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能見鬼,卻被全家當瘟神嫌棄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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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桐冇接他的話,反而目光一凝,直戳要害:“是不是自從你接手這塔,每到夜裡就頻頻做噩夢?夢到黑影子纏在身上,醒來時胸口發悶,連手腳都沉得抬不起來?”
中年男子渾身一震,像被驚雷劈中,眼睛瞪得溜圓,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事兒我連枕邊人都冇說過!我以為是我最近太累的原因。”
“你那位‘好朋友’,根本不是送你寶物,是把你當擋箭牌。”顧葉桐語氣冷得像冰,“它專封邪祟的,長期貼身帶它,邪祟的氣息會慢慢滲進骨髓,先亂你神智,再控你肉身,最後讓你變成行屍走肉。”
“姐姐!救我!”
突然,老槐樹方向傳來顧雲棲撕心裂肺的哭喊。顧葉桐臉色驟變,轉頭就見三個麵黃肌瘦的流民正圍著草叢裡的弟弟——一個流民伸手去抓顧雲棲的胳膊,被孩子用柴刀劃了手背,另一個流民頓時紅了眼,揚手就往顧雲棲臉上扇:“小兔崽子還敢還手!今天非把你宰了填肚子!”
“敢動我弟弟,找死!”
顧葉桐話音未落,一道靈氣如鞭子般抽過去,那揚手的流民瞬間被抽飛出去,胳膊以詭異的角度彎折,落地時發出淒厲慘叫。剩下兩個流民見狀,紅著眼撲上來想搶人,顧葉桐眼神一厲:“自不量力!”指尖連彈,兩道靈氣直接擊中兩人膝蓋,“哢嚓”兩聲脆響後,流民們抱著腿在地上哀嚎打滾。
她快步擋在顧雲棲身前,將弟弟護在身後,眼神掃過地上的人,字字如刀:“滾!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廢了你們的手腳!”
流民們連滾帶爬地逃了。中年男子這才緩過神,快步上前,語氣裡滿是敬畏:“姑娘……郭某鬥膽問一句,您為何對這玲瓏塔如此瞭解?”
顧葉桐摸了摸顧雲棲的頭,確認弟弟冇受傷,才抬眼看向中年男子,語氣篤定:“因為這塔,原本就是我的。”
她說著,朝中年男子抬了抬下巴:“過來。”指尖懸在半空,心裡卻有些發緊——不知道這丟失的法器,還認不認她這個主人。
中年男子猶豫著上前,起初他胸口的衣衫毫無動靜,顧葉桐心裡剛掠過一絲失落,就見他的衣襟突然輕輕震動起來,像是有東西在裡麵掙紮,連縫死的暗袋都被撐得微微鼓起。
“還冇傻透。”顧葉桐指尖一揮,一道靈氣劃破空氣,纏著玲瓏塔的厚棉和針線瞬間碎成粉末。下一秒,一座三寸高的玉色小塔從暗袋裡飛出來,繞著顧葉桐轉了兩圈,還輕輕蹭了蹭她的指尖,像撒嬌的小貓。
“好了,彆鬨。”顧葉桐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接住它。玲瓏塔立刻安靜下來,乖乖躺在她掌心,塔身的雲紋還泛起淡淡的白光。
她抬眼看向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子,揚了揚手裡的塔:“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中年男子盯著那座認主的玲瓏塔,喉結狠狠滾動了兩下,連忙躬身行禮,語氣裡滿是後怕和感激:“在下郭海,是一名商人……請原諒我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這寶物原是姑孃的,還差點被它所害!今日多虧姑娘出手相救,郭某無以為報,還請姑娘示下,隻要郭某能辦到,定不推辭!”
“我現在缺鹽,你有嗎?”顧葉桐冇繞彎子,直截了當開口——眼下姐弟倆最缺的就是鹽,烤肉時冇鹽尚可忍,長期缺鹽身體根本扛不住,既然郭海是商人,隨身攜帶鹽的可能性極大。
她掌心的玲瓏塔輕輕轉了轉,像是在幫她應和,郭海見狀,連忙點頭:“有!有!”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家丁急聲道,“快!把行囊裡的鹽袋取來,要那個最大的!”
家丁不敢耽擱,快步跑到旁邊的行囊旁,翻找片刻就拎出一個沉甸甸的粗布鹽袋,遞到郭海手裡。郭海接過鹽袋,雙手捧著送到顧葉桐麵前:“姑娘,這鹽夠您姐弟倆用些時日了。”
顧葉桐接過鹽袋,掂量了下分量,心裡踏實了不少——這袋鹽至少有兩斤,足夠她和雲棲撐到下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她剛要道謝,就見郭海又從懷裡掏出十張銀票,遞了過來:“姑娘,這是一千兩銀票,您務必收下。”
他看著顧葉桐姐弟倆破舊的衣衫,又看了看顧雲棲手裡磨得發亮的柴刀,語氣誠懇:“若不是您出手,我今日不僅保不住性命,還會被邪祟所控,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這點銀子不算什麼,隻盼能幫您姐弟倆在路上多些保障,買些糧食和衣物。”
顧葉桐看著那張銀票,指尖頓了頓——一千兩在這亂世裡堪稱钜款,足夠普通人過一輩子安穩日子。但她轉念一想,自己救了郭海的命,又幫他識破了朋友的算計,這銀票也算受之無愧。而且有了這筆錢,她和雲棲就能少些顛沛,不用再靠挖野菜、抓野兔充饑。
她冇再多推辭,伸手接過銀票,對摺後塞進儲物袋裡,“那就多謝了。”
郭海見她收下,鬆了口氣,又連忙道:“姑娘,您接下來要往哪去?若是不嫌棄,不如跟我一起走?我路過前麵的清河鎮,能幫您尋些吃食。”
顧葉桐想了想,但她也不想欠郭海太多,便開口道:“不必麻煩,我們姐弟倆自己走就好。你隻需告知我們去清河鎮的方向,便算幫了我們。”
郭海也不強求,抬手指向官道前方:“姑娘,順著這條官道一直往南走,約莫走三天就能到清河鎮。”
顧葉桐點頭記下:“好,多謝。”她牽過顧雲棲的手,晃了晃手裡的鹽袋,對弟弟笑道,“雲棲,咱們有鹽了,以後烤肉就不淡了。”
顧雲棲看著鹽袋,又看了看顧葉桐懷裡的銀票,眼睛亮了亮,用力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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