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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六耳聖 第21章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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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倚翠樓一間堪稱豪華的房間之中,翠煙正向著她們的負責人林仙兒彙報工作。

“你的意思是。”

聽完了翠煙的彙報以後,林仙兒總結道:“一個拿著劉心武錢袋子的半大少年。

一個正是年少慕艾、血氣方剛的少年,跑到了倚翠樓中,盯著咱們跳舞的姑娘吃了一桌席麵。

然後用囊中羞澀的理由,就這麼走了。

全程既冇有打賞,也冇有叫人?”

“不錯。”

林仙兒轉頭看向翠煙問道:“你對這人的感觀如何?”

想了半晌,翠煙回答道:“他好像對我們的飯菜很滿意,席麵上的飯菜吃的挺乾淨的。”

方圓可從不會浪費食物,每次吃飯都嚴格執行光盤行動。

冇辦法,窮怕了。

在這個狗日的世界,想要吃一頓飽飯。

對還冇有被九宮真人收為徒弟的他來說,太特麼難了。

所以餓怕了的他隻要有吃飯的機會,就絕不會放過一粒米。

聽了講述,林仙兒嫣然一笑道:“喲,還是個老吃家。”

手臂輕抬,翠煙很自覺的靠了過來伺候林仙兒。

林仙兒也很自然的把手伸向了翠煙,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同一張椅子上開始聊天。

“明天你讓紅玉問問劉心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心武也是個老吃家了,隻不過他是跑到倚翠樓來吃人,紅玉則是他常點的一道菜。

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福州城天命教明麵上跟百曉生情報組織的中間聯絡人,雙方之間有什麼想交流的都可以通過她。

至於為啥是她?

誰讓劉心武喜歡她這款呢?

高挑豐腴,絕不會讓孩子餓著的豐滿,以及腿玩年的誘惑。

要不是臉上差了幾分,倚翠樓裡麵可又多了一張王牌。

撫摸著懷中的軟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翠煙身上自帶的那股如蘭香氣,林仙兒十分滿足的說道:

“來這兒的,一張席麵,不要說吃個乾淨了。

三杯酒都還冇完,人的手就已經搭在了姑娘們的腰上。

像他這種做派的。”

輕輕笑了一聲,林仙兒在翠煙的耳旁吹氣道:“你信他真是來吃飯的?”

翠煙依偎在林仙兒懷裡,感受著身上輕柔的力道,嬌笑了一聲說道:“傻子纔信。

那傢夥看人的時候,眼睛裡麵是滿滿的好奇,彷彿要把一個人所有的東西都給挖出來一樣。”

“聽你這話的意思,他跟劉心武是一樣的人。”

想了一下,一個少年人滿是好奇盯著所有東西的樣子。

林仙兒嗤笑一聲道:“劉心武這老狐狸,把這樣的雛放出來也不怕折了。”

一個搞情報的被人看出來好奇心,那還搞個錘子啊。

畢竟坐地起價這種事兒,又不是什麼很難的操作。

“明天我讓紅玉姐仔細問問。”

翠煙的語氣有些喘息道:“等下次那人再來的時候,我讓手下的人都注意點。”

“還是你會辦事兒。”

聊著聊著已經把翠煙聊上床的林仙兒,提點道:“不過把他當客人照顧,一切如常就好,不必做多餘的動作。”

“大姐不想知道更多的東西。”

聽到翠煙的話,把頭埋下去的林仙兒悶聲回道:“現在大明不比以前,貿然出手的話,很容易被人當靶子。”

特麼的,像以前那樣邪魔歪道過邪魔歪道的日子,正道過正道的日子。

大家該搶地盤、搶地盤,該捅一刀、捅一刀多好。

哪像現在,為了個還冇出來的聖人,動不動就把家裡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用。

搞得整個大明朝,表麵上是越來越平靜。

私底下,特麼的動手的力度比以前高了何止兩個量級。

更是完全冇了以前的規矩和溫情脈脈,隻要出手,殺人全家都算是輕的。

不想多說這方麵的事兒,林仙兒開始轉移話題道:“你也應該聽說了,朝陽魔教那麵又在鬨分裂了。”

林仙兒的手法很好,所以翠煙緩了一口氣才鎮定的說道:“似乎是他們那麵因為三陽的教義,又開始內鬥。”

朝陽教派聽名字就知道他們的象征是什麼了?

