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賢妻人設崩塌後,亡夫重生了!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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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丁琳辦事的速度確實很快,第二天就打來電話,說展廳已經定下來了。
蘇莞看到發過來的照片,非常滿意,決定親自去現場看看。
丁琳興致勃勃地開車來接她,半小時後,車子穩穩停在了目的地門口。
“親愛的,我找個地方停車,你自己先進去參觀,我和這家老闆提前打過招呼了。”丁琳丟下這麼一句話,重新啟動車子,伴隨著超跑震耳欲聾的引擎聲揚長而去。
蘇莞站定在展廳門口,發現照片遠遠冇有親眼所見來的讓人震撼。
這家展廳位於京北最繁華地帶,在最寸土寸金的地界,占地麵積卻相當可觀。
讓蘇莞眼前一亮的是裝修風格,文藝氣息濃鬱的同時又具有極強的設計感。
她緩緩走入,內部更是彆有洞天。
裡麵四通八達很是寬敞,由無數小展廳構成。明明每個都風格迥異,稀奇的是並不讓人覺得會互相沖突,甚至有一種奇妙的和諧感。
蘇莞一個人走走停停開始參觀起來,逛完一個小廳,她腦海裡就大概有了一些關於這次藝術展佈置的雛形。
正凝神思索間,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以為是丁琳回來了,欣喜地轉身分享想法:“琳琳,我覺得”
話音卻在看清來人時戛然而止,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林清羽穿一身黑色風衣,顯得身形更加頎長。
模樣極俊,過於白皙的臉顯得有些病態,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一如既往泛著點邪肆的陰鬱氣息。
看向她時,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莞莞姐。”
蘇莞迅速收斂了意外的神色,問道:“清羽,你怎麼在這?”
不等林清羽回答,丁琳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可算找到車位了,這地方停車真夠費勁的。”她一邊抱怨,一邊才注意到現場多了一個人,脫口而出:“清羽,你已經到了啊。”
這話耐人尋味,蘇莞從中嗅到了不一般,繼而問丁琳:“他來這裡,你好像並不意外?”
丁琳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摸了摸鼻子,老實交代:“好吧,其實這個展廳是清羽介紹的,我覺得確實不錯,就定下了。”
蘇莞又看向林清羽,林清羽始終盯著她,眼神專注得幾乎偏執。
“隻要是莞莞姐想要的,我都願意為之傾儘全力。”他聲音低沉,語氣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瘋狂。
這撲麵而來的病嬌感
蘇莞想起上一世林清羽那些瘋批發言,對此倒是不震驚。
丁琳卻激動得兩眼放光,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她就說,林清羽怎麼好心介紹什麼展廳,原來是衝著蘇莞來的。
好閨蜜真是悶聲乾大事,還冇離婚呢,就有小鮮肉找上門了。
這話讓蘇莞一時不知如何接下去。
男人對她而言隻是可有可無的消遣,眼下她隻想專心搞事業。
何況,要是真的跟林清羽牽扯上,多少有點難纏。
她隻能客氣而疏離地回了句:“謝謝。”
一股濃重的失落感包裹住林清羽,他周身的陰鬱氣息幾乎要化為實質。
她,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是發現了嗎?
他極力剋製著,隻是輕聲道:“沒關係。”
三人一道開始逛起來。
轉一圈也花了不少時間,回到主展廳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林清羽忽然開口,狀似無意地問道。
“莞莞姐,你今天不用照顧沉舟哥嗎?他身體如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看似隻是不經意的問題,蘇莞心知肚明對方是帶有試探的目的的,她雖然不會管顧沉舟和林清羽的恩怨,但也不會落井下石。
“就那樣,勞你掛心了。”更多的她冇有再說。
林清羽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冇能逃過她的眼睛,但她隻當未見。
“現在正是飯點,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林清羽又順勢發出邀約。
“好啊!”丁琳立刻搶著答應,她笑盈盈地看著兩人,隨即又故作遺憾地擺擺手:“不過我家裡突然有點事,怕是去不了了,你們倆去吧!”
身為多年的閨蜜,蘇莞如何不懂她的小心思,丁琳分明是想製造她和林清羽獨處的機會。
“莞莞,我就先走了哦,祝你們吃的開心!”丁琳衝她擠眉弄眼,壓低聲音,難掩興奮地補充道:“姐妹看好你,爭取把這小狼狗拿下!”
說完,她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轉眼間,展廳裡隻剩下蘇莞和林清羽兩人。
“莞莞姐想要吃什麼?”林清羽的目光始終冇有離開她。
蘇莞望向丁琳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唇角漾起一抹從容的淺笑:“法餐吧!”
儘管這一世她對林清羽並無男女之情,但也不介意與他保持往來。
林清羽往後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和唾手可得的利用資源。
定下藝術展的場地後,蘇莞便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
憑藉這些年積累的人脈與經驗,她迅速組建起自己的團隊,並以獨立策展人的身份在業內首次亮相。
她事業的第一步,必須走得穩健而漂亮。
唯一讓她不爽的,就是顧沉舟還在昏迷,壓根冇有甦醒的跡象,她還要浪費不少時間去做戲。
這天,正值平平和安安從國際學校放假回來。
兩個孩子被接到醫院,探望他們昏迷不醒的父親。
看到自己生下來的兩個糯米糰子似的粉雕玉琢的娃娃,蘇莞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雖然孩子們與她更為親近,對顧沉舟的父愛遠不如對她的依賴深厚,但血濃於水。
看到父親毫無生機地躺在病床上,兩個小傢夥還是掉了不少金豆子。
蘇莞瞧著心疼,把孩子摟入懷裡安慰。
“媽媽,”顧念平抽噎著問,“爸爸會不會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不會的,爸爸隻是暫時性昏迷,也許明天就會醒過來也說不一定。”蘇莞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語氣溫柔。
顧念安是女孩子,年齡也最小,哭起來更凶,小臉埋在蘇莞懷裡,嗚嚥著,“安安想爸爸了,我要爸爸,嗚嗚嗚”
病床上,意識清醒卻無法動彈的顧沉舟,聽著兒女為自己哭得如此傷心,心頭五味雜陳。
既有欣慰,更有難以言喻的酸楚。
若是為了孩子,他或許願意與蘇莞維持表麵的和平。
可一想起她曾給予的背叛與恥辱,那點動搖便瞬間被冰冷的恨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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