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帝魂鎮國運 第15章 丞相,您這計劃有味道啊!
他李思遠信奉的一向是人定勝天,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就不信,這天底下,真有什麼東西,能擋住他前進的道路!
圖沒了,可以再畫!
他腦子裡,還記著那張圖的七八成!
就算有些細節記不清,但皇宮的主體結構,幾個關鍵宮殿的位置,以及那條至關重要的前朝廢棄密道,他都爛熟於心!
「滾!」
李思遠對著地上的劉三,吐出一個字。
劉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書房。
李思遠走到牆邊,再次開啟了密室。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石台,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眼中的瘋狂,卻愈發熾烈。
他轉身回到書房,鎖上房門,鋪開一張巨大的宣紙,拿起了筆。
整整一天一夜。
丞相府的書房,燈火未熄。
當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照進書房時,李思遠終於直起了他那早已僵硬的腰。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亮得嚇人。
一張全新的,雖然略顯粗糙,但關鍵資訊一應俱全的皇宮構造圖,靜靜地躺在桌案上。
「天要亡我,我便逆天!」
李思遠低聲嘶吼,聲音沙啞得如同鬼魅,
「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玩!」
有了新的地圖,就需要一個新的,萬無一失的運送方案。
泔水桶,太「乾淨」了。
這次,他要用全天下最汙穢,最讓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來承載他這逆天的野心。
糞車!
每日清晨,負責將皇宮和達官顯貴府邸的「夜香」,運出城外處理的糞車。
那種三百步開外,就能把人熏一個跟頭的生化武器,那種守城士兵見了,都恨不得自戳雙目的存在。
誰會去檢查?誰敢去檢查?
李思遠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扭曲的笑容。
他立刻召來心腹,將計劃佈置了下去。
新的蠟丸,被巧妙地藏在了一個糞桶特製的夾層裡。
那個位置,就算有人喪心病狂到,把糞桶翻個底朝天,也絕對發現不了。
做完這一切,李思遠站在窗前,看著遠方皇宮的方向,眼中滿是冰冷的期待。
小皇帝,這一次,我看你這天命,還怎麼保你!
你的「神跡」,總不能連糞車都管吧?
……
次日,清晨。
京城東門,氣氛一如既往的緊張。
就在這時,一陣不可名狀的、極具穿透力和殺傷力的氣味,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而來。
城門守衛的士兵們,臉色瞬間就綠了。
來了,來了,那支移動的生化軍團來了!
隻見遠處,幾輛巨大的糞車,在車夫有氣無力的吆喝聲中,慢悠悠地駛了過來。
車輪滾滾,帶起一路「芬芳」。
方圓百米之內,飛鳥絕跡,連野狗都夾著尾巴繞道走。
「快!快放行!」
守城的隊長,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兵油子,
一邊用衣袖死死捂住口鼻,
一邊含糊不清地吼道,聲音都變了調。
就在這時,一個剛入伍不久,滿腔熱血的年輕士兵,皺著眉頭,一臉狐疑地站了出來。
「隊長,不對勁啊!這幾輛車,好像比平時的更……更醇厚一些?」
老兵油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活活被自己人嗆死。
他一把拉住這個愣頭青,壓低了聲音怒罵:
「你小子懂個屁!這說明昨晚宮裡各位主子腸胃通泰,是福氣!你還想攔下來,沾沾這福氣不成?」
「不是啊隊長,」
年輕士兵一臉認真地指著糞車,
「我總覺得裡麵有貓膩,萬一藏了奸細或者違禁品怎麼辦?我們身為城門衛,職責所在,必須仔細盤查!」
說著,他竟真的提著長槍,一副要上前開罐驗貨的架勢。
周圍的士兵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勇闖地府的英雄。
老兵油子徹底繃不住了,他死死拽住年輕士兵的後衣領,把他拖了回來,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咆哮:
「你小子是想在功勞簿上留名,還是想在茅房裡留名?!」
「想升官發財,就去抓幾個不開眼的蟊賊!想英年早逝,你就去捅那玩意兒!」
「我告訴你,這京城裡,什麼都可以查,唯獨這糞車,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老子捏著鼻子放行!這是規矩!懂嗎?!」
年輕士兵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著隊長那張因為缺氧和惡心而扭曲的臉,再看看周圍同僚們那「兄弟你保重」的眼神,終於還是從心地縮了回去。
「快滾!快滾!」
老兵油子不耐煩地對著糞車夫揮了揮手。
那幾輛散發著王霸之氣的糞車,終於在所有守衛如釋重負的目光中,慢悠悠地駛出了城門,朝著城外的樹林深處行去。
看著糞車遠去的背影,李思遠的親信,混在出城的人群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天命?在絕對的惡臭麵前,不堪一擊!
……
金狼大營,王帳。
耶律洪手裡捏著那個,散發著一絲絲奇特味道的蠟丸,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狂喜。
他不在乎這蠟丸經曆了什麼,他隻在乎裡麵的東西。
當那張嶄新的皇宮構造圖,在他麵前緩緩展開時,耶律洪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狂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李思遠!果然是本汗的好盟友!」
他立刻召來了那個叛逃的工匠公孫謙。
公孫謙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張地圖,越看眼睛越亮。
「沒錯!就是這個!大汗您看,這裡是太極殿,這裡是禦花園……這條紅線,就是前朝留下的密道入口!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好!」
耶律洪一拍大腿,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工兵,帶上最好的工具!今夜子時,就從這密道入口開始挖!」
「本汗要給那炎氏的小皇帝,送上一份天大的驚喜!」
夜色,漸漸深沉。
在京城外一處極為隱蔽的山坳裡,數千名金狼軍中最精銳的工兵。
在公孫謙的指揮下,悄無聲息地開始了他們罪惡的挖掘。
鐵鍬挖開泥土的聲音,被風聲和蟲鳴所掩蓋。
一條通往地獄的隧道,正在黑暗中,一寸一寸地,朝著那座輝煌的皇宮,悄然延伸。
而這一次,龍椅上那個隻知道吃炒豆子的小皇帝,似乎真的……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