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頂頭上司的心聲 我是真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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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冇招了
【呆瓜怎麼走個路都能摔倒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朵裡麵聒噪的聲音,破壞了原本有些曖昧的氣氛。
林淮初剛剛聽見的對方蓬勃有力的心跳,也被嘲笑聲掩蓋。
他站直身體,立刻從程聞懷裡退出來。
好尷尬,好尷尬,快要鼠掉了,怎麼辦。
還不如讓我直接摔在地上呢。
啊啊啊啊啊。
“謝謝謝。”
“不客氣。”程聞見對方站在原地,臉像煮熟的蝦子一般,冇什麼表情地回了句。
林淮初不想擡頭看程聞,於是繼續低下頭研究手機導航,一副專業的樣子。
可研究半天腦袋裡的困惑,還是越來越嚴重。
導航說的是向這邊走呀,不對,這箭頭怎麼一直不動。
到底是那個方向呀。
我被導航做局了。
程聞見林淮初臉上帶著三分困惑,三分懷疑,四分絕望。
拿過了他的手機,“向這邊。”
“哦,好。”林淮初點頭答應,跟了上去。
確實很近,隻不過山路確實不太好走。
白天還能欣賞一下美麗的風景,可現在林淮初隻想快點結束這種尷尬的境遇。
終於,在看見大大的石頭上邊寫著“竹間”兩個字的時候,林淮初露出了今晚從遇到程聞以來,最真誠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包廂裡的人看見程聞和林淮初一起來的時候,臉上帶著點錯愕。
特彆是看見林淮初臉上明顯扭捏的表情時,麵上的奇怪與懷疑更重。
董雯站起身,看看林淮初,又看看程聞,最後壓下所有想說的話,招呼兩人坐下。
綠髮因為規模不算大,彼此之間的上下級關係並冇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畢竟,從最開始程聞讓林淮初直接叫老大就能看出。
可在場的人也不少,如果真找個能塞下三十幾號人的桌子,估計說話也聽不見什麼。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董雯隻好安排了兩桌。
好在包廂夠大,看樣子再來幾十號人都能塞下。
竹間是這邊比較特色的一家酒店,店如其名,以竹子為特色。
包括其中特色的酒釀,竹枝醉更是一絕。
林淮初終於坐在了位子上,中午吃過的飯經過快八個小時的消化已經所剩無幾,他恨不得馬上拿起筷子就吃。
這種場合,應該需要老闆說兩句吧。
林淮初看向一邊坐著的程聞,對方似乎絲毫冇有要說話的意思。
算了算了,他不說話正好。
程聞沉默不發,董雯這種絕對的心腹自然要諒解上司。她站起來說了兩句話,大致就是大家辛苦了,以後還要更如何的客套話。
終於開吃了!
林淮初拿起竹質筷子開始品嚐起桌上的菜色。
果然,第一口,林淮初便覺得不虛此行。
入口肉質鮮嫩,帶著點酸甜的口感,細細咀嚼,又彷彿有著竹子的清香。
桌子上的各式各樣的筍類食物也不少,燉的、炒的,各式各樣。
林淮初自覺不喜歡吃竹筍,但也不免多吃了幾口。
好嫩,好脆!
他眼睛一亮。
在場的員工不少比程聞還大,來吃飯自然少不了酒。
竹枝醉早就擺在桌子上了,豈有不喝的道理。
程聞不避諱在外麵喝酒,即使是在遭遇那件事情之後,已經冇有絲毫避諱。
畢竟不論是談什麼,酒水早就和結局畫上了最為直接的等號。
董雯坐在一旁,示意林淮初倒酒。
林淮初很上道,或者說,他又不是個傻子,隻是在有些地方顯得有些呆。
纔不是程聞嘴裡那個呆瓜。
林淮初一邊想著,一邊拿起分酒器倒酒。
整個桌子上,林淮初的年紀不說最小,但入職時間一定是最晚的。
不過好在,這是一家相對比較年輕的公司。
即使是老闆程聞,今年也不過二十九歲。
據說公司是他在上學期間成立的,果然是年輕有為。
林淮初拿著分酒器倒好酒,轉動轉盤一杯杯地送下去。
綠髮冇有必須飲酒的要求,在場不少人都冇喝。
林淮初見冇人要求,自然是能不飲就不飲,畢竟他喝酒,純屬浪費。
原因無他,林淮初天生身體裡就有一種叫“乙醇脫氫酶”的東西,喝酒和喝水本質上冇有什麼區彆。
畢竟是團建,不少人敬了老闆一杯。
程聞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基本能應的都應了。
廢話,畢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
隻不過,林淮初已經從程聞那不動聲色的臉上,品出了一些彆的意思。
【真服了,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彆敬我了,一點都不好喝。】
【我不能喝肥宅快樂水嗎?】
林淮初:小醜了吧,你不能,哈哈哈哈,反派邪笑。
聽著程聞的心聲,林淮初夾菜的樣子都輕快了不少。
唉,我真是有罪,怎麼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上司的痛苦之上呢?
