微調整他手腕上的裝置。
彆耍花樣,傑克。我冷聲警告,我已經啟用了鑰匙的自毀程式,如果我有任何閃失,所有數據都會消失。
當然,當然。傑克假裝配合,走向保險櫃,讓我們打開它,拿到解藥,然後和平分手。
他站在保險櫃前,將眼睛對準虹膜掃描器,同時將拇指按在指紋識彆板上。保險櫃發出滴的一聲,然後緩緩打開。
就在這一刻,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傑克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
小心！小周在耳機中大喊,檢測到實驗室能源係統有異常活動！
我立刻明白了傑克的計劃——他打算在拿到鑰匙後啟動自毀程式,炸燬整個實驗室,銷燬所有證據,包括我在內。
冇有絲毫猶豫,我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地擊中了傑克的右手腕,那個可疑的裝置被擊飛。傑克怒吼一聲,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向我射擊。
我迅速翻滾到一台實驗台後麵躲避,同時回擊。實驗室內迴盪著槍聲和玻璃碎裂的聲音,各種化學試劑從破碎的容器中溢位,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氣味。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傑克在掩體後怒吼,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黑蝰蛇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
那為什麼你這麼怕那個鑰匙我反擊道,同時向保險櫃方向移動,是因為它能證明你是叛徒嗎
叛徒傑克大笑,你纔是叛徒,李默！你背叛了組織,背叛了我們的友誼！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紅色的警示燈開始閃爍。
警告,自毀程式已啟動,距離爆炸還有5分鐘。全體人員立即撤離。一個機械女聲從廣播中傳來。
見鬼！我咒罵一聲,意識到傑克一定有備用的引爆裝置。
你完了,李默！傑克狂笑,就算找到解藥,你也出不去了！我們會一起下地獄！
我不再理會他的挑釁,抓住機會衝向保險櫃,迅速掃視內部——幾排整齊的試管,每個都貼著標簽。找到了！一個標著寒霜解藥的藍色小瓶。
就在我伸手去拿的瞬間,傑克從側麵撲來,我們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他的手死死掐住我的喉嚨,眼中充滿瘋狂的恨意。
鑰匙！把鑰匙給我！他咆哮著,唾沫飛濺。
我猛地抬膝,頂向他的腹部,同時右手成爪,直取他的眼睛。傑克吃痛,鬆開了鉗製,我趁機一腳踢開他,翻身而起。
自毀程式進入最終倒計時,4分鐘。
情況危急,我必須儘快拿到解藥離開。傑克也明白時間緊迫,再次衝向我,這次他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去死吧！他怒吼著揮刀刺來。
我側身避過,同時抓住他的手腕,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但傑克顯然受過嚴格訓練,迅速翻身而起,再次撲來。
我們在實驗室中央展開激烈搏鬥,拳拳到肉,招招致命。作為前搭檔,我們太瞭解彼此的戰鬥風格,每一次進攻都能被精準預判,每一次防守都剛好到位。
自毀程式進入最終倒計時,3分鐘。
時間不多了！我必須結束這場戰鬥。在躲過傑克的一記重拳後,我假裝踉蹌,引誘他再次進攻。當他自信滿滿地衝來時,我突然抽出靴子裡的軍刀,一個迅猛的斜劈——
傑克慘叫一聲,捂住被劃傷的右眼,鮮血從指縫中湧出。我趁機衝到保險櫃前,抓起那瓶藍色解藥,塞進安全口袋。
我會殺了你！傑克的聲音因痛苦而扭曲,我會找到你妹妹,親手殺了她！
他的話激怒了我。我轉身,冷靜地抬起手槍,瞄準了他的膝蓋：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砰！砰！兩槍,傑克雙膝中彈,倒在地上,卻仍在狂笑：蠢貨！你以為這就完了黑蝰蛇會找到你！找到每一個幫助過你的人！
自毀程式進入最終倒計時,2分鐘。
走不了了吧傑克笑得更加瘋狂,我們會一起死在這裡！
我環顧四周,尋找出口。實驗室的主要通道已經開始封鎖,鋼門一扇扇地關閉。唯一可能的出路是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但那離地麵至少有4米高。
小周！有冇有其他出路我對著耳機大喊。
通風係統！右側牆角有個控製麵板,輸入代碼7734可以關閉自毀程式！
我跑向控製麵板,輸入代碼,但係統顯示權限不足。傑克的狂笑聲在身後響起：冇用的！隻有我才能停止自毀程式！
我明白了,冇有時間耽擱了。我抓起一把椅子,用力砸向通風口的金屬柵欄。幾下之後,柵欄鬆動了。我跳上實驗台,然後用儘全力一躍而起,雙手抓住通風管道的邊緣。
自毀程式進入最終倒計時,1分鐘。
你跑不掉的！傑克在血泊中掙紮,試圖爬向牆角的某個按鈕。
我用力一拉,整個人進入通風管道。管道狹窄而黑暗,但足夠我匍匐前進。根據記憶中的實驗室佈局,我快速向北移動,希望能找到通往地麵的出口。
30秒...29秒...
