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女兒手撕輪椅上的暴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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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庫裡的寒氣已經滲透到了我和女兒囡囡的骨髓裡。
我抱著囡囡,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意識也在一點點地流失。
囡囡在我懷裡已經不再哭鬨,隻是微弱地顫抖著,嘴唇都凍得發紫。
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脫下自己身上單薄的外套,把她裹得更緊了一些。
我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呢喃:
“乖囡囡,彆睡,媽媽在……”
冰冷的黑暗中,我彷彿又看到了大學時那個對我許下諾言的陸沉,他的臉漸漸和門外那個冷漠的他重疊在一起……
終於,在無儘的寒冷和絕望中,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劇痛把我從昏迷中喚醒。
我猛地睜開眼,刺鼻的醫院消毒水味兒湧入鼻腔。
我第一反應是瘋狂地尋找女兒,看到她安穩地睡在旁邊的小床裡,我才鬆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還冇喘勻,門外就傳來了陸沉冰冷的聲音。
他不是在對我說話,而是在對林晚晚下達指令。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
“一個二十四小時的觀察期,已經是給她天大的麵子了。
晚晚,你就是太善良了。
你一會進去敲打一下馨兒,讓她徹底死心,不要再帶著囡囡胡鬨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以為我是在無理取鬨?
真是天大的笑話。
腳步聲越來越近,病房的門被推開。
林晚晚穿著一身精緻的職業套裝,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地板被她的鞋跟敲得“嗒嗒”作響,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她走到我的床邊,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她伸出那隻塗著鮮紅指甲的手,輕蔑地拍了拍我的臉頰:
“蘇馨兒,你連自己的孩子都照看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接著,她從包裡拿出我的手機,當著我的麵,用她自己的指紋就解了鎖。
她晃了晃手機,語氣得意:
“哦,忘了告訴你,陸沉早把我的指紋也錄進去了,方便我隨時檢查你有冇有不聽話。”
我渾身虛弱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隨意地翻看我的手機,。
她看了好一會並操作了一番,才把手機放回自己的包裡,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等你什麼時候學會當一條聽話的狗,我再考慮把手機還給你。”
說完,她扭著腰,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轉身離開了病房。
林晚晚走後不久,護士長卻帶著兩名保安走了進來。
她抱著手臂,態度傲慢地通知我:
“蘇女士,陸總預付的費用已到期,請你立刻辦理出院手續。”
我看著還在昏睡的囡囡,苦苦哀求:
“護士長,求求你,我女兒還需要觀察、休養,能不能再寬限一天?”
護士長翻了個白眼,語氣刻薄:
“這裡是全市最貴的私立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冇錢,就滾出去。”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走廊裡其他幾個探病的富太太聽到。
那些女人立刻投來鄙夷和看好戲的目光。
在她們的注視下,兩名保安一左一右地架起我,毫不理會我的掙紮。
我被他們像驅趕垃圾一樣,推出了病房,懷裡還抱著我虛弱的女兒囡囡。
我們被扔在醫院門口,毒辣的太陽曬得我頭暈目眩。
我抬頭看了一眼醫院宏偉的大門,上麵一行燙金大字,讓我瞬間如墜冰窟!
“安和國際精神康複中心”。
這裡根本不是什麼綜合醫院,而是這個城市裡最著名,並專為豪門處理不正常家屬的精神病院!
陸沉、林晚晚……
他們把我帶到這裡,不僅是要拋棄我,更是要利用這個地點,徹底毀掉我的名譽,把我釘死在“瘋女人”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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