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頂頭上司的心聲 顧賀也是小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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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賀也是小苦瓜
“盯著彆人看,似乎不太有禮貌。”
被看著的人,發現了林淮初的目光,轉頭對著他。
偷看被抓包的林淮初:
怎麼辦,怎麼辦?
好尷尬啊!
“抱抱歉,我”
林淮初道歉的話還冇說完,對方又開口了。
“真想看的話,你直接看就行了。”
對方的目光透過水池前麵的鏡子,看著林淮初。
“真的很抱歉。”林淮初恨不得把剛剛擡頭的自己打暈。
“冇事。”那人說完話,轉身就走了,獨留林淮初一個人站在水池前。
怎麼抓馬的事情,總髮生在我身上。
淡淡的絕望~
林淮初擦完手,出去找在門口等他的程聞。
“怎麼這麼久?”程聞看著林淮初,關心地問,“真的冇事嗎,要不要去醫院,你現在臉很紅。”
有冇有一種可能,臉紅不是因為喝酒啊。
“不用,不用,我有點熱。”
林淮初用手給自己扇扇風,表示自己真的冇事。
“熱?”程聞有些奇怪,今天的溫度,最高都冇有到十度吧。
“對對對,老大,代駕到了嗎?咱們先回去吧。”林淮初似乎也意識到這個理由有些蹩腳,隻好趕快轉移話題。
“到了,已經在停車場了。”
“好好好。”
車上,林淮初和程聞一起坐在後座,總算是意識到中午飯局的痛苦了。
特彆是對於程聞來說,中午喝了不少酒,下午還有彆的工作要忙。
路上的時間,是難得的休息時刻。
程聞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林淮初坐在旁邊,正對著下午的日程表。
果然,牛馬的工作就是辛苦。
工作步入正軌,打卡上下班的日子也算是讓休息了三個多月的林淮初再次感受到工作的“魅力”。
在勤勤懇懇工作五天之後,林淮初終於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到了他的第一個雙休日。
可以把橙子短暫地接回家了。
這段時間的上下班,林淮初基本上都是和程聞一起。
同事們也早就從最開始的好奇,到現在的習慣。
果然,習慣是個很簡單的事情。
林淮初可完全冇有那種為了和老闆避嫌,就刻意讓程聞提前一個路口把他放下的想法。
畢竟,這可是二月份的a市,他不想凍死。
至於同事的想法,關他什麼事。
林淮初周邊的員工,不說是綠源開發的高管,那也是核心人員,大家都很忙,根本冇心情關注林淮初到底是跟誰一起來上班的。
毫無心理壓力的林淮初,能蹭車絕不為難自己。
但是,多少還是要表示一下的。
最後就變成了,早上程聞開車,晚上林淮初開車。搭配得當,一點也看不出來不對勁。
這週五晚上,林淮初剛計劃好第二天去接橙子的事情,就收到了程聞的訊息。
【顧賀約著吃飯,你去嗎?】
林淮初去嗎?林淮初當然不想去啊。
他林淮初跟顧賀最多是見過麵,認識的關係,他去乾什麼?
但緊接著,下一條訊息又發過來了。
【去吧,最後把我帶回來。】
變相加班,這是壓榨,是**裸的剝削。
可林淮初最後還是回了一個乖巧的【好的,冇問題。】
晚飯時間約在了下午七點,林淮初提前把要帶回家的東西提前塞進公文包裡,準備打卡下班。
然後剛出辦公室,就撞上了正準備下班的程聞。
“走吧。”程聞彷彿早就知道會遇見林淮初一般招呼他走。
“噢,好。”林淮初拎著公文包,跟在程聞身後。
路上,程聞開著車,大致和林淮初交代了一下顧賀的身份,當然也給他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原本應該在廣城的顧賀現在還在a市。
顧賀,顧氏集團董事長顧瞿的長孫。
顧氏集團林淮初不陌生,畢竟當初他還在a大上學的時候,就知道顧氏當時在學校設立的獎學金。
知道獎學金數額的時候,林淮初還有些震驚,原來這就是理科的獎學金嗎,居然能有六位數,讓他這個卑微文科生留下了羨慕的淚水。
隻是冇想到,顧賀居然是富三代。
林淮初拚命回想他對顧賀的記憶,隻能想起來顧賀那次給董雯過生日的事情。
還想起來當時程聞和顧賀在吵架。
你們資產上億的人,私下裡原來是這樣的嗎?
