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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打掉遺腹子後,被公婆告上保胎審判庭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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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法庭的全息投影亮起,畫麵中是大學校園的圖書館。

我正趴在桌上奮筆疾書,手邊放著一份隻咬了一口的乾麪包。

“可情,你已經連續值了三個夜班了。”室友擔憂地說。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媽的醫藥費還差很多。”

畫麵突然切換到醫院的走廊。

醫生遞來繳費單。

“手術費需要三百萬。”

我的手指顫抖著接過。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中。

霍以默穿著剪裁考究的西裝,將一張銀行卡放在護士站檯麵上。

“用最好的藥。”

我驚訝地抬頭,看到他逆光而立的樣子,像極了救世主。

“拿著吧,就當是借給你的。”他溫柔地笑著,眼角微微下垂,

記憶快速閃回。

我在便利店值夜班時,霍以默總是恰好路過。

我在餐廳打工時,他會坐在角落點一杯咖啡。

甚至在我發傳單時,他也會特意過來拿一份。

“我一定會還你的。”

每次見麵,我都會認真地說。

霍以默總是笑著揉揉我的頭髮。

“不急,怎麼總是親男女朋友明算賬啊,小傻瓜。”

直到那個雨夜。

畫麵切換到迷醉酒吧門口。

我渾身濕透地站在屋簷下,手裡拿著霍以默落下的檔案袋。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裡麵正在舉行生日派對。

“霍哥,許個願啊!”

一個染著金髮的男生起鬨道。

霍以默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懷裡坐著霍影影。

他麵前擺著一個精緻的奶油蛋糕。

霍以默挑眉。

“什麼願望?再贏個賭約?”

眾人鬨笑起來。

我站在窗外,雨水順著臉頰滑落。

隻見霍以默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塊奶油送入口中。

“霍哥不是對奶油過敏嗎?”有人問道。

霍影影嬌笑著捶了下霍以默的胸口。

“什麼過敏啊,都是他立的人設。有些女人就是吃這套,覺得男人可憐就想拯救。”

霍以默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

“心理學上說,這叫拯救者情結,越是清高的女人,越吃這套。”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手中的檔案袋“啪”地掉在地上。

原來一切都是霍以默的偽裝攻略遊戲罷了。

“說起來,霍哥什麼時候甩了那個沈可情啊?賭約都完成三個月了。”

霍影影不依不饒地蹭著霍以默。

“就是,哥哥答應過要和我在一起的。”

霍以默捏了捏她的臉。

“急什麼?花了我這麼多功夫,總得多玩幾天,光是買通那個撞她媽的司機就花了二十萬。”

金髮男拍著大腿笑了。

“哈哈哈!要我說,這種貧困生就是矯情。當初直接給錢不要,送花也不要,非要裝清高。要是早點從了霍哥,哪用遭這麼多罪?”

我猛地推開酒吧的門,冷風裹著雨水灌了進來。

所有人瞬間噤聲。

霍以默的表情瞬間完成了從輕浮到溫柔的轉變。

“可情?你怎麼來了?”

他快步走過來要拉我的手。

“這些蛋糕是他們非要買的,隻有你知道我不能吃。”

我的視線下移,看到霍影影的絲襪腳正曖昧地蹭著霍以默的小腿。

她挑釁地看著我,不顯山不漏水,全是打從心底看不起我的高傲。

“我去打工了。”

我轉身就要走。

霍以默一把拉住我。

“這麼晚了,我送你。”

我甩開他的手。

“不用了,你還是陪你的朋友們吧。”

走出酒吧,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

直到我乾了五個小時的活,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霍以默發來的簡訊:

【對不起,但是能不能不要去夜店打工,我真的會嫉妒。】

【我錯了,回來好不好?】

【你身體好點了嗎?至少回我個訊息好嗎?】

他在酒吧和朋友徹夜狂歡,而我卻辛苦工作。

他姍姍來遲的偽裝深情,我真的受夠了。

法庭裡鴉雀無聲。

投影定格在簡訊上。

我緩緩抬頭,看向霍家三人。

公公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婆婆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霍影影則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來:

“這些都是假的!沈可情偽造記憶!”

法官敲了下法槌。

“記憶證據經過司法鑒定,不存在篡改痕跡。”

我平靜地開口。

“法官大人,我申請提取死去霍以默關於我母親車禍的真相。”

公公突然暴起:“不行!不允許提取!這是汙衊!”

婆婆尖叫著撲向霍以默的屍體。

“不許提取,這是我的兒子,你們不能這麼對他!”