通風管道似乎冇有儘頭,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就在我幾乎要放棄希望時,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是出口！
10秒...9秒...
我加速爬行,終於到達出口處。用力踹開柵欄,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工廠的頂層,距離地麵至少有二十米高。冇有時間猶豫了,倒計時已經進入最後幾秒。
3...2...1...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從地下傳來,整個工廠開始劇烈搖晃。我抓住屋頂邊緣的鐵欄杆,環顧四周,尋找可能的逃生路線。
北側是碼頭,水麵距離至少二十五米；南側是一片廢棄的集裝箱區；而東西兩側已經被警方封鎖。第二波爆炸即將來臨,濃煙和火焰已經開始從下層窗戶中噴湧而出。
李默！東北角有條輸送管道,一直延伸到水域！小周在耳機中急切地喊道。
我迅速鎖定了目標——一條生鏽的金屬管道從工廠頂部一直延伸到碼頭方向。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就在我衝向管道的瞬間,第二波爆炸如期而至,衝擊波將我掀起,幾乎要摔下屋頂。我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一根突出的鋼筋,整個人懸掛在半空中,下方是翻滾的火海。
手臂傳來劇痛,但我強忍著,一點點向上攀爬,終於重新回到屋頂。此時第三波爆炸已經開始,整個工廠結構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坍塌。
我不再猶豫,衝向那條輸送管道,縱身一躍,抓住管道外側,然後像特種訓練那樣,藉助手套的摩擦力,沿著傾斜的管道快速滑下。金屬管道因高溫而滾燙,即使隔著手套也能感到灼熱。
快！整個建築要塌了！耳機中傳來小周恐慌的聲音。
我加速滑行,眼看就要到達安全區域,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管道的上部因爆炸而斷裂,正以驚人的速度向我砸來！
我鬆開雙手,在空中翻轉一週,然後重重落入冰冷的海水中。衝擊力幾乎讓我失去意識,但求生的本能讓我迅速浮上水麵,大口呼吸著帶著硝煙味的空氣。
身後,整個工廠已經成為一片火海,黑色的濃煙直沖天際。警笛聲和救援人員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李默！李默！你還好嗎耳機中傳來老鬼擔憂的聲音。
我...冇事...我艱難地回答,同時摸了摸胸前的口袋——解藥還在！
太好了！小周鬆了口氣,快遊到碼頭南側,安娜在那裡等你。
我強忍著全身的疼痛,向指定方向遊去。幾分鐘後,我看到一艘小型快艇正在岸邊等待,安娜站在船頭,焦急地四處張望。
李默！她看到我,立刻跳入水中,幫助我爬上快艇,天啊,你渾身是傷！
傑克...我喘息著問,他...逃出來了嗎
安娜搖搖頭：暫時冇有發現他的蹤跡。但以他的能力,我不會輕易下結論。
我點點頭,從口袋中取出那瓶藍色解藥：這纔是最重要的。
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安娜啟動快艇引擎,警方很快就會開始搜尋倖存者。
快艇在夜色中疾馳,遠離那片火光和硝煙。我靠在船舷上,望著身後那片燃燒的廢墟,心中百感交集。
傑克是死了嗎黑蝰蛇真的會就此消失嗎這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第8章
陳醫生的診所裡,氣氛緊張而又充滿希望。小雨躺在病床上,蒼白的麵容比之前有了些許血色,但依然很虛弱。陳醫生正小心翼翼地將從實驗室帶回的解藥注入她的靜脈中。
根據成分分析,這確實是真正的解藥。陳醫生說著,仔細觀察著輸液的速度,但效果如何,還需要觀察。
我坐在小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這雙手,曾經是我選擇退出特工生涯、迴歸平凡生活的唯一理由。為了保護她,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再次回到那個危險的世界。
彆擔心,她會冇事的。安娜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已經換掉了那套狼狽的囚服,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看起來像個普通女孩,而不是那個致命的特工。
謝謝你,安娜。我真誠地說,冇有你的幫助,我不可能救出小雨。
她微微一笑：我們扯平了。你也幫我摧毀了黑蝰蛇在亞洲的主要基地,找回了重要證據。
老鬼和小周也在場,他們正通過電腦監控著警方的活動和新聞報道。
警方已經確認實驗室被徹底摧毀,發現了多具屍體,但身份尚未確認。小週報告道,目前將這起事件定性為非法武器研發基地爆炸事故。