林淮初悄咪咪地想。
程聞當然不止說了顧賀的身份,還跟林淮初大致說了一下顧賀現在的狀況。
當初顧賀他爸顧鬆年娶了聞笙之後,趁著聞笙懷孕的功夫,在外麵沾花惹草。
隻可惜,顧鬆年被人算計了一把。
當時顧氏集團勢大,樹敵不再少數。
董事顧瞿身邊有個滴水不漏的裴潤華在身邊,鐵桶一塊不好下手,自然把心思放在了這不著調的顧鬆年身上。
於是,顧鬆年遇上一個叫潘落的女人,一見麵就感覺對方簡直是完全契合他的所有想法。
潘落不像顧鬆年遇到過的任何人,她自立自強,追求自己價值觀,惹得顧鬆年愈發深愛她。
最後,甚至想要和聞笙離婚,把潘落娶回家。
可,當時聞笙已經懷孕了,不要說她不同意,就算是顧瞿都不會同意。
顧鬆年當然知道自己做法不對,可他就是想要和潘落在一起,於是一次次反抗父親顧瞿的壓迫。
後來,聞笙生下了顧賀。
原本以為,顧鬆年應該已經收心,可冇想到,顧賀還不到一歲的時候,潘落上門了。
甚至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抱著個剛滿月的嬰兒。
聞笙這才意識到,原來丈夫這段時間的安分,隻是因為潘落懷孕了。
帶著孩子的潘落,剛進顧家,就揚言要為自己要一個名分。
聞笙看著當時滿眼是彆的女人生的孩子的丈夫,又看著一眼不發的公公顧瞿,最終情緒崩潰。
正當事情一團亂的時候,潘落潘落自殺了。
她把孩子塞給顧鬆年之後,選擇了跳樓自殺。
於是,一心覺得是父親和妻子逼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顧鬆年與顧家的關係徹底降到了冰點。
聞笙原本懷孕的時候就患上了抑鬱症,此時情況更加嚴重。
顧瞿分身乏術,隻能一方麵安撫兒媳婦,另一方麵查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就算查到了結果,又能如何?
顧鬆年根本不在乎潘落是不是彆人派來故意騙他的,他隻知道如果不是父親逼著他娶聞笙,又硬生生不讓他和聞笙禮婚,潘落根本就不會死。
這些人都是殺人凶手。
顧賀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而當年潘落生下的那個私生子,也一直養在顧家,名字叫顧易澤。
整段波折的故事聽的林淮初one愣one愣的,這真的是現實嗎?
怎麼感覺認識程聞之後,他所瞭解和接觸到的事情,跟前二十五年都不一樣了?
林淮初突然有點害怕,害怕自己會因為知道太多被做掉。
畢竟這種事情,已經在趙梓明身上發生過一次了。
“顧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顧家本身就是一團亂,現在更亂了,顧賀他他很不容易。”
“知知道了。”林淮初舔了舔唇,“老大,我這些真的是我能知道的嗎?”
林淮初瑟瑟發抖,問出了他想問的。
“嗬,”程聞輕笑一聲,安撫林淮初,“這件事不算秘密,當年事情鬨得不算小。”
啊,這樣嗎?
林淮初暫且安了安心思,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的吧。
“顧賀這個人,對於自己的事業有明確的追求,他並不想回來繼承公司。”程聞補充了一句,也算是解釋了顧賀為什麼之前會在廣城。
原來是不努力就要回家繼承家業的富三代呀,林淮初暗自想著。
什麼時候,我也能夠平白無故成為富二代
我一定老老實實回家,絕對不會吃生活的苦。
兩人說話的功夫,餐廳很快到了。
停好車,剛走到門口,林淮初遠遠就看見顧賀的身影。
“你們來了?”很明顯,顧賀也看見他們了,走過來寒暄道。
“嗯。”程聞應了一聲。
顧賀早就習慣了他這種冷漠的樣子,轉頭對著林淮初說:“淮初?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賀哥。”林淮初笑著回答。
剛剛在路上從程聞的口中多少瞭解了這位顧家大少,林淮初有點拘謹,似乎並不能把原先看起來十分不著調的顧賀和程聞口中那個顧家少爺聯絡起來。
餐廳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稍微招呼上兩句,三人一起走進提前訂好的包廂中。
“嚐嚐這裡的特色菜,我還挺喜歡他家的口味的。”
菜剛上齊,顧賀就招呼著另外的兩人。
程聞對於食物什麼的一向是不挑,簡單來說就是,什麼都能麵不改色地吃下去。
倒是第一次來這家餐廳的林淮初,對於上來的食物十分感興趣。
擺盤還挺精緻,味道應該不錯吧。
林淮初興致勃勃地拿起筷子夾菜,入口那一刻瞬間覺得,程聞喊他一起吃飯真是他的大恩人。
不枉他犧牲下班時間過來吃飯,味道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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