法警立即上前製止。

法官麵色凝重。

“你們舉報提審沈可情的時候,已經簽了死者記憶提取授權書,反駁無效,現在遵從被告意願,提取死者相關記憶。”

新的畫麵展開。

一個陰暗的地下停車場。霍以默將一疊現金遞給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記住,隻要撞傷就行,彆鬨出人命。”

男人數著錢,笑得一臉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放心吧霍少,保證讓她在醫院躺三個月。”

畫麵切換到我母親被撞的監控錄像。

然後是醫院裡,霍以默恰好出現的場景。

觀眾席爆發出驚呼。

有人大喊:“這是謀殺未遂!”

“太可怕了,這哪裡是千億總裁,這是法外狂徒吧。”

“必須嚴懲!我剛剛還以為他是個深情的霸道總裁,看來是我剛剛腦子裡進水了,男人隻有掛在牆上才能老實啊!”

霍影影歇斯底裡地尖叫。

“這都是假的!假的!你們都被收買了!”

法官麵無表情地敲下法槌。

我看著全息投影裡麵,霍以默買通罪犯的場景,淚如雨下。

我可憐的媽媽,為了我受到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她到死之前都不知道,我嫁的人,是害她殘疾的罪魁禍首!

我堅定內心,對法官說。

“我還有一段記憶,雖然已經全網直播審判了,但是現在還請一起公佈在法庭吧。”

法官同意了:“準予播放最後一段記憶證據。”

全息投影再次亮起,畫麵中是霍家彆墅的客廳。

霍以默一改往日溫柔形象,麵色陰鷙地掐著我的下巴。

“沈可情,你以為知道了真相就能逃?”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我的皮肉,雙眼猩紅。

“這場遊戲,隻有我說結束才能結束!”

我拚命掙紮。

“我要報警!你買凶傷人!”

霍以默突然大笑,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證據呢?那個司機早就出國了。”

他湊近我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側。

“而且你捨得嗎?這兩年我對你多好啊,裝作不知道,當好你的霍太太,在家為我生兒育女不好嗎?”

畫麵切換到臥室,我顫抖著收拾行李。

霍以默靠在門框上,眼神冰冷。

“真要分手?看來你從來冇愛過我。”

我抬手想給霍以默一個耳光。

“你配談愛嗎?”

霍影影突然衝進來擋在霍以默麵前。

我收手不及,一耳光重重扇在她臉上。

“沈可情!”

霍以默暴怒,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我的後腰撞在桌角,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霍以默卻隻顧捧著霍影影的臉。

“疼不疼?我看看。”

“看來我真的該好好懲罰你了。”

說著霍以默把我拽去酒吧,給我點了三個男人好好伺候我。

“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我崩潰大喊。

霍以默卻摟著霍影影冷笑一聲。

“好好享受吧,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我被打的頭昏眼花,好不容易掙脫三個臭男人的桎梏,跑去醫院想帶走母親。

卻看到母親青紫的屍體時,我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法醫的聲音幾乎將我打入地獄。

“在桑拿房發現時,已經死亡六小時。你的母親可能是被人關進去活活熱死的。因為桑拿房的電視一直在循環播放一段視頻。”

我顫抖著抬頭,看到母親死不瞑目的眼睛還盯著電視方向。

而電視螢幕上,正是我在酒吧被淩辱的畫麵。

“啊!”

我淒厲的慘叫,指甲在地板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下一瞬間暈倒了過去,再次醒來時。

醫生遞來檢查單:“恭喜,你懷孕了。”

我盯著b超單上那個小點,突然笑出了眼淚。

法庭死一般的寂靜。

觀眾席上有人開始啜泣,法警握緊了拳頭。

我緩緩站起身,聲音嘶啞。

“法官大人,這就是全部真相。”

我看向麵如死灰的霍家三人。

“我母親死不瞑目,她是被霍以默關到桑拿房活活熱死的!”

公公猛地拍案而起,渾濁的眼球佈滿血絲。

“人死債消,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用呢,你害的我兒子死後也冇有好名聲,居心可惡!”

婆婆精心盤起的髮髻散落幾縷白髮,她捶胸頓足地哭嚎。

“小默是為了追你纔出的車禍啊!你這個毒婦,死了都要誹謗他!我們霍家造了什麼孽才娶了你這樣的媳婦!”

霍影影縮在角落,這次卻嘴唇顫抖著卻不敢出聲。

我冷笑一聲。

“你們兒子真的是為了追我死的嗎,我看未必。”

我從檔案袋裡取出一個u盤。

“法官大人,請允許我播放一段從國家監控庫裡麵提取的物證。”

“雖然這個物證不能證明,霍以默的死和我冇有關係,但是我想讓大家都看清霍以默虛偽的偽裝。”

投影亮起,畫麵中是霍以默車禍當天的道路監控。

高清鏡頭下,可以清晰看到霍以默的跑車裡,副駕駛上坐著衣衫不整的霍影影。

她正跨坐在霍以默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熱吻。

霍以默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探進她的裙底。

“不要去追沈可情好嗎,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霍影影撒嬌的聲音通過法庭音響傳遍每個角落。

就在霍以默分神的一瞬間,跑車失控撞上了隔離帶。

“這不可能!”

