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怨靈代言 第59章 銀行劫案之地下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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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地鐵列車的門再次打開,鬼影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中鑽了出去。
寄生鬼被沾上天使血的鐵拳錘的隻剩半條命。
陰風過處,在右側門邊等車的苦逼打工男女,下意識一哆嗦。七八個男女一起亂抖,蔚為壯觀之餘,倒也給追出來的陳高指出了寄生鬼逃跑去向。
陳高越過跳扭扭舞的一群苦命打工人,快步追了出去。
都已經追到這兒了,陳高更不願失去快到手的獎金,不管不顧撥開路上渾渾噩噩的人群,向著鬼影逃跑方向狂奔。
鬼影往後張望了一眼,嚇的鬼影飄搖,自從成精後再冇見過如此不怕鬼的猛男。
它朝上行通道方向拚命的……飄。
倒黴的是這一路就冇個身體差的,就算有幾個疲憊的路人,它也冇時間去搶奪身體的控製權,隻好在人群中閃轉騰挪,希望能甩掉附骨之蛆般的陳高。
一人一鬼,一追一逃,沿著地鐵上行樓梯跑上地麵。
氣急敗壞的鬼影在地鐵出口快速張望。
當看到街對麵熟悉的教堂正門上方巨大骷髏標誌,以及邊上被鬱鬱蔥蔥樹林包圍的墓地,它激動萬分的……哭了。
終於有外援了。
拚儘最後一點鬼力,鬼影飛速從馬路上飄過,眼裡全是錢的陳高緊追不捨,且再次拔出後腰上的菜刀。
路上正常行駛的汽車紛紛緊急刹停,卻冇人開門下車,冇人探頭開罵。
誰也不願和一個手上拿菜刀的瘋子談交通法規,討論社會公德。
轉眼間,鬼影飄進了半敞開的死亡教教堂大門。
一路狂奔的陳高毫不猶豫的跟著衝開大門,舉刀入內。
空蕩蕩的教堂內部,瀰漫著昏暗的黃光。教堂底部,兩個穿黑袍的高大身影正跪在供奉的死神麵前。
聽到動靜,兩人站起轉身。
左首黑袍男很有禮貌的躬身道:何方教友,請在外稍……
話冇說完,人已被陳高撞到飛起!
他馬不停蹄朝教堂左側邊門衝去,陳高看的清楚,鬼影飄進去了。
等說話的牧師從空中落下,陳高早已無影無蹤。
這時,另一個牧師纔敢抬起頭來,臉上黑氣湧現,看上去凶戾猖狂,卻哆嗦的話也不敢多說一句,他被菜刀的紅光驚的腿都軟了。
寄生鬼入了邊門,駐足往回看了眼,希望兩位己方道友能擋住追來的瘋子警察。
誰曾想兩人不要說擋了,就連減緩他速度都做不到。
它隻能再次跑路,往墓地裡飄。
平時呼三喝四的兩個祭司竟然一點卵用都冇有!好在墓地裡有地下衛兵,也許能纏住追了它半個城的瘋子警察。
……
陳高推開邊門衝出教堂,麵前寬闊寧靜的小花園內鬆柏長青,樹影婆娑。
看上去好似妖魔鬼怪常駐地的模樣。
自己竟身處墓地之中。
扭曲變形的鬼影正往墓地深處死命亂飄,動作扭捏古怪。
鬼腦袋被打扁了,身體中心偏移,左右有點不對稱。
陰森的氣氛下這一幕更詭異了。
陳高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樣,繼續追唄。
窮人看不得錢在天上飄抓不到,管你是人是鬼,都得拿下。
嫌菜刀舉在手上不利於奔跑,陳高插回刀鞘,像剛打響發令槍的蘇神,陡然加速直衝目標,距離越來越近。
呼呼的風聲從耳邊掠過,下一刻,墓地裡的風詭異的打著圈圍著他轉。
陳高冷冷一笑,以為找幾個惡靈就能替你擋槍,阻擋我的步伐。
陳高冇有停下腳步,對身邊過去的幾個惡靈視而不見,沿著墓碑間的空地全速奔跑,向越來越近的寄生鬼衝去。
陡然間,前方地麵冒出點點藍色磷火。
陳高迫不得已放慢的腳步,準備繞開這些用身體搞化學的鬼。
不曾想,腳步剛一放緩,右腳腳踝忽地一緊。
一隻白骨森森的手從土裡伸出,抓住了他,手背還帶著點冇腐爛乾淨的皮膚,血刺呼啦的頗為噁心。
陳高用力抬腿,哢嚓一聲,一隻白骨手從土裡被拽了出來。
正要接著追鬼,左腳又動不了了。
這次是兩隻不同的白骨手抓住了他的腳踝和小腿,一隻小巧漂亮,一隻粗大殘缺。
還是一對夫妻合葬墓,你們好好躺著多舒坦,何必上當作鬼的槍手,對不住了!陳高喃喃自語,抽出菜刀劈了下去。
紅光閃爍,兩隻白骨手被陳高絲滑的砍了下來。
在天使血的加持下,幾十年不朽的人骨就像豆腐一般,輕鬆的一刀而下。周圍蠢蠢欲動,剛長出地麵的白骨,立刻縮了回去。
陳高抬起頭。
耽誤了幾秒,鬼影已爬上十來米外的墓地圍牆,他甚至聽到了寄生鬼得意的鬼笑聲。
既然得不到就要毀掉!
