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天賦證長生 第56章 院中一二事
-
許青鬆亦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有些語塞。
張遠卻道:“不是甚貴重之物,一張靈虛遁風符而已,師弟收下便是。”
許青鬆想了想,還是依言收下。
“那便謝過院師,今後若是有甚吩咐,院師直言便是。”
“見麵禮,和吩咐談不上關係。”
張遠搖頭,“安心修行,我觀你進境,想來不需多久,便能與師弟在內院相見。”
“借院師吉言。”
許青鬆見其冇有其他話要說,當即便起身作揖:“那小弟便告辭了。”
“去吧,一旬之後再來領回法器便可。”
張遠輕聲迴應,待得許青鬆的身影消失在廊道,他方纔抬手習慣性的揉了揉下巴。
“鐘師叔既要給他一張保命的符籙,為何不自己贈予,偏偏要我來送?”
“難不成鐘師叔那特殊的靈覺感受到了什麼?”
“亦不對,師叔靈覺並無這般通神。”
他搖搖頭,想不清楚,隻歎一聲“怪哉”。
……
許青鬆亦覺奇怪,此前他確實收到了很多的善意,但都非是憑空而生。
或是性子、或是交往,總歸有個緣由。
但此次的善意確實尋不出一點緣由,而且送的還是一張遁符。
他忽地想起了此前餘暉傳授靈覺一事,莫非這保命符籙亦是道院傳統?
想不清,自然無需多想。
他搖搖頭,沿著廊橋而行,下了廊橋,又轉身朝著庭院而回。
轉身的時候,餘光瞥見青羽殿,他腦海裡又泛起了關於魔種之事。
亦不知寧軒最後的結果如何?
心中有所好奇,但他不好直接去詢問執法師兄,便沿著湖岸去往了乙院。
不多時,他便尋到了十一號庭院,抬手敲響房門。
幾息之後,房門朝內拉開,一名陌生女修站在內裡。
其看起來與許青鬆年紀彷彿,著白色道袍,眉如遠黛,眼眸狹長,整體卻有幾分英氣。
許青鬆當即拱手一禮:“見過道友,請問徐清道友可在?”
女修還了一禮:“徐師妹此刻不在院內,若按往日習慣,很快便會回返,道友不妨入院等候。”
“謝過道友。”
許青鬆微微頷首,跨入院內。
院中的規劃與三十六院並無不同,女修將他引至涼亭之下,自我介紹道:“我名林沐瑤,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倒是我失了禮數,我名許青鬆。”
林沐瑤聞言不由一怔,脫口道:“道兄便是徐師妹常提起的許道兄?”
許青鬆愣了片刻,隨後才無奈道:“道友這話,我卻不知如何作答。”
林沐瑤歉然一笑:“道兄莫怪,主要是徐師妹言語中常言道兄道心堅定,鬥法強悍,才讓我有所失言。”
“未有責怪之意。”許青鬆笑著搖頭,“隻是未曾想徐道友對我評價如此之高。”
林沐瑤唇角含笑:“想來是道兄確實對她修行有所激勵,纔會如此。”
“許是如此吧。”
話音剛落,卻聽“嘎吱”一聲,兩人儘皆回首望向院門。
徐清的身形剛一露出,林沐瑤的聲音便響起。
“徐師妹,許道兄來了。”
徐清聞言還未反應過來是誰,抬眸瞧見時方纔眼眸一亮,快步走近,臉帶驚喜之色。
“道兄,你怎來了?”
許青鬆還未作答,林沐瑤便起身道:“兩位慢聊,我便告辭了。”
“有勞師姐招待了。”
徐清應了一聲,爽快的在許青鬆對麵坐下。
許青鬆亦微微頷首,隨後才轉首道:“我來此是有一事相詢。”
“道兄直言便是。”
徐清笑著道。
“道友近日,可曾見過寧軒道友?”
徐清不假思索道:“嗯,前日我才與寧道兄見過。”
頓了頓,她頗為好奇:“道兄怎關心此事?”
“隻是恰巧路過,心血來潮罷了。”
許青鬆得了答案,自是不會將此事內幕說出。
徐清雖然也該被執法師兄詢問過,但定然是不知其中內情的。
果然,她並未追問,反而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道兄是來打探血脈後人之事。”
仿若許青鬆真是來打探此事,她反而覺得失望一般。
“你還真是關心此事。”
許青鬆輕笑搖頭。
徐清笑了笑,忽地想到了什麼,又道:“道兄,剛纔那位林師姐,你可知她此行是去哪?”
“自是不知。”
徐清眼眸明亮:“林師姐可不輸道兄,她昨日煉氣圓滿,今日是去往雲考院。”
“哦?”
許青鬆微微一怔,不由搖頭:“這哪是不輸我,分明是比我進境更快。”
“道兄還未煉氣圓滿?”
徐清一臉詫異,“我聽寧道兄說,你早該煉氣圓滿了纔對。”
“還需一段時日。”許青鬆卻道,“他許是弄錯了。”
徐清對他倒是信心滿滿:“在我看來,道兄絕對能留在道院的,就算慢上一些也無妨。”
許青鬆自是不認為會落選,但聽得此言亦頗為好奇。
“道友為何對我如此有信心?”
徐清坦然道:“說不上來,但道兄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篤行千裡,誌在鴻鵠,對,就是這種感覺。”
話音剛落,她跳脫的思緒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忽地站起身。
“呀,道兄坐了許久,小妹竟未倒上一杯茶,實在失了禮數。”
許青鬆見她準備返身入屋,忙出聲叫停:“不用如此,我這便準備走了。”
“啊?”
徐清回首,頗為懊惱,“小妹記性實在不好,這基本的事都做不好。”
許青鬆站起身,搖頭道:“道友隨性自然,分明是灑脫性子,何必拘束這等小事。”
徐清將許青鬆送出庭院,佇立門後,對著許青鬆的身影不斷揮手。
許青鬆離了巷子後,再度走上湖岸邊上。
他心中頗為好奇,道院是如何為寧軒尋到一個放過的理由的。
他雖和寧軒交情不深,卻也為此感到高興。
莫管如何,依執法師兄所言,寧軒今後的修行進境大概會很快,道院便算多出了一個天才弟子。
不過,這也意味著道院多了一份隱患。
當然,那是師長之事,暫且還輪不到他憂心。
至於這事會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他卻絲毫不曾擔憂。
真人血脈,十載之後百數人中隻留兩人。
那他在這十載之內進入內院即可,又何須擔憂?
道院從整個南離洲中挑選修道種子,天才之人數不勝數,他亦從未將目光放在這小小的血脈後人之中過。
既想要窮儘大道風光,那便秉持自身,勤勉修行即可。
多思多量,與修行何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