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貪玩撈魚後，媽媽不愛我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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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聽到動靜跑過來，卻在看見魚缸裡的情形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軟軟癱軟在地。

“這是什麼？”

她的嘴唇不停顫抖著，臉色發白。

乾媽張了張嘴，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的身子一軟，也跟著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媽媽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

“怎麼會我明明讓她出來了啊”“這是惡作劇對不對？是迎熙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突然手腳並用地爬向魚缸。

可當她看清被水泡得腫脹變形的我，她發了瘋一樣用力搖晃著魚缸。

“迎熙！快出來！”“媽媽知道錯了，是媽媽誤會你了！你彆再嚇唬媽媽了！”渾濁且散發著惡臭的水被晃了出來，魚缸裡的魚驚慌地四處亂竄。

水中的那個“我”隨著晃動掙脫了纏繞的水草，緩緩浮上水麵。

我急忙飄到媽媽的麵前，張開雙臂想要擋住她的視線。

我不想讓媽媽看見這麼難看的我。

可是我隻是一個不被看見的魂魄，什麼也阻擋不了。

媽媽還是看見了那個被泡得麵目全非的我。

她的手摸到我濕透的衣角，指尖剛碰到那冰冷的布料，像是被燙到了般猛地縮了回去。

她癱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了嘴，可是哭聲還是從指縫裡漏出。

那哭聲越來越大，最後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上次聽到媽媽這樣哭，還是得知弟弟冇了的時候。

我又讓媽媽哭了

這個念頭讓我難過地蜷縮起身子，雖然已經感覺不到心跳，可是胸口還是疼得發緊。

聽到動靜的鄰居阿姨探出頭看清了屋內的情形後，驚恐地尖叫了一聲，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報了警。

等待警察來的時間裡，媽媽一直抱著魚缸哭。

乾媽努力地想扶起她，卻怎麼也扶不起來。

鄰居阿姨站在門口不停地搓著手，時不時擔憂地望向樓道。

直到外麵響起一陣的警笛聲。

警察叔叔們快步走進來，看到屋內的情景都愣住了。

一位警察阿姨上前扶起泣不成聲的媽媽輕聲安慰著她。

他們小心攙扶起媽媽和臉色蒼白的乾媽，一同帶上了警車。

我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麵，一起飄到了警察局。

媽媽坐在詢問室裡，雙手死死揪住自己的頭髮，聲音沙啞。

“怎麼會怎樣”

“她都五歲了，怎麼會被困在魚缸裡出不來”

“他們說魚缸的高度很安全，五歲的小孩子是不會出事的”

當初媽媽買魚缸的時候特意拿著捲尺量過高度。

“這個尺寸真的安全嗎？”

賣家叔叔信誓旦旦地說。

“這個魚缸的高度對五歲以上的孩子絕對冇有問題。”

可是媽媽，你忘了嗎？我從小身體不好，總是比彆的小朋友都要矮一點。

連幼兒園的鞦韆都要老師抱我才能坐上去。

媽媽突然抬起頭，像是聽到了我的話。

她把臉深深埋進臂彎裡，哽嚥著說。

“我怎麼會忘了她一直比同齡孩子的體型要小”

整個警察局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下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在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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