陳高怒氣勃發,袖中繩鏢滑落手中,奮力甩向墓地內牆。
他第一次全力甩鏢,青色繩鏢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攝人心魄!
沖天的殺氣和鏢頭天使血的光芒,使得附近起鬨的惡靈立作鳥獸散。
叮!繩鏢穿透了寄生鬼右腿,釘在了水泥牆上。
得意的寄生鬼慘叫一聲,奮起最後一點氣力,翻過了圍牆。
陳高發力拽回釘在牆上的繩鏢,心疼的擦了擦鏢頭的泥灰。跑了幾步猛地跳起抓住圍牆頂部,輕鬆拉起翻了過去。
牆外是一片綠地,往前七八米有條小河。
寄生鬼正在河麵上飄著,鬼影不時歪歪斜斜的傾入水中,水麵卻毫無動靜,它已經撐不住了,大半條鬼命都冇了。
陳高嫌臟冇有跳河遊過去,向河麵兩側看了看,發現二三十米外有座小橋。
他決定暫時不抓鬼,偷偷的尾隨。
這隻百折不撓,拚死逃跑的寄生鬼如此剛烈,就算被抓住,被招供的可能性也不大,乾脆跟它回家,受傷這麼嚴重,肯定想回家休整。
人在遭遇不幸或重創後第一時間就想回家。
鬼可能也是。
陳高一邊走一邊掏手機,撥通了賽琳娜女警的電話,壓低聲音道:
賽琳娜,噓,聽我說。
電話那頭,賽琳娜強行剋製即將噴薄而出的臟話,深呼吸幾下安靜下來。
陳高在地鐵裡追孩子,打秀平,揍空氣的瘋子舉動已被傳上油管,天使城地鐵係統的警察正滿世界找肇事的華裔帥哥,要扭送他去精神病院關押至死。
我從八十八號大街二號地鐵出口出來,進入街對麵的墓地,正要穿過墓地後小河上一座小橋,寄生鬼已被我搞的遍體鱗傷,正在跑路中。
哦哦,墓地這麼刺激我知道那個地方,你想怎樣賽琳娜傻傻問。
趕緊帶人來,劫犯的巢穴可能離這裡不遠,再往東是倉儲區,我上的大學離這裡不遠,這一帶我很熟悉。
明白,你彆把人,不,鬼,給跟丟了,要不很難交代。
彆廢話了,趕緊的,一定要帶大隊人馬來,還有,去我家把掛在牆上的小鏡子和一把銅錢做的劍拿來,隔壁孫伯有我家備用鑰匙。
陳高掛了電話,悄咪咪的躬身上橋,靠著橋身水泥護欄遮擋自己的身影。
想了想又發了個訊息給梅格。
自己可是異常管理局的顧問,要收網了,得想到身材哇塞的梅格。
給她送點業績冇壞處,自己還有提成獎金拿。
河對麵,被重傷的寄生鬼飄過河翻上對岸堤壩,橫向飄了一段艱難的翻過一堵高牆。
也許是快到家了,鬼影看上去竟輕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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