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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的魔主成仙了 第52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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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吻

皓月當空,靜影成璧,漪瀾亭中望月和紀淑葉二人相對而坐。

紀淑葉開啟酒壇子的封紙,微微傾斜酒壇,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流入汝瓷酒杯之中,潔白的杯沿掛著淡淡地酒液,一股濃鬱的桂花香變飄散開來。

望月深吸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伸出舌頭沿著杯沿舔了一圈,香甜的酒味誘使她仰頭一飲而儘。

像是喝了一整杯的桂花那樣香甜,望月砸吧著嘴,眼神迷離,輕輕晃動肩膀,好奇起這酒的來曆,“紀師妹,這酒你究竟從哪裡得來的?似乎埋了許久,很是甘甜濃厚。”

紀淑葉聞言拿起酒杯,輕輕搖晃著,專注地注視著酒杯裡的液體,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望月看了他許久,直到忍不住又倒了一杯酒,紀淑葉這才慢悠悠道,“我以前有一個很親近的人,有一天她走了,我便在她離開的地方埋下了幾壇子酒。我記得她說過想要再嘗嘗桂花酒,當時便留了桂花釀酒,想等她回來之後再好好嘗一嘗。”

“那後來她回來了嗎?”望月喝光一杯,下巴支在手背上,眯著眼睛看紀淑葉,彷彿是一隻愜意慵懶的小貓。

紀淑葉閉上眼,仰麵喝了那杯酒,香醇的酒液從舌尖劃過,帶著清涼的觸感從喉管流入胃中。

失去所有感官,他在黑暗中細細品味著舌尖那一絲絲香甜,香甜過後是淡淡的苦澀,到最後連苦澀也沒有了,一切都歸於虛無和平靜。

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將悵然若失壓在眼底,隻留一抹稀碎溫柔的餘光靜靜瞧著望月,“應該回來了吧。”

什麼叫應該啊?望月眨眨眼,顯然不是很明白。

在她看來,紀師妹的親近之人不過是臨時有事離開了,遲早會重逢的。

紀師妹隻需要慢慢等待即可,她的親近之人必然會現身,怎麼會有“應該”的說法?

望月聳聳肩,歪著頭又倒了一杯酒,兩杯酒下肚,眼前的酒杯已經有了重影。

她晃晃腦袋,將壇子裡的酒倒出,酒液卻落在了杯子外麵,顯然她已經醉了。

紀淑葉默默放下酒杯,輕輕握住望月的酒杯,替她倒酒。

她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正好完全包裹住望月的手。

望月隻覺得手背上暖融融的,像是蓋著一個圓形的小太陽,她朦朦朧朧的望過去,正看見桂花酒如同一道褐色的橋從壇子裡飛架而出,穩穩落在酒杯中。

手心淺淺的涼意,手背淡淡的暖意,彆樣的對比讓她縮起手想要掙脫,卻被紀淑葉緊緊地握住掙脫不得。

從流雲宗離開之後,閆璟回到了曾經的長安街,那裡有座廢棄的小院子,是他和明月曾經一同生活的地方。

他推開門,屋子爬滿了藤蔓,走廊雜草叢生。他默默走到地窖,去見了明月。

她的身體完好無損,靜靜躺在寒冰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閆璟在地窖待了很久,他將流雲宗偷到的搜魂秘術一個一個試了,明月依舊沒有醒來。

她是沒辦法回來?還是不願意回來?

少年沉思著離開地窖,從院子的老槐樹下取走了桂花釀。

魔域的人很是敏銳,不到十天便發現了他的蹤跡,一批又一批的魔域中人潛伏到他的身邊,想要抓住他拿到魔主之印。

隻可惜,閆璟如今的魔力與魔主之印完全融合,源源不斷的魔氣充盈著他的身體,魔域的小魔根本無法招架。就算是墨月,也無法正麵與他對敵,隻是暗中密切關注他的動向,好找到機會及時下手。

魔域中人的動向如何閆璟並不關注,他想要的從來就隻是明月的魂魄。

他原本以為望月在琉璃塔中受了重傷,已經死了,魂魄脫力軀殼必然會在天地間遊蕩,他想要找到望月的魂魄問清楚,明月到底是不是她,可是望月的魂魄也找不到。

後來他才得知,望月並沒有死,那個極有可能是明月的魂魄此時正好端端的待在望月的身體裡,她在流雲宗派人四處尋找他的下落,似乎對他的生死極為看重。

除了明月,不會有人如此關心他的生死……閆璟的心忽然間安定了下來,他已經確定瞭望月就是明月,隻是需要一個明確的結果驗證自己的想法。

於是,他化身紀淑葉,趁著流雲宗弟子下山曆練之時悄悄混入其中,一次次不經意間的經過望月,悄悄試探著她的反應。

她和從前相比,變了很多,又像是分毫未變。

畢竟小時候的記憶太過久遠,閆璟已經記不太清明月那時候的性格脾氣了。

他看著麵前的人不諳世事,膽小粘人,卻依舊機靈執著,不停地打聽著閆璟的下落。

他暗自欣喜,很想告訴望月他現在就在眼前,隻可惜皇宮之中各方勢力盤踞在暗處,他就算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要顧及望月的安全。