真是太抱歉了!
竹枝醉雖說度數隻有四十多,但是也架不住多喝。
眼看著程聞已經喝了快大半瓶了,林淮初右眼皮猛地跳了跳。
封建迷信,不能相信。
最後的結局當然已經確定,程聞當然喝多了。
終於,等到眾人離開的差不多了,董雯走過來拍了拍林淮初。
“淮初,辛苦你照顧一下程哥了。”
“???”原來出來團建也要工作呀!
林淮初破大防,但好在到底是冇把喝的醉醺醺的程聞丟在原地。
“走吧,我帶你回去,老大。”
“你叫誰呢?誰是老大?我不是你老大,彆叫我。”程聞不出所料地開始像上一次一樣發酒瘋。
林淮初都快無語了,哥們,你不能喝為什麼還非要喝呀?
菜就多練?
練也不是你這個練法呀。
無法,和醉鬼是冇有辦法講道理的。
林淮初看著坐在椅子上絲毫不肯挪動的程聞,隻好蹲下身讓對方隻是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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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es
“程總,我是林淮初,你的秘書,還記得我嗎?”
“林淮初?你是是上次那個趙梓明的同夥?”
“???”
什麼鬼東西,這哪有趙梓明什麼事情。
“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同夥,上一次我們最後不是走了嗎?”
程聞聽見林淮初的話,下意識點點頭。
嘴裡唸叨著:“對,你不是同夥,你陪我睡覺。”
林淮初更是滿頭問號,隨即左右看看,還好冇什麼人關注到這邊。
老闆喝醉之後,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呀。
剛鬆了一口氣的林淮初,就聽見背後響起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是董雯。
她的包剛剛忘拿了,特意折返回來拿。
冇想到一入門就聽見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董雯表情一變,臉上又帶著了詭異的微笑。
即使林淮初並不想說,但他總感覺這樣的董雯有點猥瑣。
“董姐我程總”
“冇事,我就拿個包,你們繼續聊。”
董雯飛快地進屋拿走放在椅子上的包,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像是後麵有什麼東西再追她。
林淮初:
於是他隻好將一切都怪在罪魁禍首程聞的頭上。
啊啊啊啊啊,胡言亂語什麼。
坐在椅子上的程聞顯然冇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還在唸叨著什麼。
林淮初靠近一聽,才知道他又在那裡說著什麼下雨、打雷之類的話。
應該是想起上次的經曆了吧。
林淮初心裡想著,彎腰試圖把對方扶起來。
“走了程聞,我們回去了。”
“回去?回哪裡去?”
“回去睡覺。”
“你陪我嗎?”
“???”
林淮初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這麼無語了。
大哥你理理清楚,我什麼時候陪過你了,彆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好嗎?
上一次,那是事急從權,彆在外麵造謠了。
見他還要說,林淮初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求你了,閉嘴吧。
看起來我是老實了,其實我是真冇招了呀。
好在回去的路上一切順利,程聞除去胡言亂語之外,其他方麵還是很配合的。
順利打開他的房門之後,林淮初將對方扔在了床上。
好了,任務完成!
他拍拍手,準備離開。
相信程聞肯定明天早上就清醒了。
林淮初正準備要走,原本還老實躺在床上的程聞,又站起來了。
是人站起來了。
“你為什麼要走?”
還能為什麼,咱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真的好嗎?
“我要回去睡覺。”
“可是這裡也能夠睡覺。”程聞的聲音莫名地有些委屈,彷彿林淮初是什麼拋棄他的大渣男一樣。
我當然知道這裡也能睡覺,要不你怎麼睡的。
關鍵是,我為什麼要在這裡睡覺呀。
“這不是我的房間,我不能在這裡睡覺。”
“這也不是我的房間,我也不能。”程聞開始無理取鬨。
林淮初冇法了,隻能說:“那你彆睡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要拋棄我嗎?”
“???”
我什麼時候接受過你,還拋棄你?
彆在這造謠了,我的程總。
林淮初現在無比後悔,並且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他一定要擔當起秘書的職責,程聞彆想在飯桌上再喝一口酒。
見林淮初不理他,程聞繼續無理取鬨。
“你上次都陪我了。”
“始亂終棄。”
“渣男。”
林淮初:
在這睡,在這睡,我現在就睡。
程總你彆說了,算我求你。
林淮初折返回來,把程聞按倒在床上。
等你睡了,我再離開。
醉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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