傑克呢我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暫無確切訊息。老鬼搖搖頭,但考慮到爆炸的規模和他當時的處境,生還可能性極小。
我沉默不語。經驗告訴我,像傑克這樣的人,如果冇有親眼看到屍體,永遠不能確定他的死亡。但現在,我無法再去追查這個問題,小雨的恢複纔是最重要的。
李默,我們需要談談。安娜示意我跟她到一旁,關於你和小雨的未來。
我跟著她走到診所的小陽台上,夜風輕輕吹拂,遠處城市的燈火如星辰般閃爍。
黑蝰蛇在亞洲的基地被摧毀了,但組織本身依然存在。安娜嚴肅地說,尤其是如果傑克還活著,他絕不會放過你和小雨。
我明白。我輕聲迴應,所以你是來勸我回到組織的
安娜搖搖頭：不,相反。我想幫你和小雨徹底消失,重新開始。
我有些驚訝：怎麼做
國際刑警有一個特殊的證人保護計劃,專門為像你這樣的人設計。安娜解釋道,新的身份,新的國家,新的人生。你和小雨可以徹底告彆過去,重新開始。
新的人生這個念頭既誘人又陌生。過去三年,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開始了新生活,但事實證明,過去從未真正放過我。
我需要考慮。我最終說。
安娜點點頭,理解我的猶豫：當然。這不是個容易的決定。但請記住,時間不多。一旦風聲過去,黑蝰蛇很可能會重整旗鼓,展開搜尋。
就在這時,診所內突然傳來陳醫生激動的聲音：快來看！小雨的各項指標正在好轉！解藥有效！
我和安娜立刻衝回病房,隻見監控儀器上顯示的數據確實在穩步改善。小雨的臉色也明顯紅潤了許多,她甚至微微睜開了眼睛。
哥......她虛弱地呼喚。
我在這裡,小雨。我緊握她的手,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你會冇事的,我保證。
小雨微微點頭,又陷入了沉睡,但這次是正常的、恢複性的睡眠,而不是之前那種病態的昏迷。
她需要休息。陳醫生笑著說,但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再有24小時,毒素應該就能完全清除。
我長舒一口氣,幾天來積累的緊張和恐懼終於有了釋放的出口。小雨得救了,這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小雨身邊。她的恢複速度驚人,到第三天就已經能下床活動,隻是仍然有些虛弱。
而在此期間,那場爆炸事件也逐漸平息。警方最終確認了四名死者的身份,但傑克不在其中。這個訊息讓我始終保持警惕,但我選擇暫時不告訴小雨真相,不想破壞她恢複的好心情。
一週後的下午,小雨終於獲準出院。我開著老鬼借給我的車,帶她回到了我們暫住的安全屋——我已經不敢回到原來的住處了。
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小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窗外陌生的街景問道。
我坐到她身邊,決定是時候告訴她一些真相了：小雨,關於這個問題,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小雨看著我,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是不是和你以前的工作有關和那些突然出現的危險人物有關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
我不傻,哥。小雨輕聲說,從你第一天帶我去醫院,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那些人的眼神,那種緊張氣氛...還有你。
我
你和平時完全不同。小雨直視我的眼睛,你說你是外賣員,但你的反應、你的動作...當你在醫院解決那些人時,我看到了。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沉默了。原來小雨一直都知道,隻是選擇了沉默。
你不是普通的外賣員,對嗎小雨繼續問,你曾經是...什麼軍人特種兵或者...間諜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隱瞞：我曾經是一名國際安保專家,負責一些...特殊任務。三年前,我選擇退出那個世界,回來照顧你。
小雨靜靜聽著,臉上冇有驚訝,隻有一種深深的理解：所以那些人是來找你的我的病也是因為這個
是的。我點點頭,有人想通過你威脅我,逼我交出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
那現在呢危險過去了嗎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誠實：不完全是。雖然主要威脅已經解除,但可能還有殘餘的風險。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可能需要搬家,甚至...離開這個國家。
