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金絲雀竟成了頂級霸總 159
全都滾出去
“你瘋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詹昭月宛若看一個瘋子。
那一筆龐大的資產,全部捐出去做慈善?那這和一夜讓詹家落敗有什麼區彆,最後的最後,隻收回一個無用的好名聲。
詹昭月諷笑:“這個詹家到底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姓詹,我在也不也就等於詹家在?”
她自己就可以是一個獨立、全新的詹家,詹老爺帶給她的一切,她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斬斷,因為她就是自己的底氣。
但是其他人呢?她們依附慣了,養育的孩子怕是以後也難達到這種本事。過慣了人人阿諛奉承的生活,沒有了背景的她們又該如何麵對。
這時候一群人終於開始怕了,求詹昭月心軟,不要衝動。
“我的脾氣,各位還不知道嗎?”詹昭月莞爾,笑裡藏刀,“以後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不要來打擾我。”
隨著唯一的紐帶斷了,這個詹家與她再無瓜葛。
走出門後,詹昭月明顯心情不佳,晏麟初攬著她肩膀,問:“吃不吃夜宵?”
“這個點還有開嗎?”詹昭月有所鬆動,雖說渾身疲倦,可心亂如麻回去也是睡不著。
“我開車轉一圈看看。”
淩晨快四點的馬路寂靜無聲,燈光泛黃刺目,街邊零星開著幾家小店,不過都是些油膩的燒烤。
一個紅綠燈停下,晏麟初一側目,就看到歪著頭闔上眼的詹昭月,呼吸均勻,眉頭還皺著,看上去睡得不安穩。
燈光打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今晚雲層把月亮遮的嚴嚴實實,若是有人看見定會覺得這輛賓士奇怪,怎麼開的如此保守。
因為他怕驚擾了身旁的月亮。
這個夜宵最後沒吃成,晏麟初直接開回家,下車時儘管小心翼翼的托住詹昭月,淺睡眠的她還是有些迷茫的睜開眼。
“找到店了?”詹昭月下一秒又閉上眼,語氣很輕似隨口的嘟囔。
“沒有,睡起來再吃。”晏麟初忍不住低頭親親她的發頂和額頭,“睡吧,我帶你上去。”
懷中的人沒再說話,臉往晏麟初胸口一埋,真就渾身放鬆的又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詹昭月後來在很短時間驚醒過很多次,心臟不正常的劇烈跳動,看到城市的旭日東升,看天光大亮。
迷迷糊糊中詹昭月感受到有人拿著毛巾在擦自己的臉和胳膊,大腦像是變成了白紙一樣空空的。
“你醒這麼早?”詹昭月緩了好半天道。
晏麟初看上去並不像一覺好眠起來的樣子,他的眼下有清晰可見的烏青,雙眸渾濁的更像是通宵到現在。
詹昭月感覺腰痠背痛,她敢肯定自己並沒有發燒,接過晏麟初遞過來的水杯,喝下潤潤喉嚨。
“你昨晚睡得很不安穩。”晏麟初語氣帶有一絲擔憂,“姐姐,你是有做什麼噩夢嗎?”
他說後半夜醒來發現她出了一身汗,去摸額頭,冷冰冰的沒有發燒,被子也好好的蓋在身上,怕是突然發起的燒,他時不時就會醒來看看她狀態。
“沒有,我什麼都沒夢見。”詹昭月麵容平靜,“可能隻是睡前又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所以頭疼心煩吧。”
她用冰涼的指腹溫柔的摩挲他的眼尾:“你睡一會吧,黑眼圈好重。”
晏麟初蹭蹭她的手,像個溫順的小狗,即使自己累的眼睛都要睜不開,還是強撐著多看幾眼。
最後在愛人裹挾的氣息和撫慰下,他逐漸陷入深睡。
……
海城巨變,詹家失去了一位重要的頂梁柱,詹老爺生前在外也幫助過許多人,留下許多光輝事跡,或許他並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他確確實實是個好商人。
所以詹家當然是要宣佈辦一場追悼會。
管家失去了詹老爺,但更不喜那群虛假的瘋女人,所以就厚著臉皮三天兩頭跑來給詹昭月彙報家裡情況。
那群女人絞儘腦汁,愣是沒半點辦法再給自己多謀求福利,愛人變成仇人,詹家浮於表麵的和睦被撕碎,現在個個都急著分家。
“大小姐,二太太說要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賣了。”管家一如既往的彙報,隻是這次不一樣,他的語氣多了緊張。
詹昭月:“嗯。”
“二太太去了二樓。”
“……”
兩人沉默一會,管家讀懂意思,繼續道:“我攔下來了。”
管家說完,聽到電話那頭有“啪”的一聲,像是厚厚一遝檔案摔在桌子上的聲音,緊接著大小姐的冷哼道:“她也是大膽,什麼能碰什麼不該碰都分不清了。”
“那您的意思是?”
……
當晚,青澗水榭大門來了十幾輛卡車,上麵清晰標明“貨,專業搬家團隊”。
彆墅燈火通明,門口吵吵嚷嚷,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
管家挺直腰板滿臉厭惡,高聲向所有詹家的人開口:“房產已移到大小姐名下,大小姐說了,你們全都滾出去。當然,孩子是無辜的,願意跟著大小姐的可以留下來。”
“大小姐厭蠢,你們可是要守規矩的。”
三姨太破口大罵:“你就是條走狗,隻要有主人你就能搖尾巴!”
管家不為所動,揮一揮手,裡麵傭人聽令而動:“先扔三夫人的!”
“劈裡啪啦——”衣服鞋子行李箱,通通扔出來。
大小姐不要任何一個姨太太留下,不過也沒有趕儘殺絕,大發慈悲的讓她們的子女做出選擇。
三姨太目瞪口呆,身旁的孩子一個健步站在管家身旁,立表忠心:“我絕對會聽大姐的話。”
“詹竹!”三姨太目眥欲裂。
有詹竹開頭,就有不少孩子也站到管家身旁,幾個姨太太都傻了眼,怒罵一群白眼狼。
四姨太沒有像兩人那般大吵大哄,倒是軟聲些問:“大小姐如今生意蒸蒸日上,難道大家想看到明天記者聞訊而來采訪我們,把大小姐塑造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形象嗎?”
管家冷眼掃去,頗有威壓,她倒是轉換的快,硬的不行來軟的。
隻可惜,她們還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應該是說把自己的地位想象的太高。
外麵誰人不知這幾人都是詹家養的花瓶夫人,無實績無貢獻,上層人看笑話,下層人也無法共情。更彆說到時候扒出幾人插足逼死正宮夫人的醜聞時,會不會變成全網嘲笑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