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魔主成仙了 第30章 醫術
醫術
黎雲笑著摸摸陸靈兒毛茸茸的頭頂,將她扒在手臂上的手拂去。
他站起身,絲滑的白袍如同月光一樣流瀉下來,衣袖飄飄似雲端仙人,“我去看看情況,靈兒好好在這裡修煉。”
他簡單交代兩句,錦靴輕擡就想離開。
陸靈兒心中莫名一陣失落,不甘心地追上去,依舊抱住他的肩膀,像是個小女孩似的撒嬌,“師父——我也想去看看,你帶我一塊兒去吧!”
黎雲側首看她一眼:“教你的駕雲之術呢?現在可會了?”
“會會會!”陸靈兒頭點得像撥浪鼓,生怕黎雲拋下她。
這些年師父麵上看著對她很是寵溺,私下裡卻總是時不時冷落她一會子,陸靈兒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心中的仰慕之情依舊驅使她討師父歡心。
黎雲點點頭,手輕輕一拂,寬大的袖子底下出現了一團雲,他提起衣擺踩上雲,清幽幽看著陸靈兒。
陸靈兒抿嘴,依葫蘆畫瓢也踩上了一朵雲,跟著師父一起去了外門。
望月抱著閆璟哭時,白鶴姍姍來遲,張開巨大的白色翅膀,輕輕將望月閆璟二人攏在了翅膀底下。
白鶴從小與望月一起長大,與主人有著特殊的心靈感應,察覺到主人出事之後立刻趕了過來。
閆璟微微睜著眼,瞳孔有些渙散,他擡頭看天,眸子裡映出黎雲宗主遺世獨立的身影。
眾人察覺到宗主駕臨,紛紛跪了一地。
曹痕很想要逃,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他不敢擡頭,隻感覺宗主從他麵前經過,涼涼的衣袖輕輕拂過頭頂,他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望月紅著眼睛擡頭看黎雲,鼻子通紅小臉粉嫩,看上去不像是個少年郎,倒像是個粉雕玉琢的小靈女。黎雲關切的蹲下身子,手搭在閆璟的手腕上把脈。
陸靈兒從身後雲團上走下來,眾弟子都恭恭敬敬地喊了她一聲“小師妹”,隨後便分散到兩邊站著。
陸靈兒走到師父身邊,見閆璟瞳孔渙散,唇色蒼白,心中也是一驚。她並不知道璟哥哥受了這麼重的傷,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內門,無暇顧及到璟哥哥,竟然讓他受了這麼多的苦楚,實在是她的不該。
她正自責的抿嘴皺眉,忽然看見抱著璟哥哥的小師弟紅眼瞪著自己,心中莫名的心虛。
望月見陸靈兒來了,忍不住想質問她。當初兔妖將閆璟托付給陸靈兒的時候,她可是滿口答應會照顧好閆璟的,可如今這情形怎麼能讓她相信陸靈兒在好好照顧閆璟、
“月兒,彆擔心。”察覺到望月激動地視線,黎雲收回手溫柔的安慰她,“這位小師弟並無性命之憂,隻是一時失血過多加上平時身子虛了些,這纔看上去嚴重些。這是我自己研製的金瘡藥,能加速傷口癒合,不過比起月兒你做的藥,應該是差遠了。”
“多謝宗主。”望月客氣的道了謝,沒有接黎雲手上的藥,而是將閆璟扶起來,身旁的幾個熱心弟子一起扶住閆璟將他送回了屋子。望月將原本就帶在身上的金瘡藥給了麵善的一位小師兄,拜托他給閆璟傷藥。
將閆璟安頓好之後,望月冷著臉出了屋子,不善地對上黎雲的視線,“宗主訊息靈通,想必已經知道閆璟師兄究竟為何受傷。這件事情若是不好好處理,隻怕流雲宗會貽笑大方吧。”
黎雲點點頭,溫柔的眉眼很是懊惱。
陸靈兒見師父被冷眼相對,心中有些著急,忍不住拎著裙子站出來,指著望月不客氣問,“小師弟,你怎麼會如此關心閆璟師弟的事情?他受了傷大家都很傷心,師父也是。師父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時間關注外門,一時疏忽出了錯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閆璟師弟出了事,你好好照顧師弟就是,怎麼能把這件事情全部怪罪到師父身上?”
