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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羊水破了,渣夫卻叫我忍忍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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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風顯然不相信:“連你也被夏鬆收買了?再不說實話,明天不用來了。”

助理嚇得連手機都掉了,慌慌張張地。

“是真的,剛纔您在產房陪溫小姐生產,我也讓人進去問過您好幾遍。”

“您說您說夫人死了都不要來找您。”

“還不肯說實話是吧!”

“顧總,是真的,夫人已經冇了,孩子胎死腹中。”

“什麼?!”

助理號啕的哭聲讓他覺得,事情冇這麼簡單。

顧淩風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確實問了他很多遍。

隻不過他嫌煩,讓她死了也彆來煩他,這句不過是隨口而出的話。

難道真的一語成讖了?

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一定是夏鬆演的一場戲。

顧淩風按捺住心底的恐懼,讓人將運送屍體的車攔下。

不會的,不會的。

他將這句話在心裡默唸了很多遍。

“夏鬆呢?你們都是她雇來的是不是?”

顧淩風抓住司機的衣領,情緒激動地質問著。

司機無奈地搖了搖頭,指了指車廂裡麵。

顧淩風一把拽開車廂門,裡麵有一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

他心口一滯,顫抖著手掀開了白布。

5

看到夏鬆僵硬冰冷屍體的那一刻,顧淩風的呼吸都驟停了。

他緊緊握著白布,心裡七上八下的。

怎麼會,夏鬆的胎象不是一直很穩固嗎?怎麼說難產就難產了?

顧淩風眼淚像斷了線一樣,不斷回想夏鬆還活著的樣子。

她是那麼賢惠,自己應該對夏鬆好一點的。

他不顧勸阻,抱著夏鬆的屍體,摸著她肚子裡的孩子,血跡弄臟了他全身他也不生氣。

人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了反倒愛得死去活來。

我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諷刺可笑。

顧淩風抱著我的屍體,新自護送到醫院的停屍間。

恰好被出來找他的溫知之看到。

溫知之瞳孔放大,不服氣地說:“顧哥哥,你怎麼抱著屍體,我們的孩子剛出生,這也太晦氣了。”

話音剛落,溫知之臉上多了五道鮮紅的指印。

溫知之癟著嘴,眼底掛滿了淚珠。

“顧淩風,你居然為了一個死人打我?我可是剛為你們顧家生下長子。”

顧淩風顧不得她的哭鬨,先把我的屍體送入停屍間安放好。

出來後,溫母帶著溫知之前來勸阻。

“好女婿,我女兒今天才辛苦為你生下兒子,你何苦要打她?”

溫知之眼眶通紅,抱著剛出生的孩子,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可顧淩風現在怎麼看她,都有一股按捺不下的厭惡。

他厭惡地看著溫知之:“剛生完孩子,就不要出來走動了。”

溫母不依不撓:“你打了我女兒,就想這樣輕描淡寫地揭過嗎?我們溫家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也絕對不能任人欺淩。”

顧淩風滿腦子想的都是夏鬆,自然更加的煩悶。

“你們想威脅我?以為生下兒子就能拿捏我?”

“我告訴你們,知之這個孩子生下來,原本也是要過繼到夏鬆名下的。”

“我顧淩風,隻有夏鬆一位妻子。”

溫知之突然跪下,抱著顧淩風的大腿不撒手。

“顧哥哥,你可不能這樣對我。”

顧淩風厭惡地想將腿收回,冇想到溫知之抱的更緊了。

他想抬起另一條腿將溫知之踹開,溫母撲上前來抱住了他的另一條腿。

就在顧淩風不知如何處理這對母女時,小保姆突然出現。

“顧總,請看這個”

她將監控視頻遞到顧淩風的麵前。

溫家母女將我母親活埋的事情暴露無遺。

6

顧淩風的臉色越來越看。

他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他誤會了我。

原來,自己喜歡的是如此惡毒的女人。

顧淩風讓保鏢將溫家母女拉開,他捏著溫知之的臉,眼底猩紅。

“你敢把夏鬆的母親活埋了?”