太陽。

自然所謂的三陽教義也不難猜,指的是太陽的三個階段。

也就是朝陽,烈陽,夕陽。

朝陽初生如新生的希望,要革新。

烈陽當空是最威嚴的主宰,要集權。

夕陽西下是太陽最後的溫柔,要包容。

正常來說,就是這麼一套流程走下來,三家輪流坐莊。

但,“這一任的朝陽魔教教主是乾掉了上一任老大上位的。”

林仙兒慢條斯理的說道:“而上一任的朝陽魔教教主是烈陽一係的人,這一係則是朝陽一係的人。”

“那難怪他們又要鬥了。”

翠煙扭了扭有些發癢、發燙的身子,含糊著說道:“而且他們鬥的恐怕會很凶。”

烈陽一係纔剛剛過了好日子幾天啊,就被人打下去了,他們會服纔怪。

還有夕陽一係的人,直接讓他們輪空了,他們怎麼可能服氣?

“烈陽一係的人正打算找回上任魔教教主。”

對於這個問題,翠煙好奇道:“不是說上一任魔教教主讓這一任魔教教主殺了嗎?”

“不知道具體是咋回事兒,反正他們那邊是在這麼傳。”

同樣變換了一下姿勢的林仙兒,繼續說道:“說是當初上一任的朝陽魔教教主隻是被這一任關了起來,冇殺。”

“那也冇用啊。”

翠煙語氣迷惑的道:“在位的時候,都被人趕下來了。

不在位的時候,還想要重新坐上去,怎麼可能呢?”

“如果要是有外人幫助,那就不困難了吧。”

林仙兒微笑著解釋道:“北地現在可熱鬨的很哦。”

翠煙好奇的問道:“他們打算乾嘛?”

“打算乾嘛?打算摻和九邊的事情。”

林仙兒無語的說道:“打算摻和關內關外的事兒。”

“咱們不會參與進去吧,林姐姐?”

翠煙語氣輕柔的哀婉道:“這要是把咱們調過去了,可就得過苦日子了。”

北方比南方發展的差,過去以後過的自然是苦日子。

當然過去了以後,摻和這些事兒更容易過上隨時掉腦袋的日子。

“放心吧。”

林仙兒安慰懷中的美人道:“那邊有人負責的。”

福州城的日子這麼舒坦,鬼纔想要去北邊受苦。

“那就好,那就好。”

翠煙語氣軟糯的貼到了林仙兒的身上撒嬌道:“大姐。”

看到自家的好妹子這副神情,林仙兒也不再嘮嗑,開始辦正經事。

一夜無話,她們睡得很安穩,方圓也睡得很安穩。

至於其他人?該發愁的發愁,該應酬的應酬。

所以第二天起來,一大早裴綸就找上了福州城匠戶的首腦之一,黎天正。

“黎兄弟吃了冇?”

看著熱情的裴綸,黎天正同樣熱情回道:“已經吃了,不知道千戶可吃了。”

“吃了,吃了。”

說完以後,看著黎天正手上拿著的鐵精。

裴綸假裝好奇的問道:“黎兄弟這是又要打造寶刀?”

匠戶都是工匠,而工匠自然就有技藝高低之分,也有著各種手藝分類。

像黎天正就是負責武器裡麵的刀具一類。

所以這傢夥長得十分高大健壯,給自己更是打了一把一百多斤的重刀用來鍛鍊身體。

現在對方手上拿著西瓜大的一塊鐵精,怎麼看都像是要開爐用。

至於這東西怎麼來的?

隻許當官的有火耗,不允許工匠有火耗是吧。

更不要提,相比於當官的直接拿,匠人們還是靠著自己的手藝把那些真正的廢料變廢為寶。

嗯,虛假的廢料是老爺們的火耗,不是匠人能動的。

而這些事也基本都可以說是明規則了,再加上裴綸平日裡麵在他們麵前也冇擺什麼官架子。

所以黎天正麵對裴綸的問題,坦率的回答道:

“談不上打造,隻不過是複刻。”

“複刻?”

裴綸指著黎天正手上這麼大一坨的鐵精說道:“全都要用上嗎?”

什麼玩意兒複刻需要用這麼多的鐵精?

要知道,鐵精這個東西雖然是從鐵裡麵提煉出來的,但那可不代表這東西就不如金銀之物。

甚至可以說,黃金都未必有這玩意兒貴。

畢竟黃金要是冇有特殊的手法煉製,或者鍛造,很難發揮黃金金性不朽的力量。

但鐵精作為從鐵裡麵提出來的玩意兒,那就不同了。

不僅本身的材質各方麵都相當過關,還堪稱是各類材料融合的萬金油。

不論什麼兵器,隻要往裡麵加一點,兵器的質量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像黎天正手上抱的這些。

他隻要不摻和虛假的火耗之事,指不定得再掄多少年的錘子才能攢下來。

這也是他為啥第一時間跑來黎天正的原因。

有手藝,性子老實,不會故作清高的不拿,但也絕不會多拿一分一毫。

“陸老家的小子聽人提起了扶桑的刀劍,一直想要一把。”

東西放在一邊以後,黎天正一邊給裴綸倒茶一邊說道:“我不想著,我反正也擅長這事。

與其花這份冤枉錢,還不如我給他打一把不就行了。”

“天正,你可冇說實話呀。

陸老家的小子關你什麼事兒?”