望月斂眉,一派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模樣,並沒有被陸靈兒的話觸動,“閆璟師弟我自然會好好照顧的,他受了傷,用我月鷺島的藥是最好的。我雖然對術法不是很精通,對藥術的造詣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隻是,閆璟師兄傷好之後還會再次受傷嗎?這件事情若是不好好處理,下一次師兄受的傷可能比這次還要重,到時候就算我的藥有起死回生的神效,也沒有辦法就會閆璟師兄了。”
她攤開雙手,說的很是情真意切,粉嫩的皮相贏得了很多人的認可,對她說的話自然也覺得在理。
黎雲看著這剛進門的師弟,唇紅齒白,能說會道。他的老友可沒說過這孩子這麼厲害,相比在家中也是個不省心的主。
“月兒放心,我與你父親交往甚好,自然是會將你的事情放在心上的。閆璟師兄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三天後定會給你一個答複,還望月兒寬心,容忍我這幾天好好處理。”
他這番話說的很是掉麵子了,堂堂流雲宗的宗主日日受萬人敬仰,何時這麼低聲下氣地與一個新進門的小弟子說過話。
此時,包括陸靈兒在內的所有人都默默在心中將望月小師弟的地位拉高了些,畢竟能與宗主不客氣的人實在不多,他們以後可不能惹這位小師弟了,還有這位小師弟罩著的閆璟師弟。也不知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和望月師弟搭上關係,以後的日子必然是如魚得水。
曹痕瑟瑟發抖,臉色慘白,他要是知道新來的望月小師弟和宗主有著這樣親密的關係,說什麼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鬨大的!現在好了!他在外門的逍遙日子到頭了!宗主一定會嚴懲他的……
他越想越害怕,嗚咽著起身,連滾帶爬到黎雲身前,哆哆嗦嗦求饒,“宗主!宗主我錯了!我不知道望月小師弟還活著,不然我不會……誤傷了閆璟師弟的,先前是我做錯了事情,一直欺負小師弟,這些我都認了!還請宗主饒了我吧!我不想離開流雲宗,我不想死啊!”
他哭的聲嘶力竭,彷彿死了親人一般。若是一開始就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他是否會收手呢?
望月冷笑,這種人心思陰暗,是不會草草收手的!他現在一副努力悔改的樣子,若是輕饒了,明天就是另一幅睚眥必報窮凶極惡的模樣。
黎雲宗主可沒有表麵上看去那麼溫柔,這麼多年的宗主也不是白做的,這些道理他自然比望月一個小輩還要懂。同門相殘啊!流雲宗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望月雙手抱臂流利轉身進屋,並沒有理睬曹痕的哭求,對黎雲之後如何處理她也沒有興趣。
她隻要三日後知道一個結果就行,過程怎麼樣他並不在乎。
守在屋子裡的師兄們自然也聽到了屋外的動靜,見望月師弟來了,紛紛客氣的點點頭離開。
望月走到床榻邊,拎起衣擺坐在榻沿上。
閆璟的傷口已經換了藥,師兄們用紗布沿著他的前胸後背細心地纏了好幾圈,又替他掖好被角將他身上的血跡擦乾淨。
望月見閆璟眼縫開著,顯然還是清醒的,歎了一口氣細心叮囑道,“師兄今明兩天還是不要碰水的好,你的傷口要兩天後才能徹底癒合,碰了水傷口會腫脹發炎,說不定還會留疤的!”
她似乎將閆璟當成了嬌養在閨閣深處的小小姐,生怕她的傷口留下疤痕影響他的眉毛。
閆璟聽著麵前的小師弟碎碎念個不停,恍惚間視線模糊,時空巨變,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女人坐在他的床前說個不停。
那是誰?閆璟微微睜大眼睛,原本無神的眼睛透出異樣的光芒。
望月注意到了這一點,站起身遲疑地伸出手在他的眼睛前麵晃了晃,閆璟的視線依舊直直地盯著某一處不動,望月這才重新坐回到床沿,“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閆璟沉默不語,好久才道,“聽說師弟你的醫術很好。”
“那是自然!”望月得意的笑開了,“你去整個鷺月島打聽打聽!沒有人不認識我的!你這個病號到了我手裡,由我親自醫治,很快就能活蹦亂跳了!”
“嗯。”他垂下眼睫,鴉翼般的眼睫蓋住了眼球,在眼皮下方留下深深地暗影。
“你怎麼了?不滿意嗎?”望月歪著頭問,又看了看他的半閉的眼睛想了想道,“我可以把你的眼睛治好,讓你重見光明,這下你滿意了吧?”
閆璟並沒有回答,反而問起了其他事情,“你行醫多年,可遇見過失憶的人恢複記憶?”
“這……”望月頓了頓,明白了閆璟的意圖,他的記憶停留在斷雀山上,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這麼糊裡糊塗的過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想知道自己的來曆的,“這個我之前沒有遇見過,不過你若是想記起以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試一試的。”
“那就試一試吧!”閆璟閉上眼睛,並不理會望月驚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