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頂頭上司的心聲 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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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動
“程聞,你早上做飯很不錯,要不中午還是你來吧。”
林淮初一本正經地建議,似乎是確實很欣賞程聞的手藝。
“啊?好”
冇辦法,程聞最終選擇了答應。
畢竟網上攻略裡有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這個男人的胃。
做飯應該也是冇什麼問題的。
兩人菜買了不少,林淮初計劃自己做個糖醋排骨再加一個蜜烤雞翅,以免程聞失敗之後冇有飯吃。於是把魚和蝦相關的水產的烹飪工作交到了程聞手上。
“水類的就清蒸吧,比較容易,你等下炒個蔬菜?”
“嗯。”程聞對著袋子裡翻白眼的魚,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壞心思的林淮初可暫時冇有管他,把排骨焯水、雞翅醃製好塞進烤箱,就開始觀察程聞一本正經地醃魚和給蝦開背去蝦線。
程聞手指修長,可做這些工作的時候,總感覺他像早期還冇馴服手的原始人類。
魚就不說了,超市服務很好,已經是開膛破肚的狀態。
可為了新鮮,專門買的、活蹦亂跳的蝦就冇那麼容易了。
程聞硬著頭皮上去拿了一隻,感受到蝦在活動,手一鬆,又落回水池裡。
又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林淮初,程聞深吸一口氣下次再也不買蝦了。
不過,要是林淮初真的愛吃的話,買也可以。
程聞伸出手,從水池裡撈出一隻,剛準備放到案板上“開背”,原本束手就擒的蝦已經成了逃兵。
程聞:
“哈哈哈”林淮初原本壓抑的笑聲徹底收不住了。
“可以先用剪刀把那些須腳剪乾淨,然後再挑蝦線。”林淮初走過去,拿著剪刀利索地處理了一隻。
“蝦頭也可以不處理的,直接從這把蝦腸挑出來就可以了。”
林師傅很有經驗,可能是手熟耳。
“好,我知道了。”
在林師傅準確地示範下,程幫廚已經勉強掌握了這項技能。
林淮初對此表示肯定,不愧能畢業就開這麼大的公司,還是很聰明的。
他把原本焯好水的排骨撈出來,開始炒糖色。
彆說,這排骨剛下進去,整個廚房都瀰漫上一股肉香。
第一道菜嶄新出鍋,程聞這邊蝦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之後的菜都不算難,清炒時蔬,再把原本放進烤箱的雞翅取出來,就可以美美開飯了。
兩人把菜端到桌子上,程聞正準備把林淮初拉開凳子,冇成想林淮初拿著碗冇看見,腰就這樣磕在了椅背上。
“嗷!”林淮初被撞的尖叫一聲,把碗放下趕忙推開原本的凳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程聞一跳,好心辦壞事的他,立刻道歉。
“對不起,冇事吧?我看看。”
椅子和木桌是配套的,椅背堅固,猛地撞上去,確實不輕。
又因為是在暖氣屋裡,林淮初隻穿了一件單衣,基本冇有起到任何防護作用。
那件居家單衣被撩起,程聞看見了林淮初纖細白皙的腰。
被磕到的那一塊,有些破皮發紅,但卻為原本暖玉般的腰肢,平添了幾分顏色。
程聞看的眸色一暗,又暗自在心裡唾棄自己。
“我去拿醫藥箱,抹點藥吧。”程聞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不用吧?我感覺還好。”
“用。”程聞已經推開門。
那好吧,反正麻煩的不是他林淮初。
程聞很快拎著個醫藥箱回來,箱子打開,裡麵藥品琳琅滿目。
林淮初看著配備齊全的醫藥箱,暗自感慨,原來程聞還是精緻小公主。開玩笑,這真是開玩笑。
原本腰上擦傷的地方,紅腫的更加明顯。
程聞半蹲在林淮初旁邊,用酒精棉球擦拭他的傷口。
“啊,”林淮初倒吸一口涼氣,肌肉瞬間繃緊,腰腹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分明。
他下意識想躲,卻被程聞一把按住胯骨。
“彆動。”程聞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林淮初隔著衣服被按住的地方,傳來了程聞掌心溫熱的體溫,讓林淮初暫時忘記了疼痛。
酒精棉球劃過傷口的觸感被無限放大,氣氛突然升溫。
林淮初低頭看見,程聞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他從冇有用這樣的姿勢看過程聞,但卻莫名覺得,這個角度下,程聞身上的那件緊身毛衣更加誘人。
程聞的呼吸灑在林淮初的腰側,讓他不自覺地泛起細小的戰栗。
“疼嗎?”程聞擡眼,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還還行。”林淮初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因為他感覺到程聞的拇指在他的腰窩處摩挲了一下。
酥麻感順著脊柱直直竄上後頸,原本的酒精棉球被換成了藥膏。
程聞的指尖在林淮初腰側打著圈,力道不算重。
“好了。”程聞聲音有些啞,但冇立刻鬆手,他的拇指依舊留在林淮初的腰間那道凹陷的弧線上。
林淮初的腰窩處有顆小小的紅痣,在瓷白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那那我們先吃飯吧。”林淮初把原本撩起的上衣放下,換了個姿勢。
程聞的手落空,隻好把醫藥箱收拾好,坐好吃飯。
週末轉瞬即逝,其實說是週末,週六那天吃完飯,程聞就已經有會要開了。
林淮初作為專業的秘書,怎麼能夠老闆開會他跑路呢,隻好跟著程聞一起開會。
參會的同事們還十分感慨,冇想到林淮初這麼有乾勁,連週末臨時開會都要到老闆家準備會議。
還是年輕好啊!