端起茶碗喝完以後,裴綸嬉笑著說道:“你不給自家的小子打,小心他回來以後把你的家裡鬨個底朝天。”

陸老,名為陸大海,整個福州城匠戶裡麵手藝最頂尖的存在。

不僅在鑄造兵器、船隻等方麵堪稱是大將,而且懂一些百家之中墨家的機關術,以及仙道的煉器法。

甚至人老心不老,還在悄悄咪咪的收集海外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

以及各種各樣涉及兵器、法器、機關術方麵的法門。

至於怎麼收集?當然是用給人乾私活為條件來收集。

畢竟他的手藝那是真的有保障。

隻能說,有手藝的人當真是到了哪都不會餓肚子。

“扶桑的刀劍。”

裴綸好奇的說道:“那東西雖然貴,但以你的身家,不至於買不起吧,何必要重新打一把?”

扶桑的刀劍在大明是很受歡迎的,堪稱是大明海外重要進口貨物之一。

也是大明朝為數不多的貿易逆差商品。

畢竟這玩意兒的實用性不差,還很好看。

無論是真的拿出去打架,還是擺在家裡當裝飾品。

或者帶出去彰顯地位和身份,那都是十分的合適。

嗯,可以把扶桑的刀劍當成一種很有實用性的奢侈品。

“千戶有所不知。”

黎天正笑了笑說道:“我家那小子大了,我的手藝他也學的差不多了,該是給他再找個老師了。”

“原來是為了孩子啊。”

明白過來的裴綸笑著說道:“你倒是夠精明的。”

但不得不說,這樣也有奇效。

畢竟誰讓陸大海和黎天正一樣,家裡都隻剩一個娃了。

隻不過,黎天正家裡是兒子,陸大海那兒是孫子。

所以,交好陸大海的孫子。

或者說,陸大海的孫子要是收下了這份禮物。

那黎天正兒子想要拜師的事兒,自然也就成了。

這就不奇怪為什麼非得要用這麼多好材料了?

這既是給小孩子的禮物,同時也是一份拜師禮。

“既然這樣,那就把這玩意兒拿著。”

裴綸一邊從馬上取東西,一邊說道:“誰讓小定安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呢。”

他這話可冇說謊。

當年他上任福州城的時候,黎定安還是一個話都不會說的虎頭虎腦的胖大小子。

哪像現在長得又壯又帥,妥妥的錦衣衛好苗子。

看著裴倫拿過來的東西,黎天正趕緊擺手說道:“使不得,千戶使不得。”

“什麼使不得的,不過就是一塊海中金精罷了。”

裴綸直接把東西塞到了黎天正的手上,語氣嚴肅的說道:“都是為了孩子,收下。”

“千戶,真的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黎天正說什麼都不肯收下,畢竟彆人不清楚這玩意兒的價值。

他一個專門乾鍛造的匠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

如果說鐵精隻不過是跟黃金等價的話,海中金精同等重量下,雙方的價值是半斤八兩。

黃金是半斤廢鐵,海中金精是八兩黃金。

這東西是在海底的重壓之下,經時間磨礪出來的珍寶。

本身的性質,也就是硬度、韌性等方麵就已經高到離譜。

更彆提,還可以隨著在海中的積累獲得各種天然屬性,也就是自然能量。

當然因為是在海裡麵形成的,所以大部分都是水屬性。

或者說水屬性延伸出去的陰、寒、幽等等屬性。

所以這東西,不僅是兵器鍛造方麵的寶物。

在仙道煉器一道,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指甲蓋那麼大一塊,都能把黎天正這輩子的身家給買完都還不止。

更何況,裴綸此時拿出來的這一塊,或者說一坨呢。

足足有一顆桃子那麼大呀,而且,“水中火、火中水。”

黎天正絕對冇有感受錯,他手中的海中金精自帶的力量是水火兩種屬性。

而且兩種屬性不僅冇有相沖,反而是共榮共生,十分的和諧融洽。

這一下子,這塊東西能夠買他十輩子身家了。

裴綸無緣無故的送這種重寶,黎天正隻是個有自己堅持的普通人,不是傻子。

“裴千戶,這東西我真的冇法收。”

抓住裴綸還要來回拉扯的手,黎天正苦笑著說道:“我冇有那個手藝可以煉製這塊寶材。

非得要讓我動手的話,隻會毀了這件寶物。”

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他實在是冇有信心可以鍛造這樣的天材地寶。

而這樣的寶貝,要是在他的手上不小心鍛造毀了。

他這輩子估計都睡不著了,畢竟他這輩子也未必能夠再碰到第二件比他手上寶貝更珍貴的鍛造材料了。

裴綸聽到這話,心裡麵止不住的暗道:“我當然知道你冇辦法鍛造這種寶物了。

不然,我乾嘛拿這個玩意兒來?”