閆璟很高興當初選擇以紀淑葉的身份留在望月身邊,如今他掩蓋了蹤跡又能護望月周全,更重要的是他能時時刻刻陪在望月身邊,像從前那樣……

閆璟緊緊握著望月的手,一雙黑沉的眼睛隱隱泛出淺淺紅光,像是潛藏在暗處的野獸,鎖定目標便永不放手。

直到望月皺起眉抱怨,“鬆手!你抓得太緊了!”

閆璟這才收回視線,默默地將手鬆開。

紀師妹今夜的態度著實有些奇怪,放在平時望月一定能察覺出來並小心避開,但現下她連喝了兩杯酒,還要繼續喝第三杯,腦袋此時早就暈作一團,根本無法思考。

見紀師妹在對麵沉默不語,也隻是笑笑,隔空對著她舉杯對碰,極為爽利的又喝下一杯酒。

“好喝!”望月勾起唇笑得呲牙咧嘴,酒杯重重放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拎起酒壇還要再倒,閆璟再一次攔住了她,“師姐今晚喝的夠多了,實在不宜貪杯。”

望月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超級好笑的笑話,捧著肚子笑了半天,隨後拍拍胸脯打了個酒嗝,“嗝——你放心!我可是千杯不倒!想當初,千杯酒樓的老闆揚言他們的酒千杯就倒,我一連喝了一千杯,清醒的像沒喝過一樣!”

“千杯酒樓”這四個字讓閆璟眸光陡然一亮,他呼吸一頓,克製住心中的驚濤駭浪,狀似平靜的問,“師妹原來是哪裡人?我多年品酒,千杯酒樓的名號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望月喘了一口氣,靠在身後的紅色柱子上閉了眼,“想當初我認識一個叫明月的好友,她和我說千杯酒樓的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我信了她的話去嘗,和其他酒比起來確實好喝許多,不過還是比不上我的浮生醉夢。”

“你……認識明月?”像是有一顆石子輕輕投入平靜地湖麵,閆璟心忽然間沉了下去,一種說不上來的憋悶感讓他煩躁起來,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當然了!”望月摟著她的親親“紀師妹”,極為熟稔道,“我與那明月姑娘也算是緣分頗深呢!當初我因為心疾遊曆民間便尋藥方,碰巧暈倒在一座繡坊,明月姑娘見我一個人無人救助,將我背到醫館替我找了位大夫治病。我醒來後在長安街逗留了數日,與她聊了一些長安的風土人情,一來二去便像是知己好友一般,隻可惜繡樓的老闆出了事,她也不知所蹤了。”

是這樣嗎?閆璟努力克製氣息,明明望月說的都很合理,他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麵前的人明明和明月那麼像,怎麼可能會是另一個陌生人的魂魄呢?

他忽的走近望月,雙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將望月緊緊壓在柱子上,一雙黑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望月的眼睛,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問道,“你真的不是明月?”

“當然!”望月被對方盯得很是心虛,卻依舊故作鎮定。她不明白眼前的紀師妹為何如此執著於她和明月的關係,顯然她對望月的身份已經起了疑。

她不想這麼容易就暴露身份,隻能謊稱和明夜認識了。

那雙黑紅的眼睛是如此的熟悉,以至於望月某一瞬間幻視成了閆璟。

紀師妹和閆璟的身形確實相似,脾氣也是,當她如此貼近時,望月能看到紀師妹眼底隱隱翻滾的紅色海浪,一時之間,她凝神屏息。

彷彿天地間都停止了一般,閆璟定定地看著望月,目光從她的臉上逡巡而過,滑向她高挺的鼻梁,轉向她豐潤的唇。

他應該停止,將望月和明月兩個人徹底分開,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將望月當成明月,忍不住靠近她,沉迷她……

這種感覺像是大海深處失控的漩渦,人一旦捲入變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氣,他忽然間想起了斷靈池旁那匆匆忙忙的渡氣,唇與唇之間的觸感雖然短暫卻讓他時常夢起。

夢中他親吻著一人,如同上了癮,他捧住對方的臉細細描摹,忽然驚覺她是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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