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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外孫討回公道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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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國參加外孫婚禮,卻發現新郎不是我的寶貝外孫。

我那蠢女兒拉著假外孫上前,“快,叫外公。”

我抬手就給她三個巴掌。

“這冒牌貨也配做我外孫?”

“這些年對你太好了,連親兒子都不要,把個假兒子當成寶?”

“從今天開始,我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1

我悄悄回國參加外孫的婚禮。

本想給他一個驚喜,可看到站在台上的新郎時,我卻懵了。

那不是我的外孫溫硯深。

而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爸,您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

我的好女兒溫曼儀,終於發現了我。

她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堆起諂媚的笑容,拉著台上那個陌生的新郎快步向我走來。

“明霆,趕緊叫外公。”

她身旁的年輕男人,一身高定西裝,頭發用發膠打理的整齊,眉眼間透著一股傲慢和得意。他敷衍地喊了一聲:“外公。”

我沒應。

隻是冷冷地看著溫曼儀。

溫曼儀被我看得冷汗直流,強笑著打圓場:

“爸,這是明霆,您看,他跟雨桐多般配。您……您是不是時差還沒倒過來,累了?”

她還在裝。

她以為我老了,糊塗了,在國外待了二十年,就認不出自己的親外孫了?

我抬手,毫無征兆地一巴掌扇在溫曼儀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溫曼儀捂著臉,懵了。

“爸,您……”

“我溫家的種,我還能不認識?”

“溫曼儀,你出息了,讓一個冒牌貨頂替我親外孫的位置,你好大的膽子!”

溫曼儀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個叫溫明霆的冒牌貨更是嚇得後退一步,眼神躲閃,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我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轉向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管家鐘誠。

“鐘誠。”

“在。”

“告訴所有人,我是誰。”

鐘誠上前一步,聲音沉穩有力:“這位是環球集團創始人,溫承甫董事長。”

全場嘩然。

我迎著無數道震驚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宣佈:

“第一,從今天起,我與溫曼儀斷絕父女關係,她不再是環球集團的繼承人。”

“第二,這場可笑的婚禮,即刻作廢。”

我頓了頓,銳利的眼神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溫曼儀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

“還有第三件事,通知集團所有董事,我,溫承甫,回來了。”

說完這一切,我不再理會現場的混亂,轉身穿過驚呆了的人群。

該清理的垃圾,總要一件件來。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先找到我的珍寶。

我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的親外孫,溫硯深呢?

2

“三個小時,我要知道這二十年裡發生的所有事,特彆是關於硯深和那個冒牌貨。”

鐘誠躬身領命,轉身離去。

兩個小時後,一份厚厚的檔案袋放在了我的書桌上。

我一頁頁翻過,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陸景然,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溫曼儀心心念唸的白月光。

當年我就是看穿了他的野心和貪婪,才強行拆散了他們。

沒想到,二十年後,他還是像一味毒藥,侵蝕了我的家。

當年我把集團交給溫曼儀出國後,溫曼儀就重新被陸景然迷惑。

更歹毒的是,他利用溫曼儀的感情,陷害我的親外孫溫硯深,讓溫曼儀把他趕出了門。

報告後麵附著他這些年的所有經曆。

從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入頂尖大學,到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環球集團子公司嶄露頭角,再到最後,被溫明霆和陸景然聯手設計,冠上挪用公款的罪名。

我捏著那幾張紙,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鐘誠低聲通報:“老爺子,曼儀小姐和陸景然先生來了。”

“讓他們滾進來。”

溫曼儀一進門就跪下了,陸景然跟在她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爸,您聽我解釋……”

我沒理她,而是將那份檔案直接甩在她臉上,紙張散落一地。

“解釋?溫曼儀,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

我指著地上的照片,那是溫明霆在會所裡左擁右抱嫩模的場景。

“你為了這麼一個東西,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逼到絕路?”

溫曼儀臉色慘白,卻還在嘴硬:

“爸,明霆也是我的兒子……”

“他……隻是一時糊塗,他本性不壞的!這件事肯定有誤會!”