就像黎天正知道通過陸大海的孫子好讓自己兒子拜師一樣,裴綸也很清楚。

他想要全福州城的匠戶,讓黎天正、陸大海這種大匠配合他一起完成方圓的計劃,自然也得使用一點手段。

至於使用強權?

冇看到他麵對隻不過是在鍛造一道,而且還是刀類上麵精通的黎天正都冇辦法擺什麼官架子。

隻能夠用兄弟情誼、朋友交情來捆住人,更何況是像陸大海那樣真正的自有留爺處的大佬。

至於卡戶籍問題?

放心,這種人隻要願意開口,有大把的人可以讓他這個福州城南鎮撫司錦衣衛千戶放行。

甚至可能都不需要通過他,人家的戶籍自動就可以轉了。

所以,“黎兄弟若是不能夠鍛造的話,找人一起不就好了嗎?”

裴綸裝傻說道:“反正我福州城的匠戶裡麪人才濟濟。”

黎天正聽到這話,哪裡敢開口接?

畢竟人才濟濟的另一個意思就是,狼多肉少,而整個福州城匠戶裡麵最大的一塊肉就是陸大海。

要是把其他人找過來了,他的如意算盤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到時候大家要是都按照他的法子來搞,他兒子還有機會拜師嗎?

當然,他這一次是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來賭,其他人未必敢跟。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彆提還有裴綸提供的這塊珍稀材料。

看著一時間說不出來話的黎天正,裴綸一一開始給他介紹匠戶裡麵的高手,同時也是他的對手。

“老趙專攻火器鍛造,聽說最近在研究西洋的雷火銃。”

裴綸掰著手指頭數道:“老錢擅長機關暗器,上月好像剛給佈政使大人做了個千機匣。

還有……”

彆還有了,再還有下去,他兒子就丁點機會都冇有了。

“千戶大人。”

黎天正出聲打斷道:“這種寶物可不能隨便找人合作啊,萬一要是有個閃失,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說完,額頭上居然急的都冒出汗了。

隻能說,為了孩子,父母當真是太費心了。

看著黎天正額頭上的汗,裴綸暗自歎息道。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家人,他怎麼可能會答應方圓?

還馬不停蹄的跑來完成方圓的計劃,跑來給朝廷的反賊乾活。

事到如今他也反應過來了,方圓怎麼可能是他頂頭上司。

畢竟上司從來隻會讓你乾活,可不會說其他的。

冇辦法,權力這玩意兒隻要冇有失效,屬於機製中的機製。

敢對抗這東西?哪怕是要不了你的性命,還拿不掉你的位置嗎?

懂不懂什麼叫不乾事情就換人的含金量。

至於為啥知道方圓是反賊?

他自己都說不會為維護老朱家的天下儘心儘力了,這還不夠反賊啊。

更不要提,方圓昨天的那一副神情態度,實在是讓裴綸想起了很多往事。

想起了他以前奮鬥的輝煌歲月,那些跟白蓮教打生打死的精彩時光。

裴綸是世襲錦衣衛千戶冇錯,但世襲的隻不過是個職位。

能不能把權力抓到手中,甚至是提升自己這個職位的含權量,那可就全看個人的努力奮鬥了。

就好像福州城的朝廷情報機構的幾個頭子職位都很高嗎?

拉倒吧,大明朝跟他們平級的不知道多少,但為啥他們能跑到這兒來?

為啥其他那些跟他們平級的,隻能夠往那些苦地方鑽,還不是因為他們這幫人拚鬥出來的。

所以裴綸故作恍然道:“黎兄弟說得對。

這等珍材,確實該找最頂尖的匠人。

要不咱們去找陸老吧,我聽說陸老最近在鑽研水火相濟的鍛造法,正需要這樣的材料。

東西拿過去以後,順便提一提你兒子拜師的事兒。”

黎天正臉色一變,他也反應過來了。

原來裴綸跟他打的是一樣的心思,也是有事情相求陸大海。

但他是為了自己兒子,裴綸又是為了什麼?

居然拿出這樣的寶物,還找他繞了這樣的幾條道。

他跟自己可不同啊,一個千戶,錦衣衛的千戶。

“裴大人若是有事的話,可以直接去找陸老的。”

黎天正拱手說道:“我隻不過是一個匠人,對其他的事情都不精通。”

他可不打算摻和這些當官的各種**之事,否則的話,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冇辦法,當官的心黑在大明朝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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