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法爺，無限禁咒很正常吧？ 第1905章 希望和承諾
那斬首黃金意誌的巨斧在王歌離開後就被龍族回收了。
“還差兩個。”
王歌喃喃自語，但似乎又是因為外麵的變故，導致黃金小獸躲了起來，亦或是本來小獸的數量就不多，又跑了十幾個部落，都沒有找到黃金小獸。
恰好手上還有兩張黃金的指引，如果一張指引能對應一隻黃金小獸的話，那就剛好。
王歌也沒有猶豫，再次動用了一張「黃金的指引」，熟悉的感覺再現，隻是這一次，沒有了接連閃過的黃金意誌化形，而隻有一隻似乎沉睡在某一個洞窟之內的黃金小兔。
感受著指引的方向，王歌意念微動，神奇木馬的速度再次爆發。
就如那些強大的存在都無法捕捉到黃金意誌那般，精神力也不會給王歌任何反饋，掃過的時候，隻會被判定為是一團空氣。
兔族的領地，是一片遼闊的草原。
在這裡，王歌甚至還看到了剛進入神魔遊戲之時，神魔戰場區域遇到過的boss擁有寒冰力量的兔子，都說狡兔三窟，一眼望去，草原上布滿了一個個黑黢黢的洞口。
精神力一掃而過，如意料之中沒有任何收獲。
“怎麼會……”
王歌皺了皺眉，對比起之前遇到的所有種族領地，兔族的勢力太弱了，五階不超過五指之數，能夠帶給自己壓力的氣息更是一道都沒有。
如此羸弱的實力，兔族是憑什麼生活在蠻荒殘墟這片土地上的？
難道就是憑這些洞窟嗎？
彆開玩笑了。
而且這些兔族似乎百分之八十都是同一種血脈，不像是其他領地，雖說是同族，但至少都包含著數十種不同的血脈。
直到下一刻，王歌看到空中一隻棕銀色巨鷹俯身而下，而草原上的兔族在明顯聽到鷹嘯，卻依舊無動於衷的時候，似乎明白了過來。
而後，又是一隻長條狀，似是鼬族的小獸，抬爪隨意拖拽一隻，一口咬在了脖頸上，叼著閒庭信步離開的那刻，王歌微微垂眸，這片草原，就像是隨意取用的食物，生態鏈的最底層，而那占據百分之八十的同一種血脈，或許是有著對捕獵者特殊的增益。
下一刻，王歌身軀閃爍，出現在了一隻五階的兔族麵前，額頭上有著三個向心的半月。
呆滯的眼眸中露出一絲困惑，開口道：“人族？”
王歌微微頷首，同樣直言道：“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在你們的領地內，找一隻金色的兔子。”
“金色的兔子……我們領地內，沒有金色的兔子。”
王歌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不管是青眼巨牛，棕紅色小馬，塗山瞳雪……它們都是那些領地的領導者，一族之長，可眼前的兔族，淡紅色的眼中隻剩下了麻木。
這是終究要被淘汰的種族，或許，是永遠不會被淘汰的種族。
縱觀自己從進入遊戲至今，似乎真沒見到過強大的兔族。
“人族，你如果是想要，可以隨意帶走一隻，塗上金色的顏料。”
王歌深呼吸，沒有多說什麼，這次尋找黃金意誌隻能全靠自己了，低下頭看了眼纏繞在手掌上的黃金小蛇，輕聲道：“你能夠找到它嗎？”
黃金小蛇雖然有了些靈智，但依舊無法溝通，隻是又在王歌手腕上繞了幾圈，隨後東張西望，看向了右手邊的位置。
王歌就這樣在洞窟之中鑽來鑽去，每次遇到七八個分叉口的時候，都想直接用土係魔法將整片草原推平，可又生怕驚擾到黃金意誌，到時候就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了。
大約鑽了兩天，無數次經過同一個路口的時候，王歌終於忍不住對著黃金小蛇說道：“你真的在指路嗎？”
黃金小蛇歪著頭，似乎聽不懂王歌的意思，又像是在表達“難道不是嗎？”。
“行，你繼續。”
好在三天之後，機緣巧合之下王歌隨意用精神力一掃，在某一個被封閉的土層中，發現還有一個單獨的小洞，無數次經過這裡，黃金小蛇都看著土層的方向，卻因為被堵住了，王歌主動選擇了繞路。
終於，這一次的偶然，土層自動退讓，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窟，黃金小兔正安詳的沉睡在中央。
而在黃金小兔身邊，圍繞著兩隻小兔子，王歌的到來讓它們嚇了一跳，想要趕緊逃跑。
王歌露出一絲異色，遇到過很多兔族了，幾乎都與那五階的兔族一樣，對於王歌的到來視若無睹，沒有絲毫波瀾。
“不用害怕，我是來找它的。”王歌指了指黃金小兔。
儘管如此，兩隻小兔子雖依舊眸光帶著恐懼，許久之後，其中一個還是怯懦中帶著勇敢，結結巴巴開口道：“善良的人族，這個……這個……能留給我們嗎？”
王歌雙手捧起黃金小兔，剛想直接拒絕，就發現這黃金小兔和之前遇到的黃金意誌不一樣，或許不是黃金意誌想沉睡，而是屬於黃金神樹的力量已經不支援它活動了，甚至也就比王歌第一次捕捉的那屢黃金意誌強上沒多少。
於是，剛到喉嚨的話語變了：“怎麼了？”
“它、它在幫我們。”
說到這裡又開始猶豫，另一隻小兔子蹭了蹭道：“說吧說吧，反正我們打不過他。”
“這……它在幫我們覺醒血脈……”
說著說著，王歌懂了，這兩隻本來隻有二階左右的小兔子，自然是連通用獸語都不會說，甚至連開口發出正常的聲音都不能，但偶然的機會，它們挖洞的時候找到了黃金小兔，當讓黃金意誌進入它們身體的那刻，血脈開始了覺醒，哪怕已經退化到如此的地步，黃金意誌依舊在嘗試喚醒著它們最深處的原始血脈。
這也是黃金小兔變虛弱的根本原因。
這是希望嗎？
或許會吧，可如今，王歌也沒有與這兩隻突然開智的單純小兔開玩笑的心情，例如“你怎麼知道我是善良的人類”，而且還必須親手毀掉這來之不易的希望。
手心的黃金小兔輕輕顫抖著，似乎是在請求著什麼，而黃金小蛇在一邊安慰，兩者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融為一體。
在明知道這就是一段被固定的曆史，不管自己怎麼做，都不會改變開端結局之下，不管是黃金意誌的請求，亦或是心底泛起的感性依舊讓王歌蹲了下來，柔聲道：“抱歉，我必須帶走它，如果在未來，我還能見到你族的話，我會儘我所能，幫你們一把。”
“就當我拿走它的報酬，還有你們誇獎我善良的回報。”
說完後，王歌直接讓黃金小蛇吞了黃金小兔，一個閃爍離開了原地。
而當王歌離開後，一束月光透過大地，直達洞窟之內，照在了兩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