“伯父,都是我的錯,您彆怪曼儀。”

陸景然跪行到我麵前,抱著我的腿哀求:

“是我沒教好明霆,是我對不起溫家,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好一個無辜的男綠茶。

我看著我那被豬油蒙了心的女兒,看著她臉上對這個男人的心疼和維護,隻覺得一陣徹骨的寒心。

我為溫家奮鬥一生,竟養出這麼一個拎不清的蠢貨。

我抬腳,毫不留情地踢開了陸景然的手。

“滾。”

我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帶著你的兒子滾!”

溫曼儀還想說什麼,卻被我冰冷的眼神嚇得噤聲。

她最後還是扶起陸景然,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我疲憊地坐回沙發,胸口堵得厲害。

“鐘誠。”

“在。”

“硯深……現在在哪?”我的聲音有些發顫。

鐘誠遞過來另一份剛查到的資料,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字和一個地址。

“老爺子,根據最新的消費記錄,小少爺三天前在城西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一桶最便宜的泡麵。”

他頓了頓,補充道:“用的是他鄰居的卡。”

3

“備車。”

車子停在了一條連名字都快要模糊的狹窄巷口。

鐘誠為我開啟車門,我踩著皮鞋,一步步踏上坑窪不平的水泥地。

他住的地方是一棟老舊的筒子樓,樓道裡堆滿了雜物。

鐘誠在前麵引路,停在一扇掉漆的鐵門前,輕輕敲了三下。

門內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拉開一條縫。

光線昏暗,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的外孫硯深。

記憶裡那個在草坪上奔跑,眉眼帶笑,會撲進我懷裡撒嬌的少年。

和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穿著一件洗得發白舊T恤的青年,重疊在一起。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眼中的疲憊和麻木被震驚取代,隨即湧上一股慌亂,下意識地想要關門。

“外公?”

我伸手,死死抵住門。

鐘誠已經無聲地退到一旁,將空間留給了我們祖孫。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小得可憐,一張單人床,一張堆滿了圖紙和廉價速食包裝袋的桌子,就是全部。

牆角那個綠色的泡麵桶,刺得我眼睛生疼。

桌上還有一瓶開過封的廉價止咳糖漿。

“您……您怎麼來了?”

溫硯深的聲音沙啞,他侷促地站在那裡,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沒有回答,目光掃過那些圖紙。

那是一個商業地產的規劃草案,想法大膽,邏輯縝密,即使隻是草稿,也足以看出他的天賦和心血。

我的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我溫承甫的外孫,環球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本該在世界頂級的商學院指點江山。

如今卻縮在這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裡,靠著鄰居的接濟,吃最便宜的泡麵。

“跟我回家。”

我終於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溫硯深的身子顫了一下,隨即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家?我早就沒有家了。外公,您回去吧,我這裡……臟。”

他轉過身,似乎想為我倒杯水,卻連個像樣的杯子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讓他猛地彎下了腰,咳得撕心裂肺。

我快步上前扶住他,他卻想推開我。

混亂中,一張被他攥在手心的紙巾掉落在地,上麵一抹刺目的殷紅,瞬間灼傷了我的眼。

血。

我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燒。

“硯深,”我死死抓著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看著我。”

他艱難地抬起頭,蒼白的嘴唇上還沾著血跡。

“從今天起,”我一字一頓,“他們欠你的,我會讓他們千倍、萬倍地還回來!你的東西,我親手幫你……”

話音未落,他的眼神突然渙散,身體一軟,直直地向後倒去。

“硯深!”

4

“鐘誠!”我的聲音嘶啞。

鐘誠快速出現在門口,隻看了一眼,便立刻明白了狀況。

他沒有多問一個字,直接上前,和我一起將昏迷的硯深架了起來。

去醫院的路上,我死死抱著硯深滾燙的身體。

我盯著他蒼白如紙的臉,心中燃起滔天的怒火。

到了我名下的私立醫院,最好的專家團隊早已待命。

硯深被推進急救室。

“老爺子,”鐘誠遞過來一杯熱水。

“醫生說少爺是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嚴重肺炎,又急火攻心,才會暈倒。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好好調養。”

營養不良。

我的外孫,環球集團的繼承人,竟然會因為營養不良倒下。

“查。”我盯著急救室的門,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所有在硯深被陷害這件事裡動過手腳的人,一個不漏,全部給我列出來。”

“是。”鐘誠點頭,隨即又道,“老爺子,還有一件事。”

“就在我們送少爺來醫院的時候,董事長辦公室發出了通知,以您的名義,召開了集團緊急董事會。時間,就在一小時後。”

我猛地轉過頭,眼中寒光畢露。

他們居然敢用我的名義?