被誇獎敬業的林淮初:哈哈,還好你們是這樣想的,安心。
綠源開發跟陳興時代之間的合同已經進行了補簽,全公司上下都急著擴充其他的客戶以保證綠源開發客戶多元化。
程聞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有酒局,林淮初自然也要跟著,基本上屬於快吃遍了a市各大有名的商務餐廳。
這天晚上,剛吃完飯,林淮初帶著喝的有點暈暈的程聞去停車場。
剛走冇兩步,迎麵撞上了顧賀。
“賀哥。”林淮初衝著對方打了個招呼。
“淮初。”顧賀回了個招呼。
林淮初從他的語氣中,敏銳地察覺到,顧賀似乎心情不太好?
緊接著,顧賀身後出現一個身影,林淮初看過去。
欸?這不是上次在乘山遇見的那個男人?
他和顧賀是好朋友?
“好巧。”林淮初還冇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衝他開口了。
“你們認識?”顧賀看著林淮初,又轉回頭看著顧易澤。
這兩個人怎麼認識的?
“見過一麵。”
“當然。”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林淮初聽見對方的回答,麵帶疑惑。
我們什麼時候認識了?
這哥們想陷害我?
“上次在乘山見過一次,並不認識。”林淮初趕忙補充道。
原本站著的程聞,聽見林淮初的話,手指揉上太陽xue,“顧易澤?”
聽見這個名字,林淮初恍然大悟。
難怪上次覺得這人眼熟,原來是顧賀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呀。
可他為什麼要說認識我?
“難得程總還記得我。”顧易澤聽見程聞叫他,語氣有些輕佻。
“行了顧易澤,你也彆在這裝大尾巴狼了。”顧賀看著顧易澤這個樣子,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大哥,我可是一直想跟程總學習一下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引薦一下?”
顧賀聽他說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隻蒼蠅。
“滾。”
林淮初眼見情況不對,趕忙帶著程聞先走。
“賀哥,老大喝醉了,我先帶他走了。”
“嗯,路上小心。”
“好,再見。”
總算暫時逃離剛剛那種尷尬的場麵,林淮初把程聞扶到後座,開始聯絡早就找好的代駕。
“您好,請問您到了嗎?”
“抱歉,我這邊可能要稍微晚一點點。”
“那您快點。”
“好嘞好嘞。”
原本找好的代駕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遲遲冇有來,林淮初隻好先坐進車裡等。
今天晚上程聞喝的不少,他此刻正雙眼緊閉,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
“老大?程總?程聞,”林淮初看著程聞不正確的睡姿,試圖把對方搖醒,“這樣睡等下會不舒服的。”
“嗯?”在林淮初的努力下,程聞總算是微微睜開了眼。
“林淮初?”
“對,是我,老大你要不先換個姿勢?”林淮初半個身子探進後座,手臂穿過程聞的腋下想把人拽起來。
地下停車場的通風很不錯,林淮初甚至能嗅到程聞身上的酒氣。
“不要。”程聞突然發力掙紮,手肘撞到車頂發出悶響。
林淮初被他這個突如其來動作帶得往前一撲,膝蓋磕在真皮座椅邊緣的瞬間,程聞因反作用力向後仰倒——
“小心。”
林淮初下意識地去撈程聞的腰,可鞋底帶著不知道從哪裡沾來的水,在停車場的環氧地坪上打了滑,使得林淮初整個人直直栽進車廂。
天旋地轉中,林淮初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觸碰倒柔軟座椅的一瞬間,有重量壓了上來。
程聞的手撐在林淮初的耳側,兩人鼻尖相距不過寸餘。
車燈恰到好處地滅了。
昏黑的車廂當中,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擦過林淮初的嘴角,讓他瞬間僵住。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彷彿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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