公公踉蹌後退兩步,蒼老的手死死抓住法庭欄杆。

婆婆突然轉身,枯瘦的手指掐向霍影影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原來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她向來偽裝軟弱的老臉顯得猙獰可怖。

霍影影被掐得滿臉通紅,尖叫道。

“視頻是假的!是合成的!”

可這段監控經過司法鑒定,上麵的國家水印無法偽造。

誰也冇有信她。

法官看霍影影被掐的快死了,纔出來製止。

一切平靜之後。

法官轉向我宣佈。

“沈女士,根據最終審判結果,你現在可以按下紅色按鈕執行墮胎。”

肚子儀器上醒目的紅色按鈕映照在我的臉上。

公公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

“可情啊,不,沈小姐,求求你留下這個孩子。”

他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疊支票。

“你要多少錢都行,霍家的一半家產都可以給你!”

霍老夫人也爬過來抱住我的腿,老淚縱橫。

“是我們錯了,我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都是我們的錯。”

“隻要你留下孩子,我們保證不再打擾你,我隻是想給兒子留個後啊!”

我低頭看著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老人,此刻像喪家之犬般跪在我腳邊。

腹中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胎動,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個孩子。”

我輕輕撫摸腹部,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

“每次想到它體內流著霍以默的血,我就噁心得想吐。”

我抬頭看向法官,眼神堅定。

“我恨霍以默,恨不得從未遇見他。我更不稀罕霍家的臟錢。”

在霍家人絕望的尖叫聲中,我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按下了紅色按鈕。

“不!”

公公婆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操作檯發出柔和的機械女聲。

“無痛墮胎程式啟動,預計完成時間3分鐘。”

公公婆婆還想跪在地上給我磕頭。

我卻如釋重負。

感受著腹中那個本不該存在的生命被一點點剝離。

冇有痛苦,隻有一種近乎解脫的輕鬆。

“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婆婆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她踉蹌著撲過來,卻被法警死死攔住。

她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向地麵,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沈可情!我求求你!停下!停下啊!那是霍家最後的血脈啊!”

公公癱軟在座位上,臉色灰敗如死人,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霍影影淩亂地罵我:“沈可情!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冇有看他們,隻是平靜地望著天花板。

三分鐘很短,短到霍家人甚至來不及再威脅我一句。

三分鐘又很長,長到足以讓我回憶完這場噩夢般的婚姻。

當墮胎儀發出“滴”的一聲提示音時。

法庭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秒。

隨後,觀眾席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做得好!你現在自由了,請無數次拯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不猶豫,不動搖地奔向新生活!”

“沈可情!錯的不是你,你隻是遇到了錯的人,以後的日子都會好的!”

“霍家罪有應得!你的選擇冇有錯,他們絕後就是最好的報應!”

有人甚至激動地站起來鼓掌,掌聲如潮水般席捲整個法庭。

法官冇有製止,他隻是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目光欣慰又複雜。

我緩緩坐起身,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溫水,輕聲道謝。

婆婆已經哭到脫力,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霍老爺子則死死盯著我,渾濁的眼裡滿是怨毒。

“沈可情,霍家不會放過你的!”

我微微一笑,將水杯放在一旁。

“您似乎忘了,您兒子買凶殺人、虐待婦女的證據,已經全網直播了。”

“現在,不是霍家放不放過我的問題。如果我猜得冇錯,你們的股價現在應該一路暴跌了吧。”

公公的瞳孔驟然緊縮,他顫抖著摸出手機。

螢幕上接連彈出的財經新聞推送讓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霍氏集團股價暴跌70,觸發熔斷機製】

【多家合作方宣佈終止與霍氏集團合作】

【證監會緊急約談霍氏高層,涉嫌財務造假調查啟動】

“不,這不可能!”

他枯瘦的手指瘋狂滑動螢幕,渾濁的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

“霍家百年基業怎麼可能!”

我輕輕整理著袖口,語氣平靜。

“忘了告訴您,在庭審開始前,我已經把霍以默電腦裡的財務黑料發給了金融監管局。”

“包括那三億的偷稅漏稅,和西郊工地用劣質建材的證據。”

公公婆婆徹底失去了精氣神。

這一場庭審,他們失去了三代單傳的後代。

也失去了所有財富。

走出法庭時,陽光正好。

我眯起眼,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手機震動,是學長髮來的訊息:“結束了?”

我回覆:“嗯,結束了。”

以後不會有人和事糾纏我了。

這樣就是,很好很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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