好一招先下手為強。

他們知道我接回了硯深,這是怕了,所以要搶在我清理門戶之前,先將我一軍。

“會議主題是什麼?”

“以您……以您年老昏聵,私自從外麵帶回身份不明的罪犯,嚴重擾亂集團秩序為由,提議由董事會投票,剝奪您榮譽創始人的所有頭銜和許可權。”

我怒極反笑。

年老昏聵?擾亂秩序?剝奪我的權力?

就憑我那個蠢女兒,和她身邊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他們倒是敢想。”

我冷笑一聲,站起身。

“鐘誠,去準備衣服。硯深醒了之後,立刻帶他去會議室。”

“可是少爺的身體……”

“死不了。”我打斷他,“這一仗,他必須在場。”

“他要親眼看著,我是怎麼把他失去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回來的。”

5

環球集團頂層會議室。

當我推開門時,裡麵嘈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我那個好女兒溫曼儀坐在主位上,臉色發白,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她身旁,陸景然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對我露出一個看似謙遜,實則挑釁的微笑。

而他的兒子溫明霆,則是一臉掩飾不住的得意。

座次下首,副總裁王振海那張肥胖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痛心疾首。

會議桌兩旁,坐著集團的各位董事,他們神色各異地看著我。

我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我女兒身上:

“溫曼儀,誰給你的膽子,用我的名義召開董事會?”

溫曼儀被我看得渾身一顫,陸景然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她纔像找回了主心骨,強作鎮定地說:

“爸,這也是為了集團好。您年紀大了,不該再為這些事操心。”

“而且……而且溫硯深他挪用公款,是集團的罪人,您怎麼能把他帶回來?”

“罪人?”我身後傳來一個虛弱但堅定的聲音。

鐘誠推著輪椅,將剛剛蘇醒,還穿著病號服的硯深帶了進來。

他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如利劍,直直射向溫明霆。

“我挪用了哪一筆公款,證據呢?”

硯深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回蕩在會議室裡。

溫明霆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梗著脖子喊道:“證據早就交給司法部門了!你還敢回來?”

“好了!”

王振海適時地站了出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今天我們不是來討論陳年舊案的。”

“老爺子,我們敬重您是集團的創始人,但您如今年事已高,剛才董事長的擔憂不無道理。”

“您帶著一個有汙點的罪犯,公然出現在集團,這會嚴重影響集團的聲譽和股價!”

他頓了頓,環視眾人,提高了音量:

“我提議,由董事會投票表決,暫停溫承甫先生榮譽創始人的所有職務,並收回其在董事會的一票否決權!同時,將溫硯深,立刻送交司法機關處理!”

話音落下,會議室裡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著我的反應。

剝奪我最後的權力,還要把我的外孫送進監獄。

這陸景然和王振海,是想將我們祖孫倆,徹底踩進泥裡,永世不得翻身。

我緩緩坐下,看著主位上那個被當成槍使的蠢女兒,又看了看她身邊那個滿眼都是算計的男人。

“投票?”

我輕笑一聲,靠在椅背上,

“好啊,我倒要看看,今天在座的各位,有多少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王振海見我如此鎮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貪婪壓下。

他看向溫曼儀,大聲道:“請董事長主持投票!同意我提議的,請舉手!”

說罷,他第一個將自己肥碩的手舉了起來。

緊接著,他身邊幾個早已被收買的董事,也紛紛舉手。

陸景然和溫明霆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溫曼儀深吸一口氣,在陸景然鼓勵的眼神中,顫抖著,舉起了自己的手。

會議室裡靜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王振海臉上得意的肥肉在顫抖,他以為勝券在握。

陸景然嘴角那抹勝利的微笑,也已經掛了足足有十秒鐘。

我笑了,笑聲很輕。

“很好。”

我緩緩鼓掌,清脆的掌聲在會議室裡回響。

“六票對三票,還有幾位棄權。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管不住你們了。”

王振海長舒一口氣,迫不及待地開口:“老爺子,既然投票結果已經出來,還請您……”

“請我什麼?”我打斷他,眼神轉向一直靜立在我身後的鐘誠,“鐘誠。”

“在。”

“把東西拿給各位董事看看,讓他們知道,今天這個會,到底是誰有資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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