證據確鑿,溫知之卻仍然在狡辯。

“顧哥哥,你不要相信那個視頻,那個視頻是假的。”

小保姆鄙夷地看著她,補充道:

“顧總,全都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親自去調查監控。”

“夏老夫人曾經對我很照顧,我不想讓她枉死了。”

“對了,溫知之那天將二十多顆安眠藥灌進夏老夫人嘴裡,這麼多安眠藥,肯定有記錄的。”

溫知之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慌忙地跌坐在地上,嘴裡反覆說著一句話。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顧淩風詢問了醫生,發現溫知之果然前段時間要了大量安眠藥。

他額角青筋暴起,捏緊雙拳,將指甲都嵌進肉裡也渾然不知。

溫知之擠出來幾滴眼淚,將剛出生的兒子抱在懷裡。

她柔弱地開口道:“兒子,我們母子可憐呀,你剛出生你爸就不要我了。”

“顧哥哥,你看在兒子的份上,原諒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想用手牽著顧淩風的衣角,卻被他的眼神嚇了回去。

顧淩風冷笑一聲:“不是故意的?”

“夏鬆的母親何辜,要被你強行灌二十幾顆安眠藥,然後生生活埋雞窩?”

“溫知之,你好狠毒的心啊!”

他叫人叫溫知之控製住,將她懷中的嬰兒繈褓強行奪走。

“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撫養我的兒子。”

眼見事情敗露,且無法挽回,溫母連滾帶爬地跪在顧淩風麵前。

“女婿,這一切都不關我女兒的事啊,都是我這個老太婆使喚她的。”

“你要怪就怪我吧,藥也是我問醫生拿的,不信你再問問。”

“我就是看不慣夏鬆那個賤人,憑什麼她就能成為顧太太,而我的女兒隻能做那見不得光的小三。”

“知之她是真的愛你,我就是鬼迷了心竅,才乾了這些事情,你要怪就怪我這個老太婆好了。”

“知之可不能有事啊,孩子剛出生不能斷奶的。”

溫母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在地上磕頭。

小保姆在一旁憤憤不平:“顧總,還不止呢。”

“夫人是因為她才難產的,是溫母將一碗墮胎藥強行灌進了了夫人的嘴裡。”

“夫人疼得快要死了,一直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我給夫人叫了救護車,可惜可惜夫人還是去了。”

小保姆崩潰地哭了起來,也許我死後,真正傷心難過的也隻有她了吧。

經過小保姆的提點,顧淩風終於想起來夏鬆在救護車擔架上向他求情的事情。

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自責地哭出聲來。

原來是自己,親手害死了夏鬆和自己的孩子。

那輛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時,他就應該將車放進來。

而不是生生切斷了夏鬆的活路。

顧淩風當場氣紅了眼,直接報警將溫母帶走。

溫母被警察帶上鐐銬時,溫知之哭成了淚人。

而她自然也逃不過顧淩風的報複,顧淩風將剛出生的兒子抱走。

溫知之隻有在每天餵奶時,才能見兒子一麵。

7

我在閨蜜的彆墅內修養了半個月,終於恢複了精神。

雖然心裡還在想著那未出世的兒子,但我終究還是選擇將一切放下。

閨蜜每天都會抽時間陪伴我,慢慢地我在她的陪伴下脫離了傷痛。

我和若雨是年少就認識的朋友,我們同樣選擇了油畫專業。

隻可惜,我畢業就結婚了,而若雨則是一直投身事業,併成為了業內有名的女總裁。

在她的鼓勵下,我重新撿起了畫筆。

“謝謝你,若雨,冇有你我現在都活不成了。”

我經常對她表示感謝,她卻總是打趣我。

“你畫畫這麼好看,要是冇嫁給那個渣男,現在恐怕早就成為大畫家了。”

“對了,顧淩風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聽說他將我給你準備的假屍體,封進了水晶棺中,日日守在靈堂為你祈福。”

“如果再次重來,你會選擇原諒他嗎?”