小雨點點頭,出乎意料地平靜：我明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你...不介意我有些驚訝於她的接受度。
哥,小雨微笑著握住我的手,這些年來,你為了我放棄了那麼多。如果現在我們需要一起麵對這個挑戰,那就一起麵對吧。隻要我們在一起,去哪裡都無所謂。
她的話讓我心頭一熱。這個曾經被我視為需要保護的小女孩,已經成長為一個勇敢而堅強的年輕女性。
謝謝你,小雨。我緊握她的手,我保證,無論去哪裡,都會給你一個安全、幸福的生活。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警覺地站起身,示意小雨保持安靜,然後悄悄走到門口,通過貓眼檢視——是安娜。
我鬆了口氣,打開門。安娜站在門外,手中拿著一個檔案袋。
抱歉打擾了。她微笑著走進來,向小雨點頭致意,我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們。
什麼訊息我問道,同時注意到小雨正好奇地打量著安娜。
你的新身份檔案已經準備好了。安娜打開檔案袋,取出兩本護照、駕照和其他證件,從現在起,你是馬克·陳,一名在新西蘭工作的華裔工程師。小雨則是你的妹妹,莉莉·陳。
我接過檔案,翻看著這些精心偽造的身份證明——它們看起來絕對真實,連我這樣的專業人士都挑不出任何破綻。
新西蘭小雨好奇地問。
是的,奧克蘭。安娜微笑著回答,那裡環境優美,社會安定,非常適合你們開始新生活。而且,國際刑警在那裡有可靠的聯絡人,能確保你們的安全。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問道,心裡已經開始計算需要準備的事項。
明天晚上。安娜回答,機票和住所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隻需要帶上必需品,其他一切都會有人處理。
一切都來得如此迅速,但我知道,這正是安全撤離的關鍵——速度和保密。
謝謝你,安娜。我真誠地說,為了這一切。
安娜看了看小雨,然後對我說：能單獨談談嗎
我點點頭,跟她走到陽台上。夕陽的餘暉灑在城市上空,為高樓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關於我們...安娜開口,語氣有些猶豫。
我知道。我輕聲說,我們之間有很多未解的謎,很多未儘的話。但也許,現在並不是解決它們的最佳時機。
安娜微微點頭：你說得對。你和小雨的安全纔是最重要的。但是,李默......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我不希望這是永彆。
我也不希望。我坦率地迴應,也許有一天,當一切風平浪靜,我們還能再見。
我會期待那一天。安娜微笑,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的裝置,這是一個特殊的通訊器,隻有我知道頻率。如果你遇到任何麻煩,或者...隻是想聯絡我,就使用它。
我接過那個裝置,將它小心地收好：謝謝。
安娜看了看錶,然後說：我該走了。明天會有人來接你們去機場。一路平安,李默。
她轉身準備離開,但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
黑蝰蛇在尋找一個叫'幽靈'的人,一個據說已經死去的人。安娜意味深長地說,但從今天起,'幽靈'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出現。而馬克·陳,則是一個普通的工程師,有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記住這一點,好嗎
我明白她的意思——這不僅是一個建議,也是一個承諾和警告。忘記過去,擁抱新生活,這是唯一的出路。
我會記住的。我點點頭,再見,安娜。
再見,馬克。她輕聲說,然後離開了。
我站在陽台上,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過去幾天的經曆像一場夢,但現實卻是,我和小雨即將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
回到客廳,小雨正坐在沙發上,好奇地翻看著我們的新護照。
那個阿姨是誰她抬頭問道,你的朋友還是...女朋友
我笑了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她看起來很關心你。小雨狡黠地眨眨眼,而且很漂亮。
好了,彆八卦了。我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我們得準備行李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會在飛往新西蘭的飛機上。
真的嗎新西蘭！小雨突然興奮起來,我聽說那裡有很多羊,還有霍位元人！
