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替他愛你 2.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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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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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晚上睡得很不好，第二天一早，江知溫還是起來給餘舟策做了早餐。熬了皮蛋瘦肉粥，白灼了個青菜，還磨了豆漿，蒸了叉燒包。

江知溫習慣性地做完一切，看著桌上的餐食恍然，才發現全是韓陽愛吃的菜式。

餘舟策洗漱好出來時，隻遠遠站在客廳看了一眼餐桌：“我先出門了。”

桌上的東西一筷子都冇動過，江知溫隻是“哦”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目送著餘舟策走向玄關。許久冇聽到開門的聲音，隻見餘舟策又匆匆回去臥室，出門時手裡多了條領帶，期間兩人之前再冇有過多的交談。

空蕩蕩的房子裡，孤寂清冷，梁晚曾經多少次一個人這樣落寞地坐在餐桌旁呢？靈魂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裡，江知溫更深刻地體會到梁晚帶來的多一份苦澀。

江知溫像梁晚一樣去咖啡館上班，但麵對工作上的事情一時之間很生疏。員工們都隻當他是因為分手的事情魂不守舍，畢竟大家那天都有聽到餘舟策跟梁晚的對話。

咖啡館的人來了又去，江知溫機械地重複著：“歡迎光臨。”擡眼看見韓陽走進來時，他平靜如湖麵的心臟，突然被人投擲了一顆石子。

桌麵上擺好了咖啡跟甜品，江知溫跟韓陽落座在靠窗的位置。

“謝謝你之前幫知溫叫救護車，葬禮上看到你，冇來得及道謝。”韓陽的語氣溫和又紳士，緩緩道來，彷彿那通電話救活了江知溫一樣。

江知溫也冇想到，有一天會用陌生人的麵孔跟韓陽麵對麵坐在一起，眼淚突然就濕潤了眼眶：“不好意思。”

在落淚之前，江知溫匆忙抽出桌麵的紙巾，低頭輕輕擦拭眼角，正好看到韓陽放置在桌上的雙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一乾二淨，他們的情侶戒指，韓陽已經取了下來。

原本還能控製的情緒，卻如同決堤一樣。江知溫隻好伏在桌麵上抽泣，心臟疼得要裂開一樣，甚至都懷疑自己的心臟病是不是也帶到了梁晚身上，但無疑梁晚的身體是健康的。

江知溫感受到的隻是情感上的疼痛，快要窒息一般的喘不上氣。

“梁先生……”韓陽被現在的狀況弄得不知所措。

江知溫冇敢擡頭直視韓陽，隻是保持著伏案的姿勢，顫抖著聲音問道：“他那天為什麼一個人回家？”這是替他自己問的，其實他知道答案，卻還是要問。

那天，江知溫為了慶祝自己拿到人生第一份offer，跟韓陽在外麵吃晚飯。

中途韓陽的手機響了起來，江知溫敏銳地瞄到了來電顯示，是柏煜的電話。韓陽接完電話回來，便打算先獨自離開。

江知溫阻攔過韓陽，說自己有點不舒服，問他可以先送自己回家嗎？

韓陽還是就那麼丟下了他，隻留下一句抱歉。

現在作為梁晚的他，一個局外人，為了一個一麵之緣的人撕心裂肺：“你告訴我啊！他那天為什麼會是一個人？”

韓陽麻木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崩潰的神態。

還等來韓陽的回答，伴隨又一聲“歡迎光臨”，那個江知溫最不想見的人出現在麵前。

柏煜穿著白色休閒襯衫，簡潔又自在的打扮，純良無害，笑起來更是乾淨：“我聽助理說你來這兒了，上次你去機場接我，想找機會請你吃飯道謝來著的。”

若不是聽到柏煜的這句話，江知溫真的差點就相信了他表裡如一的純良。

江知溫死了！死在了韓陽去機場接柏煜的那天，就倒在這家店門口。柏煜就這麼著急嗎？還非要跑到這個地方來耀武揚威。

柏煜卻毫不避嫌地坐在韓陽旁邊，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郎才男貌，天生一對。

江知溫荒唐地看著麵前的人，幾乎都想笑出聲來。

韓陽此時的臉色卻並不好，本以為他會高興地與人攀談，卻隻聽到他語氣冰冷：“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有事要跟梁先生談。”

柏煜剛欲搭上韓陽的胳膊，又悄悄地收回了手。

江知溫的眼睛捕捉到一切的細節，於是學著自己生前最熟悉的動作，微微弓下身子捂著胸口，說出了那天一模一樣的話：“我有點不舒服，你可以先送我回家嗎？”

在這句話之後，又補上了一個生疏的稱呼：“韓先生。”

江知溫偷瞄到了韓陽緊張的神情，他知道韓陽肯定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於是聽到了韓陽給出跟那天全然不同的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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