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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186章 今夜就我們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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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說了那老一套不管用了,大家都裝乞丐,裝唱戲的,裝老頭……呃,這個不用裝,老夫本來就是老頭。”

“嘿,鼎盛繁華的一個都城,哪裡來的那麼多乞丐啊?就算有,也不能大批量的湧入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好吧!”

酒樓裡,一個慈眉善目的富賈老者喝著小酒。

即便身著華貴,依舊還是不習慣大魚大肉,一碟小菜抿著,一壺小酒溫著。

這時候,店小二端著一份肉菜放在桌上。

“哎,我沒點啊!”

“費忘川,費老,刀宗掌教。柴相邀您今夜於此地一敘。”

費忘川神色一肅,道:“柴相真是好本事,想來我們這些老家夥一進京,柴相就已經盯上我們了吧?”

“費老過謙了,您的本事太大,我們找到您還廢了一番功夫呢。”店小二將一張請柬放在桌案上,恭恭敬敬道:“費老,請柬我已送到,還請屆時您一定蒞臨賞光!”

費忘川雙眼微眯,眼裡似有若無的冷意迸現。

店小二低著頭躲避他的目光。

“說是請,但你話裡的一定,讓老夫好生不自在!”

“費老,柴相是誠心宴請,而牧青白居心叵測,至於您賞不賞光,全憑您的意思,但您就不好奇,牧青白到底想乾什麼嗎?”

“哈哈,你這話說的,是你這小東西的意思,還是柴相的意思?”

“不是誰的意思,費老,牧青白抓了各門派的弟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啊。”

說完,店小二轉身走向下一桌,將請柬按在了另外一桌人的麵前。

不看他們麵容錯愕,告辭轉身走了。

那桌為首的中年人拿起請柬,嗤笑著搖搖頭:“費老土,你這法子也不管用啊。”

費忘川反唇相譏道:“羅尋雁,你們霸王槍樓不也沒點創意?老夫扮客商,你也扮客商,老夫來喝酒,你也來喝酒,活該被人盯上!”

“廢話少說,費老土,今夜柴相宴請,去嗎?”

“哈哈,羅尋雁,還以為你霸王槍樓坦蕩豪邁,沒想到也這麼膽小啊?”

羅尋雁忍住怒意,起身來到費忘川這桌,壓低了聲音道:

“你個老東西糊塗了?牧青白此人大張旗鼓假造帝王璽印要我等進京,皇帝至今沒有動作,她難道真不知道牧青白的所作所為嗎?”

費忘川沉思起來,“不知樓的樓主呢?”

“不知道,溫暮靄那個妖人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自打收到牧青白的信函後,江湖上就不見不知樓的聲響。”

費忘川沉聲道:“不知樓顯然知道不少啊。”

“京城中行事要處處小心!尤其是局勢一團迷霧,毫無明朗,踏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溫妖人不會先一步去投靠柴鬆了吧?”

“不太可能啊,如果溫暮靄要投靠朝廷,或許柴鬆不是最好的選擇。”

羅尋雁嗤笑道:“那什麼是最好的選擇?你不會是想說牧青白吧?哈哈!”

“柴鬆老了。牧青白還年輕。而且他的本事不小,即便沒有刻意打聽,也知道他在渝州和北疆的事跡。”

羅尋雁盤算片刻,道:“這麼一說倒也確實如此,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我會覺得牧青白是個英雄人物,可如今,我隻覺得他是個癲子!是個可以跟柴鬆抗衡的癲子!”

費忘川淡淡的說道:“羅尋雁,做了霸王槍樓的樓主,目光怎麼還這麼短淺?這裡是京城,京城的頭上彌漫著一片天。”

羅尋雁臉色一變:“皇帝?”

費忘川翻了個白眼,冷笑道:“說你短淺,真是不過分!”

“費老土,你在說什麼胡話,還有比皇帝更大的天?”

“鏡樓可還沒有動作呢。”

羅尋雁一滯,道:“是啊,太師一點動靜都沒有。”

“哎,你說之前牧青白犯了淩遲大罪,怎麼沒死啊?”

羅尋雁瞪大了眼睛:“是太師?”

這時候,一個清涼的聲音響起。

“不是太師!至少這一次不是他授意的!”

“什麼!”

二人皆是一驚,看向窗外,聲音傳來之處,在酒樓之外,隔著一條寬路,在對麵茶樓。

紗簾隨風而動。

“原來是瑤池劍主。”

“失敬!”

二人釋然。

對麵喝茶的人起身走了,身邊沒有一個侍從。

費忘川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撚須說道:“這麼說來,瑤池首徒似乎赴京有些時日了,既然瑤池劍主敢這樣說,肯定有所依據。”

“外界傳言,鏡樓早已空了,太師之下的弟子全都散佈天下各處,難不成是真的?”

費忘川悠悠道:“那麼問題來了,牧青白沒有太師授意,又不得陛下的諭旨,於是假造帝璽,他哪裡來的膽子呢?這大殷皇朝,還有誰能借他這個膽子呢?”

這個問題提出。

費忘川與羅尋雁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將目光落在桌上的請柬上。

“不能是柴鬆吧?”羅尋雁吃驚的說道。

“要麼牧青白是個瘋狂的人,要麼就是柴鬆……不過我覺得不是後者。”

羅尋雁皺了皺眉:“為什麼?”

“因為柴鬆老了,人越老越謹慎。從北疆與渝州的事看,我更傾向於牧青白是個瘋子,瘋子做了一件不計後果的瘋事,剛好柴鬆想以此圖謀些什麼。”

江湖中人還有什麼能值得一朝之相所圖謀的呢?

除了一身武功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了吧?

“那去不去?”

“得去啊。”費忘川歎了口氣:“我那不成器的徒兒還在牢裡,聽說被炮製得沒了脾氣,了不起就是欠柴鬆一個人情罷了。”

……

……

“虎子,你回吧。”

虎子誠懇的說道:“牧公子,俺是小姐的一雙眼睛,俺得盯著你呀!”

牧青白哭笑不得道:“叫你家小姐今晚睡早點吧,她答應我的,今夜待在家裡,哪怕是皇帝的聖旨也不能讓她出門半步。”

“俺走了,誰給牧公子駕車?”

“還有和尚呢!”

“和尚駕車沒俺嫻熟!”

小和尚不服氣的笑了:“哼,我跟你說,我可駕過不少車,最好的一輛是寺裡的善信的,那匹馬……”

牧青白抬手作凶惡狀。

小和尚立馬捂住嘴。

虎子無奈歎了口氣,“好吧,牧公子,今夜要吃什麼宵夜,俺回家去吩咐廚房給你做。”

“還是老樣子吧,蓮子羹。”

“好,俺走了。”

牧青白笑著揮揮手說再見。

馬車緩緩往前走,街道安靜得不像話。

盛紅豆一襲紅衣從黑暗裡走出,伴在馬車旁。

“牧大人,身後沒有尾巴。組織的人我都遣走了。”

“很好,今夜就我們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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