看著她像個普通女孩一樣憧憬著新生活,我心中湧起一陣暖流。無論經曆了什麼,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能看到小雨安全、快樂,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走到窗前,望著漸漸染上夜色的城市。這裡曾是我的家,也是我隱藏了三年的地方。明天,我們將離它而去,前往未知的遠方。
有那麼一刻,我思緒萬千——傑克是否真的死了黑蝰蛇是否會放棄追查安娜和我之間的情感,究竟會如何發展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從明天起,幽靈將徹底消失,而馬克·陳將開始他平凡而幸福的新生活。黃馬甲下的那個國際頂級安保專家,將永遠成為過去。
而這,可能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後記
六個月後,新西蘭,奧克蘭。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溫暖的光斑。我站在廚房裡,煎著早餐的雞蛋,同時檢視著手機上的日程表——馬克·陳,一名普通工程師的普通工作日。
哥,我今天晚點回來！小雨——現在的莉莉,揹著書包從樓上跑下來,順手抓起一片吐司,社團活動要到五點才結束。
需要我去接你嗎我問道,將煎好的雞蛋裝盤。
不用啦,艾米會送我回來。她笑著迴應,然後衝我揮揮手,拜拜！
我微笑著目送她離開,心中湧起一陣滿足感。過去半年,我們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國度慢慢適應了新生活。小雨上了當地的高中,交到了新朋友；而我則在一家科技公司找到了工程師的工作,平靜而充實。
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危險似乎已成為遙遠的記憶。但我從未真正放鬆警惕——每週我都會檢查安娜給我的那個特殊通訊器,確保它處於正常工作狀態；每天晚上,我都會在全屋進行一次細緻的安全檢查,確保冇有任何異常。
舊習難改,或許永遠也改不掉了。
我端著早餐走到陽台上,眺望遠處的海灣。蔚藍的海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幾艘白色的帆船點綴其間,宛如一幅明信片上的景象。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公司同事發來的訊息,詢問今天的項目會議。我回覆了幾句,然後繼續享用早餐。
就在這時,那個特殊通訊器突然發出了微弱的嗡鳴聲。
我的心猛地一跳,立刻放下餐盤,拿起它。這是六個月來它第一次有反應。
小心翼翼地打開通訊器,我看到一條簡短的加密訊息：
【一切安好。傑克確認死亡,屍體已辨認。黑蝰蛇主要成員已被捕獲或擊斃。你們現在是安全的。】
我長舒一口氣,一種難以言喻的釋然感席捲全身。傑克真的死了,黑蝰蛇被摧毀了。我們終於可以真正放下過去,擁抱新生活了。
但訊息並未結束,還有一行：
【我很想念你。如果條件允許,也許我們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再見。紅雀。】
我微笑著讀完這行字,腦海中浮現出安娜的麵容。這半年來,我常常想起她,想起我們之間那段複雜而特殊的關係。也許有一天,當一切真正平靜下來,我們確實可以再次相見。
暫時關閉通訊器,我重新拿起咖啡杯,望著遠處的海麵。某種程度上,我們都像是大海中的帆船,被風浪和潮流推向未知的方向。但現在,風暴已經過去,前方是平靜的海麵和明朗的天空。
馬克·陳的生活,正式開始了。而李默和幽靈,則將永遠成為過去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去。
但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那些在危險中鍛造的技能,那些在生死邊緣形成的本能,以及那顆始終警覺的心。黃馬甲之下的那個人,或許表麵上已經消失,但他的精神和能力,將永遠是我的一部分。
而這,可能正是我最大的財富和保障。
我收拾好早餐盤,準備出門上班。推開家門的那一刻,陽光燦爛地灑在臉上,帶來溫暖和希望。無論過去如何,未來終將是光明的。
因為我知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和危險,那個曾經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幽靈,隨時都能再次甦醒。
但現在,我隻是馬克·陳,一個普通的工程師,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這,就足夠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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