我拿著畫筆的手瞬間停住,自從那天以後,我冇再關注過外界。

我笑了笑:“當然不會。”

“人死了纔開始後悔,都隻是做給自己看的而已,都是他的縱容,我母親被活埋雞窩,寶寶胎死腹中,他永遠都不配得到我的原諒。”

閨蜜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我記得新聞上還說,他將那個害你母親的溫母送進了監獄。”

“是嗎?可害死我母親的人,不止溫母一個。”

明明害死母親的主謀,是溫知之,隨便推個人出來頂罪,就能了事嗎?

我在內心冷笑了一聲,發泄一般在畫紙上留下痕跡。

半年後,我的畫作在互聯網上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歡。

閨蜜甚至幫我舉辦了畫展,我就像重生了一般,將人生的主導權重新握回自己的手上。

畫展當天,來的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很多倍。

我被粉絲簇擁在人群中,感到了久違的幸福。

就在我和粉絲們排隊合照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我的眼裡。

顧淩風哭紅了眼,看著我又驚又喜。

“夏鬆,真的是你,原來你冇死。”

為了不將事情鬨到,我將他帶到了後台,想勸他離開。

顧淩風到了後台,卻直接在我麵前下跪。

“夏鬆,你冇事真的太好了,我們的寶寶呢?”

“寶寶是男是女,快抱出來給我看看。”

“現在寶寶還這麼小,正是離不開媽媽的時候,你怎麼還出來開畫展。”

我拍開他想要伸過來的手,臉上寫滿了厭惡。

“顧淩風,你冇事的話請離開這裡,不要妨礙畫展正常進行。”

顧淩風眼淚流了出來:“我知道你還在怨恨我,但我真的改過自新了。”

“你就不能看在寶寶的份上,原諒我嗎?”

“寶寶這麼小,不能冇有爸爸。”

我看著他,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容。

寶寶?哪裡來的寶寶,真是可笑。

我壓抑住快要崩潰的情緒,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

“顧淩風,你走吧,我們之間冇有任何瓜葛了。”

8

顧淩風依舊不依不撓,以為我隻是生氣,還會原諒他。

他抬手在自己的臉上又打了幾個巴掌,而且並冇有心疼,隻覺得噁心。

顧淩風見我不搭理他,他自顧自地說下去。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

“都是溫知之那個賤婊子,我已經將她打發走了。”

“她個賤人,不僅僅聯合溫母將嶽母活埋雞窩,甚至連孩子都不是我的。”

“那天我無意中發現她和彆人通話,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是她找的接盤俠而已。”

“我被她騙得好慘,才做出了這些事情,你一定要原諒我。”

“你死了,我才發現,我一直最愛的就是你。”

“老婆,我錯了。”

他緊緊抓著我的手哀求著,力氣很大,我無法掙脫。

我輕蔑地哼笑了一聲,眼神都像裹著刀子。

聽完他說的話,我覺得既諷刺又可笑。

顧淩風一世英名,終究還是為了一個相關的孩子,斷送了自己親生孩子的生命。

這就是報應。

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寶寶,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滴到了顧淩風的手臂,他以為是我心軟了。

站起來激動地抱著我:“老婆,你肯原諒我了?”

我一把將他推開,冷笑道:“錯?愛你的夏鬆已經死了,你現在認錯有什麼用。”

“那時我母親被活埋,我羊水破了,趴在地上求你的時候,你有聽過我說的話嗎?”

“我的救護車被你攔在醫院門口,苦苦哀求你讓我救治時,你有給過我機會嗎?”

“你現在憑什麼會覺得,我能原諒你?”

我越說一件事,顧淩風的臉色就越沉。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我會用後半生的時間去補償你。”

“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願意將公司的一半股份都讓給你。”

我犯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股份?你覺得用顧氏集團的股份,就能換回我母親的生命嗎?”

顧淩風無法反駁,小心翼翼地問:

“那至少,給我看一眼孩子可以嗎?”

9

麵對他的渴求,我卻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

“孩子?孩子不是被你親手害死了嗎?”

“顧淩風,你現在該不會還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夢吧?”

他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可溫知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縱容的。

還想著求得我的原諒,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顧淩風左顧右盼著,臉上掛滿了恐慌。

“不會的,老婆,你肯定是在騙我。”

“你把兒子藏在什麼地方了?我隻求能看兒子一眼,就一眼。”

他用可憐又期盼的眼神看著我,試圖找到一絲破綻。

我平靜下來,繼續說道:

“顧淩風,我已經說了很清楚了,孩子死了。”

“你以為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臨盤在即,被溫母餵了墮胎藥,好不容易上了救護車,以為有了生的希望,卻被你親手掐斷了。”

“我在救護車上差點一屍兩命,是若雨出手,調動醫生將我救下。”

“我那可憐的孩子,就這樣被你們一個個折騰死了。”

“你以為你就欠我母親的命嗎?你還欠我孩子一條命,那孩子也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呢?”

我的一番話,徹底打碎了顧淩風的幻想。

他僵硬在原地,並且終於意識到,孩子冇了,而且是被他自己害死的。

顧淩風情緒崩潰,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目光空洞無神,臉色煞白,整個人好像被抽乾了一樣。

“孩子冇了?”

他突然生撲過來,死死抓緊我的雙肩,像是瘋了一樣。

“老婆,你是在騙我的是嗎?”

“一定是你在騙我,你都活下來了,孩子肯定也是,他被你藏在哪裡?”

他越抓越緊,我冇辦法掙脫開。

正好這時,閨蜜從外麵趕了過來,她將顧淩風和我分開,護在我的身前。

閨蜜氣憤地說:“顧淩風,你害得夏鬆死過一次,還想害第二次嗎?”

我接著閨蜜的話頭:“在我準備假死離開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結束了。”

遲來的深情比狗賤,顧淩風的淚水打濕了衣襟,無聲地在一旁哭著。

若是從前,我見到他這副脆弱不堪的樣子,一定會很心疼,恨不得抱著他安慰。

可如今,什麼都回不去了,我不需要一個傷害過我的男人再次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他抬頭看著我,用哀求的語氣:“夏鬆,我還能抱抱你嗎?”

閨蜜叫保安進入後台,想將顧淩風趕了出去。

他委屈地看著我,輕輕抽泣。

我冷漠道:“你不配。”

顧淩風被保安趕了出去,就像一條落魄的落水狗。

我遠遠望著他不捨的眼神,冇有絲毫留戀。

無論他如何死乞哀求,我都不會回頭。

自那以後,他時不時就到我的畫室附近徘徊,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不勝其煩,直到幾天後,顧氏集團破產的新聞霸屏了各大平台。

【驚!顧氏集團破產,醜聞遮羞布徹底被扒開!】

10閨蜜找到了我,將一切坦白了。

原來那天之後,閨蜜就在暗地裡默默地運作,並且收集他曾經傷害我的證據。

在他公司破產倒閉的當天,同步將新聞放了出來。

牆倒眾人推,現在的顧淩風早就冇有了當年的勢頭。

而是變成了一個上街都會被人扔臭雞蛋的過街老鼠,人人對他深惡痛絕。

就連以前他的那些兄弟,合作夥伴,統統在他破產以後對他敬而遠之。

顧淩風想找人借錢填補虧空,卻無人理會他。

到最後,甚至房子車子全都被銀行收了回去。

隻能淪落到露宿街頭。

過了不久,就傳來了顧淩風瘋了的訊息。

他住在橋底下,見到路人就拉著人家的手,說自己是有老婆兒子的。

我看著手機裡的新聞視頻,顧淩風蓬頭垢麵地,見人就抓。

個個都當他失心瘋,對他敬而遠之。

那年的冬天,一場漫天的大雪下在了京市,顧淩風凍死在了橋底。

我內心唏噓不已。

曾經叱吒京市的風雲人物,最後竟然落得這麼個下場。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會原諒他。

他身上揹負的罪孽,在我心裡,永遠都不會洗清。

後來,我通過精湛的畫作,成為了世界聞名的畫家。

而我最出名的一幅畫就是《命孕新生》。

寄托了我對那未出世寶寶的哀思,和我命運得以蛻變新生的感觸。

曾經有藏家花三千萬想將畫作買下,帶回家收藏。

被我拒絕了,這幅畫代替著寶寶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它提醒著我,做自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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